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行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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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聲地低低哦了下。 帶著不明顯,卻洶涌澎湃的開心。 世上描述遺憾的詞有緣分未到,有天人永隔。 但萬幸,描述幸運的詞也有三生有幸,有千載難逢。 我也愛你的也字,就是幸運本身。 再往前走,江晚被身后一對奔跑的情侶撞到。 男生戴著鴨舌帽,背著很大的雙肩包,手里高舉單反,女生兩根麻花辮,穿吊帶熱褲。 他們轉(zhuǎn)身,張揚(yáng)地笑,跟江晚說對不起。 裴行初伸手勾在江晚的腰后,把她摟回懷里,語調(diào)微揚(yáng),跟那對情侶說了個沒關(guān)系。 情侶中的女生笑笑,對他們做了個手勢,揚(yáng)聲喊了句“break a leg !(愛人好運)”。 江晚被感染,手抬起,小幅度地?fù)u了搖,算是回應(yīng)。 在古巴街慢慢悠悠地晃蕩了一個小時。 買了五顏六色的冰激凌球,握著甜筒,游蕩到街中心的大教堂。 1866年建造,純木結(jié)構(gòu),哥特復(fù)興式建筑。 每一個標(biāo)簽打出來都在昭告它悠久的歷史。 這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開上一場音樂會,工作人員告訴他們最近的一次在下周六。 一個氣溫在17-25,艷陽高照的好時候。 好奇怪,天氣好像都和他們一樣開心。 教堂并沒有神父。 所以無處禱告。 可是,命運的事誰能說的準(zhǔn)呢。 不需要特定的時間,也不需要固定的場所。 只要你向神明許愿,神明就聽得見。 江晚從教堂內(nèi)廳出來時,裴行初還舉著她的冰激凌等在外面。 太曬,他打了她的那個鵝黃色遮陽傘。 高挺的身軀,不羈且委屈地躲在傘下。 并不在乎路過的人是不是覺得他奇怪。 他倚著身旁的雕塑,手上的冰激凌化得只剩下半個球,盛冰激凌的甜筒變成了“裝奶昔的碗”。 傘搭在肩膀上,正垂眼看錢夾里拿出的什么東西。 而他旁邊站了個七八歲大的小姑娘,正仰頭跟他說著什么。 裴行初像是在猶豫。 片刻后彎腰遞給她三枚五十分的硬幣,然后對她指了指手里的便簽紙。 江晚隔了四五米遠(yuǎn),抱臂看得奇怪。 她覺得裴行初手里拿的,有點像她的便簽。 她放下手,扯著挎包的包帶,悄悄走過去,繞到雕塑的另一側(cè),伸手戳男人的腰,細(xì)聲細(xì)語:“你在偷偷干什么?” 裴行初跟小女孩兒對話太專注,是真的沒有注意到江晚。 冷不丁被人戳了下,那個裝奶昔的甜筒晃了晃,差點灑出來。 他夸張地誒呦了一聲,調(diào)侃著喊了聲姑奶奶。 江晚又掃了下旁側(cè)那個小女孩兒,想起來進(jìn)門時見過她。 50分一個硬幣,為愛的人許愿一次。 江晚帶著狐疑的目光看向他,軟糯糯的:“你不是說你不想許愿才不進(jìn)去的嗎?” 裴行初把遮陽傘塞進(jìn)她懷里,揉了把她的頭發(fā),又問冰激凌還吃不吃,不吃就丟了。 三言兩語把話題帶跑偏。 冰激凌扔進(jìn)路邊的木色垃圾桶時,江晚才想起再問一遍這個問題。 “還有你那個便簽紙......”江晚伸手想去拿他的錢夾。 裴行初躲了下她的手,手蓋在她的腦袋頂,把人往胸前壓,混啞的聲音:“再看就不禮貌了?!?/br> “......什么不禮貌?”江晚有點奇怪的瞄他。 她表情太可愛,裴行初笑了一聲,虎口掐住她的下顎,把她的臉捏成o型。 輕輕瞇眼,壓低聲音在她耳邊,像說悄悄話。 “被你發(fā)現(xiàn)偷拿了你的東西,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江晚聳了一下鼻子,確定了那應(yīng)該確實是自己的便利貼。 從教堂出來,繞回那個充滿藝術(shù)氣息的街道。 江晚掛念著過來時路過的手工鋪子。 兩個人徒步二十分鐘,繞回了那個路邊攤。 腳邊放著粉色雙肩包的年輕姑娘,看起來和江晚年紀(jì)差不多大。 小木扎,木架子,架子上掛著琳瑯滿目的首飾。 手工編織的手鏈,和需要敲敲打打才能做成的銀戒指。 見江晚和裴行初走過去,姑娘揚(yáng)揚(yáng)手,熱情的打招呼。 說手工鋪子今天剛開業(yè),做飾品買一送一。 畫畫,編織,珠寶設(shè)計。 在外行人眼里可以統(tǒng)稱為——搞藝術(shù)的。 所以......江晚是對這個真的感興趣。 裴行初接過姑娘遞過來的馬扎,拍了拍褲子坐下來,大手一揮,說每個樣式來一對。 鋪主姑娘笑起來。 江晚瞪大眼睛望了裴行初好幾眼,慢吞吞地移步過去,坐下來,低著聲音小聲吐槽,說他瘋了。 每樣一對要來做一個星期。 細(xì)線編織的手鏈很簡單。 江晚做什么都精細(xì)且認(rèn)真,等完成后抬頭找裴行初,才發(fā)現(xiàn)他比自己還要再快點。 純黑色線的編織繩正攤在鋪主姑娘的簡易桌子上,鋪主在幫他裝珠子。 江晚從馬扎上站起來,繞到姑娘另一側(cè)看。 繩子編得整齊,每個結(jié)扣無論大小還是花紋都正好合適......是一個完成度很高的“作品”。 江晚瞄瞄那編織繩,又瞄瞄裴行初,最后低頭看自己手里的。 小聲嘟囔:“不是不擅長手工嗎......” 裴行初還坐在路邊的馬扎上,隔江晚有一米多的距離。 鋪主姑娘的架子在兩人右手側(cè)。 下午四點半,日頭正好。 遠(yuǎn)處的彩虹路口,有幾個年輕的小伙子在搞街頭藝術(shù),整齊的踢踏舞步伐,再加上搞怪的籃球動作。 周邊圍了三三兩兩的人,在看在交談,還有說說笑笑跟上去跳的。 路兩側(cè)連著幾家咖啡館都大敞著門,整條街彌漫著說不清的咖啡豆香。 而路邊的這兩人,就這么一站一坐的對望著。 因為正對日光,裴行初稍稍瞇了眼,緊接著在江晚的注視里,微微垂頭,笑了下。 “不是不擅長手工嗎……” 女孩兒剛剛的抱怨仿佛還回響在他耳邊。 誰說他不擅長,大學(xué)航模他還拿過獎。 裴行初轉(zhuǎn)了轉(zhuǎn)左手尾指上的那個戒指,再次無聲笑。 在來新西蘭之前,就把它重新戴上了。 江晚余光掃到了那個戒指,像是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 兩只腳原地踩了踩,之后彎腰和坐著的男人對視。 她聲音低低的,染著濃郁的咖啡豆香,和此刻傍晚前的清風(fēng)。 很篤定的:“你是不是騙我?” 說自己不擅長手工。 所以拿了她無名指的那個戒指,當(dāng)自己的。 裴行初輕輕側(cè)歪頭,對著她的眼睛。 男人清潤的目光和女孩兒明朗的視線織在一起。 他勾著唇,含混地嗯了一聲,證實她的猜想。 “......為什么騙我?” “嗯,”男人裝模作樣地想了下,笑,“不然你會給我嗎?” “為什么想要這個?”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