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攻略滿級黑月光[穿書]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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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發(fā)梢裹著溪底常年的淤泥,還裹著森然白骨,散發(fā)著陣陣惡臭。 少女幾乎將踩著云履的腳踮在水面之上,卻被身后的少年拽回來。 他從身后將少女抱住,拖回了岸邊。 祝如疏今日趕路時便一直跟在少女身后,他原本就喜好觀察少女的神色和狀態(tài)。 她今日比往日里,腳步更輕些,步子更慢一些。 還有,她這么怕死的人又怎會坐在篝火旁昏昏欲睡好幾次,險些跌進火中被火苗焚燒殆盡。 少年的懷中是清冽冰冷的,若是平常,少女定會被他凍得發(fā)抖,而現(xiàn)在卻正好是緩解熱潮的良藥。 — 青蘿見這狀況不對,化身千機鳥使勁兒叼著主人的袖子,卻怎么都拽不動。 眼見著林鷺離那個水鬼越來越近了,她著急得啾啾啾叫。 滅災劍鋒一亮,從少年身后直勾勾飛出來。 青蘿只見著一道劍光閃過,惡狠狠刺入那水鬼的身體。 滅災的手法多是隨了主人的狠厲,一招斃命。 那水鬼也沒想到,在此處呆了幾十年,就偶爾有人路過才收收過路費茍活,卻不想因為垂涎一個人就這般斃命了。 還是那人執(zhí)意要跳進來碰瓷他的。 青蘿看得眼冒金星,她成靈不過十幾年,見識淺短了些,這會兒就將滅災當成她心中的絕世大英雄了。 滅災上岸后,青蘿見著那少年將主人摟住,她見狀松開林鷺的袖口。 雖說美其名曰是給主人同少年相處的時間。 實則湊到滅災身邊,連叫聲都甜滋滋的。 “謝謝哥哥…” “哥哥?” 滅災討厭一切穢物,這水中的東西更是骯臟無比,他原本立在那處還眉心緊蹙,又突然聽著青蘿嬌聲喚他哥哥,眉目的厭惡之色卻不覺淡上許多。 青蘿頭點得如搗蒜泥。 “謝謝你救了主人?!?/br> 小青蘿哪知道,滅災也都是憑著主人的意愿罷了。 若是主人說殺了那女子,他也是能做的。 即便這么想,滅災聞言嗤笑一聲,卻還是應聲答道。 “不謝?!?/br> 誰讓他的主人今日心情不錯。 — 林間漆黑,烏壓壓的邪風吹起二人青絲,恍惚中竟交纏在一起,少年手腕上的紅蝶也隨著風飄搖。 還有少女如彎月般明亮的眸子。 林鷺次次發(fā)熱都喜好對少年耍流氓,她眼眸是明亮的,神情卻是迷蒙的。 少女攀在祝如疏身上,手腳并用,像蜿蜒的蛇妖攀上情與色不沾、若臭石頭般的和尚。 祝如疏巋然不動,宛如老僧入定,即便鼻上春桃芳馨,好似也激不起他心中一分漣漪。 少女將圍著自己的雪絨領口胡亂扯開,在冰冷的空氣中露出一片春色。 祝如疏只嗅到濃稠到幾乎包裹自己的春桃氣息。 林間寂靜,水中暗潮涌動,只是偏偏所有危險之物都忌憚著少年。 只有掛在他身上的少女手腳不老實,仿佛絲毫不懼怕他,偏生就要扒少年整齊的白裳。 少年沒什么動作,只是眸底神色藏著冷意,任由她在自己肩頭伏著。 春桃糾纏著他身上的墨竹氣息,像菟絲花不停將他束縛進越來越深的藤蔓之中。 那嬌嗔之聲不似祝如疏往日在那處紅墻內日日夜夜所聽見的。 反倒是讓他莫名生出些怪異又扭曲的想法。 他驀然想起在客棧練字之時,那婦人觸及少女的腦袋。 少年眉眼壓低了,眼神有些空洞冷冽,他厭惡旁人觸碰屬于他的物件。 他在潛意識之中將靠近自己的少女歸為自己的“所有物”,旁人的觸碰,她同旁人的玩笑聲,似乎都成了少女的變相“背叛”。 她摸過他最脆弱的尾巴,也曾蜷縮在他懷中,他們互相汲取過對方的養(yǎng)分。 少女手腕上的溢光珠波光粼粼,血色似乎要從其中噴涌而出。 少年多數(shù)時日里很安靜,唯獨冷靜下來思考后。 他想將聲音的主人揉碎在骨血中。 這樣,她就不會同旁人糾纏接觸。 欲念從角落處生長出來,攀附上他冰冷的心臟,由內而外延伸著,枝椏阻斷了他的神經,將少女的名字封存在其中。 也算是,敗絮其中。 他想起幼時曾得一靈寵,少年滿心歡喜,無論做何事,都將其供于身邊,用心呵護,只是后來靈寵隨著母親的離世凋敝。 化為了一抔泥土。 他才知,若是想要什么就要緊緊攥在手中才行。 他想要什么呢? 他不知道。 少年的神色常常都是淡然的,很少含著迷惘。 他只知,他不想她對著旁人笑。 因為他看不見她笑。 什么辦法才能讓她永遠不會旁人笑呢? 心中有個聲音在不斷提醒著他,那少年同他生著同一張面孔,著一身黑衣,蹲在他心中的某個黑暗的角落里說著。 “為何要問?你不是知道嗎?” 少年聲音含著諷刺。 祝如疏垂眸,神色仍舊泠泠,聲音淡漠無比,只渾濁吐露三字。 “我不知?!?/br> “你知道?!?/br> 少年從角落中緩步走出來,喑啞的聲音中含著幾分惡劣。 他同祝如疏長得別無二致,卻似乎是年少一些的“祝如疏”。 那少年一身黑色勁裝,馬尾高束,他長身如玉,無意扯開的袖口露出猙獰的血色劃痕。 他開口輕巧。 “你當初怎么將那個女人殺掉的,你忘記了?你知道,你明明都知道呀,為何又不承認?” 祝如疏聞言卻未曾開口,神色淡然端坐著,那少年的聲音似乎在他耳邊回響。 那嘶啞聲在陰暗腐朽的角落不停撕扯著他鮮血淋漓的殘缺靈魂,甚至愈演愈烈。 “殺了她?!?/br> “殺了她,她就是你一個人的了?!?/br> “不對,她就只屬于我們了?!?/br> 黑衣少年的貪欲來得比他更明顯些。 風越來越來,林間陰冷極了,隨著風劃過來的殘枝落葉甚至劃傷了少年的手背,鮮血幾乎隱隱而出。 他立在原地,懷抱少女,少女的指尖不自覺抬起來,勾著他的指骨,那手背上的鮮血染上他們的連接處,似乎將僅存的界限模糊開來。 — 少女緩緩抬頭,在不太完整的意識中,花了很久的時間才認出眼前的人。 她吐字模糊。 “?!H缡??” 這聲音將他從深陷的泥潭沼澤之中拽了出來,少年神色仍然結著霜,心中的任何想法卻都未曾泯滅。 他答。 “是我。” 少年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腰際。 施了個術法,二人周圍環(huán)起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子,將他們罩住。 從外面看不見里面的場景,從里面卻看得見外面的景色。 “熱…” 少女貼著他冰冷的身體嬌嗔呢喃著。 他神色是淡的,只是眼尾不知為何勾起若有若無的紅。 “若再這樣,我只會讓你更熱?!?/br> 他身后的尾巴不知道什么時候施展出來,緩慢的朝林鷺伸了過去,幾乎小心翼翼攀附在少女身上。 可惜少女沒意識,也看不見這場景。 她仿若在意識中又回到了魘鷯的幻境之中。 祝如疏將尾巴拽回來,滅災就在旁邊,他起了斬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