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我娘分居七年后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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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面具人打出一記拳風(fēng),比之小郎君之前的招式更加迅猛。 長孫蠻驚聲:“阿胥!” 那道拳生生停在魏山扶面門前。 面具人輕輕慢慢笑了一聲,“你叫阿胥?剛剛那套拳打得不錯,是個練武的料。你從幾歲練得,練了幾年了?” 魏山扶沒有理會他。 他只是抬起手,警惕萬分地盯著他。 面具人繼續(xù)說道:“你看,我用一只手你都打不贏我。你如果想要活命,最好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他伸出一根手指頭,在膝頭點了點,“當(dāng)然,你要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可以成全你。” 魏山扶瞇起眼。 他注意到這個人的手很粗糙,特別是虎口那層厚繭,這是常年慣握刀劍才會留下的。 馬車?yán)锇察o了一會兒。 魏山扶沉著聲回到:“七歲習(xí)武。至今兩三年?!?/br> 這是實話。剛剛一番過招,他已經(jīng)被試探出深淺。 哪料面具人突然發(fā)難。 他一把拉過小姑娘,扶住她腋窩,把她放在膝頭安坐。 “你!”魏山扶下意識想把人拽回來。 半路手臂一麻,他又被人打了麻xue。 “陪你們鬧了一陣也夠了。小兄弟,我看你這meimei生得模樣甚好,家里一定是寵得不行?!彼麚еL孫蠻,話里意味深長,“可惜我那兒只有一個弟弟,他跟你差不多大,還沒見過這樣好看的女娃娃。你說我如果把她帶走了……” 長孫蠻欲哭無淚瑟瑟發(fā)抖。 她就知道跟男主沾邊的劇情不是在ko人就是在尋找ko對象的路上。 光出個門租個車就被擄了這河貍嗎?這根本不河貍啊。 而且這怎么看都是一個怪叔叔。 長孫蠻被他抱在懷里,清楚感覺到身后胸膛堅硬如鐵——誰平時沒事還穿個貼身軟甲啊摔! 她顫顫巍巍抬起頭,盯了一眼那張十分滑稽的面具。 遂又默默低下頭。 ……咱換個霸氣威武一點的面具撐撐場面好嗎。 實在不行蒙面也成啊。 為什么要選擇戴廟會上跳大神的娃娃頭。 長孫蠻不能理解。 這時,魏山扶握緊拳,眼神兇惡:“你敢!” “我當(dāng)然不敢。我只想知道侯府來了什么人?!?/br> 面具人把長孫蠻挪了個位置。 接著,他翹起二郎腿,姿態(tài)隨意從容,絲毫不介意魏山扶再有其他動作。 …… 說來也巧。 他今天剛到幽州府,正打算好好觀望觀望。沒想到蹲樹上一瞄,就瞄到兩個小身影在外院躲來躲去。 他們這種躲貓貓小孩兒過家家般,技術(shù)實在拙劣,看樣子平時是個不怎么鬧學(xué)堂的乖孩子。 彼時面具人蹲在樹枝上,小石子兒唰唰齊發(fā),聲東擊西的招數(shù)玩得不亦樂乎。 這小子也確實機靈,逮著機會就往外跑,有兩把刷子。 就是不知道是幽州府里哪個管事的孩子??匆轮菜悴簧细F苦,特別是這小姑娘,眼睛太干凈,一看就知沒吃過苦頭。 …… 魏山扶抿唇。 他手上的勁兒松了又緊,一雙眼睛逡巡著面前這個不懷好意的人。 待觸及到小姑娘微微發(fā)白的臉,他心里的氣勁兒一松。 魏山扶第一次清楚認(rèn)知到,他還太小,沒有那么大的能力保護同伴。 他只是一個剛剛十歲的半大孩子。 他卸下力氣,微微垂下腦袋。 密密的眼睫耷拉下來,“前段時間府里確實來了人?!?/br> 長孫蠻眨眨眼。她沒想到魏山扶這么快就妥協(xié)了。 她蹬蹬雙腿,在面具人手上掙扎起來,并不想他繼續(xù)說下去。 魏山扶站在原地未動。 他瞪了一眼小姑娘,讓她安分些,似乎這樣就能讓青年相信都是真話。他,在害怕—— “那些人直接就到內(nèi)院了。我們這些小孩子是沒有資格去那里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來了什么人?!?/br> “唔?!泵婢呷它c點頭,像認(rèn)可了這套說辭,“小孩子,進不去侯府后院……你這么說似乎沒有問題?!?/br> 魏山扶收緊掌心。 下一刻,面具人卻突然卡住長孫蠻的脖子。 他聲音有些冷:“你繼續(xù)編。讓我看看你meimei的命有多長?!?/br> “不要!——”魏山扶伸出手去奪人。 后者卻閃得更快。 他身影如魅,一腳便將小郎君蹬在車廂上。 面具人微俯下身。 天光忽暗,似是馬車在越過山林。 那個湊得極盡的娃娃頭再無滑稽之色,只剩下陰冷詭譎。 他踩著魏山扶胸口,低聲:“本不打算毀了你根基。可惜……” 話音微頓,他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雙眼小洞似在盯著長孫蠻。 窒息偷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長孫蠻漲紅了臉,一雙鹿眼難受得瞪得極大。 她本能地瘋狂踢腿,小手發(fā)抖,想要去尋摸袖弩。 卻被人一掌揮下。 “袖弩?”他低眼看了下摔在地上的東西,聲音帶了點疑惑。顯然對這件做工精巧的戰(zhàn)利品有些眼熟。 長孫蠻脖間的手微松了松。 她費勁扒拉著,生疼的喉嚨咳起來,驚天動地。 魏山扶嘶聲:“你放了她,我告訴你!” “不不不。我很討厭別人騙我?!彼葎菸词?,就著勁道再往下踩了踩,“你已經(jīng)失去了談判的資格。” 偉人總說,絕望中的爆發(fā)不容小覷。 長孫蠻使勁撲騰,如被人打撈上岸還不死心的魚。她要是死得這么不明不白,不用腦子想都知道她爹娘會因此事受到怎樣的打擊。 她好不容易等來了他們握手言和,怎么可以就這樣沒出息的死掉! “不、不……要。” 她捶打那只手,烏黑雙眼蓄起淚來。像只嗚咽受傷的小獸。 這般神態(tài)讓面具人微微一愣。 也就是這一瞬間。 魏山扶鎖住他腳踝,蓄力成爪,狠狠往外一擰。 一聲清脆骨臼,面具人腿一松,威壓在他胸前的力道退去。 長孫蠻失了桎梏,滿身凌亂的摔落在魏山扶懷中。 他緊緊摟著她,緩緩?fù)罂拷囬T。 眼眸狠厲,如同惡犬護食。誰也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孩子發(fā)出的目光。 面具人沒有選擇立刻把人抓回去。 而是倚著車廂,支起那條受傷的腿,長指順著經(jīng)脈往下一按。 “噼啪”聲響,從膝蓋一路順到腳踝。 他慢條斯理扭正骨頭,姿勢別扭怪異,渾不在意正骨之痛。 魏山扶的心極度下沉。 小姑娘昏在他懷里喘著粗氣。他們依偎在角落,像陷入泥潭的困獸。 面具人緩緩走過來。 仍是閑云漫步地姿態(tài),絲毫不見片刻前才被扭了骨頭。 馬車依然在往前奔波,從不遠處漸漸傳來不甚熟悉的聲音。 這是……海浪滔聲。 恐懼終于漫上魏山扶心頭。 他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無比痛恨自己的輕狂自大。 他不該拉長孫蠻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