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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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孫真人被體內(nèi)蠱毒的反噬折騰的面目猙獰,他用力捶著胸口,幾近癲狂。 像他一樣的人很多,還有受不了在地上打滾的,村民倒了一半。 有下蠱的,也有中蠱的。 在族叔焦頭爛額時,有人驚恐道:“那邊……那邊……” “那邊什么?!”族老沒好氣吼道。 祠堂已經(jīng)被燒干凈了,任何東西都沒留下。 本以為水火不侵的蠱壇四分五裂,蠱蟲的尸體早就焦黑,難以挽救。 “祖墳?!庇写迕裱柿丝谕履?,驚惶無措:“祖墳著火了!” 族老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拐杖應(yīng)聲而落,渾身顫抖,半天說不出話。 那邊紅了半邊天,離火和普通的火不同,楚逢月控制得當(dāng),只燒了他們的祖墳,沒有損傷森林樹木。 暗處的蘭琳也瞠目結(jié)舌,許久才回神。 她吶吶細(xì)語:“果然,楚師傅還是改不了喜歡炸人祖墳的毛病。” 溫珩怔怔地看著那邊的方向,片刻后,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濃郁,逐漸擴(kuò)散到臉上。 村里雞飛狗跳,哭喊聲怒罵聲還有在地上打滾的哀嚎聲。 虛脫無力的男人脊背抵在身后粗糲的土墻上,憋了許久的濁氣總算徹底發(fā)泄出來。 族老從來沒見過眼前的場面,他們一向是在背后使用陰險(xiǎn)的手段,巫術(shù)咒術(shù)和下蠱。 這種摧枯拉朽般的雷霆手段,讓他們失聲良久。 玄學(xué)部門的人也收到命令趕到這里,他們配備的都是特制的武器。 桃木劍、鎖魂槍,還有特殊的繩索和貼了符紙的手銬。 這些都是由法器大師制作的,不管是對付魂魄或者其它身懷玄學(xué)手段的人都效果顯著。 族老率先反應(yīng)過來,一團(tuán)黑影將他籠罩,沖上去的玄學(xué)部門人員陷入幻境。 他們拿著武器在原地踏步,甚至有將繩索往自己人身上套的。 蘭琳也不甘示弱,她從左邊口袋里摸出一枚通體烏黑的印章,又從右邊口袋掏出符紙。 沾了紅色的朱砂,印在符紙上。 手一揮,鋪天蓋地的符紙從天而降,黑色霧氣頓時消散。 胖驢友驚訝地看向她,隨后翹起大拇指。 蘭琳有些得意,雖然她沒有提筆氣場生的本事,畫的符也比較草率。 這枚印章是師門傳承下來的寶貝,沾了朱砂更是可破一切鬼魅邪祟。 雖然自己沒什么本事,可不妨礙她啃老?。?/br> 緩過神來的玄學(xué)部門人員快速將族老以及族叔摁住,孫真人見勢不妙想要逃。 蘭琳剛要追上去,才發(fā)現(xiàn)溫珩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漆黑的鄉(xiāng)間小道上,孫真人捂著胸口,狼狽逃竄。 幾次跌落在地,他又掙扎著爬了起來。 溫珩不緊不慢在后面跟著。 孫真人不敢回頭,蠱毒發(fā)作他施展不了巫術(shù),只能加快逃跑的速度。 他翻過山想回到喬家村子,那里有他養(yǎng)的陰煞,只要回去了就能緩過勁來。 跌跌撞撞往前跑,聽到身后沒有動靜了,面上一喜,剛要回頭看,卻聽見一道不耐煩的女聲—— “你們玄學(xué)部門怎么辦事的?這人不會還要我親手來捆吧?他也配?” 孫真人僵硬抬頭,對上一道居高臨下的目光。 女人站在山坡上,冷冷看著他。 孫真人語氣艱難:“是你……是你們!” 她們跑到喬家村去肯定早有預(yù)謀,她和溫珩是一伙的! “溫珩!我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心慈手軟!”他捶胸頓足,“我應(yīng)該直接把你練成蠱體,不讓你有任何逃跑的機(jī)會?!?/br> 現(xiàn)在自己卻跑不掉了。 一股無形的氣場將他禁錮,寸步難行。 “嗯?”聽到這話的楚逢月略微彎腰,瞇眼打量。 “原來你就是給他下蠱的人啊?!彼嚾恍α?,對他身后的男人說,“溫部長,看來你命不該絕噢。” 追過來的玄學(xué)部門人員給孫真人戴上了手銬,溫珩全程沒有說話,也沒有多看他一眼。 楚逢月走在他旁邊,摸了摸衣兜,發(fā)現(xiàn)還有幾顆紅色小野果。 估計(jì)在山上時是胖哥塞進(jìn)去的。 見男人不想說話,她也沒有過多打攪,不過看樣子他和孫真人有些淵源。 在村里人被押上車的時候,溫珩才開口,語氣平靜:“他曾經(jīng)是我最好的朋友?!?/br> 楚逢月恍然,隨后點(diǎn)頭,想拍他的肩膀,但是想到晚上不能隨便拍,又收回手。 “他不是本村人?” “嗯,和我同一批被養(yǎng)大的?!彼麄儾⒉皇菑囊婚_始就被當(dāng)成蠱體,而且到了一定的年紀(jì),身體能承受住時,才被喂蠱。 有些人成為蠱體后就是傀儡,下蠱的人讓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有巫蠱天份。”說到這,溫珩有些好笑道:“被族中人選中后,他也成了族人?!?/br> 而溫珩就是他第一個練手的對象。 孫真人總覺得自己和他們這些蠱體不同,對他雖然有幾分玩伴之情在,可最后還是被同化了。 胖驢友有些唏噓:“說不定他還是哪個豪門的少爺呢,現(xiàn)在只能蹲大牢了?!?/br>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們都知道了,對于玄學(xué)圈只有一句話的評價(jià)—— 貴圈真亂。 真是什么事都敢做??! 溫珩沒有再說什么,上車時,他對楚逢月道謝:“這次多謝楚小姐,有機(jī)會再見?!?/br> 楚逢月擺擺手,等浩浩蕩蕩的車隊(duì)走了之后,才對胖驢友說—— “胖哥,你發(fā)財(cái)?shù)暮脵C(jī)會到了?!?/br> “???”胖驢友沒想到她話題轉(zhuǎn)的這么快,茫然地看向她。 “楚小姐……” “明天立刻把你爸媽的骨灰壇帶回來,埋在那兒?!背暝轮钢换鹜淌梢豢盏撵籼?,“以后子孫后代富貴不斷,做什么都一順百順?!?/br> 胖驢友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突然說這個,但是聽到富貴不斷,馬上點(diǎn)頭:“帶,我今天就去帶!我爸媽就埋在城里公墓開車過去也用不了多久?!?/br> 瘦驢友說:“我跟你一起去?!?/br> “成。”胖驢友看向楚逢月和蘭琳,“楚小姐,蘭小姐,我把您二位送到城里開個酒店?” 楚逢月沉吟片刻,點(diǎn)頭:“好?!?/br> 胖驢友自己翻山去另外一邊把面包車開過來,讓瘦驢友在這陪著她們。 這大半夜的,也怕有什么野豬之類的從山上溜下來,胖驢友覺得不管怎么說她們到底只是兩個女孩子。 在等待的時候,蘭琳問她:“楚師傅,你有沒有察覺到這里不太對?!?/br> “我也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渾身有點(diǎn)不舒服?!?/br> “陰煞太重了。”楚逢月看向村子,她說,“這里是巫蠱一族按照蠱蟲需要的生存環(huán)境打造的,不適合住人?!?/br> “要么建寺廟鎮(zhèn)壓,要么就當(dāng)成墓地開發(fā)來賣?!?/br> 這塊地的歸屬權(quán)她也搞不清楚現(xiàn)在屬于誰,村子都空了,全村男女老少加起來也就幾百人。 這些人中涉及巫蠱的會被特殊部門關(guān)押,婦女兒童也會有其它的安置地,至于那些被換來的人,該怎么處理溫珩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 蘭琳想了一下,打電話給司徒正。 “司徒老板,這里有個新項(xiàng)目,你看感興趣嗎?” 陰煞不除就會害人,波及到周圍的村莊,而建寺廟顯然不太現(xiàn)實(shí)。 這荒山野嶺的,沒有足夠的香火,寺廟都鎮(zhèn)壓不住邪氣。 思來想去,還是開發(fā)墓地靠譜。 而且這里很適合安葬,利于后代,用這個噱頭打廣告,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有錢人搶購一空。 如果司徒正是個聰明的,就放出風(fēng)聲,說這是楚小姐親自堪輿的陰宅,那肯定紛踏至來。 不用他做什么,別人就得費(fèi)盡心思托關(guān)系走后門找他把地賣給自己。 起碼那幾個豪門是這樣。 比如秦家,抑或時家。 他們會做一些討好楚逢月的事,同時希望她能看到。 一般的有錢人對風(fēng)水一知半解,也不知道宗師是什么,都是看那幾個豪門世家的動靜。 他們對楚逢月禮遇有加,自然都會聞風(fēng)而動。 瘦驢友不是個話多的,就在旁邊安靜聽著她們說話。 過了兩三個多小時,胖驢友才姍姍來遲,開著破破爛爛的面包車把她們帶去縣城。 蘭琳略微彎腰,手搭在前面駕駛座的椅背上:“胖哥,你爸媽就在縣城,怎么會這么多年都不回老家?” 也就幾十公里路,連去世都不落葉歸根,這就有點(diǎn)奇怪了。 “這件事啊,”胖驢友專心開車,不敢分神,“我媽和我奶奶關(guān)系不好,差點(diǎn)被她逼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