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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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江玉珣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站在了皇帝的傘下,他的心中首先生出了幾分疑惑…… 不對啊! 既然早知道燕銜湖春季多雨,那應(yīng)長川……怎么只備了一把傘? 作者有話要說: 當(dāng)晚·莊岳:阿珣呢?那么大一個阿珣怎么不見了? *來自網(wǎng)絡(luò) 第62章 水波撞得小舟輕晃,江玉珣趁著上岸這一瞬悄悄看了應(yīng)長川一眼。 天子神情自然中帶著幾分慵懶之意,與平常沒有任何區(qū)別。 甚至于還在注意到江玉珣的視線后,極為坦蕩地垂眸看了他一眼。 ……難不成是我多想了? 江玉珣立刻轉(zhuǎn)身收回目光。 也是!且不說應(yīng)長川如今已是大周的天子,單單是“靖侯之子”的出身,便秒殺了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說他是“天潢貴胄”真是半點也不夸張。 應(yīng)長川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記得給別人帶傘? 江玉珣默默地長舒了一口氣。 “燕銜湖”取“春燕銜新泥”之意,四季間以春景為最盛。 湖心島上滿是碧意,開了一季的梨花到了將墜的季節(jié)。 傍晚時分,春雨自天際飄落。 裹起漫天殘蕊如雪蕩漾,最終墜入殘徑。 看得江玉珣忘記行走,并緩緩?fù)T诹嗽亍?/br> “島上的梨花為前朝所栽,如今樹齡已有三百余歲?!睉?yīng)長川隨江玉珣一道看向落花。 江玉珣喃喃道:“……怪不得這樹如此之高。” 說著他便仰頭向梨花樹上看去。 ……可還不等江玉珣看到樹冠,他的視線先被傘面所阻。 前一秒還沉浸在美景中的江玉珣瞬間清醒了過來。 臥槽! 差點忘記了,應(yīng)長川在給我打傘! 意識到這一點,江玉珣瞬間頭皮發(fā)麻。 這不比領(lǐng)導(dǎo)吃飯我轉(zhuǎn)桌過分多了? 他慌忙開口:“陛下……這傘還是臣來打吧?” 江玉珣的耳朵瞬間紅得能夠滴血,墨黑的眼瞳中滿是忐忑和緊張。 燕銜島上的小徑并不平坦,此刻江玉珣所處的位置正好稍低于應(yīng)長川。 兩人之間的身高差距又在不經(jīng)意間被放大了些許。 應(yīng)長川本想直接告訴他不必,但看到江玉珣這副模樣,天子心中竟然生出了個不怎么成熟的念頭…… 應(yīng)長川頓了一下,忽然挑眉將雨傘交到了身邊人的手中。 江玉珣隨之松了一口氣,他連忙抬手接過雨傘,與應(yīng)長川一道沿小徑向島內(nèi)而去。 然而剛剛舉起傘,江玉珣便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對。 ——應(yīng)長川不但高,且頭頂還戴了一頂玄玉發(fā)冠! 自己只有高高抬起手臂,才能保證雨傘不掃到他的頭發(fā)。 單瞧這動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這是在搭地鐵呢。 悔意瞬間淹沒了江玉珣的心臟。 早知道我就該裝死的…… 一瓣瓣梨花自半空落下,貼在了素面的紙傘上。 江玉珣無暇欣賞美景,只顧著看手中的雨傘。 然而哪怕是這樣,竹制的傘骨還是在不經(jīng)意間輕輕地撞在了天子的發(fā)冠上。 末了于不經(jīng)意間撥動了一縷長發(fā)。 江玉珣:“……!” 天子頭上動土。 這回恐怕是要影響仕途啊。 應(yīng)長川腳步一頓,緩緩垂眸看向江玉珣:“愛卿這是?” 江玉珣的心隨之一沉。 他忍不住用力咬了咬唇,無比大逆不道地提議:“要不然,這傘還是陛下來撐吧?” 整座燕銜島都在這一瞬靜了下來。 春雨墜地的聲音,從未像此刻般刺耳。 江玉珣立刻開口想要補救:“臣——”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應(yīng)長川所打斷:“好。” 他話語間帶笑,沒有半點不悅。 暮春將至,但雨中空氣仍透著幾分寒氣。 舉了小半會傘,江玉珣的手背便被凍得泛起了紅。 直到這一刻,忽然被一陣淡淡的暖意所包裹。 應(yīng)長川抬手接過了傘柄。 兩人手間明明還有一點空隙。 但乍一眼看去,江玉珣的手卻好似被天子裹在了掌心。 他之前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應(yīng)長川不但個子高,手更是比自己大了整整一圈。 被應(yīng)長川動作所震驚的江玉珣忘記了松手。 直到他手指輕顫不小心觸到天子指間的玄玉戒,這才緩過神來慌忙放開雨傘并移走視線。 “陛下……”江玉珣強裝鎮(zhèn)定四處亂看,同時沒話找話,“今日燕銜島上怎么沒見到其他人?” 按照莊有梨的說法,這座小島不該是人滿為患的嗎? 應(yīng)長川隨手掃落被風(fēng)吹著粘到傘柄上的花瓣:“燕銜島共分東西二島,東島自前朝起便為皇室所有。” 江玉珣恍然大悟:“這樣啊……” 大周皇室只有應(yīng)長川一個人,所以自己現(xiàn)在正在他的私人小島上? 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來,江玉珣不由多看了小島幾眼。 素面的雨傘不大不小。 燕銜島上的石徑也有些窄。 為了不淋到雨,江玉珣只得盡可能靠近應(yīng)長川。 肩臂于行走間輕蹭,陌生的體溫透過薄薄的春衫傳了過來。 春夜的寒意在瞬間被驅(qū)了個一干二凈。 - 燕銜島上的別苑不算大,修建的卻比仙游宮還要奢華。 清溪內(nèi)生出的煙霧裹著重檐歇山頂?shù)男≈赃呥€栽著一棵數(shù)十米高的梨花樹。 江玉珣也是到了才知道,燕銜島上竟然有天然的溫泉。 古人休息的時間一向早。 當(dāng)晚,江玉珣泡過溫泉后便回房睡覺。 直到第二天一早,隨應(yīng)長川一道向燕銜島深處而去。 這座皇家島嶼除了別苑外,還建有一座小型獵場。 應(yīng)長川今日要去的便是那里。 …… “東南側(cè)——” “是,陛下!” 應(yīng)長川話音落下的瞬間,江玉珣便拉弓射箭向東南側(cè)而去。 羽劍破開長空,生出“嗖”一聲脆響。 下一息,它便擦著雉雞的羽毛,刺入了還帶著幾分潮意的泥土之中。 江玉珣不由抿唇,稍微有一些遺憾地說:“可惜讓它逃了?!?/br> 除了劍法外,他這段時間還抽空練了騎射之術(shù)。 雖說練的時間不算久,但江玉珣的準(zhǔn)頭還算是不錯——方才他已經(jīng)打到了一只野兔。 見雉雞逃走,江玉珣再次拿起弓箭,騎著馬朝四處尋覓下一個獵物,沒有一點要放棄的意思。 “右手旁的土坡上,”應(yīng)長川忽然壓低了聲音對他說,“方才那一只雉雞躲在了灌木背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