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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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全面?一果然很值。 “如果我選了二你真會把一給扔了嗎? ”向嘉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捏著牛奶盒,問句的同時觀察著林清和的表情。 “會?!绷智搴捅砬檎Z調(diào)都很淡,沒什么情緒,“色|欲熏心,看人看事只看表面,這地方你做不起來,幫你是浪費時間?!?/br> 向嘉倒在副駕上笑了一會兒,說道,“我看上你不止是因為你的臉或者單純想跟你上床,但你不愿意,我就不聊這個了。你搬過去了嗎?” 林清和喉結(jié)一動,向嘉什么意思?還看上他什么了?為什么不聊?他又不是不聽。 suv轉(zhuǎn)過了最后一個大彎,他說,“你打算讓我睡那張木板硬床?” 他過去看了,但他沒有拿一樣?xùn)|西過去,他在那間房里站了很久,原封不動地關(guān)上門走出了院子。 “床墊到鎮(zhèn)上了,馬上取?!绷智搴瓦^去看了,那他就是很感興趣了,向嘉斟酌著用詞說道,“你嫌你的房間不好可以住我的房間?!?/br> 林清和踩了下剎車,車子劇烈顛簸,他穩(wěn)住速度后轉(zhuǎn)頭看向嘉。 “我的意思,我跟你換?!毕蚣螌ι纤难劬`放出燦爛的微笑,說道,“我的床墊是從上海寄過來的,還挺舒服,面積也大,換嗎?要換的話你自己搬,阿烏不在我一個人搬不動?!?/br> “奶奶怎么了?”suv進(jìn)了主街,街上零零散散開著幾家店面,主街的人坐在街上打扇子聊天。 “還是那個病,我讓阿烏帶奶奶去做個詳細(xì)檢查,醫(yī)生建議住院一段時間?!毕蚣慰窜囎臃€(wěn)穩(wěn)停到川菜館門口,“我去拿床墊?!?/br> “放在哪里?” “全家超市。”向嘉拿出手機查看取貨碼,說道,“我去拿。” “驗證碼發(fā)給我?!绷智搴拖萝囮P(guān)上車門,大步朝著鎮(zhèn)上唯一一家超市走去。他腿長步伐大,向嘉看了一會兒,才下車鎖車走到巷子口等他。 遠(yuǎn)處有狗吠,貓?zhí)搅宋蓓敯l(fā)出聲響,不知道什么花香飄在空氣中。向嘉看著林清和走進(jìn)那一片燈火中,很快就扛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出來。 幸好他長得高手長腿長,不然都扛不起那堆東西。向嘉拿出手機拍了一張林清和,他特別有生活氣息。 “拍什么?”林清和沉著臉走過來,他一只手托著五個箱子,另一手拿著壓縮床墊,手臂之間還夾著無數(shù)快遞袋子,“你到底網(wǎng)購了多少東西?” 向嘉伸手去接那五個箱子,“這只有三分之一,其他的還沒到貨?!?/br> “這邊,有個快掉下去了,你拿走?!绷智搴蛡?cè)身讓向嘉拿手臂下面比較輕的快遞袋子,說道,“你怎么不把阿里巴巴搬回家?” 向嘉繞到他身后取走了一沓快遞袋子,抱在懷里,“人家不讓,又不是我不想。買的都是你的東西,別那么嫌棄?!?/br> 林清和兩只手都是東西,沒辦法開門,向嘉快走幾步到前面打開了院子大門,說道,“直接放到你的房間吧,明天你有時間嗎?有個洗衣機要上門送貨,能幫忙看下安裝嗎?” “嗯。” 黑貓?zhí)绿僖物w快奔過來越過向嘉貼上了林清和的腿,大尾巴圍著他蹭,林清和抬腳把它推開。抬眼對上向嘉復(fù)雜的眼神。 她站在院子的燈光下盯著林清和腳底下的貓,“它是公的還是母的?” “公貓?!绷智搴烷L腿踏上臺階,“問這個干什么?” “它是個gay貓吧?”向嘉忍不住吐槽,“你知道它對我有多高冷嗎?我拿火腿腸喂它,它都不搭理我。對你諂媚成狗,合理嗎?” 林清和上樓的腳步停頓,乜斜向嘉,很輕地磨了下牙,“它的第一口羊奶粉是我喂的?!?/br> 她這是連貓的醋都吃? 有那么愛嗎? 那么愛還選一,迂回?以退為進(jìn)? 向嘉看這油光水滑的黑貓就差掛林清和腿上了,毛茸茸的尾巴就晃在眼前,伸手想碰它,它仿佛有感應(yīng)立馬就扭開了。 “我來這里不到兩年,鎮(zhèn)上的貓去我的酒吧生了三窩貓。把我那里當(dāng)月子會所了,它是第一窩,生下來四只,只活了它?!绷智搴万v出手推開房間門,咯吱一聲響,他跨進(jìn)門把快遞放到地上,開燈,“摸貓要從后頸開始,貓科犬科母親抱孩子的方式是叼后頸。別直接上去摸尾巴,它會以為你要攻擊它?!?/br> 是嗎? 房間燈光大亮,向嘉借著光翻看快遞,發(fā)現(xiàn)全是林清和的,她放下袋子看到門口的衣服還在原地放著,一并拖進(jìn)了林清和的屋子。 黑貓還跟在林清和腳邊,他拎起一把美工刀彎腰拆快遞,看到湊過來的貓便擼了擼后頸。 他的手指冷白修長,骨關(guān)節(jié)很長很直,落到黑色貓毛里一撓。貓喉嚨里發(fā)出舒服的呼嚕聲,向嘉嗓子也有些癢,鬼使神差覺得被他摸后頸肯定特別舒服。 想被他摸一下。 “你對貓比對人溫柔?!毕蚣芜M(jìn)門環(huán)視林清和的房間,說道,“你沒東西嗎?怎么什么都沒有?!?/br> 林清和拆開床墊包裝,淡淡道,“貓沒那么多心思,我跟你回來只有一個人?!?/br> 行吧。 她對林清和確實是別有用心。 “三窩?一共多少只?”向嘉從那堆快遞里找到桌布,拆開包裝抖開鋪到拼湊的木桌上,瞬間小清新起來,“全部送養(yǎng)出去了嗎?” “怎么?你想養(yǎng)?”林清和拎著床墊內(nèi)包裝到床邊才劃開最后一道,床墊瞬間彈開,他抽走了沒用的包裝袋,“你來之前剛送完,你不適合養(yǎng)貓。” 是,我適合養(yǎng)你。 向嘉看林清和的后頸,他戴著帽子又穿著襯衣,只能看到一截冷白的皮膚。行吧,擼林清和都夠不著。 “桌布鋪上就沒那么丑了,功能都有——”向嘉整理著桌布猛然想到一件事,轉(zhuǎn)頭看向林清和,“我來之前你的貓剛送完?” 他門口紙板上寫的求包養(yǎng)到底是什么?誰求包養(yǎng)?貓還是人? “嗯?!绷智搴蛷澭鼡炱鹧b四件套的袋子,輕叱黑貓讓它出去,抬眸睨她,“真想養(yǎng)?” “養(yǎng)你就夠了,哪能養(yǎng)得起貓?!毕蚣畏磻?yīng)極快,臉上沒有顯現(xiàn)任何,還順便調(diào)戲了林清和一把,“我活這么大只養(yǎng)過一盆仙人掌,結(jié)局就是你的微信頭像?!?/br> 林清和:“……” “我連仙人掌都養(yǎng)不活?!毕蚣慰春谪埍涣智搴陀?xùn)斥后慢吞吞走到門口一半躺下,一半在屋子里一半在外面,試探的樣子有點可憐,“你那么喜歡貓怎么不養(yǎng)?全送人多可惜?!?/br> “誰說我喜歡?”林清和拆開四件套的袋子,顏色是淡黃,很溫柔的顏色,“我不喜歡?!?/br> 得了吧你,你要是不喜歡貓也不會找你。 “真正的不喜歡就是我這樣,貓不理。你別用新的四件套,明天洗衣機到了洗洗再用,剛出廠的東西很臟的。我去給你拿一套我的,你先用著?!毕蚣无D(zhuǎn)身往自己的房間走,說道,“別放床上,很臟?!?/br> 林清和拎著四件套的袋子沉默一會兒,撂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這邊的房子很舒服,前后沒遮擋,是在鎮(zhèn)子邊緣。幾乎沒有噪音,屋子里雖然裝修很簡單,但顏色搭配的好。估計是向嘉選的顏色,大片白色加原木。 老式木衣柜在屋子里里面,原木風(fēng)格的床看起來很干凈。 “這個香薰給你用,有助眠效果,我之前焦慮的時候一點上就困。”向嘉抱著枕頭被子四件套進(jìn)門,把香薰放到桌子上,說道,“我不會套被罩,你自己套。上面這個鋪床上,下面的蓋?!?/br> 向嘉很累,他能感受到向嘉的累。仙山陡峭,他也是爬了十幾次后才適應(yīng)那種強度,向嘉這種本來就體能廢,爬了一整天的山還能硬撐著給他準(zhǔn)備衣食住行。 林清和從她手里拿走被子鋪到床上,向嘉一直等在身邊,直到他把床單鋪好她才放下被子和枕頭。床上四件套是淺綠色,特別淺,帶著安神的熏香味道。 “你一直跟別人?。俊绷智搴驼肀蛔?,似隨口問道。這種比較生活的東西,沒有保姆,自己也不做,那肯定是別人在做。 誰做?她的男朋友? “差不多,在這里的時候有外婆幫我做?;厣虾R恢弊x的寄宿學(xué)校,初中高中大學(xué),宿舍里有很能干的女孩會幫忙整理。畢業(yè)后跟學(xué)姐合租,學(xué)姐很會照顧人。后來單獨住,我找鐘點工。我單獨住的時間不多,我不擅長做這些?!?/br> 聽出來了,向嘉是個目的性很強的人,她找朋友都有目的,最起碼是都能幫到她的。 “你呢?你看起來比我擅長做這些事,你住宿舍是不是寢室最賢惠的那個?”向嘉很累,但不是那么想走,她靠在桌子上看林清和清冷高挑的身影,“你住了幾年宿舍?” 她感覺自己的煙癮又犯了,明明房間里也沒有煙味。 林清和拉平被子,過來拆剩余的快遞,掀起眼皮注視著向嘉,字句清晰,“我在畢業(yè)之前,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br> “你的女朋友們幫你做?”向嘉也是見過女生溜進(jìn)男生宿舍做家務(wù)的。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绷智搴筒幌肜^續(xù)這個話題,他根本沒有住過宿舍,在逃跑之前他一直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他撿起地上的快遞挨個拆開,說道,“你還不去睡?不累了?” 深夜賴在一個單身男人的房間里,多少是有點不安好心,向嘉站直清了清嗓子說道,“你那個材料還沒有發(fā)給我,我在等你的材料?!?/br> “回去,我微信發(fā)你?!绷智搴蜎]看她,依舊慢條斯理整理著東西。 “行吧,那我走了。”向嘉往外面走,看了眼門口的貓,這貓就不應(yīng)該排斥她,都是想跟林清和睡一張床的生物,他們是同一個戰(zhàn)壕的,“哎對了,我今天在山上求了個靜心符,聽說能緩解失眠,你可以試試。” 向嘉纖細(xì)白皙的手指一抖,一個深色空心吊墜從她的手心墜落,里面放著一張黃色符紙,隱約能看到朱砂的筆跡。吊墜在空氣中蕩了兩下,被她放到了桌子上。 封建迷信。 買這個不如買一瓶高度白酒管用。 “洗手間一樓二樓都有,我一般用二樓。隔壁工作間的電腦可以隨便用,密碼全部是我的生日。你看過我的身份證,應(yīng)該知道吧。”向嘉雙手插兜,說道,“晚安?!?/br> 她出門時帶上了房門,順勢把試探的黑貓也推出了房間。黑貓保持著被推出去的動作,仰著傻臉看她,大概是沒想到她的cao作這么簡單粗暴。 我都被趕出來,你還想擠進(jìn)去嗎?做夢。 “走了,帶你去吃貓糧。阿烏不在,我就是你唯一的主人,聽見了嗎?” 林清和聽到向嘉從門外走過,聽到她跟貓說話的聲音,將軍確實不喜歡她,準(zhǔn)確來說向嘉就不招動物喜歡。 向嘉去走廊的盡頭洗澡,她穿著拖鞋走過門口,她關(guān)上門,院子恢復(fù)寂靜。林清和把文件發(fā)給向嘉,繼續(xù)整理向嘉買的東西。 三套衣服,兩套睡衣,十條低腰內(nèi)褲十條中腰內(nèi)褲,其中還夾著兩條非常sao氣的半透明綁帶內(nèi)褲。 林清和的手?jǐn)n著眉心深吸一口氣,那玩意看一眼都頭疼,他都不知道那些亂七八糟的帶子怎么用的,向嘉玩的真花。 他以為向嘉是服裝設(shè)計師里的清流,畢竟她的衣服除了顏色艷款式還挺正常。 原來都一個德行。 林清和把兩條透明內(nèi)褲連帶著快遞包裝一起塞進(jìn)了垃圾桶,從向嘉洗過的衣服里挑了套相對舒服t恤充當(dāng)睡衣拎著出門。 院子里涼風(fēng)習(xí)習(xí),合歡樹沙沙作響。 走廊盡頭的洗手間敞開著門,亮著燈。他看了眼,順著樓梯走向一樓的洗手間。 一樓有很多阿烏的東西,比二樓還不自在。他簡單沖了個澡,換上衣服戴著帽子大步上樓。進(jìn)門時視線掃到那個護身符,他腳步停頓,手指按著房門關(guān)上反鎖。 他若無其事地移開眼,往前走了兩步,快到床邊他折回來撈起那個吊墜摘掉帽子戴到了脖子上。黑色繩子很長,冰涼的吊墜垂到了胸口,在心臟的位置一蕩落到了胸口。 向嘉走了三萬七千步求來的平安符,山上道觀里有賣工藝品,最貴的就是這個,比她手腕的串珠貴。 手機響了一聲,微信提醒。 他調(diào)整了吊墜的位置,塞進(jìn)了t恤深處,貼著皮膚放。修長手臂繞過后頸把繩子打了個死結(jié),信然走到床邊,彎腰撈起床上的手機,散漫地劃開屏幕。 他的微信好友只有一個,微信提醒一定是她。 空空蕩蕩的頁面,最頂端一個嘉小魚。她的頭像是一條頂著金元寶的金魚,金燦燦的,把愛財如命貼到了腦門上。 嘉小魚發(fā)起轉(zhuǎn)賬一千三百一十四。 嘉小魚發(fā)起轉(zhuǎn)賬五千二。 嘉小魚: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