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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換嫁女醫(yī)生 第2節(jié)

    另外兩間,一間待客,一間做倉房。

    她剛出來的房間是東廂房,有兩間,原先是梁木的房間。

    院子西邊沒蓋房子,半邊搭了廁所,半邊種了菜,現(xiàn)在菜地里蒜苗和菠菜綠油油的一片。

    南屋也是兩間,靠大門的地方是廚房,另外一間是雜物房。

    農(nóng)家小院講究實用,雖然房子不多,但每間房都有用處。

    “嫂嫂,你把碗筷放這里,我來洗,你身上有傷,趕緊回屋歇著。”

    梁花兒跟著樊云瓔來到廚房后,便趕她去休息。

    樊云瓔沒拒絕,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梁花兒已經(jīng)六歲了,在農(nóng)村這么大的孩子,已經(jīng)當(dāng)半個大人使了。

    從廚房出來,剛好碰到梁木從外面回來,便走上前,鼓起勇氣問道:“梁同志,我有話想跟你說,你有時間嗎?”

    梁木點了點頭,跟著她進(jìn)了房間,她先坐到了炕上,指了指炕桌的另外一邊,示意梁木坐。

    等他坐下,她才捏著手指頭忐忑地問:“能不能收留我半個月的時間?”

    半個月的時間,夠她謀劃一個容身之處了,而且梁木曾經(jīng)是軍人,現(xiàn)在又是公安,雖然看著兇,但人品絕對信得過,在梁家暫住,她不用擔(dān)心遇到什么腌臜事。

    而的話沒頭沒腦,但不妨礙梁木猜到她的意思,問:“你不想回娘家?”

    樊云瓔:“我沒有娘家,咳,咳咳!”

    因為說話急,直接咳嗽了起來,帶動著嗓子和腦袋一起疼。

    不怪她急,雖然她不是原主,但身體里殘留著原主的一些情緒,特別是對后爸家的排斥。

    梁木見她咳得厲害,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喝點水潤潤嗓子?!?/br>
    樊云瓔感激地對他笑了笑,接過搪瓷杯喝了兩口水,嗓子瞬間舒服了不少。

    “一個月的時間,不過你得幫我照顧我娘,還有我弟弟meimei。”

    這段時間他娘的病又重了些,弟弟meimei又小,而局里接了一個大案子,查起來,一個月的時間都是少的,他忙起來,昏天黑地的,肯定顧不上家里,樊云瓔的提議正中他下懷。

    條件不苛刻,樊云瓔爽快答應(yīng)了,笑著說道:“好!”

    終于有了暫住的地方,樊云瓔松了口氣,她接下來就是治療自己脖子上的傷了,原主上吊自殺,雖然傷不重,但終究還是在脖子上留下了點傷痕。

    而她自己就是醫(yī)生,倒不必去找醫(yī)生看,而且她是中醫(yī),中醫(yī)的好處,就是能從自然界獲取藥材。

    梁家所在的石溝子大隊靠山,山里肯定有藥材,但她不熟悉,正想請梁木帶她去,可剛張口,梁榆就在外面大聲喊道:“哥,娘暈過去了?!?/br>
    梁木樊云瓔“嚯”地站起身,邁著大長腿就匆匆地往外走,樊云瓔趕緊跟上,等她走到堂屋門口,梁木就已經(jīng)把梁母給背出來了。

    “梁木,我會醫(yī)術(shù),如果你相信我,就讓我給嬸子看看?!?/br>
    第2章 急救

    梁木見樊云瓔胸有成竹的樣子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回屋把他娘放回了炕上,讓樊云瓔幫忙看。

    李春燕的臉和唇色蒼白,眼睛下還有些嚴(yán)重的黑眼圈,樊云瓔過去摸了摸脈,剛一上手,便趕緊起來,大聲叫了梁母兩聲,見她沒反應(yīng),趕緊把她的衣服給松了松,接著給她做胸外按壓,以及人工呼吸。

    另外她還不忘跟梁家三兄妹,說道:“嬸子這是心疾,必須馬上施救,之后還得趕緊送縣城醫(yī)院,梁同志,你趕緊去找車,還有我需要聽診器和銀針?!?/br>
    梁木聞言臉色凝重起來,趕忙說道:“小榆,你跑得快,趕緊去成才大爺家里借聽診器和銀針,小花兒你在家里幫忙,我去大隊借拖拉機。”

    他說完就邁著大步走了出去,梁榆也趕緊撒丫子跑了出去。

    小花原本還想問樊云瓔自己能做什么,還沒問出口,就聽樊云瓔說道:“你趕緊給我找繡花針,還有蠟燭,以及罐熱水的熱水袋,沒有熱水袋,輸液瓶也成?!?/br>
    小花趕緊行動,先是把家里的蠟燭和針線包拿來,接著又拿出兩個輸液瓶,用熱水壺罐滿了熱水,再用毛巾包著放到了樊云瓔身邊。

    她看樊云瓔又是給自己娘按壓胸口,又是給她嘴對嘴渡氣的行為,大大的杏眼里聚滿了淚水,小聲地哽咽問:“嫂嫂,我娘會不會死?”

    接著她好像被自己的話嚇到了,開始哭了起來,“我沒了爹,再沒了娘,就是沒爹沒娘的野孩子了?!?/br>
    而這時候,李春燕終于恢復(fù)了意識和心跳,同時也睜開了眼睛,樊云瓔松了口氣,也有時間安慰小姑娘,“你娘醒了,放心,有我在,死不了?!?/br>
    小姑娘看自己娘睜開了眼睛,也不哭了,趕緊跑過去,準(zhǔn)備拉自己娘的手,卻被樊云瓔給攔下了,“你娘剛醒,保持安靜?!?/br>
    她怕小姑娘哪句話說的不好,引起病人的情緒波動,小姑娘聞言立刻乖乖地站一邊,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自己娘。

    病人醒了,樊云瓔的工作還沒有結(jié)束,她拿起火柴盒,劃了一根火柴點燃蠟燭,把繡花針放上面燒了燒消毒,準(zhǔn)備給李春燕刺xue,其實消毒該用酒精的,可家里沒有,只能用土辦法了。

    剛找好xue位準(zhǔn)備扎針,梁榆就回來了,還拿回來了銀針和聽診器,甚至還有醫(yī)療箱,樊云瓔立刻放下繡花針,拿起銀針,用酒精球消毒,之后便拿起銀針開始針灸,神門xue、少海xue、曲澤xue,內(nèi)關(guān)xue……

    手起針落,不大會兒,李春燕就被樊云瓔扎幾處要緊xue位上便扎上了顫巍巍的銀針,而她的呼吸也開始漸漸平穩(wěn)。

    樊云瓔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伸手給樊云瓔把了把脈,又用聽診器聽了聽心跳,這才松了口氣,總算把病情控制住了,不過具體如何,還得去醫(yī)院檢查檢查,在檢查這方面,中醫(yī)還真是比不上西醫(yī)。

    于是扭頭問:“小花,你大哥回來了嗎?”

    小花點頭,“回來了,就在外面等著呢?!?/br>
    樊云瓔聞言,便趕緊給李春燕收針,并且說道:“咱們?nèi)メt(yī)院,拿上剛才的熱水瓶?!?/br>
    小花不解道:“嫂嫂,我娘好了,咋還要去醫(yī)院?”

    樊云瓔:“只是暫時穩(wěn)住了,沒有全好,具體的,還得去醫(yī)院檢查檢查再說?!?/br>
    小花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便趕緊出去叫梁木,結(jié)果進(jìn)來了五六個人,三男兩女,其中有倆男的跟梁木兄妹仨還有些掛相,是他們的二叔和三叔,倆女的,是他們的二嬸和三嬸,至于另外一個上了年紀(jì)的男人,則是小崗村大隊的赤腳醫(yī)生王成才。

    二嬸王桂花一進(jìn)門就拉著樊云瓔的手,說道:“侄媳婦,辛苦你了,這個家以后就靠你了?!?/br>
    三嬸李丹紅進(jìn)來看了看臥病在床的大嫂,也跟著說:“沒想到大嫂苦了半輩子,到老了,還能享兒媳婦的福,侄媳婦,難為你了。”

    樊云瓔精致的眉頭皺了皺,她腦子不會拐彎,聽不出這倆女人話里的官司,但她又不傻,這話聽著不舒服,所以這倆女人肯定不懷好意。

    于是她把手一抽,一本正經(jīng)道:“現(xiàn)在不是話家常的時候,得趕緊把嬸子送去醫(yī)院?!?/br>
    王桂花和李丹紅一梗,正要說些什么,她們倆的男人這時候,開始不耐煩地催人了,“王桂花,你在那兒叨叨啥,還不趕緊幫忙?!?/br>
    “李丹紅,你在那兒墨跡啥,過來給嫂子抱兩床被子?!?/br>
    倆人臉色一僵,趕緊去幫忙,樊云瓔松了口氣,她真應(yīng)付不了這暗戳戳言語中綿里藏針的你來我往。

    而她們閉嘴后,赤腳醫(yī)生王成才走了過來,問道:“梁木家的,你學(xué)過醫(yī)?”

    因為不用下地的緣故,這人的皮膚比起一般農(nóng)村人白,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著挺斯文,而且說話的時候,眼神很真誠,讓人心生好感。

    樊云瓔也因此回話語氣溫和:“我爸是醫(yī)生,小時候跟他學(xué)過幾年?!?/br>
    王成才:“原來是家學(xué)淵源?!?/br>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樊云瓔總覺得他的神情和語氣帶著一抹慶幸。

    王桂花知道樊云瓔會醫(yī)之后,眼睛也亮了起來,伸手抓住她的手,親昵地喊了聲,“侄媳婦……”

    樊云瓔把手抽出來,糾正她,“嬸子,你叫我名字云瓔就好?!?/br>
    王桂花笑道:“好,叫名字,云瓔啊,你給嬸子看看,我這幾天總是整宿整宿地睡不著,白天頭疼得厲害,我說病了,你叔卻說我矯情?!?/br>
    樊云瓔看著李春燕已經(jīng)被抬上了拖拉機,便道:“嬸子,到了車上再給你把脈吧?!?/br>
    王桂花臉色不好地打算反駁,卻被她男人一個瞪眼給制止了,又看了看板著臉的梁木,只能把氣憋了回去,等上了車她便立刻伸出胳膊,讓樊云瓔給看,失眠太折磨人了。

    樊云瓔把暖水瓶放到李春燕的xue位上以后,便直接把手搭她手腕上,眾人見她真看起了病,也不說話了,屏氣凝神地看著她,想瞅瞅她有沒有真本事。

    “你是不是總是覺得心煩,而且還總?cè)菀咨鷼猓恢?,而且還出虛汗?”

    王桂花的另外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激動道:“神了,我這人不愛出汗,除非大夏天熱得不行,或者干的活重,這才出點汗,最近動不動就出一身汗,你叔還總笑話我老了,而且別人開玩笑,我以前笑笑就過去了,現(xiàn)在卻一點就炸,他們還總說我,越老越小心眼,晚上睡不著不說,還總是做亂七八糟的夢,云瓔,你說我這是咋了?這病嚴(yán)重不?”

    樊云瓔收回手,“你這是更年期綜合征,女性到了一定年紀(jì),幾乎都會有這樣的癥狀,回頭我給你開個方子調(diào)理調(diào)理就沒事?!?/br>
    王桂花這才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接著她瞪了眼自己男人,“聽到了嗎,我是病了,不是矯情?!?/br>
    梁二叔雖然愧疚,但當(dāng)著眾人的面,他一個大男人也是要面子的,脖子一梗,道:“我又不是醫(yī)生,我哪里知道你病了?!?/br>
    王桂花一挺胸膛,還想再說什么,就被梁木一個眼神又給逼退了,這個侄子就一個黑臉煞神,想起當(dāng)初大伯子沒了,大嫂又難產(chǎn)住院,她照顧大嫂的同時,往家里摟好處被梁木發(fā)現(xiàn),他直接把她大兒子揍得起不來床,想起這些往事,她不由打了個冷顫,乖乖地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其他人也感覺到了梁木的不快,于是都成了鵪鶉,閉緊嘴巴不再說話,樊云瓔的耳朵根子終于得到了清靜。

    拖拉機開了近一個小時,才終于到了安城縣的人民醫(yī)院,一到醫(yī)院,樊云瓔就建議掛了心血管科的專家號。

    專家李永進(jìn)五十多歲,穿著白大褂,帶著眼鏡,一身的書卷氣,特別讓人信服,只見他用聽診器放在李春燕的心口聽了聽,又看了看她的眼皮,舌苔,又量了量血壓,問了幾個問題,包括病人病發(fā)后的處理,梁木和樊云瓔自然知無不言。

    李永進(jìn)聽后,說道:“急救措施做得非常好,要不然病人根本撐不到醫(yī)院,這位女同志學(xué)過醫(yī)?”

    樊云瓔點頭,“學(xué)過?!?/br>
    她前世出自中醫(yī)世家,大學(xué)也是學(xué)的中醫(yī),至于原主小時候也跟著父親學(xué)過,不怕露餡。

    李永進(jìn)溫和地點了點頭,便拿起筆開單子。

    而梁木和李春燕則后怕不已,李春燕生生地?fù)炝艘粭l命啊,她感激地看了眼新娶的兒媳婦,原本她對于換嫁和自殺的事兒還有些怨氣,此刻全沒了,只留下慶幸。

    李永進(jìn)終于停下筆,把單子遞給了梁木,“先帶病人去做下心電圖?!?/br>
    樊云瓔湊過去看了看,問:“醫(yī)生,醫(yī)院能做血常規(guī)檢查和貧血五項檢查嗎?病人唇色蒼白,臉上沒有血色,脈相上有營養(yǎng)不良的癥狀,很有可能有貧血癥狀。”

    李永進(jìn):“能做血常規(guī),至于貧血五項檢查是什么?”

    樊云瓔:“貧血五項檢查主要篩查缺鐵性貧血,巨幼細(xì)胞貧血,雙相貧血和慢性病貧血,也好對病人進(jìn)行針對性治療?!?/br>
    李永進(jìn)被樊云瓔的話給整不會了,貧血他知道,可他不知道貧血還分這么多類型,眼下不是探討的時候,搖了搖頭,“沒有貧血五項檢查?!?/br>
    接著又問:“病人早上吃飯了嗎?”

    李春燕搖頭,李永進(jìn)這才又開了一個做血常規(guī)檢查的單子。

    李春燕心疼錢,不愿意,“醫(yī)生,我只是心慌心悶,用不著做這么多檢查。”

    做檢查就得花錢,花她身上不值得,接著她又不滿地看了眼樊云瓔,年輕人就是手松,回頭家里可不能讓她管錢。

    可現(xiàn)在梁家管錢的是梁木,做主的也是他,他直接拍板做檢查,接了醫(yī)生的單子,蹲身背起人就走。

    李春燕不愿意,掙扎著抗議,“梁木,放我下來,我不用做檢查,讓醫(yī)生開點藥就好了。”

    王桂花在醫(yī)生辦公室外面看到,不解地問:“云瓔,你婆婆要做啥檢查?得花多少錢?讓她這么心疼?!?/br>
    樊云瓔搖頭,“不清楚,等梁木回來,問他?!?/br>
    王桂花撇了撇嘴,跟李丹紅咬嘴巴,“這個侄媳婦可不好相處,以后有大嫂受的了?!?/br>
    李丹紅幸災(zāi)樂禍點頭,跟王桂花咬耳朵說起了梁木家的閑話。

    這邊梁二叔更關(guān)心大嫂的病情,“梁木家的,醫(yī)生咋說的,你婆婆得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