嘗試攻略滿級黑月光[穿書]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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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也因為她對這人本就存有偏見。 二字冠以血色筆墨, 常年累月的風吹日曬后, 已是痕跡斑駁,赤色脫落,又在山林盡頭,少了層林浸染。 周邊荒涼一派,加之頭頂?shù)陌}皚白雪,顯得更是蒼涼,宛若無人之境。 幾人辨別許久才識出這是“晏清”二字。 林鷺暗嘆一口氣,確實不容易,祝如疏的字對她來說更好辨別的原因在于。 祝如疏的那種丑,她已經(jīng)看習慣了。 幾人又往前走了幾步,山林的盡頭,也是懸崖的邊際,那塊石碑就立在懸崖邊緣,恍若搖搖欲墜。 邊緣處更為陡峭,就是往那邊這么一站便有會滑落崖底的風險。 林鷺膽子小,往邊上探了一眼后嚇得頭暈眼花,抖著腿想往后退幾步,不曾想好似被人從身后推了一把。 少女腳邊一踉蹌,險些隨著邊緣的落石一同滾下去了。 身后的祝如疏抓住了她的領口,將人往后用力一帶,林鷺止不住腳往后又踉蹌兩步,像被人推來又喝去,在兩者間拉扯著。 她摔進了祝如疏懷中。 只聽頭頂?shù)纳倌旰切σ宦?,冰冷的指尖還拽著她的衣領,指骨有意無意緊貼她露在外面的脖頸,林鷺被冰的直哆嗦。 他說。 “師妹小心腳下?!?/br> 這聲音準時溫柔,溫柔得就像方才不是他推得她一樣。 男女主二人正瞧著另一邊,聞聲也走過來了。 沈若煙看著林鷺這副小臉慘白的模樣,憂心起來。 “師妹怎么了?” 林鷺喉嚨中像卡了根刺,她抬眸看少年稍顯冰冷,又帶著淡然興致的惡趣味模樣,她有口難言,只得將苦水咽進肚里。 祝如疏先一步替她答了。 “無事,只是方才師妹腳滑了?!?/br> 你全家都腳滑了… 沈若煙見林鷺好好的,這才松了一口氣,只叮囑她小心腳下。 崖間夾著霜雪的風吹起少年鬢角發(fā)梢,雪色襯著他蒼白又瑰麗的面容,他朝林鷺笑著。 饒是林鷺如何想,此處就他們四人,男女主方才離此處還有幾步距離。 她怎么想都覺得。 方才推她的人是祝如疏。 他這神經(jīng)病屬于一陣一陣的,一會兒對她好得不得了,一會兒又巴不得她去死。 真是相當難猜。 分明有70的好感度,他究竟為何還是這副模樣? 林鷺不解。 這倒是給她敲了個警鐘,關鍵之時最好不要依賴祝如疏,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所謂的“兵器工廠”就在山崖的底部。 外形上看過去像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巨型宮殿,若說這是皇帝修筑的度假行宮,估計也有人能相信。 落成在這巨型盆地之中,此處像是一座孤立無援的島嶼。 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 外人只道聽旁人道聽途說是工廠,卻無一人知曉工廠里面外面究竟是何種模樣。 山崖邊留了一條陡峭的小道,能一路往下直通宮殿大門。 若是稍有不慎跌倒,便容易順著陡峭的路滑至底部,落個非死即傷。 幾人從坡上小心翼翼往下走,跨下最后一段陡坡,晏清宮殿的全貌盡入眼中。 朱紅富麗的大門觀之窮奢極欲,只是分明方才在山崖之上時,林鷺還記得是青天白日,甚至有日光托出的趨勢,誰知在山崖下方卻看不見頭頂?shù)娜展饬恕?/br> 林鷺抬頭,甚至還覺著頭頂猶如灌入黑霧,將天空壓得低沉、垂暮。 此地雖金碧輝煌,卻仍舊擋不住那陰森恐怖的氣息,習習陰風直刮林鷺腦門。 她猶如龜縮,只露出如小鹿般圓潤微紅的鼻尖,將頭往下縮了縮,企圖藏在衣裳領口處的茸毛中。 宮殿旁邊豎了塊破舊的牌子,赫然寫著“闌珊處”三字。 闌珊處這名字林鷺并不陌生,甚至她見之還有些警覺。 才穿過來,還在合歡宗之時,那個關著許多女人的地牢便叫“闌珊處”。 林鷺又想到了合歡宗內(nèi)的妖冶美人蕭蓉。 分明她身上也有繪花。 思及此處,竟才發(fā)覺如此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讓林鷺覺得似乎從她剛來這個世界開始,從她第一次見祝如疏開始,便冥冥之中有雙手將幾人一起推到這“闌珊處”來。 林鷺很不喜歡這種被人cao控的感覺,讓她覺得似乎時時刻刻處于他人監(jiān)視之下。 再回憶起做過的每件事,去過的每個地方,說過的每句話,她毛骨悚然。 似乎真有什么東西在暗處屏住呼吸,正悄無聲息,緩緩轉(zhuǎn)動著眼眸,凝視著她。 那邪門的冷風直往林鷺腦門里灌,少女神色恍惚,沈若煙注意到林鷺神色不對,抓住她的手腕,將少女從思及之事中抽了出來。 “怎么了師妹?” 沈若煙不懂,林鷺自然也不能說出口。 沈若煙直知這原本跳脫的小師妹不知為何今日竟靜悄悄的,似乎有心事。 她只提醒道。 “此處古怪之極,定要小心才行,若是聽見了什么看見了什么一定要講出來,怕妖物作祟。” 在朱紅色大門的正中心還立著一塊被雨水侵蝕了大半的牌子,東倒西歪似乎是旁人用血跡寫著,用以提醒告誡后來之人。 “凡擅闖者,皆葬尸骸處?!?/br> 尾端歪歪扭扭,也字字入木。 “阿鼻地獄?!?/br> 南宮信見之卻輕笑道。 “我心向地獄,何處不為家?!?/br> 如今他們走至此處,幾乎退無可退,御云峰有沈知節(jié),身后還有慕容氏的追兵,若不走完這路途,確實退無可退。 門被很輕易地打開了。 幾人觀之此處,朝著大門的這間屋子,陳設像點香供奉神佛的寺廟。 高臺之上供奉著一尊動作婀娜、通體泛白的石膏貌美女子像。 那刻像之人似乎手藝高超,只見女子額間一點點絳紅,朱唇微抿,雙眸挑起,雖眼眸未著色,卻好似能看見女子流轉(zhuǎn)的神色,和眉目間如川黛遠山的淡漠,其中傾城絕色的樣貌。 指尖掐著一株亮色牡丹,連蒼白蜿蜒的指骨似乎都被用心雕琢。 著色最亮之處當是那牡丹,花瓣片片搖曳動人,枝椏著綠,那紅在花瓣之上宛若櫛比鱗次,層次綿延,恍若馨香自來。 若是只看上半身,定然會讓人覺得是圣潔不知名諱的女菩薩像。 只是女子近乎于衣不蔽體,只一塊遮羞布,將靜謐之處遮了個大概,便多了幾分不落俗的香-艷之色。 不似圣潔,像是尊艷像。 第一個將門推開的南宮信,只看女像一眼便神色飄然,耳尖微紅,不敢再抬頭。 他是四人中唯一能看見女像的男子,而另一個是個瞎子。 林鷺第一眼所見之處,是女像第二處醒目之處。 她腹部那栩栩如生,似乎即將透過身體生長開來的上色繪花。 高臺供奉著能依稀窺得原貌的蔬果,卻早已腐爛成泥被踩入地里,只是這陣仗當真像是在供奉神明。 林鷺隱隱覺得有些邪門。 周邊的一切倒也還算規(guī)整,地面上灰塵有些厚重。 隨行幾個剛進來,那朱紅大門便自動關上了。 幾人試了數(shù)種方法,卻如何都打不開這門。 甚至連滅災都試過了。 祝如疏開口道。 “此處下了禁制,擅闖者皆會被困于門內(nèi)?!?/br> 沈若煙面色微沉,幾人聞及此處原本都有些提不上心情。 林鷺身旁的少年卻在此時嗤笑一聲,眉目微微上挑,白紗遮住他的雙眸,讓人琢磨摸不清神色,林鷺卻能聽出祝如疏話語間的幾分興奮之意。 他聲音溫潤,吐字輕慢。 “有呼吸聲。” “什么?” 幾人都沒聽清,林鷺問祝如疏。 “此處有他人的呼吸聲。” 就知道祝如疏說不出什么好情報,原本就臉色不佳的幾人,更是愁上澆愁,心情又沉郁上幾分。 這里沒有其他人,只有面前的這尊的婀娜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