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誘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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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了,夫人喜歡這里?!?/br> 樓阮睜大眼睛,一呼一吸間,臉頰也變得guntang起來。 謝宴禮指骨蹭過她的臉頰,仍然是慢條斯理地語氣,“不喜歡鉆石的話,這個短暫獻給夫人。” 幾乎是下意識的,樓阮仰頭看他,“沒不喜歡,你送的我都很喜歡……” 但謝宴禮已經(jīng)湊過來了。 他輕吻她,汲取她的香甜: “夫人想咬,要親,都可以?!?/br> “……” 這個吻逐漸變得綿長,吻到最后,樓阮招架不能,將手指都軟了,根本沒力氣去碰什么喉結。 什么想親想咬都行,完全是謝宴禮畫的餅。 他好像反思了,但又沒有完全反思。 吻到最后,他竟然還好意思問她,問她覺得他反思的怎么樣…… 樓阮被根本說不話來,直到那人抬手拭去她唇瓣的晶瑩,眼瞳垂下來與她平齊,黑眸中碎光璀璨,繼續(xù)詢問道,“夫人,我反思得怎么樣?” 樓阮手指撐在娃娃機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好不容易才低聲說了句話。 她聲音很低很低,低到近乎聽不清。 下一秒,她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 身體騰空的瞬間,樓阮微微睜大眼睛,心臟砰砰直跳。 謝宴禮抱著她走到客廳的開關邊上,單手抱住她,打開了沙發(fā)邊暖黃的落地燈。 燈光的色調(diào)被調(diào)得昏黃。 謝宴禮把人抱著坐下來,“我反思得不好?” 樓阮:“……” 他往后靠了靠,看起來大大方方,甚至還有點勉為其難,“確實,是我疏忽了,現(xiàn)在來吧?!?/br> 好像是在說,剛剛沒親上的,沒咬到的,現(xiàn)在來吧。 樓阮胸口微微起伏,雖然剛剛被親得腿軟,但她已經(jīng)好了,又可以了! 雖然隱約意識到還是對方占便宜,但卻還是半趴在他懷里,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唇瓣貼了上去。 飽滿性感的喉結輕輕滾動。 她微微張開唇瓣,溫熱將喉結包裹。 原本不疾不徐的人瞬間變了臉,狹長黑眸中,多了幾分墨色的綺念。 他手掌落在她腰間,一動不動,輕輕合上了眼睛。 喉結那里,好像和別的地方不一樣。 一碰就有些,難以自控。 可現(xiàn)在太早了。 他們才剛剛相互確認心意沒多久…… 謝宴禮緊閉的眼睫微顫,再睜開眼時,漆黑雙眸近乎迷離。 那張動人心魂的臉上,也染上了瑰麗的色彩。 而樓阮,還沒有停下來。 她對他的喉結,情有獨鐘。 謝宴禮平復短促的呼吸,嗓音染著暗啞,“夫人?!?/br> 樓阮終于停了下來,看向了他,“嗯?” 謝宴禮嗓音雖然已經(jīng)染上了啞,但語氣卻極平穩(wěn),和她打著商量道,“我覺得一天的反思不夠,我可以每天反思,但今天就先到這里了,行不行?” 他的忍耐就要到臨界點了。 昏黃的燈光下,他的五官另一側陷入暗影,被光影映著的這一側輪廓深邃,冷白的臉上竟染上了一絲昳麗的紅,好像一副華麗的古典畫。 更像傳說中蠱惑人心的大妖,抬眼之間就能輕而易舉地讓人為之淪陷。 …… 周末,樓阮和謝宴禮一起回了老宅。 謝老爺子請了不少人來家里,有蘇州的六十多歲高齡的老繡娘和她的徒弟,還有國內(nèi)有名的篆刻大師、漆器大師。 同時,他也讓人跑遍全國各地,準備了上好的材料,有為篆刻同心章而準備的顏色純正的青田石,也有上好的婚書底布和繡線等。 老爺子一邊倒茶一邊說道,“婚禮的事,可不能馬虎?!?/br> “無書不成婚,婚書是一定要有的。” “謝宴禮不懂事,直接就把婚結了,都沒好好準備訂婚……”他低頭喝了口茶,對著樓阮招了招手,“算了,既然訂婚已經(jīng)準備不了了,那結婚我們就好好準備。來,孩子?!?/br> 樓阮連忙上前,站在了他身旁,輕聲喊道,“爺爺?!?/br> 謝老爺子拿起桌上的宣紙,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鏡,對樓阮解釋道,“這是我給你們選的一些結婚證詞,你看看喜歡哪一段,回頭讓寧老師他們繡下來?!?/br> 寧老師,就是謝老爺子讓人從蘇州特意請來的。 她接過了老爺子遞上來的宣紙, 看向了坐在一旁的謝宴禮。 謝老爺子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干什么呢,趕緊過來,一點不上心!” 謝宴禮笑了聲,慢慢悠悠站了起來,“小點聲,別嚇到你孫媳婦?!?/br> 謝老爺子瞪他一眼。 謝宴禮含著笑走過來,站在樓阮身后垂眸去看謝老爺子提前寫好的結婚證詞,“其實我們家呢,還是夫人做主,夫人喜歡哪個選哪個就好?!?/br> 謝老爺子挪出去坐了下來,忍不住呲牙,結婚這么大的事,這不上心的東西! 樓阮輕輕拉了拉謝宴禮的袖子,示意他別說了,長輩還在跟前呢。 謝宴禮這才彎了彎唇,和她一起翻看結婚證詞,仔細挑選了起來。 最后,他們在十幾張結婚證詞中選出了一張。 宣紙上是謝老爺子遒勁有力的字體: 【婚書 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 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此證 結婚人:謝宴禮 樓阮 癸卯兔年 三月初七】 三月初七,宜嫁娶。 選好結婚證詞后,他們又和繡娘確認了婚書的底布和繡線顏色,和篆刻同心章的先生確認好了篆刻樣式。 最后,才和做漆器的師傅溝通。 漆器是老爺子私心,想給樓阮做幾件漆器,首飾盒也好,什么都好。 他總覺得上次樓阮上門來他給的禮物太敷衍,都沒有提前、用心準備。 老爺子愛漆器,漆器屬于非遺匠藝,制作繁瑣,耗時又比較長,可他覺得這東西有漂亮寓意又好,顏色也可以千年保持不退不變,所以堅持把老師傅請到了老宅來,不管他們喜不喜歡都要做幾件給他們當做新婚禮物。 古時候,漆可黏萬物。 如膠似漆,感情難分難舍。 送這個好。 樓阮興致很好,和老師傅溝通以后,從圖冊里選了漂亮的對碗、筷子、首飾盒和衣柜,還一一和老師傅確認了圖案,謝宴禮雖然一向不用漆器,但見她喜歡,還是給了意見。 只要她喜歡,家里擺什么都行。 兩人一起在老宅呆到了天黑,陪著老爺子一起吃了晚飯才動身回家。 回家路上,樓阮看到了公交站牌上的電影宣傳。 就是之前沒看到的那部《狂戀》 她坐在副駕駛上,幽幽轉過了頭。 雖然沒說什么,但許是目光太多直白,謝宴禮雙手落在方向盤上,看著前方路段笑: “怎么了?” “上次看電影的時候,”樓阮歪頭看著他,頓了一下才說,“為什么選淘淘豬豬?” 謝宴禮:“嗯?” 他轉頭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喜歡那個粉色的豬嗎?” 樓阮:“……” 她忽然沉默下來,無言以對。 娃娃機里的那個粉色豬豬,和那個動畫電影里的粉色豬豬不一樣好嗎! 雖然都是豬,但根本不是同一只豬…… 算了,這本來也不是豬的問題。 謝宴禮轉動方向盤,像是回想了一下似的,說道,“你在外面的時候,一直盯著那些豬,眼睛都是亮的?!?/br> 樓阮:“……” 她抬起手扶額,放棄解釋豬的問題,而是看著他問,“謝宴禮?!?/br> “嗯?” “你今天有沒有事,比如什么視頻會議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