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久必婚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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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邈雖然不關(guān)注粉圈,但多少也知道一些?;ǚ凼亲钣惺聵I(yè)心的。 她去年有一段時間連續(xù)兩月沒進組,結(jié)果工作室慘遭粉絲團建。齊刷刷地黑頭像,要求工作室重視她。 姜邈無奈,她連軸轉(zhuǎn)一年,身體快熬垮了,好不容易有個喘息的時間,結(jié)果自己的粉絲反倒先坐不住。 吵著鬧著讓經(jīng)紀人給她選本子。 想到這里,姜邈站直身子,嘆了口氣。 餐廳在一處私人莊園內(nèi),花園占地面積很大。明顯有人精心打理,花花草草的長勢很好。 趨于北歐的性冷淡風(fēng)。 何夢園嫌外面太冷,先進去了。 姜邈想多透會氣,故遲了些,卻不想誤入一場談話。 最先響起的是痛苦哀求的男聲:“周總,這事兒是我太貪了,我不該......您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這是一場只聽開場白就知道不簡單的談話,不是她這樣的小人物有資格聽到的。 偷聽帶來的后果她承擔(dān)不起。 當(dāng)下識趣準備離開。 可下一秒,再響起的聲音卻令她停下腳步。 熟悉的,慢條斯理的,卻又帶著難以忽視的,屬于上位掌控者的威懾與壓迫:“人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你不是二十二歲,你三十二了?!?/br> 這話初聽好像沒什么,那種藏在平淡溫和下的威脅是后知后覺的。 姜邈被勾起好奇心,等她再想豎起耳朵仔細去聽時。 只聽見朝自己走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下意識抬眸,方才還在“威脅”別人的男人已經(jīng)來到她身前。 個子高,寬肩窄腰的身材,輕易就占據(jù)她全部視野。 這人脫離完美皮相之后,身上每一塊骨骼的走向和比例都堪稱絕佳。 行走的衣服架子。 今天出席的飯局應(yīng)該頗受他重視,著裝上就能看出嚴謹許多。 黑色商務(wù)西裝,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 周屹川是一個十分儒雅斯文的人,不管是待人接物,還是行事作風(fēng),以及他那張臉。 瞧著便虛懷若谷,高不可攀。 獨獨骨相過于凌厲涼薄些。 周屹川有著四分之一的歐洲血統(tǒng)。 姜邈也忘了是他奶奶還是他姥姥,是歐洲人。 整體給人一種既親和又難接近的矛盾感。 姜邈清楚造成這種矛盾感的原因所在。 親和是偽裝出來的,難以接近才是他自然流露的氣場。 姜邈一直以來對他有存在著刻板印象。 ——衣冠楚楚的斯文敗類。 周屹川手里還夾著煙,看到她了,微往后撤。 他沒有問她都聽到了多少,只是問她:“什么時候來的?” 姜邈看到他手里的煙了,也注意到他今日佩戴的腕表,是一只并不起眼的天梭。 想來今天場合正式,不然他也不會如此低調(diào)。 他從前不碰煙酒,工作后才開始慢慢接觸。 場合上的一些人情世故,哪怕是姜邈這個局外人都多少知道一些。 長輩遞來的煙,你不接就是不給他們面子。 姜邈不想過多解釋,隨口一句:“就剛才。” 周屹川撳滅了煙,尋了個垃圾桶將熄滅的煙蒂扔進去:“我讓司機送你?!?/br> “不用?!彼芙^完,還要裝出一副為他著想的虛情假意,“送了我你怎么辦?!?/br> 周屹川不需要她為自己著想:“我這幾天休假,沒公干?!?/br> 可他說這話的同時,分明抬腕看了眼時間。 逐步接手整個周家,周屹川尚處在地位鞏固初期,要忙的事情多也正常。 姜邈這個一線藝人都不如他的檔期緊湊。 “我?guī)Я怂緳C。”她裝不下去了,懶得浪費精力去維持這段虛假的表面關(guān)系,坦言告訴他,“我們今天在這兒聚餐,我不希望被別人發(fā)現(xiàn)我們的關(guān)系?!?/br> 界限劃分的過于明顯,以至于周屹川眼神一頓。 姜邈迎著目光看去,對上他深沉眸色。 她沒法從他幽深的眼里探出多少情緒來。 隱藏情緒是他們這類人需要具備的基本條件。被人隨意揣摩喜怒更是大忌。 這一點周屹川無疑是做到極致。 畢竟從小認識這么多年,加上婚后三年時間,姜邈仍舊不清楚他喜歡什么,討厭什么。 這人看似百無禁忌,卻又好似處處都是忌諱。 周屹川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話題點到為止。 臨走前留下一句:“明天有家宴,有空的話回去吃頓飯。” 這是商量還是通知。 姜邈下意識開口:“沒空就可以不去?” 他不說話,無聲看她。 姜邈看懂了。 是通知。 她移開目光,隨口敷衍:“知道了?!?/br> 何夢園去了又返,說是大家都在給導(dǎo)演敬酒,讓她趕緊過去。 周屹川前腳走,她后腳到。只來得及看清男人一個背影。 那張明艷漂亮的臉上罕見露出驚艷:“這男的誰啊,你朋友?” 姜邈隨口敷衍:“問路的。” 何夢園眼里的欣賞和仰慕很顯眼:“他那個氣場,一般只有五六十歲的行業(yè)大拿身上才有,和他的年齡不符啊。沒點閱歷和眼界是浸潤不出來的?!?/br> 姜邈調(diào)侃她:“拐著彎說人家老?” “什么嘛。我是夸他氣度不凡。”何夢園嘟囔兩聲,一臉躍躍欲試地用肩撞了撞姜邈,“雖然沒瞧見正臉,但那個背影一看就知道是帥哥,個高腿長的。介紹介紹唄。成了一定給你這個媒人封個最大的紅包。” 外面待久了有點冷,姜邈將外套裹緊,輕飄飄地把這事兒推過去:“你沒看到人家無名指上戴著婚戒呢?!?/br> 話說完,她抬步拾上臺階。 何夢園在原地愣了幾秒,有些失落和遺憾地跟上:“也是。這種條件的男人是沒有機會流落市場的,肯定早被人搶走了。” 說到這里,何夢園意味深長地看她:“你不是也結(jié)婚了,最近和你老公咋樣?” 姜邈已婚的事情沒多少人知道。也不是刻意隱瞞,而是覺得沒必要。 這段婚姻本身就是建立在利益之上的,沒有多少感情可言。 何夢園知道她結(jié)婚了,但不知道對方是誰。 她沒說過,把周屹川藏得很好。 旁邊有幾個服務(wù)員抬著一個巨大的托盤走過,動作格外小心。 上面是一整條藍鰭金槍魚。 這里的特色招牌,現(xiàn)切刺身。 何夢園和姜邈靠著墻壁,自覺退讓。 她看著服務(wù)員進了旁邊的大套間。 門開的瞬間,窗明幾凈,周屹川坐主位。 旁邊的人點頭哈腰與他敬酒,他神情從容,笑容溫和。 門關(guān)上,視線也一同隔絕。 何夢園沒注意到她這個微小的舉動,還在那里八卦:“你和你老公沒感情,那你們......有那個嗎?再沒感情,適齡男女在一起,總有干柴烈火的時候吧?!?/br> 姜邈秒懂她話里的意思:“干柴沒有,攀不過去的冰山倒是有一座?!?/br> 何夢園一臉震驚:“還是無性婚姻?” 姜邈再open,也沒有和人討論性生活的特殊癖好。 當(dāng)下只想趕緊堵住何夢園的嘴,阻止她繼續(xù)問下去。 “偶爾有那么幾次。但次數(shù)不多?!?/br> 好歹也結(jié)婚三年,她又不是什么性冷淡。即使沒感情,但道德讓她沒法在和保持婚姻關(guān)系的同時去找其他人。 所以解決需求的方式只有一個。 那就是和周屹川。 那頓飯在姜邈的忍耐下吃完。她酒量一般,算不上差,也好不到哪去。 席上都是些前輩,顧著場面,幾番敬酒問候下來,難免喝多了點。 司機給她打了電話,詢問需不需要過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