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藏嬌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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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崔嬤嬤教得不好,還是皇姐學得不好?” 陸嘉念愣在原地,緊緊咬著唇,還未想到怎么應(yīng)對,就聽到陸景幽輕笑一聲,道: “想來皇姐如此聰明,怎會學不好?定然是崔嬤嬤的不是了?!?/br> 他隨手把玩著腰間的滿翠玉佩,叮當之聲聽得人愈發(fā)驚懼,眉眼彎彎道: “這點事兒都做不好,此人也不必留著了,看在伺候你一場的份上,留個全尸吧?!?/br> 陸嘉念瞳孔驟縮,猛的一下轉(zhuǎn)過身,連連搖頭,顫聲道: “不......不要!崔嬤嬤教得很好,是我方才忘記了......” 陸景幽意料之中地看著她的反應(yīng),笑容多了幾分滿意,抬眸問道: “那現(xiàn)在記起如何做了嗎?” 陸嘉念點頭,腳步沉重遲緩地挪動著,繃緊了身子站在陸景幽面前,心口悶悶地喘不上氣。 她極為艱難緩慢地抬手覆上活結(jié),剛觸及就脫力地顫動,好似不受控制。 “在發(fā)抖,是怕朕嗎?” 陸景幽單薄指節(jié)在她溫軟的身軀上游走,看似輕柔安撫,實則幾下就熟練地勾開所有衣袂,眸色發(fā)沉,含笑貼在陸嘉念的耳畔,低聲道: “又不是第一回 了,還不習慣嗎......皇姐?” 他尾音故意上揚,將那聲“皇姐”說得重許多,無端帶著道不盡的意味。 陸嘉念敏感地哆嗦一下,耳根的熱氣和腳底的冷意沖擊碰撞,讓她鼻尖發(fā)酸。 她早就知道陸景幽喜歡如此,所以只能盡量裝作未曾聽到,心底卻十分諷刺。 他們算是哪門子姐弟?又有誰家的姐弟會做出......做出這種事情...... 陸景幽這么做,無非是想讓她無地自容,一分分碾碎她的傲骨和自尊。 還未回過神,陸嘉念就被一雙鐵臂圈在懷中,力道大得容不下她分毫反抗,緊緊相貼的心口熱得發(fā)燙,連吐息都帶著顯而易見的侵略。 陸景幽垂首,鼻翼埋在她的頸間,有意無意地掃過肌理,饜足地嗅著清甜花香,掌心順著玲瓏起伏的曲線游移。 長發(fā)如濃墨潑灑,與她的發(fā)絲縷縷糾纏,難舍難分。 他攬著陸嘉念朝暖好的床榻走去,向來閑散隨性的腳步難得略有急切,帶著隱隱可見的歡愉,唇角的笑意深沉刺目。 只見修長有力的手指凌空劃過,層層疊疊的帷幔悄然滑落,細微的晃動讓燭火隨之搖曳,忽明忽暗地透出兩個交疊的身影。 隨之滑落的,還有那件素紗寢衣。 第3章 生辰 ◎“怎么,是昨夜不疼了嗎?”◎ 翌日清晨,微熹的天光透過鏤花木窗照進金鑾殿中,在輕紗帷幔間緩緩彌散,落在燃盡的紅燭與寬闊的床榻之上。 陸嘉念向來睡得淺,此刻眉頭緊鎖,闔上的眼眸不安地轉(zhuǎn)動,呼吸也愈發(fā)急促,似是陷入無盡噩夢。 倏忽間,一縷寒風從窗縫中鉆進來,吹得她一個激靈,睜開雙眸懵懂地打量著周身。 昨夜的那身寢衣已經(jīng)變成了片片布條,有的系在她的手腕和腳腕上,有的散落在床榻間,腿間和胸口也多出無數(shù)深深淺淺的紅痕和齒印。 目光垂落,身下隱約可見不可言狀的凝固白痕,看得她心口一緊,趕忙轉(zhuǎn)過頭去。 但是歷經(jīng)徹夜的狂風暴雨,陸嘉念渾身酸軟無力,如同即將散架的一葉扁舟,連輕微轉(zhuǎn)身都有些吃力。 好不容易挪動幾寸,耳畔忽而傳來一陣清脆的鈴響。 低頭望去,她的頸間不知何時帶上了一串銀鈴吊墜,一個個圓潤小巧的銀鈴鐺閃著冷光,在紅白交錯的肌膚上刺眼地晃動。 想必,在燭光晦暗的深夜之中肆意搖晃,聲音會更加悅耳動聽吧。 思及此,羞恥之感剎那間充斥著陸嘉念的心房,她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耳根卻悄無聲息地燒了起來。 為了壓下心中的不適,陸嘉念抬眸望向木窗,恰好瞥見陸景幽的身影。 他已然梳洗更衣,脊梁挺得筆直,如烏木松柏般佇立窗前,好似昨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微亮的晨輝盡數(shù)灑落在他身上,纖塵不染的金絲九龍朝服泛起暗光,勾勒出修長窄韌的腰身,墨發(fā)用金冕高高束起,露出俊美無儔卻滿是鋒芒的側(cè)顏,讓人僅是窺視一眼,就再也抬不起頭。 他的陰影被絲絲縷縷的天光映襯得頎長寬大,高高在上只可仰視,遮蔽了他的大半身姿,也深深籠罩著身后的床榻。 陸嘉念整個人都蜷縮在他的陰翳之下,連貼身小衣都破碎不堪,只能扯過被褥堪堪遮掩著白皙細膩的玉體,眸光晶瑩閃爍地遙遙望著。 二人之間,仿佛相隔了一道天塹。 陸景幽沐浴在朝暉之下,是眾人眼中卓越非凡的新帝,而她如同墜落枝頭的海棠,只能在見不得光的地方悄無聲息地頹敗、腐爛。 也只有她知道,這位人人敬仰嘆服的帝王,背后究竟是有多么惡劣。 昨夜她剛剛領(lǐng)受過,陸景幽變得比從前更瘋更狠,懲罰般侵略著,直到她嗓子干啞,淚水流盡也未曾停下。 但是沒辦法,她必須活下去,皇兄還在他的手里。 陸嘉念咬牙忍著渾身的酸痛,拽過床單勉強裹住軀體,艱難地從床榻上起身,在一步一響的銀鈴下顫巍巍行至陸景幽身后,盡力撐住身形行了一禮,輕聲道: “陛下辰安?!?/br> 陸景幽微微頷首,心情似乎還算不錯,長睫之下藏著點點笑意,眼尾余光從陸嘉念身上掃過。 天光又亮了幾分,透過陰影斜射在她身上,照得眼角干涸的淚痕格外顯眼,床單隨著動作松松垮垮地滑落些許,胸前春光與起伏溝壑若隱若現(xiàn)。 “皇姐難得起這么早?!?/br> 陸景幽喉結(jié)滾動,目光凝滯在那處未曾移開,勾唇笑著轉(zhuǎn)過身,溫熱的掌心捧起陸嘉念的臉龐,指腹摩挲著擦去淚痕,順勢向下在玲瓏起伏之處打著圈兒,低沉的嗓音中滿是輕佻,道: “怎么,是昨夜不疼了嗎?” 酥麻癢意讓陸嘉念渾身哆嗦,下意識就要輕哼出聲,被一息尚存的自尊和理智強行克制住,回過神后才聽到陸景幽說了什么。 她被這直白輕浮的話一驚,杏眸中劃過羞恥與不甘,抿著唇倔強地一言不發(fā),側(cè)首錯開他灼熱的目光,使勁扯著床單將自己裹得更嚴實了。 可陸景幽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心情更為舒暢了。 他饒有趣味地俯身欣賞著,不放過一絲一毫鮮活的神色,俊美眉眼間笑意更甚,是得逞之后的滿足。 見狀,陸嘉念憋悶得心口起伏,呼吸也沉重了不少。 不過她還惦記著正事,終究是平靜了下來,趁著陸景幽心情尚佳,思忖片刻后,試探著道: “陛下,昨夜......皇兄只是一時糊涂,到底也沒有釀成大錯,您就放過他吧!” 話音未落,陸景幽的笑意驟然凝滯,眉眼的弧度被抹平,冷厲寒霜漸漸蔓延,方才的興致如煙云般消散。 他直起了脊梁,轉(zhuǎn)過身不愿再看這張目中無他的容顏,掌心在身后默默攥緊,指尖都嵌入了rou里,壓抑著卷席而來的怒意,冷冷道: “陸嘉念,不要得寸進尺?!?/br> 聽見他直呼其名,陸嘉念算是什么都明白了,眸光無奈地黯淡下去。 興許在陸景幽眼中,沒有追究她昨夜意圖逃脫的罪過就已經(jīng)是恩典,至于主動落入圈套的皇兄,他容不得她再來插手。 這些天日日夜夜的磋磨,陸嘉念也能察言觀色,揣摩幾分陸景幽的心意。 此刻他已然開始較真,若是再執(zhí)著下去,恐怕會真的讓他動怒,最后自身難保。 陸嘉念焦急又為難地絞動手指,好幾回欲言又止。 這些道理她都明白,可那是她的皇兄啊。 骨rou親情,血濃于水,更何況皇兄是因為她才會落得如此境地,難道她為了茍且偷生,連爭取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嗎? 無盡的愧疚和自責終于勝過理智,陸嘉念下定決心,垂眸望著冰冷的地面,咬咬牙逼著自己壓低了身子,近乎半跪在陸景幽的面前,斟酌了片刻才張口道: “陛下......” 然而陸景幽并不想再聽她提起這件事,視而不見地邁動步子就要離開,帶著鋒芒的袍角貼著她的鼻尖劃過,掀起一陣刺骨的寒風。 眼看著陸景幽走遠,陸嘉念心急如焚,腦海中的念頭愈發(fā)強烈堅定,情急之下再也顧不上那么多了,狠狠心撲上前去,一把拽住了陸景幽的衣擺。 “陛下且慢!” 陸嘉念迫切地喊出了聲,藕臂脫離蔽體的床單,死死拉著那片衣角不肯放手,整個人被拖帶著往前滑了幾寸,膝蓋和掌心蹭破了皮。 但她顧不上刺骨的疼痛和寒涼,在陸景幽極為煩躁和不悅的目光下,硬著頭皮道: “皇兄向來謙和有禮,昨夜定是有什么誤會,求陛下不要同他計較!我與皇兄一起長大,感情深厚,若是他有什么萬一,我、我也絕不獨活!” 聞言,陸景幽的眸中閃過幾分詫異,完美的面容似是出現(xiàn)了裂痕。 那句“絕不獨活”在耳畔擲地有聲地回響,隨后憤怒和諷刺排山倒海地奔襲而來,淹沒了他最后的耐心。 他狠狠甩開陸嘉念的手,身形不穩(wěn)地向后退了幾步,濃墨潑染的眸中閃過或美好或痛苦的回憶,最終盡數(shù)破碎消散,凝結(jié)成幾聲干澀又荒唐的嘲諷。 當初他肆意報復(fù)陸氏皇族,但因為一點執(zhí)念,把陸嘉念留在身邊。 皇姐的命是他給的,理應(yīng)由他掌控,沒有任何人可以奪走。 可如今,皇姐竟然為了另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 真是可笑。 “你舍不得他,是嗎?血親果然與眾不同呢?!?/br> 陸景幽意味不明地喃喃說著,忽而沖到陸嘉念的身前,手指緊緊捏住她的下頜骨,笑容愈發(fā)深沉瘋狂,背光之下如同深淵中失了心神的邪祟,驚艷絕倫又讓人心驚rou跳,聲聲引誘道: “好啊......既然如此,朕就讓你下去陪他吧!” 他的力道又加大了,鉆心的疼痛和無邊驚懼猛然間掌控著陸嘉念,她被陸景幽捏的幾乎無法喘息,只能微張著小口無聲抗拒,拼命卻徒勞地甩頭試圖擺脫。 不......這不是她要的結(jié)果,陸嘉念不肯認命地用盡力氣抗爭,眼眶酸脹無比,不甘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guntang的淚珠滴落在陸景幽冰冷的手背上,剎那間的刺激讓他緩緩找回些許心神,眸中恢復(fù)了幾分清明。 他凝視著掌心中滿是憤恨和痛苦的面容,力道一點點松開了,手臂疲憊倦怠地垂下去,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是不忍還是心傷,只覺得心底空落落的,如同被人剜走了一塊。 “你有什么資格來求朕?陸氏皇族對朕雙親所犯下的罪孽,朕還沒忘?!?/br> 陸景幽的聲音有些啞,刻意端著架子不去看陸嘉念,仿佛在為方才的失控和瘋狂尋找掩飾的借口,如此才稍稍安心些,冷聲道: “哪怕用你們的血來祭奠,朕都嫌臟,就算殺盡了也不足惜?!?/br> 陸嘉念無力地癱坐在地上,蒼白的臉頰還帶著紅痕,卻聽不明白陸景幽的話中之意,杏眸中蒙上一層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