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攻略滿級黑月光[穿書]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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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憐啊。 她嘆。 少女拽緊他的指尖,那溫?zé)徇谧H缡枋种邢騺硎秋h渺虛無的,似乎轉(zhuǎn)瞬間就會流逝。 她笑。 少女的聲音好似真誠又似逗弄。 鼻息尚在他耳邊。 “師兄想讓我為你殉情嗎?好自私呀?!?/br> 林鷺掐著這剛好的度,在祝如疏還有問題脫口而出之前,她先一步從少年懷中掙脫開,同他笑吟吟道。 “也該去尋沈師姐他們了?!?/br> — 林鷺起身這才發(fā)覺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弄臟的衣裳也換了。 這一切自然是她這個黑心眼的攻略對象親力親為的。 她知曉,卻未曾提及。 反而盯著外面晨間少見又亮麗的天空,霧氣靄靄過后,露出了日光的輪廓。 冬日溫度極低,風(fēng)刮著臉頰生疼,而今日卻格外暖和。 人都是感性的動物。 林鷺系上衣角的繩子,毛茸茸的領(lǐng)口將她小臉包裹住,少女鼻尖泛著紅,身上不疼之時,她就像林中皎潔愛跳的麋鹿。 少女仰面扯住他的衣角。 “師兄,我教你寫字吧?” 約莫是因為地處偏僻,客棧一年到頭也沒幾個人光顧。 除了同行的主角團四人外,再無旁人入住。 老板娘和店小二也悠然坐在客棧門前,曬著難得一見的日光,嗑瓜子聊家常。 林鷺跟祝如疏借了張干凈的桌子,打算寫字。 “師兄先寫?!?/br> 祝如疏握住手中的筆,嗯了一聲,垂下眼眸。 林鷺在旁邊背著手踮腳看。 不出她所料,祝如疏的字倒是不見分毫長進,寫得仍舊丑到慘目忍睹,但是她還是能從中隱約能夠看出些祝如疏母親的痕跡。 她知道祝如疏對書法的迷之熱愛,多半是受了母親的影響。 林鷺握著祝如疏的手,她的手很小,像是虛拖在祝如疏的手上一樣。 老板娘也樂得見這一幕,她沒讀過什么書也不識幾個大字,但是就看著這祝如疏好看,還干點她沒見過的事兒,便圍了上去。 “客官這是在寫毛筆字呢?” 本想著夸贊兩聲,誰知再低頭看著桌面宣紙上歪扭的字跡,老板娘笑容一僵,將口中的吃食吞了進去,往后退了一步。 這這這這這么丑,這公子看著容貌上乘,字怎么這幅模樣,如何夸得出口? 老板娘不經(jīng)懷疑,就是讓她家中的大黃狗叼著筆隨口揮兩下,都比這歪歪扭扭好看。 不過她未曾多言,總是要給客人面子的。 再者,這小哥都瞎了,寫成這般模樣倒也算正常,她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憐惜。 林鷺同她對視一眼,幾乎能夠明了老板娘心中所想。 祝如疏嗯了一聲。 老板娘是個嘴閑不住的人,她又同林鷺他們聊起旁的。 “我瞅著客官你們幾個人也不像是家貧之人,難道是江湖中人?我們這附近窮鄉(xiāng)毗鄰的,怎得就想到來這里了?!?/br> 她是不懂有錢人的消遣。 林鷺開口。 “我們幾人是來此處降妖的游士,敢問jiejie可知這附近有何異常之處?” 那老板娘雙手一拍,有些了然,只是見著這兩人一人比一人身子單薄,同往日里那些五大三粗的除妖漢子著實不同,她有點懷疑這些人的能力,面前這個姑娘更是看起來像十六歲的官家小姐。 雖如此,她也知人不可貌相,就像慕容氏那少主姜雨姑娘,看著雖說是漂漂亮亮的大姑娘,能力卻也大著哩。 思及此處,她喜笑顏開。 “哎喲!原來是幾位仙師,是我眼拙了?!?/br> 老板娘再一想,便道。 “這附近呀…倒是沒有異常之處,只有一處地方…” 林鷺問道:“可是彎月村?” 老板娘面色疑惑,似乎未曾聽過這個名字。 “彎月村是何處?” 還有一種可能是,“彎月村”在此處之時并不叫“彎月村”,是遷至御云峰腳下才改了這個名字。 此處之人不知倒也正常。 “沒什么,那有何奇怪之處?” 那老板娘左右看了一眼,用手擋住嘴巴,似乎要說的是不能讓外人聽見的玄乎事兒。 她湊到林鷺身邊小聲道。 “往東南方向走,有一處地兒叫晏清,赤桑前朝皇帝曾在那處造了個兵器廠,還招了周圍地區(qū)的…不少女子前去?!?/br> “為何招女子?” “不知道呀,說是要做細致活兒,只能女人來。” “那這有何奇怪的?” “怪就怪在,有一日那邊突然起了場漫天的大火,也沒見著有人逃出來,甚至連哀嚎聲都沒聽到!但是從那天以后,那片工廠就荒廢了?!?/br> 老板娘小聲叮囑。 “這事兒只有我們這些當?shù)氐娜?,或者離得近些的人知道,其他地方根本沒人知道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瞞了消息?!?/br> “這樣啊…” 林鷺點頭。 “那確實挺奇怪的?!?/br> 老板娘說到事兒就像打開了話匣子。 “還有啊,據(jù)說那處風(fēng)水不好,陰氣極重,地下埋了穢物沒挖出來。赤桑前朝之時,曾有百余人的除妖隊伍到那處還未曾進去,誰知地面突然下沉塌陷,地動山搖將人都埋在里面了,硬是一個都沒活下來。后來有人再從那里過,才看到一些埋在面兒上的森森白骨,可嚇人哩!” “這事兒驚動了那時的赤?;实?,為了使其安息,便取了這個名字來鎮(zhèn)著。” “只是有傳言說,雖說人的尸骨被帶走埋起來了,但是他們的靈魂難以安息便匯集在那里,就成了極陰之處,塌陷成一個巨型天坑,連日光都少有見?!?/br> “怪就怪在,這事兒過后,皇帝還要執(zhí)意將兵工廠建于那處,要我說,那些死在大火中的女子也真是可憐啊……” 林鷺算是聽明白了,是那處先有人死,還作了法鎮(zhèn)壓后,皇帝分明知情,還要執(zhí)意將工廠建在其上,后來便再造了大火燒廠的慘像。 “那些女子的家人呢?” “那些女子的家人偏偏在大火前幾日都收到多多少少的銀兩和信件,多數(shù)是問安,后來大家想起來都覺得,似乎像在交代后事?!?/br> “那些人搬走的搬走,其余的也不知去向了。” 那些女子大概都死了,這事兒做得像她們提前預(yù)知了自己會死,再向親人交代后事一般。 為何會這樣呢? 祝如疏只在旁邊聽著,什么都沒說。 是見著二人不再接話,老板娘覺得沒意思便不再說了,又坐回去同店小二曬太陽聊家常。 晌午,客棧的老板急匆匆回來了。 他神色些許凝重。 “慕容氏那邊在追殺幾個人,已經(jīng)快尋到這邊來了,據(jù)說懸賞一萬兩黃金?!?/br> 女人也不避諱他們,問。 “這被懸賞之人究竟做了何事,讓慕容氏都不惜花這么多錢也要抓到他們?!?/br> “據(jù)說是殺了宗主的兒子慕容曉和女兒慕容姜雨?!?/br> 老板娘想起方才自己心中還將慕容姜雨同來此處的四個年級尚輕的除妖師比較,這會兒突然聽著人已經(jīng)死了,心中倒是頗為惋惜。 “可惜了…姜雨姑娘人這么好,怎么就…” “是啊,那幾個人真真兒該千刀萬剮了去!” 夫妻二人頗為憤世嫉俗,殊不知被懸賞的二人就這么在他們旁邊吃了個自己的瓜。 林鷺扯了扯祝如疏的衣裳,少年垂眼,反手將林鷺的手掐在手心里,他手腕上的蝴蝶掃過林鷺的掌心,癢得她直將手往后縮,卻又抽不出來。 少女總覺得祝如疏最近總是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 想抓就任他抓吧,反正自己又不會少幾塊rou。 她只小聲跟祝如疏說。 “要不我們先上去找沈師姐?” “好?!?/br> 那邊的老板娘以為他們是小情侶咬耳朵也沒管,只是囑咐他們說。 “幾位仙師最近可要小心呀,世道不太平?!?/br> 林鷺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