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個太子當外室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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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嘻嘻哈哈打著笑場。 陳越白擺了擺手:“行了,都回去吧,從明兒開始大概會忙起來?!?/br> “怎么了?老大,難道跟方才……” “不該問的不要多問,都早點回去歇著!” 丟下話,陳越白轉(zhuǎn)身出去。 另一邊,紀景行睨了睨一邊走著路一邊打著哈欠的同喜,他嘴角上還沾了一抹油,在月色的照耀下分外明顯。 “給你準備吃的了?” 同喜當即露出一個笑容,道:“疾風司的人真是好客,給小的準備了一大桌好吃的,有雞,有鴨,還有魚……”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平時受了多少虐待。 “回去后若有人問起,知道該怎么說?” “就說公子與同鄉(xiāng)聚會,喝酒誤了時辰。” 可他身上卻沒有酒氣。 紀景行不禁后悔方才應(yīng)該讓陳越白給他準備些酒的,花船上酒都是現(xiàn)成的。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之后路過某家酒鋪時,他讓同喜進去買了一瓶酒。 把酒灑在衣擺和衣袖上,酒瓶子扔在路邊,就算解決了。 回到小院,大門果然已鎖。 同喜上前輕敲幾下,門很快就從里面打開了。 是磬兒。 “季公子怎么才回來?” 同喜忙道:“公子的同鄉(xiāng)拉他喝酒,在場的人又多,便不小心誤了時辰?!?/br> “那你們早點休息,我先去睡了?!闭f完,他鎖上門,一溜煙跑回西廂。 紀景行看了看正房,里面的燈正亮著。 已經(jīng)回來了? 天有些悶熱,紀景行生性愛潔,一日不沐浴就難受。之前在客棧不方便只能用布巾擦一擦,想到這房子里有個浴間,再聞聞身上那劣質(zhì)酒的酒氣,回到屋后,他命同喜去燒水,打算沐浴一番。 同喜出去了,不一會兒回來說,浴間里似乎有人。 有人正常,但也不會一直占著,紀景行也沒當回事,等同喜回來說水燒好了,他便拿著干凈衣裳去了外面。 剛走到廚房門前,旁邊浴間的門打開了。 一陣水氣繚繞,穿著寢衣外面隨便套了件袍子的顏青棠,從里面走了出來。 長發(fā)洗過了,蜿蜒而下及至腰間,因為沒擦干,正順著發(fā)梢往下滴著水。 白皙的皮膚,緋色的寢衣,襯得她面色紅潤,似眉目帶春。 她睨了他一眼。 不同于昨日神色,隱隱帶著一絲挑剔。 挑剔? 似乎就像看到了什么臟東西,還要強忍著。 紀景行以為自己是看錯了,拱手遲疑道:“顏太太?” “季公子沐浴啊,我用好了,素云正在里頭收拾,收拾好你就能用了?!?/br> 兩人交錯而過。 顏青棠遲疑了腳步。 紀景行察覺到,也停下腳步。 “季公子,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講?!彼D(zhuǎn)過身來。 “太太有話便說?!彼笆值?。 顏青棠看了他一眼,還是覺得這書生長得很俊,很順眼,人也有禮,應(yīng)該不是那種喜歡風月場和花天酒地的男子。 說不定只是同鄉(xiāng)硬拉著他去喝花酒,他推遲不過呢? 教一教,還是能回正道的。 “季公子來此趕考是為了功名,也是為了證明十年寒窗沒有白讀。離院試還有不到半月時間,季公子當以讀書為主,千萬莫臨了誤了自己?!?/br> 第25章 ◎灌醉他!◎ “誤了自己, 此話怎講?” 顏青棠心里埋怨他有些笨,怎么說話就這么費力,不像之前那位欽差大人, 不過寥寥幾句, 便彼此心知肚明。 可轉(zhuǎn)念一想,他不過是個小地方來的貧寒書生,估計也沒見過什么世面, 哪里懂得什么言下之意話下之意,更不懂像蘇州這種繁華且風流窩到處都是的地方,是很容易腐蝕人心的。 君不見,多少學子一趟趕考, 沉迷于煙花之地風流鄉(xiāng)不愿醒,最終落個功名沒拿到還傾家蕩產(chǎn)的地步。 “季公子, 你是外鄉(xiāng)人,大概也是第一次來蘇州, 不知道在蘇州, 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的。例如那些站在岸上就能看見的花船?!彼室馇么虻?。 又說:“煙花之地風流鄉(xiāng),蝕人心魄壞人前程,季公子當牢記?!?/br> 她怎么知道自己去花船了? 那花船是疾風司的暗線, 作用就是刺探與監(jiān)視, 船上的花娘乃至尋歡作樂的客人,都隸屬疾風司。 再一看她神情,不對。 不是洞若觀火,反而是可惜、憐憫, 加一點點感嘆。 再加上之前那股子嫌棄? 她這是誤會他上花船喝花酒了? 之前她說求助摯友, 才幫她上了謝蘭春的船, 這位‘摯友’必然與謝蘭春相熟, 說明也是個風塵女子。 顯然她自己就是青樓勾欄的???,現(xiàn)在竟挑剔他上花船喝花酒? 這是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紀景行被氣笑了,卻又不能拆穿她。 只能當即漲得俊臉通紅,連忙作揖道:“房主太太誤會了,小生可沒去那種地方,之前與同鄉(xiāng)聚會,也是聊些詩詞時文什么的。” 誤會了? 顏青棠疑惑地瞅過來。 看看對方那羞窘難忍的模樣,終于覺得這張俊臉順眼了。 “竟然是誤會了?”她露出笑容,“誤會就誤會了吧,季公子沒去就好,我也是給你提個醒兒?!?/br> 一陣香風拂過,人已是進了屋。 她在高興?高興什么? 他沒去喝花酒,所以她很高興? 紀景行不禁瞇起了眼。 直到滿頭大汗的同喜過來叫他,說熱水已經(jīng)備好。 他這才收回目光,踏入浴間。 正房里,素云正給顏青棠擦頭發(fā)。 “太太這么高興,難道是發(fā)生了什么好事?” 之前說起落水,顏青棠只說是被一個熟人救起了,其他具體的卻是沒說。 顏青棠睨了她一眼,“能有什么事?!?/br> 她扯過頭發(fā),往軟枕上一躺。 “哎呀,太太你的頭發(fā)還沒擦干,不擦干會著涼的?!?/br> 素云不依,非要讓她起來,不起來把頭發(fā)露出來也行。顏青棠只能翻了個身,爬在床上讓她擦。 臨了,她沒忍住道:“不過還真有件好事?!?/br> 素云問她什么好事,她卻不肯再說,只說以后就知道了。 心里存了疑,不免就想試探。 可想起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個貧寒出身且知禮懂禮的書生,倒不好主動出擊。 一大早,紀景行拿出一本論語,來到窗下,臨窗而讀。 讀書聲擲地有聲,瑯瑯上口,在小院中盤旋著。 可惜正房的人進進出出,就是不見那位顏太太出來。 商人不該是早出晚歸,怎么這女子總是睡到日上三竿? 臥房里,收到李貴遞來消息的顏青棠,露出笑容。 素云也是一臉笑,感嘆道:“太太還真是未卜先知,竟提前知道了有好事發(fā)生?!?/br> 顏青棠瞅了她一眼,知道這丫頭是誤會了。 她昨兒說有好事,是指有些事有眉目了,也指遇上那位欽差大人,可不是說這件事。 織造局會出手幫她壓下官司,她并不意外。 當下亂象橫生,歲織上繳在即,這種時候是容不得出任何亂子的。為此,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事,都可以出手幫顏家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