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婿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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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等人心悸不已,連忙簇擁上?去檢查她身上?有沒?受傷,無人關注秦闕,也沒?人看到他剛才的動?作,此?時他已然收了手,退到人群邊上?。 卻?還是將目光投到她身上?去,一眼就看到她胳膊上?被劃破的袖子。 想必還是受傷了。 這時平平也看到了那?處破口,連忙抓起她胳膊:“我看看,有沒?有傷!” 檢查半天,發(fā)現(xiàn)只是劃破了袖子,并沒?傷到皮膚,這才放心道:“好?在?沒?事,剛才可太嚇人了?!?/br> 原來沒?受傷。秦闕正要轉(zhuǎn)身回遠處那?塊石頭?上?,卻?聽羨容道:“真?可惜,就差一點點,要不然我不只能端到鳥窩,還能把那?蛇也抓了?!?/br> 她一邊說著一邊仰頭?看樹上?,頗有些留戀,似乎很?舍不得。 平平怕了她,連忙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七爺還在?家中等著呢!” 提起這個羨容便又苦了臉,連聲嘆氣。 眼見她終于離了那?棵樹,秦闕才放下心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過分在?意她的生死?,還在?意她是否會受傷。 為什么呢? 大概因為……他覺得如果這輩子總需要個妻子,那?就是她好?了。 雖然鬧騰了點,傻了點,任性脾氣差,腦子還缺根筋……但?不用另外找人,省去許多麻煩。 基于這一點,她還是好?好?活著的好?,所以他偶爾想出手救她,也是正常的。 第26章 從莊子出來, 平平想著羨容才受了驚,極力勸說?她坐馬車,羨容自己也覺得自己今日運氣不太好, 有些喪氣,便棄了馬,與秦闕一起坐馬車。 馬車兩側(cè)是坐板, 秦闕坐在一側(cè), 她在另一側(cè), 一腿放在地上, 一腿擱在坐板上,懶散地半躺著,找秦闕討教辦法。 “你說?我回?去要怎么說?, 才能顯得這事和我沒關系?” 隨后又道:“把許姑娘的話原樣轉(zhuǎn)述給我哥, 我怕他傷心,不說?吧,他就會問為什么沒成呢?是不是你對?人家不禮貌, 人家見?了你,就不同意?” “那個?許家的?姨媽是不是看著沒那么排斥?就許姑娘, 你說?這許姑娘是不是有心上人呢?” “我想到了, 他們家和?孫家的?婚事肯定是黃了,我不該去找她, 就直接讓媒人去許家提親, 以他們家現(xiàn)在的?情況,她不同意沒用,她爹娘一定會同意!” “不對?, 萬一許姑娘真?的?自盡了怎么辦?我今日看她那模樣,還真?有點像烈女。” 秦闕似乎是被她念得不耐煩了, 在一旁開口道:“不要去提親,他們會同意?!?/br> 羨容問他:“什么?” 秦闕道:“不要去提親,不再提這事,同時放出風聲,為你哥另擇佳婦,許家自然會主動上門來?!?/br> “會嗎?”羨容覺得不可?思?議,但因為秦闕是讀書人,她覺得讀書人向來就詭計多端一些,以及她的?暴雨梨花針也是他幫忙弄到手的?,所以她很信他,再次問:“為什么?他們不會覺得我們?nèi)亩?,更加厭惡我們嗎??/br> “不會。他們會覺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鼻仃I回?答。 羨容看他半天,自己費盡琢磨許久。 她突然想到,小時候大伯說?等她十?五歲,就讓她在馬廄的?兩匹小馬里選一匹,當她的?及笄禮。 那兩匹小馬,一匹棗紅,一匹棕色,都?挺好看的?,她想了幾個?月也沒想好選哪匹。 直到有一日她爹帶了她娘那邊親戚里的?一個?表弟過來,讓那表弟選一匹小馬,那表弟一眼就看中那匹棗紅的?。 于是她立刻就覺得那棗紅色馬就是自己的?天選之馬,比那棕色的?好出八百倍不止,一聽到消息就從房中跑出來,鞋也沒穿好就在馬廄前宣布:棗紅馬是她幾個?月前就定好了的?,誰也不許搶。 由此可?知,送上門的?不香,要被搶走的?才香。 說?親當然也是如此,王家老賴著許家姑娘,也不去相看別?的?人家,許家就覺得王家不行,但如果王家看不上許家了,許家就會遺憾錯失機會。 想明白后羨容長?舒了一口氣,夸秦闕道:“你可?真?厲害,這都?能想出來!” 秦闕自然不會有反應,羨容因為高興,坐起?身看向他道:“你放心,把這事辦好我就陪你去甘泉寺!” 寧王王府內(nèi),謀士魏緒正與寧王商量著如何對?付太子之事。 寧王便是三皇子,生性霸道陰狠,他學文習武都?比太子強,甚至出身也比太子好,可?太子秦治只因認了個?生不出孩子的?小翟后為母后,便在翟氏扶持下成為太子,這讓他如何能甘心? 曾經(jīng)大翟后也養(yǎng)過繼子,最后大翟后病逝,那繼子被送去了北狄,從此失去奪嫡的?資格。 可?見?被皇后養(yǎng)為繼子也不一定萬事大吉,更何況當今的?太子還是那質(zhì)子的?親弟弟,好兄弟就該整整齊齊一起?完蛋,這太子之位非他莫屬。 所以寧王大部分的?時間都?在琢磨怎么把太子拉下馬。 哪怕他們的?父皇其實更寵五皇子,但在寧王看來,每日磕丹藥玩男寵的?父皇怕是離歸西不遠了,只要把成年?的?太子弄下去,一個?乳臭未干的?小皇弟,他并不在意。 此時寧王便道:“既然羨容郡主在查那面具人,又查不到,我們給她個?答案就是了?!?/br> 魏緒便是之前在左武衛(wèi)衛(wèi)所見?到羨容的?中年?人,他日前將此事告訴寧王,寧王便立刻決定在此事上大作文章。 魏緒卻想起?先前秋山圍獵上失敗的?計劃,疑慮道:“但上次行動失敗,王弼有意下令讓陳宣、鄒長?興兩人貶職外調(diào),怕是已經(jīng)懷疑王爺……” “怕什么,只是懷疑?!睂幫醪辉谝獾溃骸凹热粦岩?,我們便越要讓他們知道懷疑錯了,真?應該懷疑的?人是太子?!?/br> 魏緒明白寧王是個?信奉“以攻為守”的?人,他絕不可?能韜光養(yǎng)晦,也不可?能以靜制動,他會主動出擊,能點多大火就點多大火。 他便接著寧王的?話道:“既然如此,那王爺就出力阻撓王弼的?調(diào)遣,同時找人帶話王弼,問他原由,就當作全不知情一樣?!?/br> 寧王點頭:“先生考慮得周到,本王稍候就吩咐下去。” “至于那面具人,王爺?shù)?意思?是,讓羨容郡主查到那人是太子的?人?”魏緒問。 寧王贊嘆魏緒聰明,一點就透,立刻道:“正是,既是面具人,又查不到任何線索,那面具人再出現(xiàn)之時,就是他留下線索之時。” 魏緒點點頭,捋著胡子道:“所以王爺?shù)?意思?是,我們可?以派人假扮那面具人,再假意留下線索,讓羨容郡主發(fā)現(xiàn)面具人為太子所派?” 寧王道:“我是如此想,但線報上稱,自秋山圍獵后,羨容身邊又添了許多護衛(wèi),此事能如何籌謀,還要看先生的??!?/br> 魏緒微鎖了眉頭,沉思?一會兒:“先前埋在王家那枚棋,有送來消息,羨容郡主要與那新婿去甘泉寺祈禱求官,那地方學生正好去過,有一處萬丈深淵,而離懸崖不遠,卻有一片隱秘平臺,若尋一輕功上好之人,留下證物后佯裝從懸崖上墜下,跳上平臺暫行躲避,王家人查尋不到尸首,只有證物,再根據(jù)證物查到太子,我們便不費吹灰之力,讓王家懷疑上太子?!?/br> “如此可?行,若被活捉,則服毒自盡,身上仍留下太子證物?!睂幫醯馈?/br> 兩人商定,便一同謀劃起?細節(jié)。 …… 王家沒兩日便放出消息去,為七郎王煥說?親,天正好陰沉兩天,待又一日陽光明媚之時,羨容便與秦闕一同去甘泉寺拜佛。 羨容并不信佛,也不信道,只信算命的?,因為算命的?說?話好聽,個?個?都?說?她是富貴命。所以她去哪個?寺廟都?是玩,這甘泉寺沒過去,因為好像是個?很冷清的?寺廟,既辦不起?廟會,又修不了氣派的?佛寺,不在她賞玩之列。 這次去,單純是寵夫。 秦闕安靜坐在馬車上,神經(jīng)依然淡漠,并沒有一點要去拜佛的?期望與虔誠,而車外的?梁武則很緊張,因為今日的?一切是由他全全安排的?。 那假扮面具小廝的?人是他找的?,任務也是他交待的?,他們還曾演練過從懸崖上落下的?過程,先掉落在中間平臺上,再迅速隱入雜樹叢中,最后成功生還。 只是羨容郡主的?暴雨梨花針在江湖上早已是威名遠播,習武之人都?怕這個?,他們的?人雖穿了殿下的?金絲寶甲,卻也只能防住軀干,奈何郡主的?針上淬了毒,射中別?的?地方也是一個?死?,所以對?于這暗器還要格外注意些。 甘泉寺已經(jīng)臨近郊外,一路行了大半個?時辰才到。 下了馬,羨容發(fā)現(xiàn)這山果然沒有驚喜沒有意外,就和?她想象中一模一樣沒什么好玩的?。 一路就是野山,連路都?沒鋪好,還是長?著雜草、蓋著枯葉的?泥土路,她不禁問秦闕:“你聽誰說?這里求官靈?我看著一點兒也不像啊?!?/br> 要是靈,那香火起?碼要像白云寺那么旺吧。 秦闕道:“同窗說?的??!?/br> 羨容:“你還會和?同窗說?話嗎?我怎么覺得你不會和?同窗有話說?呢?” 秦闕沉默片刻,回?答:“同窗在與另一人說?,我在一旁聽到的??!?/br> 羨容笑了起?來:“所以你是看著冷漠,其實在偷偷聽人講話???” 秦闕只能沉默,用來表示默認。 羨容還看著他笑:“你真?有意思?,慣會假模假樣的??!?/br> 秦闕:…… 時至今日,他已習慣。 平平不會武功,但因為常年?跟在羨容身旁,侍候著她四處溜達鬧騰,體力比普通丫鬟還好一些,爬這山并不覺得累。中間一行人休息了兩趟,然后就見?到了座落在山頂?shù)?甘泉寺。 這兒確實是個?小寺廟,和?尚也就那么上十?個?,平時香火肯定也冷清,一下見?這么多人來,倒把他們嚇了一跳,廟里住持親自出來相迎,見?了羨容,夸道:“施主好面相,竟是大貴之人?!?/br> 羨容聽這話,意外道:“你們和?尚不是不算命嗎?道士才學算命?!?/br> 住持道:“技多不壓身,廟小香火少,總得想想辦法?!?/br> 羨容便道:“我不要算命,你給我夫君算算吧,看他怎么樣?!?/br> 住持這才看到她身后的?秦闕,隨后一愣,驚異道:“這……老衲道夫人為何面相如此貴氣,竟是嫁了個?貴氣的?夫君,公子這面相,依老衲看,竟是紫氣東來、萬萬人之上的?尊貴之相?!?/br> 秦闕未說?話,羨容忍不住問住持:“你學看面相學了多久了?” 住持回?道:“差不多已愈五年?。” “真?的??我看是五個?月吧?”羨容不信。 住持住持用輕咳來掩飾心虛,問:“如何,老衲算得不對??” 羨容道:“當然不對?,簡直就是離譜,我家的?確富貴,但我夫君家中貧寒,父母雙亡,是我招進家的?女婿?!?/br> “果真??”住持有些不敢相信:“這,這怎么會不對?呢?”他看看羨容,又看看秦闕,滿臉不解。 “肯定不對?,我又不是舍不得出你的?相面錢,回?頭我給你捐香火錢,但你要學相面,就得找個?道士教教你?!绷w容說?著看向秦闕:“他們這兒肯定不靈,我看拜了也沒用。” 住持連忙道:“此話差矣,老衲是老衲,佛祖是佛祖,不可?因老衲一人而詆毀佛祖?!?/br> “你學個?相面能學這么糟,塑的?佛身肯定也不行,想想就是這個?道理,給你十?兩銀子,你吃好點,再好好修行一段吧。”羨容說?著往外走,平平去給功德箱投錢,秦闕也往外走。 到了寺廟外,羨容一回?頭見?秦闕也出來了,問:“來都?來了,你真?不拜了嗎?” 秦闕回?:“我覺得郡主說?的?有道理。” 羨容自個?兒都?有些驚了,她沒想到秦闕竟這么聽她的?話。 也行吧,就當出來轉(zhuǎn)轉(zhuǎn)。 隨行來的?人都?在寺外樹下休息,秦闕看向寺廟后方的?一條山路道:“聽說?后面有座情人崖,郡主能同我去看看嗎?” 情——人——崖?羨容在心里琢磨著這幾個?字,看看寺廟后面,又看看秦闕,覺得他這人外表冰冷,卻沒想到內(nèi)心這么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