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的反派前妻 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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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月明默:“……” 一旁洛望山已經(jīng)皺眉看向吳掌柜:“這真是你們少東家寫的?” 估摸著,他的信中也是一樣。 顧月明跟著抬頭看向吳掌柜。 眼中同種懷疑。 吳掌柜客客氣氣朝著兩人道:“這是自然,京城東家那邊昨日才派專人送來的?!?/br> 兩人默契的繼續(xù)持懷疑態(tài)度。 但還是低頭看了下去。 簡單的客套問候之后,奇人先是分別同兩人麗嘉講了講京城那家“周邊店”開辦的情情況,而后又花了足兩頁的內(nèi)容—— 勸說兩人務必認真考慮一下他爹信中說的事情。 飛速看罷之后。 顧月明嘴角抽了抽。 有上次隨意的信件在前,這封明顯更像是被什么人逼迫著寫下來的東西。 但她還是又取了另一封四方書局東家的信。 這封,瞧著就更為正式。 而且,其中的內(nèi)容…… 顧月明看罷之后,抬頭看向吳掌柜:“代表朝廷征召?” 洛望山也抬頭看了過來。 吳掌柜點頭:“是?!?/br> 點頭之后,同兩人簡單解釋:“就幾日前,禮部直接尋了京城四大書局的掌柜,征召同各家書局有合作的畫本先生。” 是征召,但非強制。 而且,特意強調(diào)了得是有名有姓一些才成。 所以,今日此處四方書局里才只有顧月明同洛望山兩人。 單獨得了東家信件的吳掌柜客氣非常。 顧月明皺眉:“這信中也不曾說明是何事征召?!?/br> 洛望山點頭:“只聽說過朝廷征召民夫的,還是頭次聽說征召畫本先生的?!?/br> 吳掌柜搖頭:“具體事宜,朝廷也不曾對外多言?!?/br> 雖說二樓眼下只有三人,但吳掌柜還是壓了壓聲音。 才繼續(xù)道:“只說是今次應試的學子當中,有人的考卷被一路送往了京中之后,當今圣上同諸位大人商議之后做下的決定?!?/br> 今次應試的舉子? 顧月明率先的反應是蘇湛清。 但又搖頭否定。 原文中,蘇湛清的身上肯定沒有發(fā)生過這件事情。 旁邊洛望山開口問道:“可知是何人?” 吳掌柜先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顧月明。 又搖頭:“不知?!?/br> 頓了頓,又添了一句:“不過,禮部尋了幾位東家的時候,特意提了我們惠州府,所以……” 剩下的話他沒說完。 但在場三人都能聽出一些。 顧月明和一旁洛望山對視了一眼。 能被直接一路送到天子面前的考卷,排名不可能會低。 所以,當真是蘇湛清提了什么? 吳掌柜已經(jīng)又道:“東家特意讓我同兩位先生再提一提,禮部對此事同樣重視,極有可能會是另一條青云路。” “所以,還請兩位先生務必要鄭重考慮?!?/br> 顧月明同洛望山兩人點了點頭。 又聊了一會兒,吳掌柜才起身送了兩人出去。 下樓的時候,大廳內(nèi)仍舊圍著不少學子模樣的年輕人。 雖說知道了他們是因為什么事情聚在這里,顧月明也照舊未曾多留。 同洛望山一起,被吳掌柜送著出了書局。 “此次秋闈的考卷應當已經(jīng)張貼了出來,我打算去貢院門口轉(zhuǎn)轉(zhuǎn),姑娘可要同去?”洛望山將兩封信塞回胸前,手中折扇搖了搖。 顧月明看了他一眼。 猜測著他去是因為方才吳掌柜提起的事情。 想了想,未曾拒絕。 兩人一起朝著貢院外走去。 雖說鄉(xiāng)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近半月的時間,此處依舊不少的學子。 張貼著考生考卷處,更是有人當場抄著那些文章。 “妙??!” “妙?。 ?/br> 時不時的,還會有一兩聲驚呼響起。 洛望山無意科考,顧月明更是。 兩人目的明確,徑直朝著圍著更多人的卷首走去。 一共三張卷。 分別對的是三場考試。 若吳掌柜提起的事情當真同蘇湛清有關,應當也不會在前兩張考卷上。 所以,顧月明徑直看向了第三張。 五道策論題,涵蓋政治、文化、經(jīng)濟等諸多方面。 顧月明很快便在其中掃到了在意的內(nèi)容。 是蘇湛清一篇針對讀書人培養(yǎng)之事的策論。 “瞧著,倒像是與這事有關。”身側(cè),洛望山也瞧到了這里。 分階段、分手段。 在大堯現(xiàn)有的模式之上進行,更細化,更有效化。 總之,一切為了培養(yǎng)出更多可用之材。 后面更細的關于經(jīng)史子集學習階段的培養(yǎng)暫且略過,幼童以及百姓啟蒙識字階段確實提到了圖文結(jié)合的事情。 這么瞧著,顧月明也覺得有些像。 “所以,朝廷覺得此法可行?” 洛望山手中折扇抵著下巴位置:“當是如此?!?/br> 心底有了猜測,兩人也沒有繼續(xù)看下去。 直接離開了貢院門口。 按著以往,洛望山是該避著顧月明去一趟學府茶館。 但他對這件事情又有些好奇,心底短暫的糾結(jié)之后,還是決定一起再走一會兒。 洛望山:“此事,姑娘怎么想?” 顧月明也暫且拋掉酸味:“或可一試。” 雖說整篇策論看下來,可能涉及他們的幼童及百姓啟蒙識字階段只占了極小的篇幅,但若是朝廷當真愿意試一試蘇湛清策論中的法子,這可是一件老年都能拿來同后輩吹噓的事情。 ——“看到你手里識文斷字的冊子了嗎?祖母我當年參與做的。” 洛望山若有所思,嘖嘖了兩聲:“倒是沒想到,做了這么多年的畫本先生,還能遇上旁的活計?!?/br> * 當晚,顧月明同蘇湛清同樣閑聊起了此事。 蘇湛清先是意外了片刻。 而后,便有些明了這些天一眾考官以及知府對自己的優(yōu)待落在了哪里。 思緒偏了偏后,又落了回來。 蘇湛清隨手將洗腳水放在床前,帶著她的腳洗了起來。 屋內(nèi)沒有旁人在,他便也徐徐的同顧月明聊了起來:“去歲圣上病重,太子監(jiān)國?!?/br> “年底,永州又查出了貪腐巨案?!?/br> “太子雷霆手段處理了不少涉事官員?!?/br> “雖說事后永州一些重要職位有了任命,不過直到如今,永州處仍有不少空缺。” “所以,如此雷霆手段雖有用,可也受制諸多。” “太子既不曾壓下永州之事,禮部又有此動作,便能看出一二。” “娘子若是愿意,或可一試?!?/br> 和顧月明的短暫熱血不同,蘇湛清更偏重依照事實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