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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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桑公公便將香瓜從蔓上揪了下來。 交到江玉珣手中之后,又取出碎銀放在了瓜蔓邊。 桑公公出手極其闊綽。 完全沒有想過這些瓜真正價值幾何。 ……畢竟他花的不是自己的錢,而是應(yīng)長川的。 拿了一個還不過癮,說話間桑公公又繼續(xù)扒拉起了藤蔓。 江玉珣終于緩過神來,上前阻止他繼續(xù):“可以了,一個已經(jīng)夠了?!?/br> “誒,這怎么行!”桑公公起身看了江玉珣一眼,接著壓低了聲音提醒他,“江大人不能只顧著自己吃,忘記了天子啊。陛下放您下車,必然是想與眾同樂的!您看我說的對不對?” 江玉珣無語凝噎,只能點頭:“對?!?/br> 說完,桑公公便又重新彎下腰,仔細(xì)地在瓜田里翻找了起來。 他做這種事格外有耐心。 過了許久,桑公公總算是挑出一個他認(rèn)為“完美至極”的香瓜,用隨身攜帶的凈水沖洗,迅速切好之后才將它交到江玉珣手中。 “好了,江大人您可以拿上去了?!?/br> 江玉珣手腕一沉,說話間香瓜已被他端在手中:“麻煩桑公公了。” “不打緊不打緊!” 說話間,一臉喜氣的桑公公笑著在身后百官的注視之下走上前去,把少年扶入了馬車之中。 江玉珣眼前隨之一暗,待反應(yīng)過來時,他已登上了馬車。 此時,應(yīng)長川已不再批閱奏章了。 而是倚坐車內(nèi),瞇著眼睛看向遠(yuǎn)處怡河。 他的心情看上去不錯。 江玉珣不由松了一口氣。 他小心上前,把桑公公切好的香瓜放在了應(yīng)長川面前。 應(yīng)長川吃穿用度極為講究。 哪怕是隨便一個香瓜,也要切成小塊。 不僅如此,桑公公還把靠皮部分削了個干凈,只留下了最精華的部分。 應(yīng)長川隨手用銀簽扎起一塊。 江玉珣忍不住多偷瞄了幾眼—— 也不知道桑公公精挑細(xì)選出來的香瓜味道怎么樣? 他以為自己目光很是收斂。 沒想下一瞬,應(yīng)長川手指便是一頓。 他回眸看向江玉珣:“怎么了?” 說話間正好對上了那雙因好奇而變得格外亮的眼瞳。 江玉珣頓了頓,終是忍不住眨眼著問他:“甜嗎,陛下?” 作者有話要說: 江玉珣:他的私生活也不關(guān)我的事。 第23章 河風(fēng)悄悄溜進(jìn)了窗,卷著長發(fā)從面前掃過。 吹散了甜滋滋的香。 應(yīng)長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他:“愛卿想嘗嗎?!?/br> “嘗一塊可以嗎?” 江玉珣,你還能更沒出息一點嗎? 少年心中不由一陣絕望:別人說“饞死”只是夸張,而自己是真的可以這么死……! “嗯?!碧熳铀坪醪⒉唤橐?。 “……謝陛下。” 一回生二回熟。 這對如今的江玉珣而言,已經(jīng)是小場面了。 應(yīng)長川重新拿起奏章,隨手翻閱起來。 江玉珣則默默深呼吸,拿起果盤上備用的銀簽,戳了一塊細(xì)細(xì)咀嚼。 清甜的味道瞬間溢滿唇齒。 不得不說,桑公公挑起香瓜來的確有一套。 江玉珣的眼睛不由一亮——方才的作死值了! 應(yīng)長川并不嗜甜。 然余光看到這一幕后,他竟頭回對這種甜膩的東西生出了幾分興趣。 …… 傍晚,流云殿值房。 江玉珣緩緩攤開了從莊岳那里借來的輿圖。 借著燈火可見,怡河流出平原后,迅速匯了入辰江的干流。 辰江東行百余里,突然轉(zhuǎn)彎直直向南而去,最終由此入海。 江玉珣不由屏住了呼吸。 今日在車?yán)?,他心中只有一個模糊概念。 如今看到輿圖,江玉珣終于清晰意到:怡河通航勢在必行! 這些年來應(yīng)長川四處征討、開疆辟土。 短短時間,國土便翻了一倍有余。 這些“新地”多集中在南方,正是辰江干流流經(jīng)地區(qū)! “南方……” 江玉珣忍不住輕聲念道。 昭都向南調(diào)兵極為不便,一但發(fā)生動亂,朝廷完全鞭長莫及。 歷史上,大周之所以會迅速崩潰,也與此有關(guān)。 江玉珣忍不住用手輕撫辰江。 昭都正好處于這條水路的最上游。 ——假如怡河能夠通航,未來若有叛亂,天子從昭都便可迅速發(fā)兵進(jìn)行鎮(zhèn)壓。 從這個角度看,說它是大周的生死動脈也毫不為過。 江玉珣的心跳越來越快,幾欲沖出胸膛。 怡河截彎取直工程,大約需要三年時間。 而歷史上,未來七年應(yīng)長川都將以舉國之力北征折柔。 ……自己該怎樣勸他等一等呢? - 江玉珣把輿圖還給莊岳后,沒有急著回去休息,而是去了玄印監(jiān)的駐地。 他剛走進(jìn)小院,便遇到了被自己安排進(jìn)玄印監(jiān)右部受訓(xùn)的顧野九。 正在打水的少年大吃一驚,連忙放下手中的木桶:“公子,這么晚您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翁廣,”江玉珣有些擔(dān)憂地問,“他還沒有醒嗎?” 昨日有百姓趁亂襲擊丞相,幸虧一名叫“翁廣”的玄印監(jiān),替他擋住致命一擊。 江玉珣聽說,翁廣雖然傷得不重,但一直高燒不退。 想來十有八九是傷口發(fā)炎了。 “還沒有,”顧野九搖了搖頭,迅速帶江玉珣向院內(nèi)走去,“翁大人他不但燒得厲害,且一直緊咬著牙關(guān)不肯張口,藥喂都喂不到嘴里去?!?/br> 說著,兩人便走進(jìn)了寢所之內(nèi)。 仙游宮空間有限,寢所內(nèi)設(shè)的是通鋪,一眼就能望到頭。 見來人是江玉珣,正在輪休的玄印監(jiān)們連忙行禮:“見過江大人!” “無需多禮。”江玉珣一邊說,一邊快步走到了翁廣的榻旁。 顧野九也跟著走了過來,他把布巾浸入水中,頓了幾秒后拿起擰干,放在了翁廣的額頭上。 “翁大人吃不下藥,只能這樣降溫,但是收效甚微?!鄙倌杲忉尩馈?/br> 江玉珣喃喃自語:“一直這樣下去可不行……” 他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手心。 ……既然吃不下藥,就只能物理降溫了。 江玉珣的視線快速從寢所掃過,最終落在了房間角落的陶罐上:“那是酒嗎?” “???”顧野九愣了一下,點頭說答道,“對,是春酒?!?/br> 江玉珣快步向陶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