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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撿到年幼暴君 第35節(jié)

    人是因為保護(hù)她而受傷,她又怎么可能待在這兒,她讓朝云幫自己梳妝,而后對暗處之人說道:“我知道你們在,去把慶安叫過來?!?/br>
    如今李瑾昏迷,自然不會下令,那些官宦除了鎮(zhèn)國公她一個都不認(rèn)識,可鎮(zhèn)國公不在,她只能求助慶安。她知道李瑾信任慶安,求助慶安要比求助其他任何人都有用。

    她在屋中焦急的等待著,莫約過了一刻,一身黑衣帶著面具的人出現(xiàn)在屋內(nèi)。

    符嫣顧不得許多,當(dāng)即說道:“慶安,帶我去見他?!?/br>
    慶安有些遲疑,符嫣當(dāng)即說道:“李瑾曾說過,他便下旨迎娶我入宮,再加上他今日舍命救我,你便應(yīng)當(dāng)知曉我在他心中的分量。況且我將他從小養(yǎng)到大,又豈會害他?”

    不知那句話觸動了他,慶安恭敬答道:“符姑娘,請隨我來?!?/br>
    知道他這是愿意幫自己,符嫣松了口氣,淡聲道:“這份恩情,我記下了?!?/br>
    “符姑娘嚴(yán)重了?!睉c安客氣回道。

    有了慶安的幫忙,符嫣順利進(jìn)入乾寧宮,看到躺在床上面無血色的人,符嫣淚如雨下。

    第42章

    ◎相守一生◎

    “太醫(yī)怎么說?!?/br>
    稍稍冷靜下來, 符嫣知道哭是無用的,眼下她必須冷靜下來。

    站在旁邊的太醫(yī)顯然也聽說過這位備受新帝重視的永樂縣主,神色恭敬道:“回縣主, 陛下身上的傷未傷及心脈, 解毒丹也已經(jīng)讓陛下服下。只是近來陛下心緒起伏較大, 兼之過度勞累,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日, 這段時間切勿讓陛下動怒,以免心緒起伏較大影響傷勢...”

    “太醫(yī)放心, 我會看顧好陛下。只是不知陛下何時才能蘇醒?”符嫣聲音緊繃,下意識攥緊了手。

    太醫(yī)忙回道:“陛下太過疲憊,可能需一兩日才能蘇醒。”

    符嫣松了口氣,“這幾日便有勞太醫(yī)守在這乾寧宮了?!?/br>
    知曉李瑾并無性命之憂,符嫣心生喜悅,緊繃的聲音也放松下來。

    怕有心之人心懷不軌, 再加上她心有愧疚, 親眼看著他醒來,故而她留在了乾寧宮,歇在了軟塌上。

    就像太醫(yī)說的那般, 次日傍晚,李瑾終于醒來,乾寧宮上下都松了口氣。

    符嫣當(dāng)即宣太醫(yī)進(jìn)來號脈,幾名太醫(yī)商議換了個藥效溫和的方子。

    等到太醫(yī)退下,李瑾虛弱道:“阿姐可有受傷?”

    符嫣面色復(fù)雜, 沒想到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自己有沒有事, 這讓她內(nèi)心酸澀, 心中愧疚感更甚。

    “我無事, 倒是你,可還有那里不舒服?”水潤的杏眸滿含憂慮,她坐在他身側(cè)邊喂水邊問道。

    李瑾唇角含笑順勢飲下。

    昏睡一日多,他的嗓音略有些沙?。骸皞谟行┨郏@幾日怕是要勞煩阿姐了?!?/br>
    符嫣一怔,如今他早已不是那個身無旁物的小小少年,他已經(jīng)成為這個國家的主人,只要他想,多的是人愿意留在他身邊照顧。

    見阿姐沒有說話,他心下一沉,伸手輕輕環(huán)住她的手腕,不安道:“阿姐不愿留下?”

    想起那日他毫不猶豫站在自己身前,符嫣內(nèi)心輕嘆,伸手戳了戳他,沒好氣道:“你是為救我才受了傷,我自會留下來照顧?!?/br>
    得到阿姐準(zhǔn)確答復(fù),少年青澀的眉宇間浮現(xiàn)出愉悅之情。

    李瑾明白,此刻怕是阿姐最心軟的時候,所以他干脆伸手環(huán)住符嫣,依偎在她身上,像是只纏人的大狗狗。

    符嫣沉默的抿抿唇,倒也沒再推拒,不得不說先前他毫不猶豫擋在自己面前的行為,確實震撼了她。再加上從小到大,也被他纏習(xí)慣了,干脆便由著他去了。

    此時,她尚未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這次遇刺,她多李瑾多了幾分縱容。若是之前,她必然不會允許他這般靠近自己。

    李瑾醒來后,符嫣沒有離開乾寧宮,而是留下來照顧李瑾,為他換藥包扎,順便學(xué)著整理歸類那些內(nèi)閣送來的奏折。

    新帝醒來的消息一經(jīng)傳出,蠢蠢欲動的朝堂也漸漸平靜下來。

    這次李瑾沒有手軟,雷厲風(fēng)行的處決了二皇子一系,一時間整個京城風(fēng)聲鶴唳,菜市口血流成河。

    漸漸地,不知何時起,民間開始有人稱呼李瑾為‘暴君’。

    ......

    永樂縣主日日留宿乾寧宮的事,自然瞞不過朝堂上的那些老臣,更何況李瑾壓根也沒打算隱瞞。

    所以,李瑾上朝第一日,就有禮部官員站出來言明此事于禮不合。

    端坐在御座上的年輕帝王漫不經(jīng)心道:“永樂縣主是朕的救命恩人,甚至為了照顧朕,多年未娶。朕作為天下之主,自然不能忘恩負(fù)義,故而朕打算許以后位,不知諸位愛卿意下如何?!?/br>
    “陛下,萬萬不可??!”

    看著面前跪倒在地的朝臣們,李瑾嗤笑道:“朕意已決,若無事,退朝吧,朕身子不適,要回去休息?!?/br>
    說完也不管那些大臣作何反應(yīng),擺駕離開。

    反正他手底下的人早已經(jīng)知曉他心意,至于其他朝臣,若是順應(yīng)他心意也就罷了,若是和他對著干...他不介意朝堂上換一批人。

    他先是去了御書房,召見了內(nèi)閣和禮部尚書等人,商議下聘和立后一事,順便處理昏迷時積攢下的重要政務(wù)。

    等他回到寢宮時,天色已徹底昏暗,得知阿姐已經(jīng)睡下,他示意宮人不必多禮,輕手輕腳的走了進(jìn)去。

    燭光下,穿著鵝黃色齊胸長裙,外罩半透明薄紗的阿姐睡顏恬靜,雪白的肌膚晃著他的眼,讓他喉嚨干澀。

    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將人打橫抱起放在自己的床榻上,吩咐宮人準(zhǔn)備冷水沐浴。

    ※

    符嫣醒來時,入手便是溫?zé)岬募∧w。

    她驟然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窩在李瑾懷中,兩人衣衫凌亂,好在還都穿在彼此身上,只是...下身好似還有什么東西在抵著自己腿心。

    不論前世或今世她都閱書無數(shù),自然明白抵著她的是什么。

    她臉頰嫣紅,整個人呆若木雞。

    誰知察覺懷中之人離去,某人稍稍用力,她便重新倒進(jìn)他懷里,沒等她開口,就發(fā)現(xiàn)他無意識的蹭著她。

    符嫣既羞又窘,掙扎著想要離開,誰知道卻被人禁錮的更緊了。

    感受到他呼吸愈發(fā)急促,符嫣身子一僵,不敢動了。

    她這般折騰,李瑾也醒了,感受到身下的變化,即便厚臉皮如他也不敢去看阿姐的表情。

    符嫣臉頰泛紅,兩輩子加起來她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她感覺自己的整個人快要冒煙了。

    李瑾溫柔又克制的親吻著她的耳垂,察覺到阿姐呼吸變得急促,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親昵的含著她的耳垂啃噬著。

    過了好一會兒,符嫣整個人軟成一灘水似的癱在他懷中。

    少年眼中含笑,好似一只偷腥的貓兒,清澈的眸中滿是愉悅。

    “阿姐,留下來,陪在我身邊好不好?!?/br>
    “除了你,我誰都不娶?!?/br>
    符嫣眸中恍惚,她以為自己會厭惡李瑾的親近,畢竟她總覺得自己拿他當(dāng)?shù)艿軄砜创?,并無男女之情。

    可剛才種種讓她意識到,她并不厭惡李瑾的碰觸,不然她早該掙脫,而不是...

    感受到無邊的沉默,李瑾心底愉悅慢慢褪去,衍生出幾分慌亂。

    他緊緊的抱著符嫣,咬牙切齒道:“阿姐,你若不答應(yīng),明日我就給那許致賜婚?!彼底岳浜撸南朐S致算什么,憑什么同他搶阿姐。

    符嫣有些哭笑不得,沒好氣的拍了拍攬在身前的臂膀,軟聲道:“我不會嫁給許致,只是你還在孝期,說這些還為時尚早?!?/br>
    察覺到自己或許對李瑾也起了心思,符嫣便打算找個機會同許致說清楚。

    李瑾察覺阿姐話中隱藏的含義,得寸進(jìn)尺道:“阿姐放心,我可以先下旨定下日子,大婚可以放在一年后?!?/br>
    符嫣還沒回答,李瑾像是生怕她反悔似的,語速極快的說道:“就這樣說定了,阿姐若是不喜歡皇宮,可以先回鎮(zhèn)國公府待嫁?!?/br>
    雖然想把人留在宮中,可是他怕影響阿姐名聲,再者鎮(zhèn)國公府他熟門熟路,若是想去,也無人能攔得住他。

    符嫣本以為李瑾不會那么快放自己離開,誰知次日就命人送她出宮待嫁。

    她剛回鎮(zhèn)國公府,宮里宣讀圣旨的內(nèi)侍就來到府上,符嫣隨著景燁去接旨。

    果不其然,是封后的圣旨。

    符嫣雙手捧著圣旨,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李瑾竟然一日都等不了,昨日剛同她說完,今日就下了旨意...

    從這日起,符嫣便安心住在了鎮(zhèn)國公府。

    李瑾派了幾名嬤嬤來教導(dǎo)她大婚和宮內(nèi)禮儀,同時也從自己的私庫給她整理出一份嫁妝,不僅是他,景燁以長輩的名義,給了添妝。符嫣原本不想要,可景燁堅持,甚至言明以后鎮(zhèn)國公府便是她的后盾。

    陳伯也登門拜訪,將她的嫁妝全部送了過來。大仇得報后,他蒼老了許多,符嫣已經(jīng)寫信讓紫蕎他們?nèi)刖?,到時作為養(yǎng)子的陳鶴自會贍養(yǎng)陳伯,也算有了歸宿。

    期間,李瑾無事時,便會離宮偷摸來到鎮(zhèn)國公府以解相思之苦。

    好在他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符嫣也就隨他去了。

    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愈發(fā)親密,他仿佛溫水煮青蛙,讓符嫣一點點的適應(yīng)彼此親密的關(guān)系。

    只是他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輕郎君,難免有些擦槍走火的時候。

    看著五官菱角分明的少年變得愈發(fā)文雅俊逸,眼眶泛紅,可憐兮兮的望著自己時,符嫣總會不自覺的心軟。

    好在他還知道有些事情要留到大婚之日,不過他向來狡黠,總會一邊喊著‘阿姐’,一邊誘哄她為自己紓解一二。

    這些事情自然瞞不過身邊那些人,見主子如此受寵,態(tài)度愈發(fā)恭敬。

    自賜婚圣旨下達(dá),符嫣沒再去見許致,而是寫了封信說明原委,而后向他表達(dá)了自己的歉意。

    而許致言辭恭敬委婉的表明是他配不上,符嫣沉默的將信燒掉,也算了結(jié)此事。

    ※

    大婚那日,符嫣本就睡得晚,加之天不亮就被朝云叫醒,神色困倦的任由那些人折騰。

    等全福太太為她梳好發(fā)髻時,就聽外面?zhèn)鱽硌诀吲d奮的聲音:“陛下來了?!?/br>
    原本依李瑾的身份不需要他親自迎親,可是他還是來了,這代表帝王對妻子的愛重。

    本該由族兄背她上轎,李瑾自然不愿不相干的人碰觸他的阿姐,干脆直接將人打橫抱起,放入三十六抬的正紅色鳳輦中。

    之后符嫣只覺得暈暈乎乎的忙完一切,之后就被人送入一座宮殿,兩人完成剩余禮節(jié)后她已經(jīng)饑腸轆轆。

    好在李瑾命人準(zhǔn)備了吃食,她可以飽腹一頓。

    待到昏禮結(jié)束,宮人伺候她們沐浴更衣,想到接下來的洞房花燭,符嫣看著身上輕薄的紅色紗衣,心底多了幾分不安和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