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香江大佬的亡妻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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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我和許妙兒確實不合適。昨天她去耀華鬧成那樣,沒有半分大家小姐的教養(yǎng)和風度。我無法跟她繼續(xù)下去?!?/br> 劉襄年靜靜地看著馮學明,他想起當年陳婉音,為了一點小事都會和他生氣,當時他的想法是這種大小姐脾氣誰受得了,直到她爸爸出事,為了要不要回去,他們大吵一架,這是她和他吵得最兇的一次。 不過那時候他并沒有感覺,畢竟她到了重慶就輾轉寄來了信報平安,他給她回了信,讓她注意安全,他們之間的隔閡,好似反而隨著距離而消失了。后來她生下兒子,取名陳思年,那一刻他的心里是有些驕傲的,她終究是離不開自己。 他也相信,她一定能接受在她離開的日子,他有了二房,作為一個男人,他身邊還是需要人陪伴的。 幾年過去,他終于得知她平安,即將歸來,他到機場迎她和兒子歸來,妻兒在側,他滿心歡喜。 繁園門打開,她看見了秋千架上的女孩兒,也看到了吳美云,吳美云怯生生地走過去叫一聲:“大姐,你回來了?!?/br> 他招手叫女兒過來,把女兒的手交到兒子手里:“巧燕,快叫哥哥?!?/br> 婉音拉過兒子跟他說:“劉先生,麻煩你帶著你太太和女兒馬上離開陳家。” 固然他有愧疚,但是她也不能這么不給他面子,這么不講道理吧? 他想跟她理論,她轉身就走,隔天就找了律師過來,找了人將他趕出了繁園,甚至那一句話是他們之間單獨的最后一句對話。 此后,只有法律條文和討價還價,她用了三個月的時間,賣光了港城的資產(chǎn),帶著孩子離開。 想到這里,劉襄年跟外孫說:“女人愿意跟你吵,是因為她對你還存有希望?!?/br> “既然您知道這個道理,外公,您為什么不珍惜外婆呢?她聲嘶力竭地跟您吵架,難道不是對您還存有希望?”馮學明問他,“如果您心里沒有她,她心里有沒有希望,您會在乎嗎?就像我跟那些女明星一起,不過是一件首飾,一個手提包的交易而已。外婆想要的,您給不了。許妙兒想要的,我也給不了?!?/br> 秘書打電話進來說許轄已經(jīng)到了。 劉襄年站了起來:“我尊重你的意愿。” 辦公室門打開,許轄走了進來,馮學明先出聲:“許世伯。” 許轄微微頷首,算是應了他。 劉襄年自知這事自家外孫理虧,兩家聯(lián)姻本來也是因為他和許家的關系。他先走上前一步:“許轄,這事實在慚愧?!?/br> “劉世叔,怎么這么說?都是孩子們的事,跟您有什么關系?” 許轄這個態(tài)度倒是讓劉襄年出乎意料之外,他帶著許轄去沙發(fā)上坐,秘書泡了茶水過來。 劉襄年知道許轄要自己給個態(tài)度,他看向馮學明:“昨天,世昌帶學明冒然去你那里,我聽見了十分生氣?!?/br> 若是沒有劉襄年的點頭,馮世昌完全沒必要,馮學明更是不敢,這種話也就是聽聽,許轄喝了一口茶:“我聽見也是很憤怒,婚期都定了,婚紗已經(jīng)在路上,這個時候取消婚約,算什么事?” 劉襄年點頭:“可不是嗎?這個時候,要取消婚約,是把兩家的臉面往哪兒擱?” “不過,后來見妙兒鬧了那么一出,才知道學明看上了那個演風月片的女明星,為了那個女明星要解除婚約?!痹S轄放下茶杯,看著馮學明。 馮學明被許轄這么說,告誡自己要忍畢竟是他這里有錯在先,許妙兒既然說了出來,他也不愿意否認了,他終究是不會委屈了樊琪的。 “昨天容遠帶至謙來找我商談天鑰未來的發(fā)展。有意讓長興來承擔天鑰的上市輔導和新股承銷。”許轄輕蔑地看了一眼馮學明。 馮學明知道許轄對他把wo放給耀華很不高興。 劉襄年之前也勸過馮學明,要給許轄面子,他此刻也只能順著說:“是?。≡S家根深葉茂,長興還有許暉的方信金融在市場上口碑也極好,而且兩家機構各有所長?!?/br> 許轄架子擺得十足:“昨天阿遠說我家七姑姑和至謙的祖母是手帕交,阿遠和至謙又一見如故,兩家的情誼又深厚了一重。我想著世叔也就至謙一個孫子,至謙終究是要回劉家的。劉家的孫少奶奶是個歡場女子總歸不太合適。我看兩家的婚約就放在這里。學明和妙兒的婚事到此為止?” 許家家族龐大,南洋許家才是跟容遠夫婦關系最為緊密的,許轄是因為堂弟許暉在港發(fā)展業(yè)務,剛好同在這個行當,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許暉連帶容遠都會帶他。 但是他到底是通過許暉跟容遠才攀上關系,這次見容遠親自帶陳至謙過來,言語之間把陳至謙引為知己,他就動了這個念頭。 聽見許轄看上陳至謙,要陳至謙做女婿?被許轄這么看不上,馮學明血氣上涌。 劉襄年從一開始對樊琪有點兒好感,但是嫌棄她拍過風月片,到后來她牙尖嘴利,甚至言語粗俗,他要孫子,但是這個孫媳婦可看不上。 許轄這么說,倒也合了他的意,他說:“如果能繼續(xù)兩家的緣分,那是再好不過?!?/br> 許轄往馮學明看去,轉頭劉襄年說:“容我說句冒犯的話,看來桐油缸依舊裝桐油,學明確實找那種女明星很合適。” 馮學明被羞辱得臉都快滴出血來。 第29章 ◎你胖了。◎ 樊琪算是見識到了容遠的號召力, 他給陳至謙不過是投了一個天使輪,資金量不大。 市場居然真的發(fā)酵起了一波電視游戲機概念股,相關股票紛紛上漲, 因為概念出來了,艾萊電子, 反而沒有前幾天波動那么大, 從周三到周五也就漲了41%,不過這么漲項姐已經(jīng)開心了。 不過樊琪認為大資金這么早埋伏進來,肯定不是就拿那么點兒, 一定會炒更高,所以她的四千手沒有出掉, 當然剩下的那點錢,這幾天也追了領漲的那個股,追高了點兒,也沒吃到多少rou。 不管了,周末先好好休息, 樊琪盯著電視機上那個跳來跳去的熊貓,一陣喪氣的電子音出來。她叫:“啊啊啊啊!又死了!” 樊琪扔下電視游戲機手柄:“陳至謙,你不能出簡單、困難和地獄模式嗎?你自己過來看看, 我在這里已經(jīng)跳死多少回了?” 陳至謙攪面糊:“剛才跟你說了前面要多吃幾條命?!?/br> “我這條河過不去, 而且前面的猴子一定會吃掉我一條命?!?/br> 陳至謙把面糊放桌上, 從她手里接過手柄:“我教你。” 他卡卡卡地打,跑過山崖,打死攔路搶劫的猴子, 爆了兩條命, 接著就是過河, 樊琪在這里必死, 他說:“按下有點兒延遲……” 他過了這關問:“是不是很簡單?” 端著面糊攪的樊琪說:“眼睛說會了,手說廢了?!?/br> 她把面糊塞給陳至謙,拿起手柄繼續(xù)玩,還是不會。算了,不玩了。 樊琪扔下游戲機,走過去看陳至謙做煎餅果子。 容遠說三天,他還真的三天之內(nèi)弄來了整套做煎餅果子的工具。就在剛剛,他派人給送了過來。 樊琪看著碗里已經(jīng)攤壞掉的幾張煎餅,還有鏊子上那一張,不圓且坑坑洼洼,依然能判定失敗的煎餅,忍無可忍:“哥們,讓開,我來!” 樊琪在陳至謙的面糊里加了一把面粉,重新攪和了,拿著肥膘rou在鏊子擦了擦,一勺子面糊,用竹推子轉上幾圈把整個鏊子覆蓋了,樊琪伸手:“雞蛋?!?/br> 陳至謙遞給她一個雞蛋,她敲了雞蛋再推了兩下,用鏟子揭起煎餅翻面,甜面醬辣醬,榨菜碎米,蔥花,再加上陳至謙專門去買回來的餛飩皮炸的薄脆,卷起,一切二,放進盤子里,一氣呵成。 樊琪把剛才的話還給他:“是不是很簡單的?” 陳至謙笑出聲:“嗯,眼睛學會了,手學廢了?!?/br> “跟屁蟲,學舌鸚鵡!” 樊琪罵了一聲,轉頭去做雞蛋煎餅,還有剩余的面糊,她說:“煎餅卷萬物,我多攤幾張,河粉就不炒了,咱們把牛柳炒了,再炒個醋溜土豆絲,卷煎餅?”。 “好,我去切土豆絲?!?/br> 陳至謙切了土豆絲,放在灶臺上,再拿了牛柳出來,又切了洋蔥和辣椒。 “我來炒?!?/br> “好?!标愔林t拿起游戲手柄開始打游戲,“你說得對,我開發(fā)一個簡單版的?!?/br> “給我這種又菜又愛玩的?!狈髡f,“我說陳至謙,你這個熊貓為什么叫翠翠?好土的?!?/br> 陳至謙這個游戲的主角是一個憨憨的熊貓meimei,這個年代的電子游戲很難有精細的畫面,不過熊貓大塊的黑白色構成,倒是很容易讓人記住。 這個游戲故事挺簡單的,熊貓村被老虎帶隊攻陷,屠殺了村里的熊貓,抓走了熊貓村長,讓熊貓村交出蚩尤的寶藏。 唯一躲過一劫的熊貓翠翠,要通過重重關卡救回熊貓村長。 “其實叫翠西,就是英文tracy,以后開拓海外市場做準備?!?/br> “翠翠,你還不如叫翠花呢!” “要不叫琪琪,英文名gigi?”陳至謙問她。 樊琪舉著鍋鏟跟他說:“我沒意見,就怕以后你對象有意見,到時候,你說咱倆是包辦婚姻沒感情,人家就問:“沒感情,你的游戲主角用你前妻的名字?”這下好了,有嘴說不清了吧?我就無所謂了,只能證明我魅力超群。你當年為我神魂顛倒過?!?/br> 陳至謙一愣,手一抖,熊貓掉了一條命。 小樣兒,還想調(diào)侃她?這下無話可說了吧?樊琪扭著腰過去繼續(xù)炒菜。 一陣敲門聲,陳至謙放下游戲手柄去開門,看見門口來人:“爸爸,姆媽,你們怎么來了?” 他爸媽來了,而且身后還跟著攝像機。劉襄年上輩子的那些招數(shù)再次用來,讓陳至謙熟悉無比。 樊琪連忙關掉火,舉著鍋鏟轉頭看門口,是原主記憶里陳至謙的父母。 陳至謙像他爸,只是他爸經(jīng)西北放牧十幾年,頭發(fā)已經(jīng)白了大半,眼角嘴邊都有了皺紋,陳媽就好多了,云南雖然苦,但是她還是做醫(yī)生,到底不用風餐露宿,因此兩人實際上才差了兩歲,卻看上去像是差了十幾歲。 看見樊琪戴著圍裙在炒菜,陳媽進來第一句就是:“阿謙,怎么囡囡在燒菜?你在做什么?” 陳媽走進來看見電視機的屏幕上的畫面,地上的游戲手柄,她上上下下打量陳至謙,那個表情,要不是后面有人跟進來,樊琪都可以腦補雞毛撣子了。 他們家真的很小,一架攝像機和幾個工作人員再擠進來就沒地方了,他們這里一家挨著一家,在門口也不能堵了走廊。 陳爸轉頭跟兩個人說:“你們?nèi)窍抡业胤匠燥埌??我們老夫妻倆跟兒子兒媳婦先說兩句?!?/br> “陳教授,我們是帶著任務來的?!?/br> “不管你們什么任務,等下我們帶兒子兒媳去酒店,到時候你們再拍,好不好?”陳爸表情很難看。 “好吧!” 等人一走,陳媽就忍不住了:“阿謙,你怎么回事???囡囡燒飯,你玩游戲?” “本來是我在玩,他做煎餅,他做不好,就換我試了,所以我才做飯的?!狈鲙完愔林t解釋。 聽樊琪會維護兒子了,陳媽的臉色好了起來。 她把提包放在椅子上,低著頭:“阿珣聽說我們倆要來港城,推了腳踏車就去第一食品商店,太陽底下排了兩個鐘頭的隊,買了熏魚和蝴蝶酥,熏魚不好帶過來,只拿了蝴蝶酥?!?/br> 除了蝴蝶酥,還有苔條,蘇式話梅,這些小零食,陳媽說:“時間太緊張,也不知道買點什么?!?/br> 樊琪小時候,父母就各玩各的,她的世界里出現(xiàn)最多的就是保姆阿姨,宿管阿姨和食堂阿姨,還有她爸的那些女朋友,她也叫阿姨。 她爸能記得他每一個女朋友的喜好,也不可能記得女兒的喜好。 她媽離婚后,嫁了個白男,直到自己去美國讀書快一年了,她媽才知道她離開他們家不過四十英里,她媽和她老公一起來接她,說給她辦了一個家庭聚會,讓她認識一下她的家人,那些金發(fā)碧眼的家人十分友善,只是飯桌上全然是西餐,她媽說:“中餐油煙又大,重油重鹽很不健康。你也要改變飲食習慣……” 她媽說了一大堆,當時自己反駁:“美國的人均壽命在發(fā)達國家里算低的,肥胖率在世界上都算高的?!?/br> 她畢業(yè)回國,她爸找了一個就比她大一歲的姑娘結婚,生了個兒子。大約是年紀大了,打算收心了,成了一個好男人,讓她去吃飯,跟她耳提面令,這是她的親弟弟,以后要照顧弟弟。 她看著小后媽說:“你老婆跟我差不多大,你擔心個什么?你老了死了,你老婆還年輕。要我摻和個什么?” 因為這句話,她爸把她趕出了門。 她無所謂,反正從小到大,她都不算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