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玫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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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還好,是良性的,嚇死我了,你是不知道我等結(jié)果時有多害怕……”閨蜜沉棠在一旁慶幸,“笙笙,我明天就得做人生中第一臺手術(shù)了,嗚嗚嗚嗚嗚,家人都不在這個城市,我又不想讓他們擔心……還好有你陪我。” 林笙停下來,雙手捧著沉棠的臉,認真注視著她,“別怕,你就當睡一覺好了,良性就是萬幸,別過于擔心了知不知道!” 說完還捏了捏對方的臉。 起初聽到沉棠說她有可能是惡性胸腺瘤時,險些給林笙嚇破了魂兒,于是二話不說陪她來做檢查,好在檢查結(jié)果顯示良性,雖說也要做手術(shù),但已然比惡性好太多。 “嗚嗚嗚你說我怎么這么倒霉,叫我給攤上了,唯一讓我感到安慰的是,我的主治醫(yī)生是個大帥哥,天哪,真的很帥你不知道……哎疼!”沉棠還沒說完,腰間軟rou就被人使勁兒揪了一把。 “我的好jiejie,這種時候也不影響你犯花癡?!?/br> “哎喲看一眼又不掉塊rou,好啦好啦,我要回去休息了,準備奔赴明天的戰(zhàn)場!” 兩人在車站分了手。 七月的天氣咬人得厲害,地面熱開了鍋,燙得人哀聲連連。 與沉棠分別后,林笙獨自一人打著太陽傘往家的方向走。 八分鐘路程,不算長。 “滴——”八樓到了,提示音剛響起,林笙提溜著包就往家里沖,她不禁熱,平日里稍微熱點兒臉就騰起薄紅,這盛夏的天兒,仿佛將她扔進沸水里涮了一遍。 在包里急匆匆摸了兩把,逮著鑰匙便往鎖眼兒里插,林笙關(guān)門時,下意識看了一眼對面。 這個810室感覺沒住人啊,從未碰著過房主。 空調(diào)打開,從冰箱拿出一盒兒冰淇淋,打開電視,整套動作行云流暢,毫無停頓。 癱在沙發(fā)上的時候,就一個字,爽。 打開蓋子,冰激凌冒著冷氣。 “七月十二日,碧水灣失蹤一名男性,據(jù)悉,該男子已是本市第八名失蹤者,目前警方已全面展開調(diào)查。”地方臺新聞播報員標準的播音腔回蕩在客廳。 一大口冰淇淋送進嘴里,質(zhì)感綿密,“碧水灣?這不是我們小區(qū)嘛,天哪殺到家門口來了。”林笙自言自語,又轉(zhuǎn)頭想了想,道了句不好,這已經(jīng)是碧水灣第二起失蹤案例了。 就在此時,敲門聲響起,響了大概三下便沒了聲。 林笙拿著冰淇淋來到門后,透過貓眼,發(fā)現(xiàn)外面空無一人,仍舊警惕起來,虛張聲勢地朝屋里喊了句:“老公,你點了外賣嗎?” 隔了好半天,外邊兒仍舊沒有動靜,想來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不至于發(fā)生什么,林笙緩緩打開房門,剛一打開,一朵紅玫瑰順著拉開的房門倒入屋內(nèi)。 林笙疑惑,探出頭左右看了看,走廊空蕩蕩的。 艷紅的玫瑰于米白色地板上格外顯眼。 腦子飛速運轉(zhuǎn)起來,林笙是個宅女,平日里除了工作,以及偶爾配沉棠出去逛逛街,幾乎沒怎么外出社交,公司倒是有好幾個追她的,但都被她坦言拒絕了,所以沒理由門前會莫名其妙出現(xiàn)朵紅玫瑰,退一萬步講,如果是出于什么感謝或追女孩兒,再怎么也不至于就送一朵花吧。 林笙越想越不對勁兒,隨后將玫瑰花撿起來扔進垃圾桶。 今天是周六,她打算早早洗漱好睡個早覺,破公司完全把他們當驢使,這一周來為了趕方案,只覺精氣都被掏空了。 最后,簡單弄了點菜填了填肚子,洗漱完畢便往床上一撲。 等她再次醒來時外頭的天兒已漆黑如墨,伸手胡亂摸來手機,顯示23:45。 時間下方有一條微信消息,林笙瞇著眼劃開屏幕,點開查看,是請求添加好友的申請,她仔細一瞧,登時瞪大雙眼。 “不喜歡玫瑰嗎?” 林笙頓時叫出聲來,手機也被碰到了床上。 誰?對方怎么知道她把花扔了? 她打開燈,著急忙慌地跑到客廳,那朵玫瑰仍舊靜靜躺在垃圾桶里,此時只覺這花紅艷得赫人,林笙抓了把頭發(fā),逼自己冷靜下來。 突然間似想到什么,她抬頭看向四周,難道臥室里有攝像頭?此際她只身一人,霎時間覺著屋子里似藏著些別的什么東西。 林笙迅速跑回臥室,現(xiàn)在手機里那條好有申請是唯一的信息。 她顫著手指點了同意,對方的頭像是黑色,朋友圈背景圖也是黑色,總之,一切都是黑色。 微信名稱是一個句號。 “你是誰?”她問。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一晃眼半個小時過去了,聊天界面仍舊停留在那條質(zhì)問。 林笙縮在被窩里,想打電話告訴棠棠,但想到她明天還有場手術(shù)便又止住了。 剎那間,她腦海中突然想起白天看到的那則新聞,渾身寒毛聳立。 會是……那個殺人魔嗎? 有時候,杯弓蛇影的死亡恐懼比直接的死亡更為折磨人。 她就這樣在被窩里縮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精神疲憊;微信界面毫無變化,對方仍舊沒有回應。 可她還要陪沉棠去做手術(shù),又不得不振作起來收拾洗漱,走的時候?qū)⒖蛷d那個裝有玫瑰的垃圾袋扔在了樓下。 這一路上林笙心事重重,沉棠看出異常來,她也是打著哈哈應付過去。 沉棠進手術(shù)室時,她在醫(yī)院走廊來回徘徊,心里實在慌得厲害,捏著手機轉(zhuǎn)到樓梯處。 “嗡——” 手機傳來震動,對方發(fā)來消息。 “很害怕嗎?別擔心,至于你不喜歡玫瑰花,是我猜的哦?!?/br> 莫名其妙! 林笙恐懼到極點時,竟生出幾分怒意來,“你到底是誰?惡作劇嗎?真的很無聊!” 對方又沒了消息。 “哎你聽說了嗎?那個連環(huán)殺人魔被抓了,太可怕了,殺了八個人……” “啥時候的事兒?” “昨天晚上抓的,聽說還是他去警察局自首的,不過也真是牛,八個了都沒被抓住,要不是自首,估計還得逍遙法外?!?/br> 身旁路過兩護士,林笙豎起耳朵聽得真切。 昨天晚上自首?她立刻點開微博,熱搜第一是‘殺人魔自首’的詞條,爆了。 也就是說,給她發(fā)消息的不是殺人魔,得知這個消息,她到底是松了口氣。 畢竟她平時為人和善,未曾樹敵,也許這就是別人的惡作劇,故意嚇唬人,只是她剛好被選中了。 精神緊繃了幾小時,她暫時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兩小時后,手術(shù)終于結(jié)束了,沉棠被推出來,林笙見狀立馬走上前去,她想問問醫(yī)生關(guān)于沉棠的消息。 此時,一個穿著白大褂,身量極高的人走了出來,他摘掉口罩,林笙在看到他的臉時呼吸一滯。 男人不單單是帥,還有些……漂亮。原來真正的美人當真是雌雄莫辨。 “你是患者的家屬?” “不是,我是她最好的朋友。” “放心吧,沒什么大礙,后續(xù)注意飲食和休息就好,你也等累了吧,去休息休息吧。”那雙桃花眼盈滿笑意,說完便離開了。 池野,她忽然想起沉棠之前提過的名字,原來他叫池野,怪不得叫那丫頭快手術(shù)了都還念叨著,以池野那身外在條件,去參加選秀怕是憑借一張臉就能俘獲無數(shù)粉絲。 之后,林笙一直在病房里陪著沉棠,直到六點左右才回家。 因著玫瑰花那件事兒,林笙出行警惕性提高了許多,但自從對方發(fā)了那句話之后就如同銷聲匿跡一般,這倒更坐實了林笙心中惡作劇的猜想。 日頭過得飛快。 林笙無數(shù)次感嘆打工仔的艱辛,這不,今天周四,她所在的工作組加班到近晚上八點。 快到家了,林笙精神恍惚,出了電梯踱步走向自家門口,這時,卻瞧見對面的房門打開,出來一身形碩長的男人。 對方提著一袋垃圾,兩人走進了些,林笙卻下意識輕聲喊了句,“……池野?” “你是?” 嘖,看著對方疑惑的表情,林笙只覺這人忘性挺大啊,“我、我是你上周末那場手術(shù)的患者的好朋友,還找你說過話呢,但你不記得也正常?!?/br> “哦,原來是你啊,想起來了?!贝藭r的他褪去白大褂,只穿了一件白T,搭配條運動短褲,露出勻稱修長的腿部線條,頭上還帶著一個黑色發(fā)帶。 “你要去跑步啊,那、那你去吧,我也先進屋啦?!睕]辦法,林笙雖然見過帥哥,但眼前這位……實在是帥得有些超過了,說了兩句便想逃開。 沉棠經(jīng)常說她白長了一張好臉蛋兒,一天天窩在家里不愛見人。 她其實并不覺得自己有多漂亮,畢竟世界上比她好看的人多了去了,相反她還有帥哥美女潮人恐懼癥,再直白點兒,恐人。 “咱倆是對門???真巧。我要去夜跑了,那你回去吧。”他朝她微微歪頭,笑道。 兩人隨后擦肩而過。 很奇怪,她搬來這里也一月有余,卻一次也沒見過他,難不成是剛搬來的? 此后,兩人倒是時不時碰到,這碰面的時間多了,也就逐漸熟絡起來。 在相處中得知,池野才二十四歲,上天真是待他不薄,容貌和智力都往他身上塞,唉,比不得。 這天,林笙陪沉棠逛街,一直逛到晚上,進了小區(qū)后某段路稍稍有些偏,她拎著一袋吃食走在夜色中,路旁的綠植里偶爾傳來夏蟲的啼叫,路燈照在她身上,在地面投下一道黑影,隨著她的移動逐漸拉長。 “嗡——” 微信提示音響起,林笙掏出手機,然而眼前的消息再次將她的心狠狠攥緊。 那是一張照片,是晚上拍的,照片的正中間有一道背影,上面的人右手提著東西,穿著黑色短袖,和牛仔短褲。 林笙僵直著身子低頭,自己正穿著黑T和短褲。 而照片背景,正是……她目前所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