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香江大佬的亡妻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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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琪走到電視機前調(diào)頻道,落到財經(jīng)臺她就想停下,聽見腳步聲只能繼續(xù)調(diào),一段熟悉的音樂響起,畫面是郭靖從草原走出來。 那就看《射雕英雄傳》? 這個版本的《射雕》場景簡單,不過演員顏值和演技都在線,很好看。 不知不覺中,片尾曲出現(xiàn)了。 樊琪發(fā)現(xiàn)那誰還沒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這個迷你衛(wèi)生間又不能泡澡,一集電視劇起碼要四十分鐘吧?那得洗禿嚕皮了吧?她有個好朋友就是洗澡的時候突發(fā)心梗死的。 想到這里,樊琪連忙走到衛(wèi)生間門口敲門:“陳至謙,你好了沒有?” 門被拉開,陳至謙濕潤的頭發(fā)略有些凌亂,穿著圓領(lǐng)t恤,一條到膝蓋上方的短褲,手里拿著一個拖把。 看到拖把,樊琪想起這個迷你衛(wèi)生間,馬桶和淋浴區(qū)域是共享的,壓根沒有分隔,只要一洗澡整個衛(wèi)生間地面全是水,所以他洗完了在清理。 自己這個敲門就顯得太突兀了,樊琪立馬找了話:“我要洗澡了?!?/br> “嗯,可以了?!标愔林t把拖把放在洗手臺邊上走了出來。 樊琪進房間,拉開簾子,摸了一下衣服,t恤和運動短褲這些比較薄的已經(jīng)干了,牛仔褲還要烘一會兒。 她拿了一件t恤一條運動短褲進衛(wèi)生間,拉上浴簾洗澡,洗完澡,換上干凈的衣服,整個衛(wèi)生間地面濕噠噠的,她只能認命地拿起拖把拖地。 弄干凈衛(wèi)生間,換下來的衣服得洗,她從洗衣機里拿出了陳至謙的衣服放塑料盆里,把自己的臟衣服扔洗衣機里。 四十分鐘真的不長,樊琪拉開門拿著塑料盆出去,陳至謙在看財經(jīng)頻道,她走到他身邊,把盆兒遞給他:“你的衣服已經(jīng)好了?!?/br> 坐著的陳至謙抬頭看她,立馬低頭,略帶尷尬地說:“你放邊上?!?/br> 真莫名其妙!樊琪彎腰把塑料盆放地上,彎腰的一瞬間,從領(lǐng)口看進去,她反應(yīng)過來,自己居然沒穿內(nèi)衣?。?! 蹭得一下子,好似渾身所有的血都爭先恐后得涌到臉上,樊琪雙手抱胸,沖進房間,“砰”得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這尷尬得?腳趾摳這么一套房絕對是不夠的,得一棟別墅了。 以前大部分時間她都是一個人宅家里,兩位保姆阿姨都是女的,她習慣了不出門不戴文胸,晚上洗澡后更不可能穿文胸了,剛才……剛才……太尷尬了。 樊琪陷入懊悔,尷尬,羞恥中,聽見敲門聲才反應(yīng)過來重點,她得先穿文胸:“你等等?!?/br> 她穿上文胸,套上t恤,拉開了門,陳至謙拿著塑料盆站在門口,樊琪想起烘干機里都是自己的衣服,說:“我把衣服先拿出來?!?/br> 樊琪快速把衣服拿了出來,陳至謙要掛衣服:“給我?guī)讉€衣架?!?/br> 沒衣架了?哦!她新買了衣服,都洗了,把衣架給用完了。 樊琪想從這些衣服上拿衣架下來,轉(zhuǎn)念走進去把化纖料子,走性感路線的衣裙給挑了出來,衣架遞給陳至謙,又把今天買的衣服掛進里面的衣櫥。 陳至謙的目光落在床上那堆花花綠綠的衣服上,轉(zhuǎn)頭繼續(xù)掛衣服,掛完拉上簾子,開了烘干機的定時器,走出了房間。 樊琪找了幾個塑料袋,把床上的衣服連帶那套仿真絲睡衣塞在塑料袋里,拿到了外頭,走到門口套上鞋。 “你去哪兒?”陳至謙問她。 “把這些衣服扔了?!?/br> “太晚了,明天早上再下去。” 他這么提醒,樊琪想起剛才電梯里的一幕,應(yīng)了一聲:“嗯!” 她放下塑料袋,見他正在看一個英文臺,英文臺里正在播放美元升值導(dǎo)致貿(mào)易逆差,從而尋求與貿(mào)易伙伴的解決辦法。 樊琪想起著名的《廣場協(xié)議》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簽署的,她拉了椅子坐下看電視,腦子里開始整理八十年代初的經(jīng)濟危機后續(xù)影響。 腦子轉(zhuǎn)得飛快的樊琪,陡然感覺有些異樣,轉(zhuǎn)頭見陳至謙高深莫測地注視著她。 她跟他四目相對,用詢問的眼神示意,卻發(fā)現(xiàn)他目光轉(zhuǎn)換,變得凌厲,在這樣的夏日硬生生讓人生出幾分徹骨冰冷。難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和原主之間的差異了? 等等!穿越小說流行起來要到新世紀之后吧?自己這個殼子是原主的,拿什么懷疑?解釋個屁? 她只差在目光里打出幾個“???” 陳至謙站了起來,走過去把電視調(diào)到了還在繼續(xù)的《射雕英雄傳》:“你看吧!我去刷牙,要睡了?!?/br> 樊琪目送陳至謙進衛(wèi)生間,這人手怎么這么賤,要給她調(diào)臺? 剛剛那個專題報道讓她心里貓爪狗撓的,她知道未來是怎么個定局,但是短線是看近期消息發(fā)酵,港股這種沒有漲跌停限制,也沒有t+1賣出要求的市場,可能就是上午和下午的區(qū)別,所以她要知道當前市場預(yù)期。 好吧!原主平日在家十分霸道,她在的時候,電視機只能放她愛看的節(jié)目,陳至謙一直讓著她。 但是原主不會英文,財經(jīng)消息對原主而言實在枯燥至極,怎么可能看?很明顯,看靖哥哥和俏黃蓉才是最符合她當前的人設(shè)。 啊啊啊??!煩死了! 第4章 ◎重生◎ 此刻,陳至謙看著干干凈凈的衛(wèi)生間,臉上帶著譏諷。 縱然隔了幾十年,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樊琪是什么樣的人他能不清楚? 小時候樊家兄妹倆加上他,兩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樊家本就疼愛孩子,更疼愛這個粉雕玉琢的姑娘,連家務(wù)都沒舍得讓她做一點,不要說吃苦了。 他和樊琪一起來港城后,她除了洗自己的衣服,掃地擦桌子洗碗他都自動包下,她洗澡后什么時候清理過地面?更不要說主動幫他把洗衣機里的衣服拿出來了。 剛才樊琪沒穿內(nèi)衣就出現(xiàn)在他面前,這就由不得他多想了。 上輩子他們倆出來之后,樊琪有一搭沒一搭地拍戲,而自己因為專業(yè)的關(guān)系,成天走電子市場,幫內(nèi)地的老師了解行情,寄一些樣品回去??吹搅巳毡镜碾娨曈螒驒C開始流行起來,他琢磨著這會是一個好生意,就鉆進這一行當里,很快他搗鼓出了第一臺電視游戲機,半年前注冊了一家公司,拿房子抵押后,他開始尋找代工廠進行代工,一直以來并不順利。 所以他跟樊琪吵架之后,立刻去工廠協(xié)調(diào)生產(chǎn),深夜回家發(fā)現(xiàn)樊琪還沒回來,不知道她去哪里,也沒有她經(jīng)紀人的聯(lián)系方式,只能在樓下等了她整整一夜,他從第二天的晨報上看到了她被那個傳聞有特殊癖好的林姓富豪摟著進一家酒店的照片。 等到中午,她滿臉憔悴地回來,脖子里多了一串寶石項鏈,寶石項鏈邊上隱約可見紅痕,她進浴室洗了整整兩個小時,出來的時候,雙眼腫得像核桃。 那時候縱然自己跟她三觀不一致,可好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在他心里她就是自己的meimei。 他著急地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她不僅不說,還讓他不要再多管閑事,第二天搬離了這里,住進了電影公司的宿舍。 他三番四次找她都碰壁才死心。 此后,她就是八卦雜志和花邊小報的??土?,她連著接拍了幾部風月片,一時間聲名大噪,成了有名的艷星,又游走于港城幾位富商之間,乃至為了一個富商跟另外一位女星爭風吃醋,鬧得滿城風雨。 只能說那時候的自己太年輕,又在創(chuàng)業(yè)初期,本就要面對種種困難,日日處于焦慮當中,又遇到這種事,他給自己找了忙為借口,實際上不過是欠樊家太多,他沒能勸阻樊琪,只能逃避,生怕好婆和樊家爸媽知道樊琪成了艷星,會傷心難過,就一直拖著不解決,因此埋下了禍根。 在公司周轉(zhuǎn)不開,又無處可貸的情況下,他把奶奶的一條項鏈拍賣了,買主是港城富豪劉襄年,是他血緣上的爺爺,劉襄年通過項鏈找到了他,要求他三代還宗,回劉家,他當場拒絕。 這件事被港城的報紙知道,一時間報道漫天飛。 樊琪知道消息,在了解了四十年前的恩怨的情況下,過來勸他要向前看,要豁達,不要糾結(jié)于過往的仇恨,認回爺爺,還說愿意跟他好好過日子。 他當時唯一的話是:“樊琪,別拍這種戲了,回上海!” 自己壓根就沒想到,她會當場拉開衣服,往他身上貼。那一刻真的惡心到他了,也是那時候,他決定一定要帶她回內(nèi)地把手續(xù)辦了,沒想到她單方面對外宣布了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兩年的消息。 這個消息更是烈火烹油,那群狗仔去上海找到了雙方父母,紙包不住火,樊琪在港城的種種,樊家全都知道了,樊琪跟家里決裂,樊爸被氣得腦溢血,中風半年后去世。 沒多久她被殺害,外頭流言洶涌,都說樊琪是他所殺,被抓的兇手是頂包的。 因為這個流言,好婆到死都不愿意再見他,樊媽和樊家哥哥也跟他斷了聯(lián)系。 往后數(shù)十年他深陷這段錯位的恩情中,懊悔自責,縱然最后查清楚真相,只是那時候主謀早就病逝,報仇已經(jīng)無從報起,更何況真實原因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他未曾真正地走出來,從未原諒過自己,一生都噩夢糾纏。 今日醒來之時,看到了還活著的樊琪,他才恍然大悟,倒不是他做得不夠多,實在是他管得太多,付出得太多,以至于所有人都認為她合該是他的責任,卻選擇性遺忘樊琪從來都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恩情是恩情,卻也沒必要把自己跟她捆綁在一起,早日解除兩人之間的束縛,各走各路,才是正道。 他知道今天的飯局是怎么一回事,就想無論如何都要阻止她去那個飯局,至少保住她這一次,然后拉著她回上海,把婚給離了。 沒想到她先拒了飯局,卻依然她不肯回上海,態(tài)度上卻是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還知道給他煮面了。 剛剛她說要出去,還以為她拒絕之后,又后悔了,還想去那個飯局,那一刻他真的百味雜陳,哪怕良言勸不回該死的鬼,也得攔著。 不曾想自己倒是誤會了,她是想出去買衣服,而且第一次不要他給錢,回來又給他帶燒鵝飯,還知道清理衛(wèi)生間了。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她也回來了。 陳至謙看向盯著電視一瞬不瞬的樊琪,明明對財經(jīng)類節(jié)目一點興趣都沒有,還要陪著他看?她這是想干什么? 外面的樊琪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注視,她看過來:“你好了沒有?” 陳至謙吐掉牙膏泡沫:“好了?!?/br> 樊琪“吧嗒”按下電視機開關(guān),拿出剛買的牙刷,拆開包裝紙扔進垃圾桶,走到衛(wèi)生間。 陳至謙漱了口,把衛(wèi)生間讓她。 樊琪拿起刷牙杯,拿出舊牙刷遞給陳至謙:“麻煩幫我扔了?!?/br> 陳至謙接過牙刷到客廳扔進垃圾桶,垃圾桶邊上的透明塑料袋里是文胸和內(nèi)褲,再看向衛(wèi)生間里正在刷牙的樊琪。她換那么多東西做什么? 樊琪刷了牙,把洗衣機里的衣服拿了出來進房間,陳至謙靠在床上看書。 她把衣服掛上,拉上了衣櫥的簾子,把塑料盆放衛(wèi)生間去,等她進來,陳至謙從床上下來,讓她上床去。 樊琪上了床,拉了毯子,正尋思著天挺熱的要不要蓋? “你不開冷氣機?”陳至謙問她。 樊琪愣了一下,找了原主的記憶,原主怕熱,看見別人家裝了冷氣機,所以吵著要裝。 她在窗上看到了這個內(nèi)地叫空調(diào)的玩意兒,不過跟她印象里的空調(diào)不同,這玩意兒沒有內(nèi)外機之分,就是一體的,一半在窗外一半在里面,她按開了開關(guān),冷氣倒是有,可這個壓縮機的聲音堪比汽車發(fā)動機,太吵了。 樊琪躺下,蓋上了毯子,時不時地盯著噪音擾民的冷氣機,開著嫌吵,關(guān)掉嫌熱,實在糾結(jié)。 再糾結(jié),她今天也累了,做超短線絕對是刀尖跳舞,作為其中的佼佼者,樊琪的心不是一般大,眼睛一閉居然還真睡著了。 陳至謙合上書,側(cè)頭看向已經(jīng)睡著的樊琪,能確認她也是回來的,只是有些地方讓人不解,不想了還是睡吧! 反正狐貍尾巴很快就會露出來的,到時候跟她攤牌,拉她回去把婚給離了就好了。 陳至謙躺下,樊琪翻了一個身,往他這里靠,一只腳貼到了他的腿上。 陳至謙厭惡地轉(zhuǎn)向樊琪,這是玩的什么把戲? 他還沒想明白,樊琪整個人已經(jīng)貼了過來,伸出一條胳膊摟住了他。 陳至謙扯開她,額頭青筋爆起,剛想要叫醒她,戳穿她的把戲,讓她自覺一點收拾東西,回上海,他的小腿被她踹了一下,踹一下似乎還沒過癮,接連踹過來,好像不把他踹下床誓不罷休。 陳至謙坐起來,開燈。 只見樊琪的腦袋已經(jīng)不在枕頭上,斜躺著,白嫩的腳丫子還在空踹。 陳至謙下床站了起來,她滾了過來,占了他的位子,四仰八叉地睡著。就這個睡相,也不像是故意要勾引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