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攻略滿級黑月光[穿書]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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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意盈盈,腳步卻無比輕盈,抬手看著自己半透明的身體,再抬頭看著面前幾人,她也知自己大限將至,便向各位再次鄭重地行了個禮。 柔聲道。 “希望各位仙師能替我謝謝魏婆婆?!?/br> 她不知魏先鳳已死于她手。 沈若煙不忍,卻只道:“好?!?/br> 從神識之中出來,踩到地面上焦?jié)竦哪嗤?,空氣中彌漫著雨后的濕潤,血腥還未被煙雨洗滌干凈。 他們幾人能做的大抵只是為周小楹挖一個墳,再用木板刻下字跡也算走得體面。 生與死本就殘忍至極,并非所有魂靈都能被凈化以后去往輪回道。 這分明是沈若煙初入便知的,只是她還覺得不忍和殘酷。 雨能洗滌大地的污濁,卻沒辦法將人的心靈凈化成至純至善。 從周小楹的神識中出來時雨已經(jīng)盡數(shù)停了,幾人再趕往方才布陣之處,卻只見著血流成河,方才周邊那些受周小楹影響入夢的人卻身中匕首而亡。 上前察看傷口后,沈若煙面色越發(fā)凝重,急匆匆說了聲。 “不好。” 南宮信吐出那個名字:“孫連虎?!?/br> 幾人一起奔向?qū)O連虎的住處,人果然不在。 神識中出來時間并不長,再者孫連虎都將所有人殺了,那便意味著村中自然有他在意的東西,不然他從一開始發(fā)生怪事起便可以逃跑,又為何等到現(xiàn)在? 幾人再一起去了周小楹的家。 果然剛進門就看到孫連虎在用匕首費力的刨土,似乎是嫌棄速度太慢了,他兩手并用,五指鮮血淋漓卻置若罔聞。 就是主角團幾人站在身后,他也是毫無反應(yīng)。 挖到第一具尸骨的時候,孫建虎將她捧出來,小心翼翼地動作,卻怎么都不敢觸碰她。 中年男人眼眶中涌出眼淚,目眥盡裂,傷心欲絕。 晃神間看到站在身后的幾人后,他竟揮起匕首想要自我決斷,南宮信飛身過去,眼疾手快地打掉了他手中的匕首。 并且將他捆了起來。 孫連虎哆哆嗦嗦,眼淚順著蒼老的臉龐往下淌,他被捆著動彈不得,卻又掙扎,整個臉跌在泥地中滿是污濁,只盯著眼前無比空洞的尸骨。 “我只想帶她回家…我只想守著她…這地下這么冰冷…這么冰冷…他們跟我說若是到最后村中有一個活人,那他們連她的尸首都不會放過!” 他同發(fā)妻在縛蝶計劃中相識,妻子也是作為參與之人的“直系親屬”送進來當“蝶”的。 后來縛蝶計劃失敗,所有作為“蝶”的爐鼎最終都要走向消亡,或是自縊,或是被殺。 因為其魂靈不安,狀若癲狂,怨氣極重,需要有人世世代代守著,時刻上報后進行封印加固。 而孫連虎為了發(fā)妻,卻成了“守陵之人”。 他始終記得那日他想帶著發(fā)妻出逃,被抓回來看著發(fā)妻被人活活用繩子勒死,她白皙的脖頸上留下又深又重的勒痕,鑲進了血rou之中。 他被人綁在原地,看著妻子斷氣,他掙脫不開身上的繩子和厚重的枷鎖。 只是眼淚混著血往下流。 他記得第一次見到妻子,她眼眸中的媚,那深處的寂寥和純真,她在臺子上跳舞,像被人cao控的木偶。 他記得妻子偷偷為他跳舞,為他唱歌。 他想起后來他笨拙的靠近,想起彼此私定終身,想起約定以后出去了長相廝守。 后來每次閉上眼眸,他卻只能看到妻子死在他身前的那一幕,她那白皙脆弱的脖頸再也抬不起來。那好看的眼眸再也不會流轉(zhuǎn)溢彩的光芒。 孫連虎掙扎著挪動身軀,拼命想要靠近那尸骨。 后來他要做的是日日夜夜守著妻子的尸骨。 她活著的時候,他保護不了她,死了卻還是保護不了。 沈若煙會引魂。 “若是你肯告訴我們一些事,我愿意將這個女子的魂魄引出來,讓你們見最后一面?!?/br> 孫連虎如夢初醒,他被捆在地上仍然掙扎起來想要抱住沈若煙的褲管,求沈若煙讓他見發(fā)妻楚允兒最后一面。 “求求仙師,讓我再見她最后一面?!?/br> 孫連虎將自己知道的都講了一遍。 他只知道有個縛蝶計劃,將女子煉化成類似于“爐()鼎”這樣的東西,供修仙之人享用玩樂,能夠使其法力大增。 也就是將女子視作雙()修工具。 而不僅是他的發(fā)妻楚允兒,就這下面埋得上百具尸體都是縛蝶計劃遺留的“爐()鼎”。 這當然是在場所有人都沒聽過的。 包括林鷺在內(nèi)。 她這種“閱片無數(shù)”的人自然知道何為“爐()鼎”,但是她不知這個詞曾在這本小說的原著中出現(xiàn)過。 至少書中并沒有這般描述。 林鷺擰緊眉心,出現(xiàn)書中并沒有出現(xiàn)過的東西,這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再者用女子作為工具來增強法力,這種事情她更是聞所未聞,這事兒無論是放在古代還是現(xiàn)在,都是相當喪盡天良、讓人心生厭惡的事。 而一直在正道大環(huán)境下的沈若煙更是深受震撼,她面色蒼白,指尖微顫,甚至有信仰崩塌之感。 她一直以來接觸過的修道之人,都是正經(jīng)的名門正派,修煉從不走歪門邪道,又怎會有人將“人”作為工具,還是無辜女子。 南宮信聽了也大受震撼,只祝如疏藏著冰冷的眉眼,沒什么表情。 【這是原來書中就有的嗎?】 林鷺問系統(tǒng)。 系統(tǒng)沉默了好久才說。 【存在即合理?!?/br> 林鷺一整惱怒。 合理個屁,她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樣的廢物男人能想出這種損招來增強功力? 增強的是功力,消耗的是陰德。 沈若煙雖面色不好,卻也履行自己所說的,施法引出楚允兒的魂魄。 她的虛體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面前,孫連虎見了一怔,仿佛還沒緩過神來。 南宮信早已將繩子解開,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噗嗤”一聲撲在楚允兒的虛魂之下,掩面而泣。 “我當初應(yīng)該…應(yīng)該拼死了都要帶你走的?!?/br> 楚允兒隔著虛空撫上孫連虎的發(fā)梢,她是個溫柔而堅強的女子,臉上沒有露出什么怯意。 “這都是我自己選擇的道路,夫君莫要傷心了?!?/br> 她脖頸上還有那繩子勒出來的深重印記,看上去萬分可怖。 她再抬頭,微微俯身同幾人行禮。 “謝謝各位仙長讓我再見夫君最后一面。” 楚允兒禮數(shù)周全,舉止端莊,談吐不凡,卻也知定然不是鄉(xiāng)野之人,倒像是官家小姐。 孫連虎淚如雨下,哭的像個孩子。 沈若煙再問起是何人組織的這個計劃。 楚允兒搖頭,無奈笑道:“不知,我等身份根本不可能得知“縛蝶”的內(nèi)幕?!?/br> 第33章 八卦 “那…楚小姐見過的人有哪些?” 楚允兒微微思索, 張了張嘴巴, 試了幾次都無法發(fā)出聲音。 她的神色有些苦惱,搖了搖頭道。 “對不住各位,我們之中每個人死時都被設(shè)下禁制,無法開口說出這些秘密?!?/br> 林鷺問:“那寫字呢?” 楚允兒搖搖頭。 “我不識字, 所有人來都是蒙著面的, 再者我能知道的少之又少,只是我勸各位仙師別再查這件事了, 這里面的主要人物不是各位仙師能夠應(yīng)付的?!?/br> 沈若煙搖搖頭,卻道。 “我自小接受的教育便是不能棄他人不顧, 斬妖魔除邪祟,既是要以身證道, 那死或傷又有何懼?” 楚允兒不再勸阻, 她看著眼前這個面容冷若冰霜的女子分明生了一顆熱血的心,她便知如何勸都勸不住的。 罷了, 說不定這群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真的能夠?qū)⑺麄儚睦Ь持薪饩饶兀?/br> 楚允兒回眸,轉(zhuǎn)頭看向立在一旁抱著劍的祝如疏, 她細細看了許久, 又嫣然一笑。 “這位仙師…倒是有些眼熟。” 祝如疏聞言眉尖微挑,神色上似乎不甚在意, 也回了她一笑。 “姑娘曾見過我? 所說是認識, 那定然是不大可能的。 楚允兒雖魂魄保持著死前的年輕模樣,但實際上若是還活著該是孫連虎一般年紀了,又怎會見過住祝如疏呢? 在所謂的“縛蝶”時期,祝如疏也只是個豆兒大的孩童。 楚允兒搖搖頭, 這么年輕又好看的少年郎她自然沒見過, 只是覺得眼前這人生得眼熟, 似乎在何處見過跟他長相相似的人。 楚允兒盯著少年的臉龐,恍惚間眼前浮現(xiàn)出另一個面孔,那是一個生得傾國傾城的明艷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