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攻略滿級黑月光[穿書]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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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身子太弱了,這幾日要好好監(jiān)督她用膳才行?!?/br> “遵命,左護法大人?!?/br> 碧桃回話。 蕭蓉還沒走,坐在林鷺身邊撫上她的鴉發(fā),神色全然不若方才,是溫柔如水的。 “宗主切記注意身子,遇事不必硬撐?!?/br> 林鷺又嗅到蕭蓉身上詭異濃烈的香氣。 夜里,碧桃引了另一個男寵上前來。 其名喚作啟,著白衣,手中抱著琴,眉目如玉。 碧桃俯身說。 “這是左護法讓奴帶來的,大人吩咐奴定要讓宗主今日同啟公子同眠才行?!?/br> 碧桃顫聲道:“宗主心中莫要有負(fù)擔(dān),啟公子也是頂好的美人。” 林鷺看碧桃這小模樣定是被蕭蓉威脅了。 “宗主夜安?!?/br> 啟將琴放在一旁,拂袖給林鷺行禮。 他眉目如遠山,唇淡而薄,抬眸的一瞬卻讓林鷺覺得有些眼熟,好似在哪兒見過。 他似乎跟楓有幾分相似。 啟好撫琴,琴音精妙悅耳,只是將琴放下后,卻嘰嘰喳喳如枝頭鳥鳴不止,能從東院扯到西院,上天扯到入地。 啟說是原主將他擄回來的,但是后來又說。 “奴本是風(fēng)月樓中的琴師,男子女子都接待過,宗主只是偶然聽了奴的琴音便將奴贖身回來?!?/br> 啟說著說著還一臉?gòu)尚摺?/br> 林鷺只覺得這世界還挺開放,原主也挺多情,動不動就將人往后院帶。 “那你方才說的是我將你擄回來的,既是贖,又怎么算擄?” 啟掀開雪衣,露出猙獰的傷疤,他臉上卻帶著笑,仿佛不是什么大事。 “宗主并未給贖金,而是將打我的客人和老鴇活生生打死了,再將奴帶回來的?!?/br> 林鷺瞳孔微顫,單走一個6。 有點東西。 林鷺問:“那我沒跟你做過什么吧?” 啟睜大雙眸有些驚訝,卻軟和著眉眼說。 “宗主若不嫌奴身子臟,隨時都可?!?/br> 林鷺眉心微蹙,她知道一般書中男女流落風(fēng)塵都并非出于己愿,再者啟身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觸目驚心。 她很難不生出憐憫。 “下次若再這么說自己,我可不喚你來了?!?/br> 啟呵笑一聲,又開始撫琴。 林鷺說:“若困了便休息會兒。” “奴不困,宗主能睡個好覺比什么都重要?!?/br> 林鷺今夜卻真如啟所說,睡了個好覺,沒有再夢到奇怪的東西了。 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蕭蓉,她手中端著瓷碗,似乎看到林鷺醒來后神色如常,便松了口氣。 林鷺照常偷偷吐了出來,再晚些,蕭蓉便帶著她去闌珊處巡視。 她看著那些女子攀附在地上,猶如無骨枯槁的花,正漸漸凋零。 他們?nèi)諒?fù)一日的痛苦著,甚至也讓林鷺產(chǎn)生了他們是不是死了會好一些的想法。 這些人究竟都是誰,蕭蓉不主動告訴她,她也不敢冒險去問。 蕭蓉側(cè)目看到自家宗主出神,少女呆呆的,蕭蓉總是忍不住給她多一些憐愛,畢竟從小便失去了母親,一個人撐起這么大的門派,背負(fù)使命。 宗主兒時很是依賴她的,后來漸漸長大關(guān)系也不如從前親昵。 “宗主這次怎么回來這么久?” 林鷺大概能從蕭蓉的話中摸出,原主總是在外面,這也就方便了她去找祝如疏。 林鷺面色微微變化,說:“快走了。” “我前幾日去了哪里,時間有些久,竟都忘了?!?/br> 林鷺故意詐她。 蕭蓉雖然覺得奇怪,卻也老老實實回答。 “宗主去哪里從來不會告訴我們?!?/br> “只是宗主前幾日說,是喜事?!?/br> 林鷺一陣惡寒,想到那日血流成河的場景,到底哪里來的喜事,難道說原主跟男主有仇,所以滅他滿門? 林鷺腦子里響起了電子提示音。 【宿主需要盡快前往御云峰,男主女主男二已匯合,距離觸發(fā)副本主線劇情已進入倒計時?!?/br> 好的,布置任務(wù)的時候,這破系統(tǒng)總是來得很快。 林鷺收拾收拾,第二日便打算去御云峰。 蕭蓉不過問,自然旁人也不會過問太多。 眾人送她到宗門石門前,林鷺竟看那石頭門也親切了不少,雖說蕭蓉總是讓她喝藥引,帶她去闌珊處,必要時還要殺人。 但是大概是走的那日風(fēng)瑟瑟吹著,生了幾分離別的悵然,林鷺有些看不清蕭蓉和她身后眾人的模樣。 風(fēng)沙迷了眼,蕭蓉?fù)嵘纤陌l(fā)梢。 “有事便回來,若是在外面被欺負(fù)了宗主來找我罷?!?/br> — 像御云峰這種大門派,通常情況下都是幾年收一次徒,且有固定時間,若是等著這時日,估計她林鷺都被挫骨揚灰了。 【有沒有辦法讓我的功力不被別人發(fā)現(xiàn)?】 開玩笑,原主可是修邪魔外道的,頂著這么一身修為進御云峰跟兔子進狼窩有什么區(qū)別? 【查詢到原主記憶中有此類術(shù)法,宿主可自行使用?!?/br> 林鷺斂起秀眉,還真有,只是這術(shù)法還有副作用。 七日一次抓心撓肺的暑熱自心臟肺腑往外擴散,并且最多三個月,若是久了人便會被活脫脫燒死。 林鷺用了,當(dāng)場就吐了一口老血,疼得在地上打滾。 沒有其他辦法,用這個就意味著,她最多有三個月的偽裝時間,必須在三個月內(nèi)拿下祝如疏。 林鷺覺得殺了她或許更快一點。 此時天色轉(zhuǎn)黑,林鷺在御云峰山下,可能她多少跟祝如疏是有點刻意的緣分在身上。 林鷺剛被折磨得往地上一躺。 夜色中,一襲白衣的祝如疏恰巧從山下回來。 算來這是林鷺第二次見祝如疏,同樣在濃稠的月色下,她只能看到那人不染纖塵的雪衣和鼻梁上架著的白布。 月色皎潔,林鷺卻從鍍銀的月光下辨出少年容貌的一絲瑰麗。 “哎喲,疼死人啦——” 林鷺盡量讓自己叫得大聲一點,裝成一副要死的樣子,好讓這位溫柔男二對她心軟,帶她名正言順地回御云峰。 只是這祝如疏好像并非只是眼瞎,耳朵還聾了。 林鷺看著他朝自己走過來,再看到他輕抬腳尖,盲杖也微微往上挑,動作輕巧,從她身上跨了過去。 仿佛她跟那日他腳邊的死尸沒什么區(qū)別。 林鷺抓住他的白裳,此時此刻青年終于垂眸,緊蹙眉心,半分不耐。 林鷺看著祝如疏這副模樣,心情卻好了許多。 “仙長,我要被痛死了。” 祝如疏薄唇微啟,一點情面不留。 “山下有醫(yī)館。” “可是我痛得動不了?!?/br> “爬過去?!?/br> “我無父無母沒錢,還身患絕癥?!?/br> 祝如疏一眼識破:“門派此時不收人?!?/br> 林鷺心道這死瞎子在書中不是這樣的啊,怎么像個大冰塊似的柴米油鹽不進。 在書中分明是懸壺濟世,除妖辟邪的正道之光,怎么到她這兒… 第5章 演戲 祝如疏倒是頗不留情面。 將衣角從林鷺手心中扯了出來,抬腳便往山上走。 御云峰山下多是樹林,鮮少人煙,林間夜已深,溫度便更低了。 林鷺卻一點也感受不到,她只覺得熱極了,熱到她看什么都模糊,像蒙上了一層細密的霧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