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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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樂窈一個激靈起身,往四周瞧了一圈,姜槐序也是一愣,往鸚鵡頭上輕輕敲打了一下,“調(diào)皮?!?/br> 男人像秦樂窈解釋道:“秦夫人莫見怪,這鸚鵡原是宮里希蕊娘娘養(yǎng)的,后來她過世之后,我便向陛下討了過來,當(dāng)作個念想?!?/br> 眼看著秦樂窈神色微妙,姜槐序笑著解釋道:“希蕊是我的meimei。” 她抱歉道:“先生節(jié)哀。” 姜槐序擺手道:“無妨,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秦夫人今兒個登門,是來找姜某吃茶談天的,還是說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秦樂窈這才正色道:“確實(shí)是有件事情要與先生說說。尚林苑里有位薛官人,姜先生可識得?” 姜槐序有些意外她竟是能問到這個人頭上來,他頗為好奇道:“原來是為了霽初而來。秦夫人與他,是個什么關(guān)系?” “故人?!鼻貥否浩届o地說道:“是這樣,想必關(guān)于這些日子京中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那樁罌華的案子,先生知道的應(yīng)當(dāng)比我清楚,最后落在了薛公子的頭上,但這畢竟是抄家滅門的死罪,我與薛公子相識時間不算短,也算是了解他的為人,便去了趟大理寺詔獄。” “薛公子托我向您轉(zhuǎn)告,說錦衣衛(wèi)當(dāng)時查出來的那個從尚林苑批下去的卷宗必定是被人動過手腳,油墨的痕跡在燈下側(cè)瞧能看出有一筆畫上暈了些石墨藍(lán),顯然是一筆新添的痕跡,用來改動了時間記錄,他是被人構(gòu)陷的?!?/br> “那卷宗現(xiàn)下應(yīng)當(dāng)封存在錦衣衛(wèi)手中,薛公子希望姜先生,能幫他上奏陛下,重新徹查此案?!?/br> 姜槐序慢慢倒了兩杯熱茶,遞了一杯給她,開口道:“霽初牽扯上這等大罪,旁人都巴不得早早的斷清楚關(guān)系唯恐自己沾上火星子,此時還能得故人探望,秦夫人高義。” 他飲了一口茶,而后思忖著道:“秦夫人所說的我知道了,若是霽初真被冤枉,我尚林苑也絕不會坐視不理,這件事情我會盡快上奏陛下的。” 秦樂窈在生意場上練出的一身好本事,一個人是真心而言還是搪塞,她能看得出來。 這也不叫她意外,畢竟姜槐序作為尚林苑的大學(xué)士,手下的官員出了這種丑事,說不準(zhǔn)還會連累他在陛下面前受罵,他若是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去惹得自己一身腥,也是人之常情。 但秦樂窈作為一個局外人,也不好再去多強(qiáng)求什么,只能最后再為薛霽初爭取了一句:“那就多謝大人了。此番若是薛公子真能證實(shí)是被構(gòu)陷的,也算是洗刷了尚林苑頭上的恥辱?!?/br> 回到無乩館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了。 雨還在下,天色都灰蒙蒙的,秦樂窈在主宅門口收了油紙傘,撣了身上的水珠,一眼瞧見里面赫連煜竟是已經(jīng)回來了。 他顯然還沒順過氣來,見著她也不說話,徑自往內(nèi)室去,寬衣解帶,隨手將打濕的衣物仍在了軟榻上,取了件玄色常服換上。 秦樂窈雙手交疊著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跟進(jìn)了內(nèi)室去,在他面前晃了兩下。 赫連煜視若無睹地從她旁邊經(jīng)過,被秦樂窈一指勾住了腰帶,就這么一根纖細(xì)食指的力量,別說是赫連煜了,連只兔子怕是都攔不下來,但他卻停了。 他平淡地回頭睨著她,“干什么?” 秦樂窈揚(yáng)眉:“你干什么?昨天晚上開始就不搭理我?!?/br> 赫連煜冷笑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的效果嗎,不想讓我碰你,不想我親你抱你,就使勁惡心我。” 秦樂窈看出來了,昨晚那一下他確實(shí)是氣得不輕。 第82章 親吻 “你至于這么小氣, 我還什么都沒說呢,你給自己氣成這樣?!彼⑽⒄{(diào)侃著,往后幾步, 兩手兩自己撐坐在了桌上。 她一邊倒退,就一邊勾著赫連煜的腰帶上前,男人的腰身勁韌極具力量感,順從停在她的面前, 抵著她的膝蓋骨。 秦樂窈一雙眼睛清澈,就這么一直盯著他,一手從腰腹開始,一寸寸往上撫摸攀爬, 感受著他健壯的體格,慢慢圈上了他的后頸。 赫連煜哪遭得住心上人的這一番動作,心里強(qiáng)忍著心花怒放,但一想到她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可能都是為了幫那個勞什子野男人求情, 神情便仍然維持著緊繃?yán)淠?/br> 秦樂窈心里跟明鏡似的, 難得地顯露出了劣根性, 忽然就想看看他這股別扭勁能憋到什么時候去。 她指腹按壓著在他后頸上打著圈,一點(diǎn)點(diǎn)將他往下壓了些,“低一點(diǎn)。” 秦樂窈仰著一條天鵝頸, 她仰著脖子抬著下巴,眼看著就是一副等著親吻的模樣,他慢慢配合著伏下頭來, 到了合適的高度,她便主動迎了上去, 朱唇輕啟,含下了他的唇瓣, 吮吸著輾轉(zhuǎn)了一下,發(fā)出了粘膩誘惑的親吻聲。 赫連煜微微出了身薄汗,他爽得發(fā)麻,也顧不上那許多,兩條手臂撐在她身側(cè),配合著她往里進(jìn)攻的舔吻,張嘴迎接給予回應(yīng)。 秦樂窈有多久沒這么親過他了?自從兩年前冬至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向她表露了心跡之后,他就再也沒嘗過她心甘情愿與自己交融的滋味了。 赫連煜不斷吞咽著,兩人的鼻息糾纏在一起,他忍不住發(fā)出的一些滿足的喟嘆,動聽,又有感染力,也很大程度地影響到了秦樂窈。 她閉著眼,明明是她自己先勾的,卻是覺得腹下一股熱流在慢慢匯聚著復(fù)蘇,往更下的地方而去,變得氤氳。 秦樂窈的氣息也亂了,甚至有些期待他去進(jìn)行下一步的動作。 赫連煜的眸子緊鎖著她,與她前額相抵,這雙眼睛看著他的時候,不管做什么表情都好像在引誘他。 赫連煜脹得難受極了,但不愿就此隨便妥協(xié),他咬牙切齒道:“今日錦衣衛(wèi)已查到端倪,那卷宗被人動過手腳,你那薛公子應(yīng)該自己便能脫罪,用不著你這般為他獻(xiàn)身?!?/br> 秦樂窈的視線清明了一些,頗有幾分驚喜,“已經(jīng)查出來了?” 赫連煜原本就臭的臉色又黑了幾分,他唇瓣上還留著她啃過的濕濡,捏著她的下巴從喉嚨縫里擠出來幾個字:“這么高興?” 秦樂窈揚(yáng)眉:“談不上高興,但無辜之人得以昭雪,總歸是好的。” 赫連煜盯著她這張美艷的小臉,腦海里預(yù)演了無數(shù)次畫面,就現(xiàn)在,就在這,將她撥皮拆骨吞入腹中,狠狠地占有,讓她哭,讓她知道究竟誰才是她的男人。 但那殘存的理智卻又在提醒他,秦樂窈跟別的普通女人不一樣,她根本不吃這一套,這么長時間的忍耐等待才有了今日的局面,他不愿輕易功虧一簣。 這時隔許久的第一次交融,他必須要她心甘情愿與他共赴巫山,否則將沒有任何意義。 于是赫連煜一拳捶在桌上,陰沉著臉色轉(zhuǎn)身走了。 又過了好幾日,天氣轉(zhuǎn)晴了,之前街道上那些抓人的軍隊和大理寺官差也少了許多,于是永安大街上又開始慢慢恢復(fù)了熱鬧的場景。 秦樂窈給新鋪面換了綢子,張羅著讓伙計將酒莊剛送來的新酒搬進(jìn)庫里,對了數(shù)目試了酒香,一切都相當(dāng)順利。 差不多快忙完的時候,有伙計進(jìn)來通報:“東家,赫連將軍來了,小的們不敢怠慢,已經(jīng)請進(jìn)您的書房里坐著了?!?/br> 秦樂窈愣了一瞬,道:“好,我去看看?!?/br> 書房里,赫連煜還穿著一身武官朝服,聽見聲音回頭瞧了她一眼,明面上二人還在冷戰(zhàn)著,男人清了清嗓子,淡聲道:“下朝路過你這,來看看?!?/br> “哦?!鼻貥否菏直吃谏砗舐朴仆堇镒?,倒是十分大方地倒了兩杯茶,往他那邊推了下示意,“我們這都是正經(jīng)本分的生意人,赫連將軍想看什么,隨便看。” 這句之后,二人之間的氣氛就這么微妙著。 赫連煜接了她桌上的茶,頓了一會后忽然問道:“你那天那么親我,是什么意思?!?/br> 秦樂窈喝水的動作一頓,看向他反問:“什么什么意思?” 赫連煜也不扭捏,八風(fēng)不動直杵杵地問:“到底是想探消息求情,還是說,只是單純想跟我接吻?!?/br> 秦樂窈失笑:“你特意跑過來一趟,就是為了問這?” “你別笑,嚴(yán)肅點(diǎn)?!焙者B煜擰著眉,“還沒回答我?!?/br> 秦樂窈覺得這個戰(zhàn)場上能叱咤風(fēng)云的男人在她面前的心思是越來越細(xì)膩了,“那你自己覺得呢?” 赫連煜不滿道:“現(xiàn)在是我在問你?!?/br> “哪有想得那么多,那時候想親就親了,都有吧?!鼻貥否禾谷徽f著,赫連煜一聽這話便欺身逼上前來,將她懟在了自己胸膛和書桌之間,追問道:“哪個更多?!?/br> “什么?”這回秦樂窈是真的笑出來了。 “我問你,哪個更多些?!焙者B煜不管她的表情,又重復(fù)問著。 她沒答話,赫連煜目光深鎖住眼前這張臉,“那我換個說法。” “你還排斥我嗎。” 他將人逼得死死的,腰腹都貼在一起,秦樂窈的胸腔微微后仰手臂撐在桌上,才能獲得些許對視的空間。 他又問:“你喜歡我嗎?!?/br> 秦樂窈微微揚(yáng)起眉梢。赫連煜問的這些,基本都是她之前不會去認(rèn)真思考的一些問題,畢竟這些處境原本也沒有給過她選擇的余地,那許多事,想了也是白想,沒有意義,不如向前看,將日子好好過下去就行。 見她又這么一副避而不答的樣子,赫連煜那雙湛藍(lán)色的眸子睨著她,“不說是吧,那我自己分辯。你再親我一次,就像上次那樣?!?/br> 如此近距離之下,二人都能看清對方睫毛陰翳下的眼瞳,每一個細(xì)微的神情,都無所遮掩地暴露在對方面前。 秦樂窈剛想說話,外面一個小廝探頭進(jìn)來:“東家,外面有位、哎喲哎喲——” 小廝遮著眼睛趕緊又退了出去,靠在門外墻壁上支支吾吾:“對對對不起、東家我我我什么也沒看見、” 秦樂窈手掌在他胸膛上推了一把,但赫連煜一點(diǎn)要讓開的意思都沒有,他杵在這,大有幾分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架勢。 秦樂窈無奈,提高聲音詢問:“找我什么事,直接說。” 小廝道:“誒。外面有位薛公子來找您,說是您的朋友?!?/br> “……”秦樂窈覺得自己真倒霉,什么巧事能都給她碰著。 沉默片刻,她吩咐道:“知道了,帶他去小架那稍等片刻?!?/br> 小廝離開之后,秦樂窈看了眼赫連煜的神情,果不其然,已經(jīng)是一副咬牙忍耐實(shí)則要?dú)⑷说臉幼恿恕?/br> “他來找你干什么?”赫連煜眼底醞釀著怒火,逼著人不讓她挪動分毫,“才剛剛放出來就巴巴的往你這湊?!?/br> “我怎么知道?!鼻貥否河秩ネ扑绨?,“你讓我起來,我問問是不是有什么正事?!?/br> “秦樂窈!”赫連煜直接一把扣住她的手給壓回了桌上,強(qiáng)調(diào)道:“你已經(jīng)嫁給我了我們已經(jīng)成婚了,我才是你的丈夫!” “我知道啊,這兩件事有什么聯(lián)系嗎?”秦樂窈又推了他一把,頗感不耐:“起開,別擋著我?!?/br> 赫連煜氣不過,惱火地扣住她的脖子強(qiáng)行親了上去,故意將唇瓣用力輾轉(zhuǎn)吮著,讓它們殷紅微腫,一看就是剛被人親過。 秦樂窈對他的蠻力早有體會,唔了兩聲也沒指望掙扎什么,就這么任由他發(fā)泄般地親著,好半晌后,赫連煜上腦的情緒稍稍落下來了一些,微微喘著氣松開了她的嘴唇。 他緊貼著她的額頭,見她臉上是一副無所謂的冷淡表情,赫連煜盯著人問:“你生氣了?” 先強(qiáng)勢的人反倒是先委屈上了。 秦樂窈深深嘆了一口氣,“那你說吧,你想怎么樣?!?/br> 赫連煜把腦袋埋在了她的頸窩邊上,整個人就這么伏在她身上環(huán)抱著,鬢角的頭發(fā)貼在她的耳朵上,有點(diǎn)癢癢的。 “我就是想讓你多看看我,多關(guān)注我一些……”赫連煜抱著她,說的還含蓄了,他是恨不得想占據(jù)她所有的注意力,“想讓你真的把我當(dāng)成你的丈夫?!?/br> 秦樂窈原本問的是眼下的情形,結(jié)果赫連煜回答的卻是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她視線越過他寬厚的肩膀,然后慢慢將一只手搭上他的后頸,摸到了頭發(fā),摸到了溫燙的皮膚,順著往下越過脊柱再返回到脖頸上,循環(huán)往復(fù)慢慢摸了幾下,就好像在摸以前她院里的那只大黃狗。 赫連煜顯然不像大黃狗,他十足十的是一頭獅子,還是最兇猛,攻擊性最強(qiáng)的那種。 但此時此刻在她的安撫之下,反應(yīng)卻是跟大黃相差無幾,閉著眼,享受極了,又往她頸窩里蹭了兩下。 秦樂窈一手向后撐著自己的身子,一手環(huán)抱著他,問道:“那現(xiàn)在可以先讓開了?薛公子一般從不來我這,問清楚是什么事情就好?!?/br> 赫連煜不情不愿地起了身,“那我跟你一起去,反正也沒什么不能聽的?!?/br> “……隨便你吧?!鼻貥否簺]在這件事上再討價還價,起身出了門。 前廳的鋪面分成酒柜和小架兩塊地方,一邊是對外熱火朝天來往迅速的熟客生意,一邊是需要細(xì)品酒香甄選招待的新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