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書迷正在閱讀:情感親密應(yīng)激癥、養(yǎng)個太子當(dāng)外室、晚行、合久必婚、曾將愛意寄山海、破產(chǎn)后成了影帝的初戀替身、酩酊夜未眠(NPH)、爛黃瓜從良記、夾心餅干、她們暗戀成功(1v1,女追男合集)
謝昱說不出話來,也發(fā)不出聲音,他的心臟鼓動,耳中好似只剩下轟鳴聲。 他就是這樣,首先愛的是自己,否則他不會提出“分手”。 可是鈞奕不一樣,鈞奕愛他勝過愛自己。 謝昱感到無比的難受和氣悶,他不知道這種情緒該如何排解,他如何感覺不出來這兩者的分別!在如此深層次的催眠環(huán)境里,鈞奕還能像這樣不斷說出他有多好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心弦震動,他并不認(rèn)為鈞奕不愛他,他也知道自己對鈞奕來說是不一樣的,他有這樣的信心,他本來覺得他也如鈞奕愛他一樣愛著鈞奕,然而事實并非如此,如今鈞奕表達出來的這一切,讓謝昱終于明白到原來鈞奕將他放得比他想象得還要深得多,而恰恰是因此,就讓他對鈞奕說出的“分手”兩個字顯得過分殘忍。 鈞奕過呼吸導(dǎo)致休克,顯然就是因為過度痛苦的緣故! “謝導(dǎo)……謝導(dǎo)……謝昱!” 不知過了多久,謝昱耳中的轟鳴聲響才如潮水般褪去,周之謹(jǐn)?shù)穆曇糁匦聜魅肓怂亩铩?/br> “我……這是怎么了?”謝昱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坐在了靠墻放置的長椅上,他的聲音虛弱的根本不像是他發(fā)出來的。 “你失去知覺了,應(yīng)該是一瞬間過度的心理壓力所造成的?!敝苤?jǐn)說著,對珀森教授道:“我先帶他回去休息,席先生醒過來的話,讓人通知我一下?!?/br> “沒問題?!?/br> “我能不能留在這里等他醒來?”謝昱仰起臉問周之謹(jǐn),有些懇求的意思。 “你的臉白的跟鬼一樣,如果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那就先回去給我好好休息。”周之謹(jǐn)像是個鐵面判官,沒有一點余地地道。 “可是我站不起來。”謝昱沒有說謊,他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空。 周之謹(jǐn)盯著他片刻,像是看見了謝昱眼中深藏的痛苦,才終于松了口:“那么,就等席先生醒過來?!?/br> 得到這句話后,謝昱脫力般的往后靠在了椅背上,而與此同時,他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在哭泣,里面有一個聲音正在不斷地重復(fù): 對不起,鈞奕。 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第38章 發(fā)病 半夜周之謹(jǐn)聽到動靜,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謝昱正在廚房里理菜。 “謝昱?!敝苤?jǐn)叫了一聲,謝昱恍若未覺。 見謝昱還未動刀,只是在摘菜準(zhǔn)備洗,周之謹(jǐn)便關(guān)上了燈,片刻后再打開。 這一舉動總算讓謝昱回過了神。 他轉(zhuǎn)向周之謹(jǐn):“抱歉,吵醒你了?!?/br> “你明天還想去看他嗎?”周之謹(jǐn)問。 “我……”謝昱低下頭:“我睡不著?!?/br> “那我?guī)湍愦呙甙??!敝苤?jǐn)說。 謝昱一愣,才意識到原來周之謹(jǐn)催眠的技能完全可以用在這里。 “你去睡覺,我明天讓你給他送飯?!敝苤?jǐn)給了謝昱一點甜頭。 “真的?”謝昱當(dāng)下一喜,隨即問:“可以嗎?” “可以試試。”周之謹(jǐn)?shù)馈?/br> “那好!我立刻去睡!”謝昱連忙道。 “要我?guī)湍愦呙邌???/br> “要吧?!敝x昱沒有把握靠自己能睡著,尤其知道能給鈞奕送飯,他這會兒相當(dāng)興奮。 “行?!敝苤?jǐn)一口答應(yīng)。 翌日,席鈞奕破天荒提出想要去外面走一走。 最近他總感覺有一道視線黏在自己的身上,有點像是謝昱,但他分不清那是不是來自自己的幻覺,因此就有了這個念頭。 “可以叫您茉婭嗎?” 席鈞奕問陪他下樓的護士。 “可以,您感覺怎么樣?”茉婭護士問席鈞奕。 “感覺不錯,但我不知道自己到這里多久了,今天是幾號?” “七月十日了。” “都快七月了呀,時間過得好快?!毕x奕走到一處花壇邊,蹲了下來。 花壇被打理得整潔漂亮,小小的灌木叢中開著不同顏色的矢車菊,席鈞奕低頭去聞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發(fā)長長了。 “有皮筋嗎?” “我手邊沒有,可以幫您去拿。”茉婭說。 “不必了,我一會兒就上去了?!毕x奕將頭發(fā)往后撩了撩,道。 “您的發(fā)質(zhì)很好,又黑又亮?!?/br> 席鈞奕聽了茉婭的話,撩起自己的發(fā)絲看了看,忽然突發(fā)奇想:“不如把它剪了吧,這里有理發(fā)店嗎?” 茉婭一愣:“剪了的話,不是很可惜嗎?” “還會長的,沒什么可惜的吧?!毕x奕看向茉婭,一臉期待地問她:“帶我去剪發(fā)吧?!?/br> 茉婭征求了珀森教授的同意,就帶席鈞奕去了一家小小的理發(fā)店。 “嗯,不需要美發(fā)什么的,就只是剪短?!?/br> 根據(jù)席鈞奕的要求,這樣的理發(fā)店醫(yī)院里恰好有一個。 茉婭帶席鈞奕進去的時候,有一位女士正在燙發(fā),店老板正在和女士聊天。 她們用瑞典語交談,席鈞奕一句都聽不懂。 他走進去的時候,注意到的是最靠近門邊的那面鏡子。 他在鏡子里看見了自己。 蒼白消瘦,久不見陽光,皮膚跟吸血鬼一樣白,眼睛里了無生氣。 “你怎么跟個鬼一樣!別靠近我,走開!” 席鈞奕忽然看見了一個男人從外面走入鏡子,對著自己就是狠狠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