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隨軍日常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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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從水面吹過,吹在人臉上,更加涼快。 藍巍和幾個軍校同學,每人屁股下面一張軍用折疊小板凳,排排坐在灘涂邊上垂釣。 幾個大老爺們與其說是湊在一起釣魚,不如說是湊在一起扯閑篇兒。 同學甲:“藍巍,怎么樣?。俊?/br> 藍?。骸笆裁丛趺礃??” 同學乙搶答:“當然是新婚生活怎么樣???” 藍巍想起中午快活的性.事,聲音里面透著美:“好,特別好。” 同學丙:“我說你媳婦兒哪里找的?長那么漂亮水靈,一點都不像西北那邊出來的貧下中農。之前在學校只是聽你嘴上說說,以為你在夸大其詞。那天在你婚宴上正式見到你媳婦兒,才明白你之前太謙虛啦!他奶奶的,跟天仙似的,怪不得你每天放學都著急收拾東西回家,怕是每天含在嘴里都嫌不夠?!?/br> 藍巍得意地假文藝:“我只能說,是緣分成就了我和我媳婦兒。” 同學?。骸澳愀惆侄己脮依掀?。我聽我爸說,你媽當年就是軍院里的一朵鮮花,現在退位讓賢給了你媳婦兒。怎么仙女都落你們家頭上?” 藍巍故弄玄虛:“因為我跟我爸頭上有停機場,讓仙女降落?!?/br> 四個同學在心里異口同聲:這個停機場什么顏色的都行,只要不是綠色的。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03-20 22:26:06~2023-03-22 18:05: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非晚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九十一章 開往修羅場的綠皮火車 ◎七零直播,a!◎ 歡樂時光總是這么短暫, 七、八兩個暑假月一晃而過。 進入九月份,楊、藍陸續(xù)收拾行囊、料理家務、餞別親友,做起離京南下的準備工作。 楊思情老早就跟藍巍說過, 她想把家里的貓狗一起帶去深圳, 舍不得把它們丟在北京, 長期見不著。 前文就說過,在小事上面, 藍巍對她言聽計從,而且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他一到新軍營, 馬上就要投身于繁忙的工作當中,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長時間陪在老婆身邊。 寶安縣是毗鄰香港的邊防縣,雙方群眾來往密切,縣內多地治安堪憂。 老黃是條訓練有素的優(yōu)秀軍犬,有它在,能給老婆當保鏢, 三花則可以給老婆解悶。 藍巍去廣東工作是組織委派, 跟上次夫妻倆去陜西不同,這次出行,他們只需要整理自己的個人內務, 像火車票、差旅費這些東西,無須他們費心,自有相關部門辦理妥當,把東西送到他們手上。 離京這天,相關部門派了四名戰(zhàn)士和兩輛吉普車來到他們家樓下。 四名戰(zhàn)士說是要一路護送藍巍夫妻到寶安縣軍營, 然后再返程回京。 藍巍現在是師級參謀長, 組織不可能讓一個師級參謀長自己拎著大包小包、拖家?guī)Э?、長途跋涉到新單位就職, 況且也要考慮他和家屬的人身安全。 四名戰(zhàn)士稱呼楊思情, 一口一個“夫人”,無形中把她趕鴨子上架,架了起來。 楊思情被叫得拘謹,笑時都不好意思露齒,不然就不“夫人”了。 她的心理活動都寫在臉上。 藍巍幸災樂禍地笑笑,幫她跟戰(zhàn)士們說:“叫什么夫人,把關系都叫遠了,叫嫂子?!?/br> 戰(zhàn)士們立即改口,一口一個親熱的嫂子。 相比較“夫人”,還是“嫂子”更接地氣。 楊思情流露出孩童般的謙虛和羞怯,和戰(zhàn)士們的氣氛逐漸活躍起來。 他們要帶去廣東的行李,藍巍是個極簡主義軍人,只帶了幾套換洗軍裝,此外無甚物件。 主要是楊思情這個女人家的大量衣服、小物件什么的,收拾出幾大包行李。 早上她把一堆行李堆放在蓋滿白布的屋子中間,生出無限感慨。 想她去年只穿著一套睡衣穿越到七十年代,才待一年就生出這么多牽絆。 真要待上十年,恐怕用八匹大馬拉她回a時空都拉不動。 做人,果然不能把話說得太滿。 行李都讓戰(zhàn)士們瓜分拿下樓了。 楊思情只需要背個包包,懷中抱一個捕魚用的那種菱形鏤空小竹簍,里面裝著三花。 與藍巍手牽手走過廊道。 老黃走在他們前頭。 楊思情三步一回頭,看身后那扇鎖上的赭紅色木板門。 她舍不得離開北京,對即將要去的深圳,也有些怯場。 那里又不是21世紀干干凈凈的深圳,是改革開放前夕亂糟糟的深圳。 在那里,新的劇目就要開場了。 藍巍扯扯牽她的手,等她看向自己,柔聲安慰:“我們不是有去無回,我每年都有上月的探親假,我們每年都能回北京一趟,所以你開心一點?!?/br> 楊思情嗯一聲,淺淺一笑,笑容中仍有幾分憂郁,強打精神在心里自我安慰:去改革開放前夕的深圳,總比去未開荒、水電不通的新疆吃哈密瓜強。 坐車去火車站之前,史云和他們話別,婆媳倆抱在一起哭得天愁地慘。 兒行千里母擔憂,以往她送兒子去留學、下部隊,臨行前都是她一個人哭得慘兮兮,藍家男人眼圈紅都不紅一下,搞得好像她在小題大做。 現在有兒媳婦陪她一起哭,兩個女人互相烘托“生離死別”的慘淡氛圍,效果比一個人哭,會哭得更加起勁兒。 時間不等人,最后靠藍軍父子一人抱一個,分開了她們。 楊思情將濕淋淋的臉蛋貼在車后窗上,目送逐漸遠去的史云他們。 直到車子拐彎,再也看不見他們,她才把身體坐正回來,被藍巍摟在懷中,眼角淚漣漣,哽咽不止。 藍巍低頭,唇瓣附在她耳朵上,不厭其煩說著安慰的話,聲音很輕很溫柔。 動物可以感受到人的喜怒哀樂。 老黃也想安慰她,只恨口不能吐人言,把狗頭擱在她的大腿上,靜靜陪伴。 他們一家三口在車后座演繹一首凄凄切切的清貧樂。 前頭開車的戰(zhàn)士不斷用詫異和困惑交織的眼光,偷瞄車頂后視鏡中悲情的兩人一狗。 藍參謀長是升官去的南邊,他媳婦兒卻哭得好像他被下放勞改。 他不懂,他也不敢問,但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漂亮女人,哭起來比笑還漂亮。 不像他們村的那些虎狼婆娘,哭起來坐在地上拍土蹬腿,嘴里發(fā)出一串一串刺耳的嚎叫,他娘的,瘆人! 按現代的話說,楊姐這叫“仙女哭”。 一行人抵達北京火車站。 原來火車站還有兩名軍官已經等候在這里。 他們是北京總后勤部的連級軍官,奉命隨藍巍一同南下去廣東寶安縣工作。 藍巍之前就得到消息,今年不僅北京派人去寶安,全國好幾個軍區(qū)都派了有才干的軍官去寶安。 結合他從未來人老婆那里聽到的預告,心知肚明這是國家派人到寶安,為改革開放打前哨。要知道,做事必然是謀定而后動。 楊思情見火車站還有兩名軍人和他們一起走,糗于自己剛哭過的臉,覺得見不得人。在藍巍向他們介紹完她,她就低頭假意照顧竹簍里的三花,以此遮掩一團糟的臉。 其實她不用多此一舉。 上級領導的媳婦兒,非禮勿視,幾名軍哥哥不怎么去看她。 而且漂亮女人不僅哭漂亮,哭完更會變漂亮。 被淚水浸潤過的臉蛋水當當,如花瓣上曉露欲滴的牡丹花,幾名軍哥哥更加不敢隨便去看她。 人員到齊,一行八人登上火車。 按國家干部出差標準,藍巍他們是臥鋪票,其他六人是軟座票。 從北京去廣東寶安,要坐四天三夜火車。 藍巍這位關懷下級的好同志,為不讓下級的屁股坐四天火車,坐成兩張大餅,好聲好氣跟媳婦兒商量:“晚上我們在臥鋪車廂睡覺,白天就坐到幾位同志的軟座車廂,讓他們輪流進來補眠,好不好?” 他品格高尚,楊思情的品格也不底下,欣然同意。 其實就算藍巍不這樣提議,她白天也會跑出臥鋪車廂,從火車頭玩到火車尾。 對,就跟她去陜西坐火車那時候,把火車當成花果山耍的狀態(tài)一樣。 so,她當然要同意,也顯得自己通情理、識大體不是。 雖說是軟座,比硬座可舒服太多了。 車廂頂有幾臺吊扇旋轉吹風,座位是布沙發(fā),對座沙發(fā)的中間有張挺大的共用小桌子,衛(wèi)生也做得不錯,乘務員上、下午都會進來收拾垃圾和拖地一次,異味很少。 軟座貴,能坐軟座的乘客基本是講文明懂禮貌的機關干部,個別是比較有錢的乘客,車廂環(huán)境不會那么嘈雜。 第二天清晨,楊、藍起床,去臥鋪車廂的洗漱臺搞好個人衛(wèi)生。 回到臥鋪車廂,藍巍用奶粉給楊思情和自己各沖了杯牛奶,然后開了兩罐雞rou罐頭,倒出來摻些熱水,攪一攪,端給老黃吃。 拿上東西,出去叫其他同志進臥鋪車廂睡覺,他們坐到軟座上。 早點車推進軟座車廂。 藍巍買了兩碗米粥、雞蛋、花卷、果醬面包、麻醬糖餅。 計劃經濟時期,全國只有在綠皮火車上買東西不用糧票?;疖嚿系氖焓扯际菑N師在火車廚房現做現賣,比21世紀動車上貴死人的預制套餐好吃到不知道哪里去。 七點整,廣播響起萬年不變的歌曲《東方紅》。 似乎火車上面,早七點固定播放《東方紅》,去陜西的火車上面也是這樣。 天邊的云朵紅了,晨曦初現,揮灑在車窗上,絢麗多彩又變幻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