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攻略滿級黑月光[穿書]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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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鷺原本狀態(tài)就不好,早已在祝如疏懷中昏睡過去了。 沈若煙這一日下來情緒不穩(wěn)定,在慕容氏的密室之中時便暈了過去。 在彎月村舊址旁的小客棧中,幾人歇下了腳。 開了三間房,實(shí)際上南宮信半夜去了沈若煙房間里守著,而祝如疏卻光明正大同林鷺一個房間。 南宮信這才有閑工夫觀察了一下祝如疏。 他雖然眼盲,但是腳步并不像眼盲之人那般虛浮,反而很穩(wěn)。 他進(jìn)門派第一天便聽聞過祝如疏的大名,好歹也是修道界比武的魁首,只是今日他才知這人功力深不可測。 慕容氏的死士都并非尋常殺手,他們甚至能夠以一敵百,慕容氏培養(yǎng)的死士放眼過去,在修道界都是相當(dāng)有名氣的。 沈若煙曾說過祝如疏這人很危險,所以他在考慮要不要提醒一聲讓祝如疏和林鷺分房睡。 他剛想張口,祝如疏便先一步回頭問他。 “南宮師弟有事想說?” 雖說祝如疏是笑吟吟的,他的眼眸卻毫無神色,連帶著勾起的唇邊也含著些也冷冰。 南宮信將話哽在喉頭,他本就不是多管閑事之人,不過是怕若是林鷺出什么事,沈若煙醒來會傷心罷了。 南宮信搖頭。 “無事?!?/br> 他想起來林鷺說自己喜歡祝如疏的話,眼下少女也正軟趴趴的趴在他的肩頭,合著雙眸,她自己都不緊張,他又為何為他人白白cao心。 南宮信思及此處便不打算再說什么,只說。 “師兄夜里注意安全?!?/br> 祝如疏微微頷首,約莫能感受到南宮信在他身上或是在少女身上的目光,他神色微冷,不動聲色地將少女移到另一側(cè)肩膀上。 第50章 小圓 晝夜不休的逃跑之路, 讓四人近乎精疲力竭, 到客棧之時黃昏日落,暮色已至。 林鷺一人面對死士之時已然筋疲力竭,她本就自封功力,縱然有青蘿在手, 也與凡人無異。 少女趴在祝如疏的肩膀上, 雙手扣住他的脖頸,她實(shí)在是沒有力氣, 也走不動了,只能暫且倚靠他一下。 她眼眸一扇一合, 困頓無比,慢慢從警惕到昏睡過去。 好歹能松一口氣了。 * 沈若煙同南宮信的傷也并不輕。 南宮信從魘鷯夢境之中出來時, 還修整了一番。 沈若煙卻哄騙他說自己沒事, 后來在慕容氏又跟死士打起來,更是傷上加傷。 沈若煙不言不語, 她向來不會將自己的苦難吐露,徒增旁人的煩惱, 只是悄無聲息放在心中, 自己慢慢吞咽,慢慢舔舐著潰爛無比的傷口。 他的師姐就是這么一個人。 一路披星戴月到了客棧, 幾人松懈下來, 沈若煙才身形一晃,暈了過去。 旁邊的少年將她接住,抱在懷中,眼中盡是心疼。 他知道, 他的師姐受的傷不僅是身體上的, 還有心上的。 那張薄如蟬翼的紙, 上面一筆一劃的字跡似乎全然刻在她的心上。 他將人抱上樓,放在房中的床榻上,他坐在床邊看著縱然是昏睡過去,也仍舊眉頭緊鎖的沈若煙。 她臉色慘白,唇色淡然,再細(xì)看,她似乎瘦了些,臉頰沒有在御云峰之時圓潤飽滿,神色也不如從前那般神采奕奕。 南宮信靜默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眸盯著少女蒼白的臉龐,他的心不知被誰掐緊了,泛著疼。 少年有些出神。 他將沈若煙扶起來,為她療傷,將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內(nèi)力全部用來修復(fù)她的傷痕。 做完這一切以后,南宮信才輕手輕腳將師姐放回榻上,替她將被褥蓋好。 南宮信深深看了她一眼,起身放輕腳步站在門邊。 夜色寂靜,窗楹之外偶爾透出幾分深淺不一的月色,盡數(shù)落在少年不算寬闊的后背上。 少年的身影微微一顫,像盈著月色漣漪的深壇。 月下身影單薄。 他背對著沈若煙,后背倏地一彎,來勢洶洶的咳嗽讓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像是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了一般。 他怕將床榻上的少女吵醒,便用雙手死死捂住嘴巴,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小些。 等咳嗽停下來以后,他如釋重負(fù),將手放下,轉(zhuǎn)身背靠房門,緩緩下滑坐在地上。 少年眼中猩紅,喊著劇烈咳嗽后的淚,他抬手,低低看著掌心中暗紅色的血液。 他是內(nèi)傷,慕容氏特有的毒針穿透了他的身體,他需要調(diào)動內(nèi)力將針逼出來。 不借助外力將其逼出是相當(dāng)痛苦且耗損身體的。 但他未曾同師姐說過,也將自己的一大半內(nèi)力用來修復(fù)她的傷口。 他膝蓋跪在地面,力氣耗盡了扶著門卻如何都站不起來,他掌心撐著地面,一步一步爬到沈若煙床邊,冰冷的地面上留下少年掌心中的血色。 他想抬手觸碰少女的臉頰。 又放下。 他的手很臟,師姐卻很干凈。 南宮信自小便受盡了旁人的輕視,被人欺辱。 少年之時,在大宅院的深墻之中見過他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耽于算計(jì),你死我活為奪繼承之位,見過他人為得父親的寵愛而暗害母親。 從以前他便比同齡人來得更懂事,更明白人性之惡,明白人生下來就要為自己打算考慮,人生下來就當(dāng)是自私自利。 懷揣著如此想法,他進(jìn)入了御云峰。 他想變得更強(qiáng),想不被旁人欺壓,他自私自利,將一切經(jīng)歷的因果報應(yīng)皆銜于自己。 后來時日一長,也不知為何,他的目光便一直追隨著沈若煙。 他見她同旁人說笑,會心生嫉妒,她同自己接觸,便會心生歡喜。 南宮信覺得感情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似乎什么都沒變,卻又似乎什么都割舍不下。 他還是自私自利,卻在心頭多了一個想要庇佑的人。 他想要保護(hù)她。 他的師姐心中懷著蒼生黎明,而他心中只她一人。 少年尤其是不愿意看沈若煙一個人承受這么多,更是不愿意自己成為她的負(fù)擔(dān)。 他的師姐,心中懷著大道正義,懷著黎明蒼生,他的師姐應(yīng)當(dāng)是風(fēng)光霽月,為世人所歌頌的。 若是路途之中有人阻攔,他定會為沈若煙鏟除所有阻礙。 南宮信匍匐在床邊,屋外一片寂靜,雪色鋪天蓋地,襯著月光似乎都冷冽了些。 他抬頭仰望著面前的月亮,天似乎也快亮了。 — 祝如疏是四人中狀態(tài)最好的,他的恢復(fù)能力極好,魘鷯之時的傷疤早以消失了個大概。 少女身上的傷也盡數(shù)被祝如疏治好,甚至沒留下一星半點(diǎn)的疤痕。 林鷺皮膚白皙,只稍稍用力便會留下印記。 傷雖是治好了,發(fā)熱之癥祝如疏卻治不了。 少女生得嬌矜,若是身上有些什么病痛或是燥熱不適,即便是緊閉雙眸之時還是會嚶嚀扭捏,在床榻之上翻來覆去踢被子,無意識地鬧著小性子。 索性發(fā)熱之后,一身濕漉漉的,濕透的衣裳裹著冰衾褥被,給她折騰得更是難受。 好看的眉心也皺緊了。 祝如疏原本不打算管。 但是在少女踢了第十五次被子以后,他終于決定親自為少女卸下衣裳,沐浴。 他不是沒問過,入店之時已是月半,只一個小廝巡夜,又何處能找來女子為她沐浴。 祝如疏自己并非精細(xì)之人,若是得了什么死不了的病也能忍一忍就過去了。 再退一步講,若是死了他也無所謂。 偏就是這樣的他卻能慣著少女這小性子。 祝如疏動作輕巧地將少女抱在懷中,她身上各處不僅是濕漉漉的汗,還有沾上的血干涸成了一團(tuán),黏在衣裳上,就連漂亮的小臉都臟兮兮的。 少年將懷中的人抱起來停頓了片刻,才將她靠在自己的懷中。 伸手盡量不觸碰到少女身上的其他地方,只尋著感覺摸著細(xì)腰下扣緊的腰帶。 他撫著腰帶上系著的樣式,竟是個如同他手腕上那樣的翩然蝴蝶,旁的女子自然不會如此系腰帶,只有她才會。 少年動作一頓,似笑非笑勾起唇邊。 他緩緩抽開蝴蝶的羽翼,那原本就不成型的蝴蝶散作一團(tuán),纏繞上他的指尖,翩然若舞。 像是一只蝴蝶又化身成了千萬只蝴蝶。 他手下的動作一頓,只環(huán)繞著那只只蝶。 生出些對這蝶的不舍。 直至蒼白的指尖被綢帶繞著有些麻木,他才推開擁簇的蝶,將少女細(xì)腰處的系帶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