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個太子當(dāng)外室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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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些做什么,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她干笑,顧左右而言他。 “太太,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彼蝗徽f。 “什么事?” “我這次沒考上。” “沒考上就沒考上吧,人生的意義也不在于那一個功名,應(yīng)該是我分了你的心,所以你才沒考上吧?別擔(dān)心,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就是了……” 顏青棠以為他怪怪的,是因為沒考上,所以很是用心地安撫他一會兒。 讓本來心里憋著一口氣的紀景行,一時間竟哭笑不能,只能重重在心里嘆了聲,將她又抱緊了些。 愿意躲就躲著吧,反正他跟她是耗上了。 第60章 ◎多養(yǎng)他一陣子,也不妨事吧?◎ “老爺, 鋪子里貨已經(jīng)不夠了,該讓倉房那邊送貨了。”老掌柜小聲道。 “我知道了,回頭就讓人送來。” 張瑾匆匆答道, 朝鋪子外走去。 短短幾日不到, 他整個人就消瘦了不少,不過人前還是注意著儀表,只緊皺不散的眉心, 顯示出他的心情并不好。 剛要出門,迎面突然走來一個人。 四十多歲的年紀,面黑微須,戴著一頂六合帽, 穿著件寶藍金繡蝠紋的直裰,手里提著一個鳥籠。 “張東家, 這是上哪兒啊?” 張瑾一看此人,臉色頓時就變了。 “黑爺, 我這……” “之前拆借給你的那筆銀子……” “黑爺, 要不進來說話?” 張瑾忙打斷他的話,并將他往里面雅室中引。 黑爺笑吟吟地瞥了他一眼,跟著他進去了。 “當(dāng)初說只拆借一個月, 這一個月可是已經(jīng)超了。張東家知道我也是替人辦事, 總不能與我為難,這錢你到底是還現(xiàn)錢,還是我把你押的東西都賣了?” 張瑾急道:“這可不能賣,賣了我生意還怎么做?” 市面上本就缺絲, 自然也缺絲綢, 現(xiàn)在想找貨一時半會兒可找不到, 真賣了幾個鋪子都得關(guān)門。 “那你還我銀子啊?!?/br> “黑爺我這……” 黑爺笑吟吟地往四周看了看, 說:“我看你這鋪子確實沒什么貨了,這樣下去大概就要關(guān)門。要不這樣,你拿別的東西來抵,把你的貨換回去,等你貨賣完了,再來還我銀子贖東西?” 張瑾連聲苦笑:“我這一時半會也拿不出別的東西來換,生絲黑爺可要?” 黑爺想噴他一臉唾沫,罵道:“現(xiàn)在生絲一天一個價,你拿生絲來跟我換?你那些破貨我都不想要了,還不知要折多少?當(dāng)初要不是看你們吳家和顏家是世交,老子才不會拆借銀兩給你……” 這才是黑爺急著找上門的主因。 最近絲價浮動太大,弄得成品絲綢也不保價了,都知道肯定跌不到哪兒去,最低也不會跌過以前的價格,可問題是當(dāng)初估價都是按當(dāng)時生絲瘋長的市價估的,比起現(xiàn)在的市價要高出太多。 反正黑爺現(xiàn)在十分后悔當(dāng)初讓張瑾拿貨物來抵押,幸虧當(dāng)初簽的契也就一個月,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要么我現(xiàn)在拿你的貨出去賣,能賣多少算多少,差額你自己補。要么你換了別的抵押來,你吳家房子鋪子不少,還有那么大一個桑園,要不就拿你家桑園來抵?!焙跔敶藭r也不耐煩了,索性開門見山道。 “黑爺,這可不行,這可是吳家的根基?!?/br> 張瑾臉色十分難看。 “那你自己看著辦吧,房契地契也行,我也不占你的,難道這么大的匯昌票號,會占你那點東西?你也別怨我逼你,現(xiàn)在絲織相關(guān)誰都不敢輕易下手,上面大掌柜已經(jīng)發(fā)話了,這種不保價的東西必須清理掉。張東家,當(dāng)初我可是看著咱倆交情,才同意讓你拿貨抵押,當(dāng)初我給了你方便,你也別來坑我……” 張瑾知道黑爺?shù)臑槿耍隽嗣男γ婊ⅰ?/br> 他笑著跟你談事你若不理,那等來的就不是什么好結(jié)果了,這人手段狠辣,黑白都能說上話,要不也做不了匯昌票號的掮客。 他強撐起笑:“黑爺你別急,要不這樣,你先容我兩天,我這就回震澤,拿家中的地契來換?” 見他還算識趣,黑爺拍了拍他肩膀站了起來。 “那我就靜候佳音了,別讓我等太久。” “一定不會?!?/br> 送走黑爺,張瑾臉色陰沉下來。 吳家的房契地契都在吳錦蘭手里,他曾幾次找借口,都未能討要出,這次必然也不會給他。 可黑爺這…… “老爺……”老掌柜從外面走進來,小心翼翼地道。 “我回震澤一趟?!?/br> 說完,他急匆匆走了。 顏青棠每次來月事時,輕易不愿挪動。 也是她每次來月事都會腹痛,不光痛,還身體發(fā)冷手腳冰寒。 而這回比平時疼多了,她猜是不是之前那兩回落水的緣故,心里又咒罵為何女子要遭這樣罪。 她將自己蜷在一起,用被子緊緊包住自己,一句話都不愿多說。 小院里沒準備湯婆子,素云見她臉色難看,著急忙慌地跑出去找李貴,讓他回去把姑娘的藥和湯婆子都拿來。 這邊,用罷晚飯就被攆出正房的紀景行,瞧著大晚上的素云跑了出去,猜定是出了什么事,便去了正房。 一進房門,見床榻上多了條蠶蛹。 他幾個大步來到床前:“太太,你怎么了?” 顏青棠真不想說話,換做別人她理都懶得理,可這書生又跑來了,只能把臉從被子里露出來一點兒。 “我沒什么,就是月事來了,不太舒坦。之前趕你,也是我每次來都不舒服,就想一個人靜靜躺著。你別管我,讓我躺一會兒就好?!?/br> “那你的手怎么這么冰?臉色也不好?!?/br> 顏青棠很想發(fā)脾氣,忍了又忍將手抽回來:“你出去行不行?” 可他非但沒出去,反而脫了鞋上了榻,又掀開她被子進來了。 顏青棠這時快要爆炸了,就想打他兩下,卻被人緊緊抱著。 “我給你焐焐。” 他像平時那樣平躺著,將她放進懷里。 她掙扎得厲害,就是不愿,可惜沒他有力氣,被硬按在了他身上。 “你做什么,小心……血流到你身上了……” “我都不在意,太太在意什么?” 顏青棠煩死了,索性擺爛,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是這里疼?” 一只大掌伸了過來,按在她小腹上。 她鼻子里嗯了下,閉著眼睛不說話。 “我?guī)湍闳嗳啵俊?/br> 揉也沒用,她這月事疼也不是一回兩回,以前丫鬟們幫她揉過,什么用都沒有,反而惹她煩。 “讓我安靜會兒!” 可他根本不聽她的,這么揉不順手,又將她放平在榻上。她一被放平,就下意識蜷縮起來,給了他一個脊梁。 他又從后面抱了過來,讓她倚在他胸膛上,一只大掌覆在她小腹。 “你睡吧,我不吵你?!?/br> 手卻緩緩地揉動著。 顏青棠想掙扎也沒用,索性不動了。 不知不覺,她睡著了。 睡著的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每次總是要蜷著才能舒服的她,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平躺在那里。那個男人斜靠著,一手覆在她小腹上。 她只知道自己小肚子暖洋洋的,很暖很暖,讓她緊皺的眉不禁松了開。 “太太……” 素云抱著湯婆子和藥終于回來了。 但臥房里的燈卻變得昏暗,床帳子也半放了下。 透過半放下的床帳子,只能看見一個男人穿著中單,斜靠軟枕上,緞子似的長發(fā)披散在身后。 因為是背對著,看不到臉。 但其肩寬腰細衣衫散亂,又配著這副畫面,莫名讓人臉熱。 素云總算知道為何明明幾次就夠了,姑娘卻偏偏總是和這書生待在一處。 明顯就是被男色所迷! 胡思亂想歸胡思亂想,她還是沒忘自己要做的事。 她上前一步,正要說話。 那書生轉(zhuǎn)過身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她睡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