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燃 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不挨cao就會死(高h(yuǎn))、穿成科舉文男主的反派前妻、嘗試攻略滿級黑月光[穿書]、快穿之偽白蓮宿主偽nph、穿成咸魚女主的對照組[快穿]、心死后首輔追妻火葬場了、獨寵夫郎、小說大綱里的女主覺醒后(NPH)、炮灰滅世后穿進(jìn)娛樂圈了(NP)、他是淹沒我的那片海
這句話讓尹澄浮想聯(lián)翩,要說男人做一些讓女人不舒服的事情倒很容易意會。那么女人能做什么讓男人不舒服的事呢? “給你戴綠帽了?”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 梁延商輕哂:“你覺得可能嗎?想方設(shè)法跟我在一起就為了給我戴頂綠帽子?那得多大的仇恨?” “哈哈,她這么迷戀你?” 梁延商沒接話,似乎是想起那個女人讓他有些不太愉悅。 “是什么不舒服的事呢?”尹澄忍不住詢問。 半晌沒聽見梁延商說話,她抬起頭來看他,卻和他的目光勾纏在了一起。他眼里盛著燙人的溫度,眸光復(fù)雜卻濃烈,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還是不說了吧,朋友的meimei,可能那時候小,不大懂事,不提她了。” 他勾起了尹澄的好奇心,卻又不說了,她不滿地嘟囔道:“你難道不要說出來讓我也避避雷嗎?” 這句心照不宣的暗示帶來的意外和驚喜在梁延商的瞳孔里融化,再慢慢升溫變得灼人。 他收緊了手臂的力道,低下頭來,用尹澄從未聽過的低柔聲對她說:“放心,你永遠(yuǎn)不可能踩那些雷?!?/br> “為什么?” “那些雷看著你得繞道走?!?/br> “……” 他的手臂圈在她身前,又輕又癢的呼吸像貓爪撓著尹澄的心臟。 “所以……你這次過來到底是?” “你覺得呢?” “我?guī)煾缬X得你是個仗義的人。” “呵,凡人?!?/br> “我就是再閑,也不至于為了個大男人跑這么遠(yuǎn)待著,我有病嗎?”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眼里是讓人沉淪的光:“當(dāng)然是為了你?!?/br> 再開口時他的聲音里滿是無奈和寵溺:“除了你,還能為誰?” 雨水不停從石縫外濺進(jìn)來,似有規(guī)律地落在她的心臟上,打濕了最柔軟的部分。 尹澄垂下眸,唇邊蔓開淺淺的笑意。但是沒一會她的表情就變得古怪起來。 “梁延商?!彼曇舢悩拥亟辛怂宦?。 “怎么了?”他問道。 “你是不是……有反應(yīng)了?” 寂靜,詭異的寂靜彌漫在兩人之間。 不僅沒人再說話,就連姿勢都變得僵硬。 直到梁延商不太自然地挪動了一下坐姿:“這都能感覺到?” “你硌我半天了?!?/br> “……” 又是寂靜,本來和諧溫馨的氛圍突然就陷入了無比尷尬之境地。 “懷里坐著個有感覺的女人,我又不是和尚?!?/br> 他的存在感太強烈,即便已經(jīng)努力調(diào)整坐姿了,尹澄還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這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問題。 如此僵持了兩分鐘,在這兩分鐘里,尹澄腦中閃過無數(shù)亂七八糟的想法。 她擔(dān)心梁延商會憋不住,據(jù)說男人憋到一定程度會獸性大發(fā),但是這個地方實在不利于發(fā)揮。 她又想怎么樣能消下去,需不需要跟他說點別的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說實在的,她有點擔(dān)心他。 梁延商卻忽然直起身子對她說:“你坐著,我出去?!?/br> “你出去干嘛?” “出去淋會雨?!?/br> “……” 第29章 “你什么體格?” 這場暴雨維持了一個多小時,好在并不沒有持續(xù)到晚上,否則他們的處境就危險了。 雨停后天色亮了一些,他們沒再耽擱,深一腳淺一腳地往集合地走。 魏圣宏他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臨時搭建的防雨棚被吹倒了,大多數(shù)也都成了落湯雞。 羅哲沒有返回這里,不知道逃到了哪,他們聽說剛才的事后都大為震驚。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眾人又都淋了雨,只能趕緊往山下走。 一路回到民宿的時候,民宿外面站了不少當(dāng)?shù)卮迕瘛V艽彘L一見著梁延商就跑過來對他說:“人控制住了,在里面?!?/br> 梁延商重重拍了下周村長的肩膀:“麻煩周伯了。” 說完便在村民的簇?fù)硐麓蟛酵镒呷?,地質(zhì)隊的人也趕忙跟了進(jìn)去。 就見羅哲低著頭坐在民宿前的臺階上,張老板他們圍著他。 羅哲渾身也被淋透了,那頭“西蘭花”軟趴趴地頂在頭上,肩膀處浸著血,不過還能從那么高的山上跑下來,應(yīng)該也只是皮外傷。 梁延商在瞧見他時,眼里的凌厲讓人不寒而栗,他身高腿長,氣勢逼人,張老板他們紛紛退開。梁延商大步走到羅哲面前,二話不說拎起他的衣領(lǐng)將他的小身板直接從地上提了起來,上去就是一拳,直接把羅哲揍翻在地。 羅哲的身高在梁延商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只是一個勁地往后縮。 這一幕看得地質(zhì)隊的人驚慌失措,魏圣宏趕忙上前攔住梁延商:“別動手、別動手,先搞清楚情況?!?/br> 梁延商毫不客氣地轉(zhuǎn)身對魏圣宏說:“你們單位要是不給個處理結(jié)果,我就自己來處理了?!?/br> 魏圣宏保證道:“肯定得處理,這么大的事瞞也不瞞不住的?!?/br> 魏圣宏和隊里幾個年長的人商量了一番,又跟何教授請示過后便直接報了警。 當(dāng)?shù)嘏沙鏊诎頃r抵達(dá)民宿將羅哲帶走了。 尹澄也得過去配合調(diào)查,魏圣宏作為負(fù)責(zé)人一道跟了過去,折騰一番再回到民宿已經(jīng)不早了。 魏圣宏在二樓拐彎處跟尹澄分別時,寬慰了她一句:“真是沒想到,看著老實巴交的小伙子能干出這事。你今天受驚了,何老板也很擔(dān)心你,跟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了。還好你沒出什么事,要不然我回去真的難辭其咎了?!?/br> “別跟我爸爸說?!币谓淮艘痪?。 魏圣宏:“放心,你別想太多,趕緊回房休息?!?/br> 尹澄跟魏圣宏道了聲晚安便回房了,魏圣宏在轉(zhuǎn)身之際才突然察覺到有哪邊不太對勁。 尹澄受襲,他這個師哥擔(dān)心也就算了,梁延商為什么發(fā)那么大火?還要親自處理羅哲。 魏圣宏腳步一頓,回過頭去瞧了眼關(guān)上房門的尹澄。剛才場面混亂他倒是沒深想,這會貌似突然就明白過來什么。只是他想不通,尹澄和梁延商來這里才見第二面,梁延商就對他師妹情根深種了?越想越不可思議,拿捏男人方面還得是他師妹?。?/br> …… 尹澄從浴室出來才將頭發(fā)吹干,房門就被敲響了。她以為魏圣宏又來找她說什么事,他這個師哥從回來的路上就一路叨叨個沒完。 然而房門打開,立在門外的卻是梁延商。 “沒睡吧?”他雙手抄在褲兜里,站姿有些松弛。 “沒有,才洗完澡?!?/br> 說完后兩人就干瞪著,尹澄又不能讓他一直站在房門口,這要是給哪個路過的同事瞧見指不定怎么想呢。 于是她側(cè)了下身子:“進(jìn)來?” 梁延商提步走進(jìn)她的房間,尹澄隨手關(guān)上房門。 房間里隨處可見尹澄的私人物品,擺放整齊有序,又處處透著女人的精致感。 梁延商環(huán)顧了下房間,尹澄招呼他:“隨便坐?!?/br> 浴室里飄散出的沁人香氣縈繞在臥室里,梁延商清了下嗓子沒有選擇坐在床上,而是繞到陽臺邊的椅子那坐了下來。 尹澄換上了寬大的長款睡衣,杏色的,有些松垮。她坐在床沿正對著梁延商,白凈的小腿露在外面,線條優(yōu)美,令人遐想。 梁延商的視線不經(jīng)意掠過,又很快收回,問道:“警察怎么說?” “讓我們先回來等,目前還不知道他的作案動機(jī),估計還在審訊吧。” “你要……喝點水嗎?”尹澄問道。 “不用,別忙。繩子找到了嗎?” “搜過他的包了,里面沒有可疑的東西,繩子也沒有,我覺得應(yīng)該是下山途中就處理掉了。你怎么看?” 梁延商眉頭微蹙:“現(xiàn)在如果找不到證物,加上你沒有受到實質(zhì)性的傷害,他要是一口咬定對你不存在任何侵害的想法,反過來咬你一口,說你拿東西砸了他,他才逃跑的,那么……” 說到這梁延商又問道:“水壺交給警方了嗎?” “交了?!?/br> “也只有等檢測結(jié)果了。” 尹澄“嗯”了聲:“我一直想問,在山上的時候你問我包里有沒有資料是為什么?” “我怕他篡改你什么數(shù)據(jù),或者偷竊你的材料。同事之間不是難免勾心斗角,爭權(quán)奪利的嗎?” 尹澄雙腿盤在床上笑道:“你這是職場宮斗劇看多了吧?” 梁延商唇角輕勾:“誰能料到你們單位上演的不是職場劇,是刑偵劇。” 尹澄也跟著笑了起來,隨后兩人都沒再出聲。 她本來以為梁延商大晚上地跑來就是問問警局的情況。然而這事說完了他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手肘搭在扶手上撐著腦袋,坐姿越來越松弛。 通常來說梁延商很少會這么晚找她,即便以前還在接觸的時候,如果發(fā)信息到很晚他也總會提醒她早點睡,更何況今天已經(jīng)折騰一天了。 以尹澄對梁延商的了解他頂多發(fā)個信息或者打個電話問一下,不太會這么晚還來她的房間,這多少有點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