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個太子當(dāng)外室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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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切換身份太快,讓他一時不能適應(yīng)。 且他也看出來,她是真喜歡季書生,對他又溫柔又細(xì)致又體貼,偶爾胡鬧,她也縱著。 可當(dāng)面對景時,她態(tài)度截然不同,眼中還有躲閃。 “大人說,近日你與葛家相爭,讓我回來后就跟著保護你?!彼囂降?。 顏青棠蹙眉:“我又不出城,能出什么事?” 反正就是不想讓他跟。 景知道為何,最近她和季書生正打得火熱,還承諾對方下午去接他出貢院。 這女人! 外面鬧得滿城沸騰,她倒好,還不忘去接書生過小日子。 雖然書生就是他,但景還是分外不是滋味。 顏青棠見他不說話,也覺得自己這么做是不是有點太過,斟酌道:“你才出門剛回來,應(yīng)該要好好休息,養(yǎng)好精神再說,我現(xiàn)在還沒跟他們撕破臉皮,他們也不能對我怎樣?!?/br> 景聽的出她又是在哄自己,但這種時候也不想分她的心,只是應(yīng)下后就離開了。 當(dāng)天下午,顏青棠在貢院外接到書生。 兩人一同回到青陽巷,晚上潘大娘做了一桌好菜,期間顏青棠也沒問書生考得好不好。 已經(jīng)考完了,再說好與不好未免馬后炮,不如不問,靜等結(jié)果。 當(dāng)晚,兩人同眠。 次日,一大早還是她坐著馬車將書生送去貢院,轉(zhuǎn)頭馬不停蹄回顏宅更衣,又馬不停蹄趕去絲織商會。 可把隱在暗處的紀(jì)景行給看笑了,她可真忙。 不過他也忙,是真的。 此時的絲織商會的牙行里,已是人滿為患,都是在等這場博買。 牙行里中有專門供以博買的場地,是一座有點像戲樓的建筑,兩層樓高,中間挑空,正中有一小高臺,小高臺下都是一列列座位。 往日這些座位,通常都坐不滿,但今天由于聚來的人太多,不光座位不夠坐,后面和四周還站了不少看客。 二樓是雅室,能進(jìn)雅室的,自然都是非一般人物,要么是首屈一指的大商,要么是這蘇州城里首屈一指的人物。 巳時三刻,一個笑呵呵的牙人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小臺上。 第55章 ◎怎知葛家錢太多,硬要給我送銀子花◎ 這個牙人名叫趙金牙, 此乃諢名。 會叫此名,不光是他門牙上嵌了顆金牙,也是因為他是蘇州城里最有名的金牌牙人。凡經(jīng)過他手, 無不是大宗買賣, 小生意人家不接,忙著呢。 照例是一通冗長的場面話。 下面有人急了,嚷道:“行了, 這話你說千遍不厭,我們聽得耳朵長繭,趙金牙趕緊的,看看有那幾家博買?” 這也是支撐這么多人來看熱鬧的主因, 都知道顏家和葛家肯定要下場,但誰知道有沒有其他人爭呢? 對于小商們來說, 都喜歡看大商龍虎斗。 這話引來陣陣附和聲,一時間場中甚是嘈雜, 大家紛紛催促趙金牙長話短說進(jìn)入正題。 “好, 那就不浪費大伙兒時間了,不過今天這場跟往常不一樣,大家也知道數(shù)額巨大, 又事關(guān)緊要, 賣家要求打捆一起賣,不分賣,所以必須先驗過錢物,才可以參與博買。按照規(guī)矩, 只要滿足底價的七成即可。” 趙金牙面帶笑容道。 賣家給的底價是三百八十兩一擔(dān), 比目前市價少了近四十兩。這也是為何今天大商小商都來了不少, 說不定呢, 說不定能讓他們撿個漏呢? 報著這種想法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因此一聽說不分賣還要先驗錢物,頓時臉色都變了。 “兩千擔(dān)打捆賣,只算底價三百八十兩,這也就是七十六萬兩白銀,哪家能一下拿出如此之多的現(xiàn)銀?” “就是就是,即使只要底價七成錢物證明,那也要五十多萬兩,誰閑得沒事帶這么多銀子在身上?”有人質(zhì)疑道。 一時間,下面亂成一鍋粥。 趙金牙忙道:“也不一定要現(xiàn)銀,金票、銀票、錢莊本票,乃至房契地契,只要價值相當(dāng),經(jīng)過賣主同意即可?!?/br> 聽了這話,下面依舊安靜不下來,因為都沒想到會是打捆一起賣,都以為會分批博買。 趙金牙心里也充滿遺憾,站在牙行立場,自然希望分批博買,這樣搶的人才多,才能賣出高價,可誰叫人家賣主有要求呢。 且葛家那邊也遞了話,要求博買前必須先驗錢物。 最終的結(jié)果是牙行私底下又去找賣主商量,加了這么一條,可用同等價值的物品交換,不至于讓博買流拍。 “給大家半個時辰準(zhǔn)備,若是無人提出要準(zhǔn)備,這就開始了。” 一時間,整個博買廳里都是嗡嗡的議論聲,都在猜測到底哪家能一下子拿出這么多的底碼。 二樓右邊有間雅室的門開了,葛大掌柜手捧一個木箱,帶著四五個護衛(wèi),走進(jìn)位于正中的一間雅室。 不多時,他面帶笑容出來,都知道葛家這是通過了,而那間雅室大概就是那神秘賣主所在的雅室。 另一間雅室里,景在聽完趙金牙之言,下意識看向顏青棠。 之前他本是暗中跟著,到了牙行后就露了面,顏青棠雖詫異他怎么跟來了,但也沒說什么。 顏青棠對張管事?lián)P了揚下巴。 張管事點點頭,捧過一個箱子站了起來,領(lǐng)著李貴、宋天等人出去了。 見此,景暗暗松了口氣。 見他這模樣,顏青棠失笑:“既然來博買,我自然要提前做準(zhǔn)備。” 本身牙行也會給可能參與博買的買家,私下提前打招呼,那些在下面嚷嚷的人,本身也不是做這大宗買賣的主兒。 可這畢竟是牽扯幾十萬兩,不管顏家拿出的是現(xiàn)銀,還是本票,乃至房契地契,都足以讓人驚嘆。 也可想而知是砸下了整個家底。 景不免有些擔(dān)心:“我雖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還是謹(jǐn)慎些好?!?/br> “你放心,等著看好戲吧。” 至此,顏青棠才終于露出了些端倪。 但若是再追問,她就不說了,竟難得讓紀(jì)景行這等人物都不免心如貓抓似的癢。 心癢難耐的又何止他一人。 另一個雅室里,竇指揮使心里也很癢。 他很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賣什么關(guān)子。 葛家的雅室中,葛四爺皺眉冷笑道:“倒沒想顏家現(xiàn)在還能拿出這么多現(xiàn)銀。” “四爺,他們可不需要拿現(xiàn)銀,只要有票號給她拆借本票即可?!?/br> 大商找銀莊票號拆借銀兩,都是慣常行為,本身票號也愿意借錢給他們,反正有房契、地契、商鋪之類的等值物抵押,他們巴不得大商都找他們拆借。 像葛家這回,哪怕以葛家如此大的家業(yè),一時也不可能拿出如此之多的現(xiàn)銀,就拿東西質(zhì)押去找票號拆借了一筆本票。 這種本票乃票號簽發(fā),見票即付,不記名不報失,只要在同一票號,各地都可通兌通換。 待博買成功后,賣主拿到本票,就能去票號兌換成現(xiàn)銀或銀票、金票,而這邊等葛家消化了這批生絲,轉(zhuǎn)頭還上就能贖回質(zhì)押物。 當(dāng)然銀子也不是白拆借的,需要出一筆不菲的息錢,不過這點息錢對葛家來說不算什么。 葛大掌柜猜顏家大概也是如此。 “那就讓顏家再虧一筆息錢,雖說這點銀子對顏家來說不算什么,但總要讓他們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br> …… 樓下諸商因葛、顏兩家先后去驗錢物,都不免陷入驚嘆之中。 而讓他們感嘆的還在后面,竟還有幾家去驗了錢物,且還都過了。 哪家是真有錢,哪家是充門面,一下子就變得分明,總之場面極其熱鬧,可謂人間百態(tài)。 不知不覺,半個時辰就到了,博買準(zhǔn)點開始。 照例,趙金牙先報上底價。 “叫價三次后,謂之成,還望大家不要錯失機會?!?/br> “三百八十二兩?!?/br> 讓人驚奇的是,第一個叫價的竟不是葛顏兩家其中一家,而是嘉定劉家。 趙金牙在看清是哪個雅室叫價后,愣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 “嘉定劉家,三百八十二兩……” 連叫三聲。 第三聲時,又有人叫價了。 “三百八十五,常州趙家,叫價三百八十五兩……” “松江柳家,三百八十八,松江柳家三百八十八兩……” 齊家的雅室里,齊六爺罵了一聲。 “他們是故意的吧?故意借機顯擺自己?” 這不是明擺著嗎? 做生意也需要名頭,名頭越大,生意越容易找上門,如此好的揚名機會,誰也不想放過。 不過不想放過,首先你也得有五十萬兩白銀的底碼,要不連參與的機會都沒有。 齊六爺有些后悔了,他不該顧忌怕得罪葛家,也該插進(jìn)去一腳才對。 趙、柳、劉三家,分別叫了幾次價,把價格抬到四百兩時,就不再出聲了。 其實都清楚,看似底價三百八,但怎么可能是底價交易,所以三人此舉也不算是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