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藏嬌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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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幽輕呼出聲,指了指拿捏著他臉頰的手,把陸嘉念的心緒拉了回來。 “胡說什么,你不會死,我們都會好好活著?!?/br> 陸嘉念訕訕收手,略帶歉意地輕撫著被她掐紅的臉頰,內(nèi)疚道: “我不知內(nèi)情,今日不是我......“ “我知道?!?/br> 還未說完,陸景幽便斬釘截鐵地打斷,眸中笑容依舊,低聲在她耳畔道: “無論皇姐說什么,我都信?!?/br> 灼熱的氣息酥酥癢癢在耳邊化開,陸嘉念敏感地縮起脖頸,恍惚間憶起前世,他明知此處最碰不得,偏偏每回都故意撩撥許久。 她心里默默吐槽,果然本性難移,總有些是不變的。 “不過.....” 陸景幽瞥見陸嘉念放松的模樣,忽然又故弄玄虛地挑起話頭,趁她不備伸出手指,猝不及防地捏住她的下頜。 在陸嘉念震驚的目光中,他學著她方才的口吻,一點點加重了力道,悠悠道: “皇姐騎馬太差了,不如我今日教你?” 陸嘉念不適地咬緊唇瓣,使勁甩甩頭才掙脫陸景幽的手指,憤憤不平地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輕哼一聲不答應。 她從小學不會騎馬,一直被其他皇嗣嘲笑,連父皇母后都拿她沒辦法。 剛才那技術(shù)已經(jīng)出丑,她才不想繼續(xù)露餡呢。 ”你看你,傷口都裂開了,這還怎么教我?快些回去包扎吧?!?/br> 陸嘉念掃了一眼陸景幽染血的衣襟,機靈地沖他眨巴幾下眼睛。 “無妨,我不疼?!?/br> 陸景幽輕描淡寫地回答著,裝作沒看到陸嘉念眼中的狡黠,甩甩韁繩就加快了速度。 馬兒在他手上格外聽話,很是配合地迎著夕陽向前跑。 “啊啊啊,慢點慢點!” 陸嘉念不適應突如其來的顛簸,搖搖晃晃地撞在陸景幽心口,又被他十分自然地攬著腰穩(wěn)住身形,不甘心地暗暗罵了幾句。 這個家伙,捏幾下臉就喊疼,現(xiàn)在傷口撕裂反而不疼了。 “皇姐抓緊韁繩,不然受不住?!?/br> 陸景幽的笑容愈發(fā)輕松歡快,故意又驅(qū)趕著馬兒跑快些,欣賞著陸嘉念驚慌嬌俏的神色,眉眼都彎了起來。 他已經(jīng)不記得,究竟有多久沒有如此真心地笑過了。 他只希望此刻的時光能慢一點,再慢一點。 皇姐能真真切切地在他懷中,他們能毫無顧忌地相依相偎。 余暉將他們的身影映照在地磚上,少年挺拔修長的身軀籠罩著少女,笑鬧著走到落日盡頭。 二人先是回了漱玉宮,后來陸景幽帶人去冷宮把所有東西搬了過來。 他的那間廂房靠寢殿極近,三兩步便到了,陸嘉念就當晚膳后消食,順道來查探傷勢。 下人們再不敢怠慢陸景幽,傷口包扎的很好,用藥也都上了心,陸嘉念省心地點點頭,隨手整理著他搬來的東西。 陸景幽的家當少得可憐,除卻幾件單薄的舊衣外,只有一個精致些的小木盒。 掂量幾下,盒子輕飄飄的,也不像裝著什么值錢的東西。 陸嘉念好奇地打開,眉心驀然蹙起,杏眸微微睜大。 這是兩張?zhí)羌?,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都是她出自她最喜歡的那家酥糖老字號。 一張平整干凈,一張皺巴巴地沾著泥點子,像是落在地上再被拾起,上面還印著她的生辰。 這是......前世陸景幽給她看過的東西。 其實最初的時候,陸景幽待她不錯,錦衣玉食地養(yǎng)在宮中,也從未強迫她什么。 直到有一日,他在榻上從身后環(huán)住她,眸光幽深地拿出這兩張?zhí)羌?,沉聲問道?/br> “你可認得?” 那時她恨極了陸景幽,一看見糖紙就想起曾經(jīng)金枝玉葉的日子,頓時心下悲憤,掃了一眼就將糖紙撕得粉碎,紛紛揚揚落了一地。 他來不及阻止,眸光如琉璃般破碎,眼眶中似有晶瑩閃爍,壓抑克制地顫聲道: “皇姐,你再想想......” 她以為陸景幽是故意勾起她的傷心事,以此來羞辱她成為暖榻之物,仍然倔強地說未曾見過。 從那以后,陸景幽對她愈發(fā)瘋狂,將她囿于掌心日夜磋磨,再也沒有喘息的機會。 可如今看來,這東西竟然這么早就收在他身邊。 難道真的有什么深意嗎? 陸嘉念疑惑地打量著糖紙,隱約記得那張沾著泥點的,好像是她及笄那年生辰,母后向酥糖老字號訂制的,既能讓她解饞,又能打賞下人。 為了方便區(qū)分,所以糖紙都印著她的生辰。 這東西怎會在陸景幽手中? 正是不解之時,陸景幽從外面走進來,看見她拿著糖紙時一愣,眸光一如前世般深沉又暗藏期待,聲音微顫地問道: “皇姐,你認得嗎?” 作者有話說: 來啦~ 第17章 駙馬 ◎發(fā)狠地將煙火殘骸碾碎在地◎ “認得啊?!?/br> 聽到這句話,陸景幽的眼底驀的一亮,下頜微微揚起,期待地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這不是旺福記的糖紙嗎?這張還是我那年生辰專供宮里的,他們家的酥糖可好吃了,你也喜歡呀?” 陸嘉念遲疑片刻,褐色眼珠靈巧一轉(zhuǎn)悠,想當然道。 說罷,她趕忙把木盒塞給陸景幽,故作無事地收拾其他東西,時不時側(cè)眸偷瞄一眼,略微有些心虛。 她不明白為何陸景幽要這么問,更不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 但歷經(jīng)前世之后,她多少有些忌憚,再不敢輕舉妄動,順著他的話頭回答著。 陸景幽愣怔地摩挲著掌心木盒,一言不發(fā)地垂眸,眸中光亮一點點黯淡下去,濃密眼睫遮掩著不知名的情緒。 良久,他都沒有接話。 陸嘉念心里沒底,不安地看了他好幾眼,按捺不住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問道: “不對嗎?“ 柔順墨發(fā)披散在陸景幽的肩上,明明暗暗看不清神色。 他攥緊了木盒,轉(zhuǎn)頭掛上平靜自然的笑意,眉眼彎彎道: “皇姐說得對,這家酥糖味道不錯,之前有幸嘗過幾回,每次都把糖紙攢著。” 聞言,陸嘉念終于松了一口氣,心道這癖好也不算奇怪。 不過想來也可憐,必定是年少時吃不到,所以才會把幾枚酥糖看得這么重,于是輕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度道: “這沒什么,我時常差人去買,以后每回都給你順帶一份好了!” “多謝皇姐?!?/br> 陸景幽含笑送她出了廂房,歡喜卻不達眼底。 日子一晃就到了除夕,闔宮上下很是喜慶,都盼著新年的到來。 按照慣例,除夕夜宴所有妃嬪和皇嗣都要出席,無論平日里再看不對眼,今夜都要正面相對,每年都很是精彩。 陸嘉念向來不想摻和,走個過場就回去了,但今年有所不同。 自從她私自把陸景幽留在漱玉宮后,宮內(nèi)的流言蜚語就未曾斷過,每當快要過去之時就有人舊事重提,鬧得耳根子不清凈。 那些下人也暗地里使壞,面上不敢忤逆她的心意,實則背后給陸景幽使絆子,光是她親眼撞見的就有好幾回。 偏生陸景幽從未訴苦,讓她過意不去,亦是怕他偷偷記在心里,積怨已久反而不好。 故而這回夜宴,她是一定要帶他去的。 許久前,陸嘉念就讓繡房量體裁衣,給陸景幽準備了得體合身的衣衫,又刻意晚些再去正殿。 馬車慢悠悠地停在門口,眾人大多到齊了,明晃晃的紅燈籠在門外晃蕩著,迎賓的小太監(jiān)一看見她就樂呵呵地進去傳話,聲音響亮清晰: ”三公主到——“ 話音未落,宴席眾人頓時竊竊私語起來,畢竟這是大梁唯一的嫡親公主,無論何時都是萬眾矚目,惹得他們紛紛好奇地探頭望去。 金絲繡花車簾綴著流蘇,在風雪中雅致地飄蕩著,忽然一只骨節(jié)修長的手掀開車簾,陸景幽率先躬身下來,撩開袍角半跪在地,溫熱掌心伸到馬車前。 石青色長衫襯得他面容白皙俊秀,與從前冷宮的判若兩人,頎長挺拔的身形微微彎下去,恭敬又順從地向著馬車,肩上落了一層碎雪。 片刻后,宮女上前卷起車簾,扶著三公主端莊輕緩地走出馬車。 陸嘉念一身銀朱芍藥紋披風,其上綴著振翅春蝶,領(lǐng)口一圈溫暖柔軟的白狐絨毛,金累絲點翠步搖高高挽起長發(fā),隨著一舉一動熠熠生輝,愈發(fā)顯得端莊尊貴恍若神袛。 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將纖纖素手放在了陸景幽的掌心里。 陸景幽上前一步,穩(wěn)穩(wěn)地扶住他,掌心在寒風中依然如暖爐般溫暖,頗有默契地讓她一絲不亂地下了馬車,輕輕拂去她裙擺的塵灰。 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少年如影如隨地跟在她身后,直到她落座后,仍然沒有離開。 而陸嘉念并未有分毫羞慚,時而轉(zhuǎn)頭吩咐著什么,笑容昳麗動人,刺目得睜不開眼。 眾人嘩然,紛紛對此指指點點,皆是震驚詫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