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藏嬌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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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藏嬌 作者:安如沐 本文文案: 【偽姐弟+強取豪奪】 前世,陸嘉念是金枝玉葉的嫡親公主,無憂無慮地到了婚嫁之年。 一朝政變,最不起眼的弟弟陸景幽弒父弒兄,踩著尸山血海登上皇位。 她被囚于深宮,顫抖著任由陸景幽放下長劍的雙手攀上臉頰,笑容森冷道: “皇姐生得這么美,朕可以留你一命,以后日日為朕侍奉枕席?!?/br> 再一睜眼,陸嘉念回到了二八之年。 她還是金尊玉貴的公主,而陸景幽只是個被人遺忘的棄子,連見她一面都是奢望。 她本想除掉他永絕后患,可踏入冷宮時,卻看見皇兄們欺辱他取樂,甚至連下人都拿他發(fā)泄。 少年傷口猙獰,鮮血染紅了破舊的衣衫,面色慘白如紙,看著她的目光驚懼又防備。 原來前世暴戾狠絕的帝王,也曾經(jīng)這么落魄狼狽。 陸嘉念心尖一軟,終究是將他救了回去,想著人性本善,只要教他為人端正,定能避免災禍。 先帝強奪罪臣之妻入后宮,而陸景幽是那個不為人知的遺腹子。 母妃出事后,他受盡欺辱與折磨,咬牙在冷宮中活下去。 他最恨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子公主,唯獨陸嘉念是個例外。 她對他溫柔有加,關懷備至,在深淵之中向他伸出柔軟溫暖的手。 陸景幽為了她壓抑克制,斂盡鋒芒,以為只要成為她心中清風朗月的乖巧模樣,就能夠一直留住皇姐。 直到那日他看見陸嘉念擇中駙馬,笑吟吟地給他遞上婚貼。 新婚之日,公主府火光沖天,駙馬血濺當場,公主不知所蹤。 在幽深昏暗的偏殿中,陸景幽愛憐地吻去陸嘉念眼角的淚珠,笑容瘋狂又偏執(zhí),聲音暗啞道: “皇姐,這輩子你都逃不掉,你的夫君只會是我,只能是我?!?/br> 1.雙c,he。 2.男女主前世另有原因。 3.駙馬非好人,罪有應得。 內(nèi)容標簽: 宮廷侯爵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陸嘉念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他覬覦她兩世 立意:愛與救贖 第1章 逃跑(修) ◎她被陸景幽囚于金殿◎ 入了二月,京城依然冷得徹骨,今日又紛紛揚揚落了一場雪,直到夜色深沉之時才稍稍停歇。 金鑾殿中,陸嘉念神思恍惚地起身,任由宮女們擺布著換上素紗寢衣,被迫推到梳妝臺邊坐下。 瑩瑩燭火搖曳,鑲著金邊的明鏡閃爍著光芒,襯得鏡中的少女愈發(fā)冰肌玉骨,昳麗奪目。瓊鼻朱唇綴于鵝蛋臉上,纖長細密的睫毛如同鴉羽,隨著燭火撲扇微顫。 寢衣輕薄寬大,隨意抬手撩起發(fā)絲都會滑落,露出潔白勝雪的藕臂,恰如畫卷中的美人。 只不過,那雙清麗秀美的杏眸黯淡無光,如同陳年朽木,徒留厭倦麻木。 宮女替她挽起如瀑長發(fā),芙蓉石雕花簪子立于發(fā)髻之間,與櫻唇上明艷的胭脂交相輝映,成了素雪中的一抹春色。 亦如風雨中搖搖欲墜的海棠,任誰都忍不住想要采擷。 陸嘉念凝視著這支簪子,眼前忽而閃過這些天的日日夜夜,那個男人總是勾唇笑著抽落發(fā)簪,冰冷粗糲的手掌撫過她的臉頰和纖腰,芙蓉帳中一片頹靡。 直至天將拂曉,精疲力盡,淚濕枕席。 思及此,陸嘉念死死攥住掌心,眸中浮現(xiàn)幾分不甘和悲憤,煩躁地拔下發(fā)簪摔在梳妝臺上,臉色不善道: “我不喜歡這支簪子,換一個吧。” 宮女小心翼翼地把簪子再次拿起,為難地皺起眉頭,無奈地嘆了口氣,道: “公主,這都是陛下的意思,您就不要白費力氣了,若是讓陛下知道了會生氣的。” 陸嘉念呼吸一滯,咬緊牙根不再多說什么,卻在回味之時冷冷笑了一聲。 公主......她現(xiàn)在還算什么公主? 曾經(jīng)的她確實是天之驕女,是帝后唯一的骨rou,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享盡世間榮華,加之姿容驚艷,聰慧伶俐,從沒受過半點委屈。 可惜,這一切都被陸景幽打破了。 現(xiàn)在族人生死未卜,而她被陸景幽囚于金殿,看似富貴依舊,實則是為他“暖榻”,成為侍奉枕席的掌中之物。 陸嘉念眼眶發(fā)酸,抿著唇瓣別過頭去,褐色琉璃般的眸子打著轉(zhuǎn),泛起些許輕蔑和恨意。 說起陸景幽,也算是一樁宮中秘辛。 亂臣賊子的遺腹子,哪怕被幽禁冷宮,依然能夠籠絡勢力,勢如破竹推翻陸氏一族,實在是駭人聽聞。 誰又能想到,如今登上皇位的人,是當初那個遭到眾人唾棄、險些喪命的四皇子呢? 陸嘉念至今都覺得這是一場噩夢,每每想起都渾身發(fā)冷。 見她這副模樣,宮女也不知如何是好,拿著簪子無措地站在一旁。 倏忽間,屋外傳來尖銳的廝殺聲,伴隨著陣陣兵刃交接的鐵響,震得窗戶都打開了一條縫,寒風肆意卷席而來,吹滅大半燭火,愈發(fā)清晰的聲音聽得人毛骨悚然。 透過晦暗的月光和層層疊疊的叢林,陸嘉念隱約能看見遠處的火光,心中騰起不好的預感,焦急地站起了身。 回頭一看,那兩個小宮女早就嚇得抱成一團。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自幼照顧她的崔嬤嬤略顯慌張地跑進來,看見那兩個宮女后又平息了神色,朝著陸嘉念規(guī)矩地行了一禮,盡量平靜道: ”公主放心,據(jù)說是抓到了刺客,禁軍已經(jīng)過去了。“ “哦......原來是為了此事......”陸嘉念看得出崔嬤嬤話里有話,心下快速思忖片刻,朝著那兩個宮女揮手道: “你們受驚了,今夜先回去歇著吧,這兒有崔嬤嬤就行?!?/br> 那兩人求之不得,連連點頭就溜走了。 崔嬤嬤暗中盯著她們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后才窺探四周,手腳麻利地關緊所有門窗,顫巍巍從袖中掏出一張用鮮血寫成的布條,含淚一把握緊陸嘉念的手,決絕道: “公主,快走吧!今夜是大皇子豁出命布下的局,就是為了吸引宮中禁軍的注意,讓守衛(wèi)空虛,咱們就有可乘之機。” 陸嘉念驚訝地瞪大雙眸,黯淡的眼底剎那間閃過幾絲希望的光,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盡是懷疑。 她慌忙掃了一眼布條上的字跡,確實和皇兄一模一樣。 可是皇兄不是被關押在地牢之中嗎?怎么能集結(jié)人手弄出這么大的動靜? ”走啊,公主別猶豫了!“崔嬤嬤急得滿頭大汗,隨手拿起一件披風蓋在陸嘉念的身上,拽著她就往外跑,揣測道: “雖然暫且讓那孽障得逞,但陸氏一族根基雄厚,說不準大皇子自有門路,您就別多想了,快走!” 陸嘉念一個趔趄險些摔倒,攏著披風蹙起眉頭,還是覺得不對勁。 這段時日她與陸景幽日夜相對,也算是對他有了幾分了解。 此人城府極深,狠厲果決,性子難以捉摸,但喜歡將一切都掌控在股掌之中,絕不容許出半分差錯。 更何況父皇生前耽于酒色,皇室日漸衰微,否則陸景幽也不會那么容易奪位。 皇兄連自己都走到絕境,怎么可能如此輕易得手? “公主,老奴求您了!趕快走吧!”崔嬤嬤心里跟油煎似的,撲通一下跪在陸嘉念跟前,聲淚俱下道: “這最后的機會是大皇子用命換來的!公主真的要辜負他的一片苦心嗎?況且也沒有比眼下更糟的境況了,您當真愿意這樣活一輩子嗎?” 這話一下子戳中了陸嘉念最不可觸及之處。 身為公主,一身傲骨和尊榮都被狠狠碾碎在塵泥之中,這種日子當真是生不如死。 既然皇兄為了她,連性命都可以豁出去,那她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走!” 陸嘉念不再遲疑,決然地轉(zhuǎn)頭逃離了金鑾殿。 皇宮被陸景幽布署得很是森嚴,盡管大皇子吸引了大部分禁軍,可路上依然艱難險阻,崔嬤嬤不得不中途留下斷后,陸嘉念獨自一人朝著宮門奔去。 眼前的光亮越來越近,驟然從黑暗中看去甚至算得上刺目,耳畔兵刃決斗之聲凌亂激烈,慘叫和痛呼讓人心驚rou跳。 但一切都是那么鮮活,讓如死灰一般的心重新燃起希望。 陸嘉念的心跳比鼓點還要快,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了出來,杏眸中閃爍著枯木逢春般的光芒,久違地有了靈動的神采。 隨著腳步的接近,陸嘉念看得愈發(fā)清楚,那的確是陸氏皇族的堇青色戰(zhàn)甲! 她再也顧不上一路跑來的磕磕絆絆,尖銳的灌木劃破了白皙細嫩的小臂,鮮血在指尖凝固,她似乎也感受不到疼痛,滿心滿眼只有不遠處打開的宮門,欣慰且直達心底的笑意在唇角漾起。 “皇兄!” 陸嘉念用盡全身的力氣從原地躍起,揮舞著手臂朝陸澤安奔去,這段時日所有的堅強都潰不成軍,激動又委屈的淚水順著柔美蒼白的臉頰滑落。 “念兒快走!讓皇兄來對付他們!” 陸澤安衣衫襤褸,傷痕累累,一邊焦急地囑咐陸嘉念,一邊竭盡全力對抗著禁軍。 鮮血染紅了宮門的地磚,血腥氣彌散在寒冷的空氣之中,蒸騰著都能看見熱氣。 陸氏舊部節(jié)節(jié)敗退,陸澤安也漸漸不敵,以一敵眾之時被刺中多次,拼盡全力才再次站起來。 guntang的血珠飛濺在陸嘉念的黛色披風上,凝結(jié)成深深淺淺的暗色污漬,如同盛開在夜色中的彼岸花。 她心有不忍,一步三回頭地望著皇兄,聽到的卻是他聲嘶力竭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