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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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卿言不屑與他這樣的人有什么糾葛。更不要說這人站在那高處,舉手投足間盡是些施舍。陳卿言想到這兒,心里多少有些懊悔起來——那錢連收都不該收,本應(yīng)原路退回去,但是看著師兄戴春安那架勢,哪里還能要得出來呢? 陳卿言思前想后,到底是沒再琢磨出一個更為合適的辦法來,誰知最后倒是將自己逗笑了,忍不住在心里頭感嘆:你也是糊涂了,哪里就犯得著為這樣一個不相干的人犯難呢?今日自己沒給他好臉色,明日這位紈绔少爺自然不會再來了罷。 只可惜陳卿言哪里知道,紈绔少爺卻是個厚臉皮呢。 第6章 綺夢 “人來的不少……” 陳卿言規(guī)規(guī)矩矩的往臺上一站,墊話才說了一句,隨著眼神朝臺下一瞥,第二句就像是卡在嗓子眼兒里頭的棉花似的,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噎的他難受。 陸覺怎么又來了? 陸覺今天是帶著伴兒來的—— 紀則書終于是能喘口氣了,工廠慢慢步入了正軌,開始盈利,他這日從工廠回來連衣服都沒換,風(fēng)塵仆仆的徑直就讓司機把自己拉來了陸覺家。 “準備出門?”紀則書一進門就瞧見陸覺站在鏡子前頭,雖然已經(jīng)是早春,但天氣還不至于暖到如此的程度,陸少爺竟然赤裸著上身,一手拿著一件衣服站在鏡子前頭往身上比劃,光潔的背彎出一道誘人的弧度。 紀則書忍不住笑道,“你什么時候也計較起這些東西來?!毖韵轮庾匀皇强滟濌懹X長得好,什么衣服在他身上也要再平白又添三分好看。 陸覺還是把右手的那間略顯腰身的放歸到了衣柜里,不緊不慢的解著手中襯衫的扣子,卻嘆了口氣:“已經(jīng)夠遭人嫌的了。” 紀則書沒當(dāng)回事兒,還以為陸覺在和自己玩笑,拍著巴掌說道:“你要是稱的上遭人嫌,那我們這樣的‘閑雜人等’怕是都要一頭扎進海河里沒臉見人了!” 陸覺這次卻沒有像往日一般接著話茬和紀則書說笑兩句,草草將衣服套在了身上,卻仍是對著鏡子,端詳起自己來。 “你幫我看看?!边@人忽的轉(zhuǎn)過身來,卻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紀則書這才覺得不對勁兒,卻又不知陸少爺要讓自己幫他看些什么,只得耐心問道:“什么?” 陸覺一張俊臉湊到了紀則書面前,陰沉著聲音說道: “幫我看看,我這張臉上,是不是寫著‘討厭’兩個字?” “可不嘛,衣食父母來得不少,我?guī)煹苣憙盒?,瞧瞧嚇得都不會說話了?!?/br> 陳卿言打了個磕巴不要緊,臺下無數(shù)雙眼睛瞧著呢,甭管戴春安臺下如何,但在臺上卻是機敏的很,知道陳卿言這兒出了岔子,趕緊現(xiàn)掛找補。小包袱雖不算太響,總卻給陳卿言提了個醒,將眼神從陸少爺那兒收了回來。 “他說的確實不錯?!奔o則書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坐在陸覺的身邊,附耳過去小聲的夸贊道,雖然紀則書不似陸覺三天兩頭的總是往三不管跑,但多少也受陸覺的一些影響,聽的這些玩意兒也不少。 陸覺的眼神一晃不晃的盯著臺上,臉上的梨渦卻露了出來,目不斜視道:“那是自然?!闭Z氣里莫名帶了幾分得意,好像臺上的人是他的私人物品,自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脑摓榇俗院浪频摹?/br> “眠之,你……”紀則書剛要說話,就聽得一陣掌聲將自己的聲音蓋了下去,抬頭再看臺上的人就要鞠躬下臺,紀則書正詫異陸覺既然這么捧這位陳卿言,怎么連一聲叫好都這么吝嗇,正想著,身旁的人忽的就將手里的東西擲了出去,嘩啦啦的在臺上砸出了一片響來。 “……” “……” “……” 紀則書的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卻只擠出了一句: “你瘋了?” 可不就是瘋了么。 陸覺煩悶的將領(lǐng)口那粒緊繃著的扣子扯開,動作粗暴了些,那??圩泳姑摿司€,落在地上聲響都甚是微小,三蹦兩蹦的沒了蹤影。 陸覺卻懶得再找,一頭扎在了床上,將臉埋進了枕頭里。 真是怪了。 臺上的人明明對著那么多人都能笑得,可為什么偏偏對著自己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臉?陸覺甚是不解,他趴在床上一動未動,心里卻升騰起一團白日里不曾消解的慍火來。從三不管回來倒不算太晚,只是陸覺心里胡亂的琢磨著,竟到了子時還未睡,腦袋里頭的那個模糊的長袍黑影,也跟著逐漸清晰起來。 陳卿言仍是站在臺上,而陸覺也不知什么時候又回了慶園茶館,可偌大的茶館里卻只剩下他們兩個了,連老板陳友利和跑堂的小二都不見了蹤影,靜悄悄的著實有些怕人。 “你過來?!标懹X只聽得自己說道,說完他又覺得有些怪,好像哪里有些不對似的。是了,他哪里會與陳卿言如此的相熟,能命令人家過來??勺约簠s又是真的從座位處站起,一步一步的朝臺前走過去,緊貼著慶園茶館的那根抱柱站下,定定的瞧著陳卿言,等著他過來。 第7章 綺夢(二) 陸覺站在那兒看著他,心中雖然急,但又怕陳卿言扭頭走了也不敢去催,本就少有的無可奈何居然就能這么心甘情愿的放在了臺上人的身上。 陳卿言也好像有些不同了,三尺不過的舞臺,陸覺看著他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過來,每一步竟然都像是踏在了自己的心上。陸覺總覺得暈暈乎乎的,心上踏下去卻又飛快的升起來,直到陳卿言站定在了自己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