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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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了?!标懹X一五一十。 “成了?” 這句陸覺倒是不答了。葉寒云急的冒火,狠狠推了一把催促道:“說?。俊?/br> 這一下倒是推出了事兒來,只瞧著醉眼迷蒙的陸四少爺臉上眼睛鼻子擰著都要擠到一處去,只是一張嘴嘴角朝下用力撇著,竟是作勢(shì)要哭的樣子: “寒云,我心里苦呀?!?/br> 第51章 不一樣 陸四少爺?shù)木破菲鋵?shí)還算不錯(cuò),不然以葉寒云的脾氣,怎么也不能同這人做了這么多年的好友。只是不知這位什么時(shí)候添了這么一樣醉酒話癆的毛病,讓葉寒云分外費(fèi)解,不過好在葉寒云知道陸覺這些日子為了那位說相聲的角兒費(fèi)了好些心神,自然對(duì)待他也多了三分的寬容。 “行,都知道你苦了。”葉寒云默然想將陸覺剩下的那半杯酒挪到自己這邊,可剛拿起杯子,卻被陸覺劈手搶了回去。 “給我!滿上!”陸覺說著又是不要命一般的猛灌了一口,醉意讓器官的反應(yīng)都變得遲鈍了起來,剛才還是難喝的苦藥,這會(huì)兒卻成了治人傷病的仙丹。 “你當(dāng)是外頭的酒館呢?”葉寒云不會(huì)聽他的,但也沒再將陸覺手里的杯子要出來,而是說道:“喝了這杯就夠了?!?/br> “怎么……就……這樣難呢?!标懹X搖搖頭,將整個(gè)腦袋貼在冰涼的桌上,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著那些與陳卿言有關(guān)的話。若是細(xì)想起來,自打上次與陳卿言“復(fù)合”之后,兩人之間的相處并無什么不妥,一切都順著該走的方向好好走著。這是這會(huì)兒喝了些酒,心里竟生出許多無端的委屈來,非要吐個(gè)干凈才算痛快,只是苦了葉寒云,若是陸覺沒來打擾,這會(huì)兒他已經(jīng)早早的上床睡了,何苦來的要耳朵遭罪。 說到底,陸覺還是不甘心。 開始還只是一株名叫“委屈求全”的嫩芽,可每見陳卿言一次,就要格外拔高幾分,陸覺眼睜睜的看著它就要沖破心房一般的肆意生長(zhǎng)著,直到最后就變成這棵不甘的毒草,卻還要人遷就它,哪怕它茂密的要將自己整個(gè)人吞噬也在所不惜。 葉寒云聽陸覺說完了這些沒頭沒尾的話,也明白了個(gè)大概??偭怂淖?,無非就是“求而不得”的俗爛苦情戲碼。這人叩了叩桌子,說的話倒叫人聽不懂。 “有不難的,只是你自己不選?!?/br> “大概……是老天爺替我選的?!标懹X聽懂了葉寒云話里的意思,葉寒云這是說他,喜歡上哪一個(gè)不好,偏要選了一個(gè)無意于自己的陳卿言。本該是要人心塞的一句話,陸覺聽了竟是撲哧一聲笑了,只是笑得不大痛快,喝了酒舌頭也跟著大了,說起話來磕磕絆絆的不利索:“三,三不管這么大的地方,怎么我,我就進(jìn)了慶園?怎,怎么就看見陳卿言了?怎么他就偏要生的那么好看?”一連三問,也不知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葉寒云。 但總歸問錯(cuò)了人。陸覺心里如同一團(tuán)濘在一處的漿糊,葉寒云也不是能掐會(huì)算近知天命的相師,怎么來給陸四少爺解一解這樣的難題?只是嘆了口氣,說了句模棱兩可的無用話來。 “倒像是你命里合該有這么一遭似的?!?/br> 再瞧陸覺,仍是握著酒杯一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的模樣,要人看著實(shí)在受罪。葉寒云張了張嘴,到底是改了往日他一張嘴就要說上幾句刻薄話的毛病。 “與其這樣,不如再放手搏一回就是了??傄痊F(xiàn)在這樣強(qiáng)——莫不成你還真要一輩子默默瞧著他?”葉寒云吸了口氣,說了句狠的出來,“有朝一日,他成了別人的丈夫,你還要笑著去吃喜酒不成?百年好合是那么好說出口的?” 這話說的葉寒云都忍不住心里抽動(dòng)著痛了痛,可如若不將這殘忍剖開了給陸覺看,怕是他要遲遲的狠不下來。只是葉寒云說罷,卻久久不聞陸覺回應(yīng),他心上一緊,莫非自己說的過了反倒喪了陸覺的志氣,索性破罐破摔了?只是再一抬頭,卻看見陸眠之竟早已趴在桌上睡得酣香,剛才的話竟全都白說了。 窗外雷聲大作。 陳卿言匆忙跑出去,將晾在外頭的衣物都收了起來。前腳剛踏進(jìn)屋里,就聽得外頭又是一陣悶雷,雨就如同脫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了下來,直砸在一院的綠意上頭噼啪作響。 陳卿言站在窗前心中有些煩悶,剛剛陸覺走時(shí)忘了問一問他是要回老宅還是近的這處。近的還好,這會(huì)兒該到家了,若是老宅,怕這位少爺要被澆個(gè)通透。 又是一聲悶雷。雨點(diǎn)又密了許多。 陳卿言用手絞著大褂一側(cè),將平整的布料捏出好些細(xì)碎的褶子來,擔(dān)心陸四少爺?shù)男乃加侄嗔艘恢亍V皇遣粌H擔(dān)心多了一重,煩悶也跟著添了一層,卻不是因?yàn)檫@不肯停歇的雨,實(shí)是因?yàn)樗l(fā)覺自己在陸覺身上放的心思竟喪尸這樣越來越多了起來,讓他分外的感覺不安。 不該如此的。 陳卿言摸了摸身上的口袋,煙盒早已不知扔在哪去,回身去桌上找,卻找到了半盒駱駝牌洋煙——是陸覺落在這兒的。 “也不知抽不抽的慣。”暗暗嘀咕了一聲,剛想取出一根,卻瞧見了桌上煙缸里剩下的那半支來。他想起了是陸覺吃飯之前只抽了兩口,便摁滅了就著一桌的飯菜說起試探起自己的話來,也就把它忘了。 鬼使神差一般的,陳卿言伸手將那半支拿來,叼在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