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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香江大佬的亡妻 第121節(jié)

    樊琪跟著莫淺淺一起下臺去,莫淺淺拉著她的手,到后臺角落:“琪琪,謝謝你!”

    “怎么回事???”樊琪最近很忙著炒股打游戲,壓根沒看過電視劇。

    “我這個獎項跟安姑競爭,安姑已經(jīng)兩次跟這個獎無緣了,這次又冒出我來,所以瀾姐和龍哥為安姑打抱不平了?!蹦獪\淺拿著獎杯,“而且如果不是你幫忙,我壓根就輪不上演這個角色……”

    原來這個角色是給一個選美出身的藝人,那位藝人是出了名的有臉蛋沒演技,要是沒有莫淺淺,安姑這位黃金配角就能拿獎了。

    “那沒事,安姑沒能拿獎是很遺憾,但是你拿這個獎也是應(yīng)得的?!狈鬏p輕拍著慟哭的莫淺淺,“沒事了,以后大吉大利啊!”

    “嗯?!蹦獪\淺破涕為笑。

    頒獎禮結(jié)束,樊琪和陳至謙一起出去,因為現(xiàn)場直播,縱然這個時候沒有網(wǎng)絡(luò),但是狗仔的嗅覺不要太靈敏,認定樊琪的言論會爆火,所以一擁而上,他們把話筒對準(zhǔn)了陳至謙:“陳先生,你對太太拒絕被稱呼‘陳太’怎么看?你覺得會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嗎?”

    “我的父母非常恩愛,他們經(jīng)歷逆境困苦,即便遠隔千里,也思念著彼此,結(jié)婚這么多年還會手牽手。但是,別人稱呼我mama‘薛老師’、‘薛教授’、‘薛醫(yī)生’,卻從來沒有‘陳太’。她是我爸爸的伴侶,我爸爸為她取得的成就而驕傲,她絕對不是我爸爸的附屬。他們在各自的領(lǐng)域有很高的成就。在家里,我mama洗衣服的時候,我爸爸做飯,我mama掃地我爸爸洗碗?!薄£愔林t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容看向樊琪,“耳濡目染的我,當(dāng)然認為這樣的夫妻關(guān)系才是最好的?!?/br>
    陳至謙攬著樊琪上車,樊琪上車就捏老公的耳垂:“老實說,你今天回來,是不是知道他們要為難我?”

    “上輩子她后來也獲過獎,明明是實力拿的,但是在頒獎禮上,就是這位瀾姐和另外一個男藝人,調(diào)侃她的時候,就說她在片場很聽話,很放得開,什么都愿意做。但是我想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他們應(yīng)該不會對你怎么樣。而且,你這張小嘴也不太會饒人。我知道是不需要回來,想想還是回來一趟的好。”

    這么件小破事兒,都能讓他這么糾結(jié)?坐五個小時的飛機回來?不過這份心意她領(lǐng)了,樊琪嘴唇親到他的臉上:“老公是天底下最最好的老公,好喜歡,好喜歡你!”

    做夫妻這么久,她多數(shù)時候太耿直,這種情話聽得不多,她來這么一句,陳至謙不免臉紅,卻坦然接受:“嗯?!?/br>
    電臺里正在說今天的頒獎禮上,兩位主持人針對樊琪的事情。

    “安姑沒有能拿獎,我們都替她可惜。不過這個也不能怪莫淺淺,莫淺淺在《唐樓里的秘密》里非常有爆發(fā)力,把那個從一開始來港懷揣美夢的女孩,到最后墮落成為樓鳳,演活了。安姑的那個mama的角色就顯得單薄了,沒有莫淺淺的復(fù)雜。其實上一屆,安姑更可惜!誰也沒想到會殺出來一個莫淺淺?!?/br>
    “不過瀾姐和龍哥也不該這樣刁難樊琪吧?這個事情應(yīng)該跟樊琪無關(guān)?!?/br>
    “本來這個角色不是給莫淺淺的,是那個林嬌伊的。聽說是因為陳至謙和袁家的關(guān)系,莫淺淺才替掉了林嬌伊。所以瀾姐為安姑不平。而且瀾姐跟樊琪還有宿怨?!?/br>
    “什么宿怨?”

    這也是樊琪想知道的,原主記憶里,她對這位當(dāng)紅的瀾姐,不要太卑微,怎么可能有宿怨?

    電臺里的那位八卦:“你知道電視劇里的戲服總是會重復(fù)使用的,瀾姐穿過的一身戲服,穿在樊琪身上,被人拿出來比較很多回。瀾姐不喜歡跟樊琪放在一起比啦!”

    “不過現(xiàn)在想要放在一起比也不太可能了。人家可是即日鮮女王,按照樊琪的賺錢速度,成為億萬富豪,只是時間問題?!?/br>
    竟然是這樣?難怪原主的記憶里沒有。樊琪無語,幸虧離開了那個圈子。

    樊琪有個疑問:“什么叫樓鳳?”

    她總是能提出出其不意的問題:“就是政府規(guī)定一棟樓里只有一個女子從事特殊行業(yè)。這個女子就叫樓鳳?!?/br>
    “原來是這樣的角色,那安姑肯定吃虧的,歷來這種底層墮落的角色反差很大特別容易出成績?!狈髀柤?,“不去管了,反正只要莫淺淺是以她的能力拿的獎,我就放心了?!?/br>
    樊琪為莫淺淺高興,也不免唏噓,不知道要是沒有這輩子自己這個變數(shù),上輩子莫淺淺不知道是什么樣的?

    “上輩子我對莫淺淺印象很淺薄,就知道有這么一個人演了為數(shù)不多的角色。我也不知道她曾經(jīng)幫過那個樊琪,要不然也會搭一把手。她背后沒有個靠山,在這個圈子里混不好也是正常?!?/br>
    樊琪看著汽車玻璃窗里映出的自己,wo確實越做越精致了,要不再幫莫淺淺一把?她說:“我把她推薦給馮學(xué)明?她現(xiàn)在拿了最佳女配,也算有點人氣了。長得也漂亮,演技不缺,也能拿捏住品牌風(fēng)格?”

    “上次馮學(xué)明就是帶她來參加簽約儀式的。看起來他們交往過。”陳至謙笑。

    “也是哦!”看起來沒戲了。

    “不過也可以跟他提一提,他交往的那些女人未必能進心里,可能就是暫時遺忘了。”

    “這個渣渣。”樊琪翻白眼,問,“你跟他聊過了嗎?談得怎么樣了?”

    “和他一起泡了個溫泉。我把他和王老板的利益聯(lián)系在了一起,王老板會保他安全?!标愔林t開車進家門。

    樊琪一臉嫌棄地下車:“咦!陳至謙,你居然跟這么臟的男人一起洗溫泉?”

    “你嫌棄我?”陳至謙跟在她身后,“你倒是說說,什么叫成年人全都要?”

    哎呦呦!這是雖遲但到吧?這人就喜歡吃莫名其妙的干醋。

    要不哄哄他?樊琪轉(zhuǎn)過身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問:“那你要我怎么回答?難道還真挑一個出來?這不是為難我嗎?我老公帥得驚天動地,其他男人在我眼里都是歪瓜裂棗,你叫我怎么選?”

    這話聽得陳至謙心頭熨帖,今天這張小嘴怎么就這么會說話?

    陳至謙一把把她抱起,樊琪勾住他的脖子,哇喔!公主抱呢!

    樊琪情意綿綿地盯著他看,就像嬛嬛被胖橘那樣抱著,她眼前的還是年輕帥氣的陳至謙,這種感覺美翻了。

    陳至謙一路把樊琪抱到樓上,才把她放下,低頭吻住了她,邊吻邊把手放到禮服的拉鏈上。

    今天她好乖,好難得!

    眼見他已經(jīng)……樊琪開口說:“陳至謙,我來例假了!”

    第128章

    ◎天禾危機◎

    陳至謙像一只吃飽了正在舔爪子的公獅子一樣躺在床上, 樊琪坐在沙發(fā)上抱著噗噗,把下巴埋在噗噗身上。

    “乖,上來睡覺!”

    這個聲音樊琪現(xiàn)在聽著跟皇后哄騙白雪公主吃毒蘋果沒區(qū)別。

    “陳至謙。你是不是在島國沒干好事?”樊琪問他。

    陳至謙立馬下床, 坐到她身邊:“別冤枉人,我心里只想著你?!?/br>
    “我是說你是不是一個人偷偷看島國的國粹了?”樊琪問他, 某人現(xiàn)在想法很多嗎?鬧得她心軟。

    陳至謙抱著她貼在她耳邊說:“是和馮學(xué)明去伊豆泡溫泉, 酒店房間夜里有播。那個酒店真的很不錯,外面可以泡湯之外。房間有湯池對著大海,海景很美。你看等你從美國回來, 我們?nèi)ト毡就鎺滋?,我?guī)闳ヅ???/br>
    他說得她都有畫面了, 尤其是溫泉里鴛鴦戲水。樊琪看向陳至謙,素來都是她猥瑣:“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陳至謙!”

    “好不好?”陳至謙揉著她的頭發(fā),輕聲問。

    “好個屁!現(xiàn)在是牛市,對我這種短炒的人來說跑掉一個禮拜已經(jīng)可以讓我心痛到極點。那都是錢啊!”

    行吧!誘拐失敗。也是,等這次牛市結(jié)束, 到時候她有的是時間。

    陳至謙半推半拉,拖著她上了床:“乖,我今天又是趕飛機, 又是參加頒獎禮, 真的很累了!睡吧!”

    樊琪戳著他的胸膛:“你知道累了, 還搞七捻三?”

    陳至謙把她按?。骸斑@么多天沒見,你叫我不想嗎?”

    不過老公回來了,她也想抱著老公睡, 樊琪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 立馬秒入睡。

    第二天是周六, 陳至謙既然回來了肯定要回公司, 他早上起床,在她臉上印了一下:“我上班去了?!?/br>
    樊琪轉(zhuǎn)過頭,指了指嘴唇,陳至謙親了親她的唇下樓去。

    樊琪睡到快吃飯才起床下樓,吃著小雅給她做得牛丸青菜粉,她端了碗坐到客廳的沙發(fā)上,邊吃粉邊看電視。

    港城電視臺追熱點的本事要比內(nèi)地電視臺強n倍,居然請了大學(xué)社會關(guān)系的教授來分析她的發(fā)言。

    “昨天樊琪女士的發(fā)言很有意思,她實際上是從演藝圈說到了家庭關(guān)系,在目前的社會中普遍存在了,不公平和不平等……”

    這位主要基調(diào)是支持她的發(fā)言,但是另外一位作家卻是對她進行了批判:“我認為她說法是對我們的家庭關(guān)系提出了挑戰(zhàn),其實在家庭關(guān)系中,我們不能說是家庭關(guān)系中的附屬,而是應(yīng)該說家庭關(guān)系中分工不同,男性注定了在職場上更有發(fā)展。即便是樊琪女士,她希望我們稱呼她為樊琪女士,她已經(jīng)超越了絕大部分人,在股市里算是頂層了。但是我們看到的是,她的先生比她更加優(yōu)秀。女人仰慕比她更加優(yōu)秀的男人,這是自然法則。”

    樊琪知道自己的話在港城這樣,雖然已經(jīng)立法一夫一妻,但是有錢男人還能娶二三四房的地方,去要平等,那是天方夜譚。反正有了這件事,以后叫她陳太的人應(yīng)該會少了。

    樊琪快速把一碗粉掃進肚子里,然后調(diào)了臺,窩在沙發(fā)上翻看報紙,娛樂版上給了她一張全身照,說她完全脫離了土氣,昨晚的著裝高貴典雅,美艷不庸俗,堪稱當(dāng)天嘉賓第一。

    樊琪還在看報紙上的其他娛樂新聞,聽電視臺播報:

    “勝祥建材稱其所持有的天禾地產(chǎn)商業(yè)承兌匯票總值1337萬,發(fā)生逾期?!?/br>
    天禾地產(chǎn)商票不能兌付?這是天禾資金鏈斷裂的開端了?

    電視里,記者去天禾進行采訪,天禾公共關(guān)系部的人出來說:“這個事,我們還在調(diào)查核實中,公司會開新聞發(fā)布會,進行公告?!?/br>
    這個時候,天禾董事局主席馮學(xué)明正坐在大會議室里,他嘴里叼著雪茄,手里拿著打火機敲擊著桌面。

    他看向他外公的助理,現(xiàn)在天天跟外公會通電話的龔定邦,馮學(xué)明問:“龔叔,是您跟我外公溝通呢?還是我來跟外公說?是我太過于冒進,去拿了地,才導(dǎo)致公司目前資金緊張的?!?/br>
    “少爺,您才回公司沒多久,拿地也是為了公司發(fā)展。老板身體不好,這件事我們能解決就先解決吧!”龔定邦跟馮學(xué)明說。

    馮學(xué)明內(nèi)心哂笑,龔定邦不把他弄進去是不會罷休的。他問:“那你說怎么解決呢?”

    “先拿何文田那里的在建屋苑以市場價抵債給勝祥,把這個事先過掉,你認為可以嗎?”龔定邦問他。

    馮學(xué)明點頭:“那就聽您的。您跟勝祥的人關(guān)系好,您去處理?”

    “好?!?/br>
    馮學(xué)明站了起來:“還有其他事嗎?沒有其他事的話,我要去服裝公司了?!?/br>
    “沒事了?!饼彾ò钫f。

    馮學(xué)明推開會議室的門,要往外走去。

    龔定邦看著他出去,拿起馮學(xué)明留下的打火機,從煙盒里抽了一支煙,點燃后,狠狠地抽了一口。

    這位大少爺?shù)降资悄哿它c兒,太過于著急著想要抓權(quán),以前都是在老板的指揮下做事,看上去有板有眼,現(xiàn)在老板不在,獨自應(yīng)對這樣的場面,就漏洞百出了。

    他太自以為是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去那家服裝商行?他真以為自己能夠管好一家服裝商行,就能駕馭天禾這樣的大企業(yè)嗎?不知道周一他面對爆出去的消息,打算怎么辦?

    馮學(xué)明如今坐著他外公的勞斯萊斯,有專人開車。

    車子過了隧道,很快就要到辦公室了,馮學(xué)明讓司機停車說:“我走過去?!?/br>
    他下車,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合利大廈周邊是天禾起家的地方。

    當(dāng)年,外公在戰(zhàn)爭中不僅把陳家的大部分產(chǎn)業(yè)給保留了下來,因為他第一個轉(zhuǎn)賣了陳家的兩家工廠,在日本人要樹立典型的時候,他拿到的錢算多的。有了這筆錢,日據(jù)時期的港城,日本人采取的是按人頭配發(fā)糧食。那個年代日本人到處打仗,供應(yīng)本國人都不夠,哪兒有那么多的糧食。

    陳家有糧食供應(yīng)渠道,他又跟日本人關(guān)系不錯孝敬不少,那個時候他是為數(shù)不多可以弄來糧食的人。

    按照外公的話,如果沒有他,那時候的港城還會餓死更多的人。

    在翻了幾倍倒賣之下,他賺了一大筆,后來日本人戰(zhàn)敗,港城重新回到英國人手里,他手里有錢,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在英國人治下,他又如魚得水。

    他是當(dāng)時為數(shù)不多的,可以參與地皮開發(fā)的華商之一,這一塊地方天禾從五十年代中期一直建到現(xiàn)在。

    馮學(xué)明看著有年頭的建筑,他往樓道里走去,墻面上裂縫,墻面剝落露出了鋼筋,他用指甲摳鋼筋,銹蝕的鐵片落了下來。很多房間門開著,一間房里有好幾個跌起來的鐵籠子,每個籠子,是一個籠民的家,這一棟這樣質(zhì)量的房子住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恕?/br>
    顯然里面的住戶,從來沒有見過穿得這么體面的人來這里,一個個都走了出來。

    眼前的人,四五十歲,頭發(fā)花白,身上就穿了一條中褲,赤膊的上身,肋骨清晰可見。

    他們無言地對視了幾秒,馮學(xué)明轉(zhuǎn)身下樓,走在街頭深吸了一口氣,捏緊了拳頭,往合利大廈走去。

    搭乘電梯上樓,電梯門打開,他看見了正在等電梯的樊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