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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換嫁女醫(yī)生 第8節(jié)

    “金寶,你咋樣了?別嚇奶奶啊?!?/br>
    “金寶,我不要你死,嗚嗚……”

    “成才,你要是沒辦法救人,甭攔著我們?nèi)メt(yī)院。”

    “大隊長,金寶他這樣子挨不到醫(yī)院啊?!?/br>
    等進了院子,便看到幾個人焦急地圍著一個小孩兒,而王成才則在一邊急地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zhuǎn)。

    而他看到了樊云瓔之后,眼睛一亮,趕緊迎上去問:“梁木家的,金寶被糖球卡住喉嚨了,弄不出來,你救救他!”

    小花和梁榆見到她,也趕緊過來,睜著淚眼期翼地看著她,哽咽道:“嫂嫂,你一定要救救金寶?!?/br>
    樊云瓔沒空哄他們,說了句:“我會的?!?/br>
    便趕緊走向了那孩子。

    上午還活碰亂跳地跟他們說話的孩子,此刻臉色發(fā)青,小身體軟趴趴地被李美蘭抱著。

    樊云瓔朝著大隊長伸出胳膊,“大隊長,把孩子給我?!?/br>
    大隊長看著她,聲音干澀地問:“你有辦法救人,對不對?”

    樊云瓔點了點頭,伸手接過孩子,以左腿微弓,右腿蹬的姿勢站穩(wěn),讓孩子坐在她弓起的大腿上,雙臂從背后通過腋下前伸環(huán)抱孩子,左手握拳,右手從前方握住左手手腕,使左拳虎口貼在孩子上腹部中央,左拳虎口向上腹部內(nèi)上方猛烈施壓,如此重復cao作了三次,一塊帶著血的糖球終于被吐了出來。

    孩子大口地呼吸,之后便哭了出來,孩子得救了。

    大隊長松了口氣,對著樊云瓔不住口地道謝:“梁木家的,謝謝,謝謝!”

    孩子救回來了,樊云瓔再次強調(diào)自己的姓名權(quán),“大隊長,叫我云瓔就好?!?/br>
    說完內(nèi)心嘆了口氣,她只是一個小女人,沒有改變當?shù)馗畹俟棠凶鹋坝^念的能力,只能先保證自己不成為任何人附庸。

    大隊長尷尬笑笑,再次道歉:“謝謝你,云瓔同志?!?/br>
    這時候李美蘭帶著兒子和兒媳婦,抱著孩子,也過來道謝:“云瓔,你救了金寶,就是救了咱們?nèi)野??!?/br>
    她這話不假,他們家三代單傳,金寶可是他們家的獨苗苗,他要沒了,這個家說不得也就散了。

    說著就要讓兒子和兒媳婦還有孫子,跟樊云瓔跪下,樊云瓔趕緊攔著,“使不得,我只不過是舉手之勞?!?/br>
    可還是攔不住,她只好看向梁木,梁木收到她的求救,便勸大隊長:“啟平伯,跪來跪去的,影響不好?!?/br>
    大隊長聞言趕緊示意兒子梁懋和兒媳婦杜春花起來,他們感激樊云瓔救了自家獨苗苗,可不能因為跪謝,讓人戴著把柄,給恩人頭上扣帽子。

    而說著話,大隊長家的院子里便人多了起來,有鄰居,有在大隊部上課的婦女同志,大隊家本來看著大的院子,一下子逼仄起來。

    “云瓔醫(yī)術(shù)可厲害了,啥也沒用,就用手在金寶肚子上搗鼓了搗鼓,金寶就把糖吐出來了?!?/br>
    李美蘭感激樊云瓔,不住口地向別人夸贊她。

    眾人本來剛才的講課,就覺得樊云瓔有兩把刷子,這下更覺得她厲害了。

    有的人直接開始求診,“梁木家的,我晚上睡覺腿老難受了,你能不能幫我看看,咋回事?”

    “梁木家的,給我看看,我牙疼得厲害?!?/br>
    樊云瓔伸手壓了壓,說道:“大家可以叫我名字,我叫樊云瓔,看病也得等我給金寶看過以后再說。”

    大隊長也趕緊道:“大家都安靜點?!?/br>
    眾人這才息了聲音。

    樊云瓔從李美蘭手里接過金寶,通過他張著的嘴巴看了看,聲帶受傷了,待會兒給他開一副治療喉嚨的藥,又給他把了把脈,倒是沒啥病,就是受了驚。

    “大隊長,孩子受了驚,晚上可能睡不安穩(wěn),我給你們開一副安神湯,還有晚上他可能會發(fā)熱,如果溫度不是很高,你們拿了酒精擦拭額頭,脖子和腋下,如果反復,你們再來叫我,切記不要讓他吃安乃近。”

    從原主的記憶當中,她了解到這個年代的退燒藥就是安乃近,這個藥副作用大,在后世已經(jīng)不大用了,所以她寧愿自己辛苦些,也不愿意讓孩子喝安乃近。

    大隊長等人還是頭一次聽說安乃近有副作用,大家紛紛問:“梁木家的,不對,云瓔同志,安乃近副作用真的這么大?我們喝過幾次,都沒啥事啊。”

    樊云瓔:“這個不是每個人都會出現(xiàn)副作用,就像打青霉素,有的人會過敏,有的人就不會?!?/br>
    “這個我們知道,隔壁大隊的李秋生,就因為青霉素過敏,打了針之后沒了。”

    說起這個,大家都有些唏噓。

    樊云瓔問:“那打青霉素之前,就沒有做皮試?”

    說話的大娘搖頭,“他們大隊的赤腳醫(yī)生是一個剛高中畢業(yè)的青瓜蛋子,也就去公社培訓了倆月就上崗了,啥都不會?!?/br>
    樊云瓔又問:“后來咋樣了?”

    做醫(yī)生免不了醫(yī)鬧,正好有機會了解了解。

    那人隨意道:“能咋樣,自認倒霉唄?!?/br>
    樊云瓔驚訝地桃花眼都瞪圓了,“沒找醫(yī)生的事?”

    “罵了那青瓜蛋子一頓?!?/br>
    樊云瓔:“就這?”

    “除了這個,還能咋樣?”

    樊云瓔嘆氣,她上輩子實習的醫(yī)院,一個醫(yī)生的病人不過喝藥后頭暈了點,就帶了人把主治醫(yī)生堵醫(yī)院,大罵了一頓不說,還打起了官司。

    一點小問題就打官司太過,人命官司輕而易舉地揭過太輕,都不成,如果所有的醫(yī)生都能認真對待患者,患者能夠理性看待問醫(yī)這件事就好了。

    不過她沒有能悵惘多久,很快就有一個大娘擠到跟前求診,“云瓔同志,你來給我看看,我牙疼得厲害?!?/br>
    樊云瓔問大隊長要了一張桌子,還有幾把椅子,便坐下來看病,因為天黑,石溝大隊還沒有通電,她又找大隊長借了手電筒,讓大娘張開嘴,她一看,原來大娘疼的牙是蛀牙,那顆牙已經(jīng)蛀到牙根了。

    “蛀牙已經(jīng)蛀到牙根了,最好找牙醫(yī)補牙,或者直接把牙給拔了?!?/br>
    治就得錢,大娘直接道:“你就說怎么止疼吧?!?/br>
    樊云瓔:“止疼治標不治本,止疼只需要把新鮮生姜切片咬于牙痛處?!?/br>
    接著又用一個大爺,“我晚上躺床上腿難受得睡不著?!?/br>
    樊云瓔問:“怎么個難受法?”

    大爺:“說不出來,癢又不是癢,疼又不疼,就是難受,非要站起來走一會兒才能好點,但過有一會兒又開始難受?!?/br>
    樊云瓔把了把脈,除了把出大爺營養(yǎng)不良,血脈有些不通,“回頭去找成才大爺量一量血壓,血管有些不通,有中風的風險,待會兒我給你開一個方子,記著吃飯要少油、少鹽、少糖,不要抽煙喝酒,不要熬夜,盡量不要太勞累了?!?/br>
    大爺嚇著了,連連點頭,不過還是問:“我的腿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難受的?”

    樊云瓔沒答反問:“你的腿難受有多長時間了?”

    大爺:“有些年頭了,年輕時候也這樣,但那時候不太嚴重?!?/br>
    樊云瓔又問了幾個問題,這才回道:“您的腿是不寧腿綜合征,您說您父親和兒子就有這樣的毛病,遺傳因素大,這病并沒有好的治療方法,我教您一套按摩手法,您的腿如果難受,按一按就會好很多?!?/br>
    不寧腿綜合征在后世就是一疑難雜癥,病理機制不明,有遺傳,也有后天的腎病,糖尿病,還有各種神經(jīng)上的病癥誘發(fā)可能,根本沒有特效藥。

    大爺這邊聞言也有些失望,不過這些年看了老些醫(yī)生,甭說治好了,連說都說不明白,就人家樊同志說得頭頭是道,向樊云瓔道了謝,又特別認真地學了按摩手法,拿了樊云瓔開的藥方,這才千恩萬謝地離開。

    接下來又看了幾位患者,都是小毛病,樊云瓔該開藥方開藥方,開不了的,也告訴原因,眾人還是頭一次看病看得這么明白,對樊云瓔非常佩服。

    李美蘭安置好小孫子后,出來圍觀了樊云瓔看病,忽然她腦海里一閃,便用胳膊肘懟了下大隊長,“老頭子,咱們大隊不是還有一個醫(yī)生名額,正好給云瓔,你看如何?”

    大隊長看了眼樊云瓔,點了點頭,“等會兒我就跟她說?!?/br>
    等終于看完病人,樊云瓔就得了這個消息,她懵逼了一瞬,還是答應了,她做不來農(nóng)活,農(nóng)村又沒啥掙錢的工作,當個赤腳醫(yī)生也不錯。

    接著就跟大隊長夫妻道謝:“謝謝大隊長,謝謝李主任?!?/br>
    她沒再喊李美蘭伯娘,用了職位稱呼,涉及到正經(jīng)工作,還是正式點好。

    大隊長擺手,“不用謝我們,是你醫(yī)術(shù)好,記得以后要好好地為人民服務(wù)?!?/br>
    樊云瓔鄭重道:“我會的,保證精進專業(yè)知識,為社員的身體健康做貢獻。”

    從大隊長家出來,小花拉著樊云瓔的手,興奮道:“嫂嫂,你好厲害,長大了,我也要當醫(yī)生?!?/br>
    梁榆聞言也跟著大聲道:“我要跟大哥學習,長大了,當公安,抓壞人?!?/br>
    樊云瓔對于倆小孩兒的夢想,給予了充分肯定,“都很棒,但你們要知道光說成不了醫(yī)生和公安喲?!?/br>
    倆小孩兒異口同聲:“那怎么樣才能?”

    樊云瓔溫聲道:“首先你們要好好吃飯,好好學習,還要每天鍛煉身體,醫(yī)生和公安不僅僅要有文化,還要有健康的身體?!?/br>
    小花:“我每天多吃一碗飯,每天還會跟大哥一樣早起跑步,嫂嫂,你教我識字好不好?”

    樊云瓔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笑道:“好啊?!?/br>
    梁榆不甘寂寞,“還有我?!?/br>
    樊云瓔笑著說道:“放心,忘不了你的?!?/br>
    黑夜中一大兩小的歡聲笑語,沖擊著梁木的耳膜,因案子進展不順利而煩躁的心,也跟著平靜了不少。

    他已經(jīng)忘記家里氣氛有多久沒這么溫馨了,目光看向月光下的樊云瓔,眼神是他沒有察覺的柔軟。

    石溝大隊并不算大,很快便到了梁木家,看著扶著李春燕回了堂屋的梁木,樊云瓔意識到一個問題,今晚梁木要去哪個房間睡?

    她和他明面上還是夫妻,他不會為了做戲,和她一個屋,甚至一個炕上睡吧?

    第10章 話家常

    小花洗過臉,刷過牙,便來找樊云瓔,仰起小腦袋,張開嘴,呲了呲小乳牙,問道:“嫂嫂,你看我洗得干凈不?”

    樊云瓔故作仔細地打量了打量,然后便大幅度地點頭,“嗯,洗得很干凈?!?/br>
    梁榆這時候也跑了過來,和小花做了同樣的動作,問:“嫂嫂,我呢,我洗得干凈不?”

    樊云瓔看了看他,再次大幅度地點頭,“你也洗得很干凈!”

    倆小孩兒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樊云瓔趁機便又說道:“把你們的毛巾拿出來給我看看?!?/br>
    她永遠忘不了醒來第一天在梁家看到的黑乎乎,帶著異味的毛巾,之后她便開始對家里進行衛(wèi)生大改造。

    把那塊毛巾洗了洗,當成擦灶臺抹布,又拿了一塊干凈的原色粗布,減了四塊毛巾。

    記得當初李春燕還跟她甩臉子,說她敗家。

    當時她差點就不管了,但想起答應梁木的事,便耐心解釋細菌和生病的事,她這才沒吭聲。

    而兩個小孩兒雖然有些不情愿被管,但也還算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