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兩聲“酩哥”,江酩只聽到了程因澤的。 程因澤的出現(xiàn)讓江酩的理智回歸。 既然決定陪著程因澤度過剩下的時光,就不該再給簡隨希望,快刀才能斬亂麻! “有時間再說吧。”江酩轉(zhuǎn)身急忙往程因澤方向跑去,他扶著程因澤的腰身,“想出去走走?給我打電話就行啦你還起來找我...” 程因澤臉色依舊憔悴,他看了眼簡隨的方向,然后又將視線移開合江酩一起離開了。 這撕碎了簡隨心底最后的防線,他曾經(jīng)在江酩面前假哭了這么多次,偏偏這次是最不想哭的,卻真的掉下來眼淚。 簡隨仰頭眨著眼,希望可以借此把眼淚塞回去,睫毛拼命抖著,可是沒用,淚水從兩邊滑落。 簡隨寧愿生病的是他。 簡隨在病房里望著樓下的花園,江酩和程因澤一起圍著花壇走了一圈又一圈,他在樓上看了一遍又一遍。 簡隨眼睛被風吹的疼,那兩人在聊什么呢?為什么笑的這么開心? 夜晚失眠的不只簡隨一個。 江酩也沒睡。 從醫(yī)院回到家的路上還遇到個小插曲。 江酩遇到了禹琛,只有禹琛一人。 江酩在醫(yī)院見過禹琛一次,后來禹琛被安南拉走了,不用問也知道禹琛就是那個把安南迷得要死要活的男人,何況醫(yī)院那次他是和簡隨一起來的。 路燈下的倆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長。 在江酩猶豫如何說第一句話的時候,禹琛先開了口。 禹琛直接開門見山:“我是簡隨的叔叔禹琛,我就直說吧,既然江先生選了另一個人,那么就希望你對簡隨狠心點,沒有希望才會絕望最后徹底死心,失戀也就是這么個過程,等他熬過來就好了,簡隨是個可憐的孩子,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后都沒感受過多少真情實意的疼愛,我不想看他在感情里也受煎熬,江先生也是個聰明人,一定懂我的意思,如果江先生還在搖擺不定,那最后受傷害的一定是簡隨,要知道溫柔有時候是種殘忍。” 江酩表情逐漸僵硬,連帶著身體的關(guān)節(jié)好像都變得麻木機械,他怎么會不懂禹琛的意思。自己不希望簡隨受到傷害,可現(xiàn)在的做法無疑已經(jīng)傷害到簡隨了。 必須在這個傷害蔓延擴大前斬斷。 如果答應(yīng),就意味著和簡隨徹底沒了任何關(guān)系。 江酩手指節(jié)用力到發(fā)白,他嘴唇顫了顫,最終開口:“我知道...知道該怎么做,我會讓簡隨對我徹底死心。 禹老太太出院后沒過多久就是八十八的大壽,自然要大辦,老太太的意思是盡量將能邀請的都請來,記者媒體也都請一些,想趁此機會把簡隨的身份公布了。 于珊珊一氣之下回了娘家,結(jié)果到家后于母偏說:“你這樣走了和當初走的簡安之有什么分別?將得來的一切拱手讓人?禹家才是你的家?!?/br> 于珊珊不滿,她對自己母親說出這樣的話難以接受,“這里難道不是我的家?我不是你女兒?” 于母沒有絲毫心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在禹家你就還是禹太太,可出了禹家門,你就什么都不是是了,也幫襯不了你弟弟了...” “弟弟又是弟弟,你眼里只有他!” 于珊珊懶得再與自己母親爭辯,拿著自己原封不動的行禮去住了酒店。 可是躺在酒店床上的于珊珊心里一合計,自己母親說的也不無道理,如果她現(xiàn)在走了那和之前簡安之那個蠢女人有什么分別了?到那時候自己才是被所有人笑話! 思索再三,于珊珊最終定下主意還是得回禹家,不過禹厲無情就不能怪她無義了! 在禹家這次大辦的晚宴上,江酩的寰宇娛樂公司在圈里也是有一定的位置,而且公司的周子辰和禹家的品牌還有合作,江酩自然也在邀請的名單上。 江酩也是在江母那里得知,原來自己姥姥和禹家的老太太私交甚好,不管于情于理江酩都要去,還要戴上厚禮。 說到這江酩想起那枚胸針,江酩順嘴問了句自己姥姥和禹家老爺子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會把胸針送姥姥。 江母一副八卦的表情,她掩嘴偷笑,“其實你姥姥是禹家老爺子的初戀,后來你姥姥就遇到你姥爺了,禹老爺子和你姥姥的事情就沒成,年輕時候的禹老太太也不喜歡你姥姥,后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和你姥姥的關(guān)系開始好了起來,以前在意的事情現(xiàn)在都當笑話聊了...” 江酩倒抽一口冷氣,這老一輩的愛恨情仇也不必他們這些年輕人少??! 在這場晚宴上,江酩準時赴約,隔著人群,簡隨和江酩再次相見。 簡隨一身英氣的黑色西裝,愈發(fā)襯的身姿挺拔,頭發(fā)也難得的都梳了上去,眉宇間依舊透著淡漠的疏遠,帥氣的臉蛋加上英挺的身材,往那一站就是焦點。 見到江酩,簡隨臉上緊繃的線條柔和下來。 只是身體仍舊局促,簡隨站在那,不知該上前還是站在原地保持距離好。 反倒是江酩端了兩杯香檳越過人群坦然地來到了簡隨身邊。 倆人對視一眼,簡隨從他手里接過香檳,輕輕碰了個杯。 宴會還有有一會開始,這里人來人往的,也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簡隨一琢磨就帶江酩來到了禹宅花園的一處角落,人少安靜。 江酩上前拍著簡隨的肩旁,眼里滿是驚艷,想起之前照片上的那一小塊背影,心頭忽然一亮,“之前有次珠寶晚宴,你是不是也在?戴面具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