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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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懷瑜討?zhàn)埖溃骸皠e鬧臣了,陛下?!?/br> 元熙總算是放過了他,卻不肯松手,又抱著人躺了會兒才罷休。 高懷瑜趴在他身上道:“臣服侍陛下洗漱穿衣吧?!?/br> “嗯?!痹鯌?yīng)一聲,又抱著人坐起,正想再偷個香,坐在雙腿上的人就直接跳開了。 元熙伸手去拉人,就見他唇邊狡黠的笑意。 好吧,故意的,欲拒還迎。 元熙起身抱住人就是一陣報復(fù)。 鬧了片刻,才真正開始洗漱穿衣,早膳也都送來了。 “臣方才收到軍報,燕軍嘩變,已綁了高珩歸降蕭淙?!备邞谚そo元熙穿著外衣,將自己方才看過的消息告知。 “哦?”元熙略感詫異,“朕倒是沒想到……” 不過高珩帶走的兵力原本就是蕭淙給他的陳軍占大頭,如今高珩大勢已去,蕭淙又引兵北上,有人出來帶頭背刺高珩投降舊主,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就是不知道這倆人湊一起,還會搞什么出來。蕭淙是會殺了背叛他的高珩,還是會舔狗當(dāng)?shù)降??感覺有點意思。 若這個蕭淙是他當(dāng)年認(rèn)識的那個蕭淙,高珩早就該死了。正史里的高珩就是被南陳用完了弄死的,又重新弄了個高家宗室來頂上。而深愛高珩的蕭淙,怕是做不出這種事。 更讓他想不到的還在后頭。 兩日后他用過早膳,跟高懷瑜一起看軍報,而后又一起去城中巡查。下午回去就有個士兵送來急報。 “陛下!張?zhí)t(yī)在城外救治流民時遇到一隊陳軍,被劫走了!” 元熙當(dāng)即臉色一變,心中涌起深深的憂慮。 玉珠本來的名字姓張,這個張?zhí)t(yī)說的就是她。她今早就出城去附近村莊布置防疫去了。 這個小姑娘還等著回家呢,穿過來還幫了他不少。要是在這里出了什么意外,他如何對得起玉珠,如何對得起另一個時代的玉珠父母? “其余人呢?”元熙皺眉,玉珠出城時可是有一隊人馬跟著的。他哪兒能心大到讓這些醫(yī)師自己出城! “陳軍人數(shù)眾多,卑職等護村民撤離,另分出十人送張?zhí)t(yī)回城。之后失散,張?zhí)t(yī)和那十人都被陳軍劫走了。其余人已護村民撤至虎頭坡?!?/br> 兩軍交戰(zhàn),自己人被俘也是常事。玉珠說到底不過是個醫(yī)官,份量算不上重,遠(yuǎn)到不了能讓元熙打亂計劃提前出兵的程度。元熙從來都會權(quán)衡利弊,不會因為一個人而莽撞行事。 可玉珠都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不該在這里遭遇不測。而且正因為她的份量算不上重,可能連當(dāng)人質(zhì)的價值都沒有,陳軍會如何對她? 元熙想著,難免為此煩躁。 他的心思高懷瑜都懂,可如今的狀況,實在不適合出兵。靈州剛剛收復(fù),得緩口氣。一大堆事需要人手,再調(diào)兵也需要時間。但若晚了一步,玉珠真的出了什么事,會愧疚的不只是元熙一個。 “陛下,不如出兵吧?!备邞谚こ雎暤?,“蕭淙大概也想不到,陛下會如此冒險,正好能讓陳軍措手不及。” …… 玉珠其實暫時沒什么危險。 蕭淙此舉就是為了劫玉珠回來給人看病。 高珩被送來之后就病了,他身邊的軍醫(yī)都沒轍。而玉珠是當(dāng)世醫(yī)圣林逸的學(xué)生,他知道元熙把她帶在身邊,就打起了她的主意。 玉珠在給人治好病之前,應(yīng)當(dāng)不會丟了小命。 只是高珩完全不配合……不過也好,他一直不配合,一直不好,自己豈不是一直沒危險?不對……萬一蕭淙覺得自己不中用,把自己給噶了呢? 玉珠看著眼前臉色蒼白,形容狼狽的高珩,有點窒息。 一看旁邊深情款款的蕭淙,更窒息了。 “阿稚,把藥喝了,好不好?”蕭淙走到他床邊坐下。 高珩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頭,毫無溫度的雙眸像是死物,望向他的目光都陰冷得嚇人。 “滾!”高珩一把打翻士兵端來的藥,碗摔得四分五裂,把旁邊的玉珠嚇了一跳。 “阿稚,你……”蕭淙怔住。 高珩冷笑:“你還想如何?還想如從前那般折辱我?還想讓我屈服于你?夠了!蕭淙,你不如殺了我……” 言語間,一滴眼淚從他失去血色的臉頰上滑落。 一直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玉珠霍然抬頭,看著兩人,大為震撼。 玉珠悄悄摸出手機,點開了攝像頭。 * 作者有話要說: 玉珠:撕!撕得再響些!我錄下來給爹咪媽咪看。 第131章 十五萬對三千,優(yōu)勢在我! 哇哦!原文里的主角攻受這就要反目成仇了嗎? 玉珠吃瓜吃得拿手機的手都有點抖, 她可太好奇接下來的發(fā)展了。 他倆不是兩情相悅絕美cp嗎?怎么現(xiàn)在高珩卻說蕭淙折辱他啊?發(fā)生什么了發(fā)生什么了? 對啊,高珩怎么就突然背叛蕭淙跑到北邊復(fù)國了?他倆是不是狗咬狗了?可是感覺蕭淙還是很舔?。?/br> 玉珠內(nèi)心瘋狂吐槽并悄悄錄著視頻,旁邊的人根本沒人注意到她。 蕭淙只能看見他所愛的人哭了。 折辱、屈服, 這樣的字眼竟然從高珩的口中說出來,將他的心撕扯得劇痛無比。 “阿稚, 你……你竟是如此想么?”蕭淙怔怔道, “朕怎會殺你?你在說什么氣話?” 當(dāng)年在建平,他們便是一見鐘情。后來大燕滅國,他寄人籬下,險些被魏國皇帝囚禁至死, 他求自己帶他走…… 一開始他們便是情投意合,這些年他們更是如膠似漆, 不離不棄。 如何成了折辱,成了屈服, 他為何會要自己殺了他?難道在他心中,自己與他的情愛, 都是假的么? “為什么?這些年你我之間……阿稚,你誤會了什么?是誰折辱了你?”蕭淙扶著他雙肩質(zhì)問, 忽然想起來什么,語氣變得狠厲, “是他們?他們將你綁來, 他們對你做了什么?這些反復(fù)小人!朕定將他們碎尸萬段,給你出氣!” 蕭淙這是以為高珩軍中那些人綁了他來投降,路上羞辱了他?玉珠試圖理解蕭淙的腦回路。 “朕一定會護著你,無論以前你受過什么委屈, 以后只要有朕在, 都不會再有!朕什么都不管, 只要你跟朕回去……” 蕭淙一句接著一句地說要保護他,試圖挽回,然而他依舊不為所動。半晌后,他忽然輕笑著道:“即便我欺騙你,帶走你的大軍,讓你腹背受敵,你也要我跟你回去?” 蕭淙定定地看著他,看著這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被刺痛的心忽然間平靜下來。 許久后,蕭淙輕嘆道:“朕明白了,你是在愧疚……” 玉珠眨了眨眼,大眼睛里滿是疑惑。 蕭淙繼續(xù)道:“你騙了朕,離開了朕,你為此愧疚……你覺得你背叛了我們之前的情分,寧愿一死。可是,阿稚,朕不怪你。” ?。坑裰橛悬c聽不懂了。 高珩嘴角的笑意變得明顯,悲戚而嘲弄。 只見蕭淙示意旁人呈上一樣?xùn)|西。 玉珠看到那似乎是一件衣服,紅色的衣服。 “阿稚,這是朕為你準(zhǔn)備的皇后喜服?!笔掍饶闷鹉且灰u紅衣,目光都柔和下來。 衣服展開,是一件極致華美的袍服,紅如烈焰的袍服上用金線繡出鳳凰圖樣,艷麗而高傲。 “朕本想著,待收復(fù)成康,便立你為后。” 玉珠深吸一口氣,肅然起敬。 好離譜啊,這是認(rèn)真的嗎?立個男人為后? 不是,你都這個鬼樣了……手上都沒多少領(lǐng)土了,跟個山大王似的,就算立后表示你的深情……可當(dāng)你皇后是什么好事嗎? 在玉珠震驚的目光注視下,蕭淙溫柔地將這件紅袍披在了高珩身上,而后打量他一眼,微笑道:“阿稚還是這樣美貌。待你病好,這件喜服必能將你襯得更加容色傾城……” 他溫柔似水,而高珩雙眸依舊如同死水。 半晌,高珩將身上披的紅袍扯了下來。 而后,用力撕成了兩半。 那刺耳的聲音,猶如利刃,直直刺進他的心臟。 在火中翱翔的鳳凰被他丟進一旁的炭火中,火焰頃刻間便將之燒出幾處殘缺。 蕭淙大驚,還欲伸手撿回,卻不知為何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那鳳凰徹底被火焰吞噬。 耳邊卻響起了高珩的聲音。 “蕭淙,你可曾想過,我堂堂男兒委身于人,是何等屈辱? 這臺詞好像有點熟悉啊……這不是原文里“元熙”追妻火葬場,然后高珩狠狠打臉氣死“元熙”時說的話嗎? 玉珠腳趾摳地,現(xiàn)在想想,好像不太對啊。跟“元熙”啪啪啪,利用“元熙”是委身于人,跟蕭淙就不是了?哦哦,跟蕭淙那是愛情! “阿稚……朕……朕何曾逼迫過你?”蕭淙啞聲道。 “你自然不必親自逼迫我!”高珩笑得有幾分張狂,“你是南陳太子,而我不過是個亡國奴,我還有什么選擇?” 蕭淙心頭大震,道:“是……你沒有選擇,可是阿稚,朕可以給你選擇……如果你不愿意,朕絕不會逼迫??!這些年,你難道不曾真心愛過朕,難道不曾對朕有過迎合?難道這些都是你逼迫自己對朕曲意逢迎么?” “你以為呢?”高珩低笑,“愛?或許有過吧……” 蕭淙的臉色才緩和了幾分,又聽他接著道:“可你一次又一次騙我,你承諾的,什么都沒有兌現(xiàn)。在我永遠(yuǎn)是被你拋棄的那個……我的尊嚴(yán),我的驕傲,就在你手中,被一點點磨滅……可是為了復(fù)國,我只能茍活著……” 原來自己深愛的人,竟被自己愛得如此痛苦? 蕭淙道:“阿稚!朕從未想過要拋棄你!朕便是負(fù)盡天下人,也絕不負(fù)你!” 這倒是真的,原文里的蕭淙就是這種人設(shè)。 原本他倆在原文里一個霸道攻一個美強慘受兩情相悅,你跟我好我?guī)湍銖?fù)國,這感情線還挺好的。結(jié)果現(xiàn)在這個蕭淙明明付出了挺多,居然還被高珩覺得羞辱他。 美強慘受可太渣男了,當(dāng)初不是高珩跟蕭淙互相喜歡,高珩自己跑去找蕭淙,跟人家好上的嗎?感情他沒主動投懷送抱似的。 現(xiàn)在不愛了就成了逼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