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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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意外的是,一醒來的時候,就聞見了從外頭屋里飄進來的粥香。陳卿言也不知道是心里頭還是胃里頭一動,竟是躡手躡腳像是怕驚了外頭的人似的走了出去。 第14章 熱粥(三) 四體不勤五谷不分。 這八個字放在陸覺的身上倒是略顯得有些重了,只不過現(xiàn)下面對著陳卿言家里這煮飯的爐子,陸覺有些無處下手罷了。翻找出了小米,卻不知道多少是夠陳卿言一人食的分量;生火也不易,眼瞅著冒起了黑煙,火苗兒卻就像和陸覺開玩笑似的跳動了兩下就滅了,陸覺心里頭著急陳卿言還餓了,臟凈自然都不在意了,跪趴在那兒鼓起了腮幫子用嘴吹,火好歹升起來了,陸覺也沒了少爺?shù)哪樱瑵M頭滿臉的都是灰。 他將鍋小心翼翼的坐在爐子上,不敢離開,回屋里搬了一把小凳兒坐在爐前守著。 只是回屋看到陳卿言那睡得不甚痛快的睡顏時腳上的步子有些挪不動了。陸覺的目光從陳卿言額角的碎發(fā)一直掃到他的薄唇上,在陳卿言的臉上勾勒出一條分明的線,這線彎彎繞繞的,卻是愈來愈長,直到穿透了陸覺的胸腔,一路不肯停歇的扎進了他胸口左側(cè)的心房里,活生生的打了個結(jié)。 “你啊。” 陸覺發(fā)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總歸是陳卿言在睡,陸覺也肆意了些,索性輕手輕腳的坐在床邊,聽著陳卿言沉穩(wěn)的呼吸聲,心中軟了起來,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自己想干什么呢? 陸覺捫心自問。與陳卿言在三不管第一次見面的日子到今天也就不過一個月有余,自己怎么就心甘情愿的為這人煮起粥來?陸覺只覺得自己心里頭糊涂了,與旁人做買賣時在心里打得那一手的好算盤已經(jīng)早早的收起來并無了用處。到底想干什么呢?難道還是打著自己一貫的心思?陳卿言也不過就是他消磨無趣時的一個伴兒?若是放在從前,陸覺必先想到的是自己是否痛快,可如今陸少爺?shù)哪X袋里想的卻全是“這人樂不樂意”,單單是現(xiàn)在看來,他與陳卿言的關(guān)系仍只是自己的一頭熱,陸覺心里頭明了,陳卿言的性格,是受不住冒然和唐突的——只是陸覺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怕的東西。 他竟是這樣在意這個人的。 “醒了?胃里還痛么?” 陳卿言本還存了惡作劇的心思,想瞧瞧這位少爺在爐火旁怎么搞了個天翻地覆出來,可惜陸覺眼尖,陳卿言的腳剛踏出外屋的門框就被逮了個正著。 “恩。好些了。”鼻音顯得重了些,想是剛醒的緣故。 陸覺的這身衣服怕是要不得了。別的尚且還好,可惜陸覺慣穿淺色,今日可算是糟了殃,爐灰里滾過似的花哨,想必是給爐子填了煤又去擦臉,左頰上斜斜的打著一道兒橫,看上去滑稽極了。 陳卿言沒見過陸覺這副樣子,臉上的笑是想繃也繃不住,要拿陸覺打趣兒:“陸少爺屬什么的?” “屬馬,今年25了。”陸覺不知陳卿言為什么突然問起他的屬相,想著可能只是好奇他的歲數(shù),實誠的回答就是了。 “我看陸少爺屬馬有些不好?!比还苡泻眯┧忝聪嗟?,陳卿言見得多了,又善于模仿,現(xiàn)下用的就是那看相的神神道道的語氣,自然是有模有樣兒。 “怎么不好?” “屬馬勞碌。但瞧著陸少爺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俗話又說,‘額前隆起聳而厚,法定為官爵祿升’,又必然不似勞碌命?!标惽溲赃@是滿嘴的胡謅了,本想繃著臉唬一唬陸覺,可誰知道到底是沒繃住,說到最后噗嗤樂了:“要我說啊,陸少爺該屬花貓兒才對!” “……喵?!?/br> 陸覺的手上沒準(zhǔn)兒,總覺得自己淘洗的米不多,可大鍋煮粥盛了滿滿兩碗,鍋里倒出來的竟還剩下一大盆兒。 家里頭沒什么新鮮的菜,陳卿言只能切了些水疙瘩,咸菜絲兒就著嘴里頭不那么寡淡。陸覺已經(jīng)端了粥在屋里頭等著了,陳卿言端著那一小碟咸菜,卻遲疑了起來,這位陸少爺肯定是咽不下這粗糠的,雖是不請自來,但也是陸覺第一次來家中做客,陳卿言總覺的照顧不周,有些抹不開面子。 “怎么還不進來?粥要涼了?!闭恢撊绾问呛?,陸覺卻從里屋走了出來,臟了的外套已經(jīng)脫了,里頭還是陳卿言上次見他是穿的那件兒襯衫,陳卿言看著陸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手里頭的菜碟了,他下意識的一躲,可卻正正好好被陸覺半路截了過去,拿在手里說道:“你病著,吃不了油膩,就吃點兒小咸菜最好!”顛顛的端著回屋去了。 陳卿言看著陸覺的背影,不曾想過這看著沒心沒肺的富家少爺心思竟是這么細的。 兩人對坐,陳卿言端起粥碗來踩覺得陸覺拿筷子的姿勢有些別扭,腹誹著莫不是在美國拿慣了刀叉,竟連本都忘了?可細細的一瞧,這才看見陸覺右手食指上好大一個泛紅的水泡,一瞧就是被躺的。 陳卿言也顧不得別的,隔著桌子就去捉陸覺的手。陸覺一開始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在明白陳卿言是要看他手上的燙傷之后,也不躲了,反倒是老老實實的將手伸了出去——好不容易逮住的機會,干嘛不塌心的享受著不易的溫柔? “陸少爺太不小心了?!焙迷谥皇莻€水泡,沒有燙爛了皮rou,陳卿言仔細端詳了一番,就起身去翻藥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