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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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抬腳,慢慢朝廣播臺走去。 她此次出差,是小蘭幫她定的機票,也只有小蘭知道。 難道是小蘭來找她了嗎? 腳踝處不知什么時候被碰破了皮, 走起來會酥酥麻麻的疼, 溫汀就這樣一瘸一拐的走著, 就看到了廣播臺前面焦急緊張的身影。 他怎么來了? 男人穿了一件黑色長款風(fēng)衣, 在原地不停地踱步, 一貫沉穩(wěn)冷靜的背影透露著些許焦急,拿著手機的右手也在不可抑制的顫抖著, 電話不知道打了多少個,一點消息都沒有。 溫汀實在是沒想到謝景恒會來。 在人流擁擠, 嘈雜聲不斷的候機大廳, 看到謝景恒身影的那一刻, 溫汀忍了一晚上的眼淚, 撲簌簌全都落了下來。 “謝景恒——” 她喚他的名字,語氣里滿是哽咽。 謝景恒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聽見了她的呼喚, 他迅速回身,看到了一身狼狽的溫汀。 她左手拎著一只米色的托特包,右手拉著皮箱,渾身都是濕的,小臉也哭的皺巴巴的, 就這樣可憐兮兮的站在那里, 叫他的名字。 謝景恒覺得心里那塊最柔軟的地方, 被一只無名的大手狠狠地揉捏在了一起,疼,疼的喘不過氣。 他飛奔過去,把人抱在懷里,用大衣把她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汀汀,還好,還好你沒事兒?!?/br> 聞著熟悉的雪松氣息,感受著男人炙熱的體溫,溫汀有一絲的失神。 她好像忘記了自己為什么躲著他,一個人跑來出差。 忘記了包華國說的話,忘記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快遞。 她的腦海里,只有現(xiàn)在抱著自己的謝景恒,只有那個在大雨中如天神般降臨身邊的謝景恒。 他的出現(xiàn),把溫汀的驕傲和自尊,徹底打敗了。 溫汀被他的雙臂緊緊地箍著,頭埋在他堅實挺括的胸膛,聲音嗡嗡地問他,“謝景恒,你怎么會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走吧,先找個酒店休息一下再說?!?/br> 謝景恒沒回答她的問題,攬著她往外走。 外面暴雨依舊在下,沒有絲毫減小的趨勢。 謝景恒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就有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二人面前。 下雨的時候,通常打車都打不上,而這個人是怎么做到走到哪里都有專屬司機的呢? 上車后,謝景恒吩咐去附近的夏日星酒店。 溫汀早在候機大廳就聽見人們的抱怨,附近的酒店早就被滯留旅客住滿了,不由得出聲問了句,“還有房間嗎?我聽說好多酒店都滿了?!?/br> “有的,我在那里有長期的包房?!?/br> 溫?。骸?.....”好吧。 很快到了酒店房間,溫汀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長期包房。 謝景恒不僅包了酒店的唯一一間豪華總統(tǒng)套房,衣柜里居然還放著應(yīng)季的衣服。 溫汀特意四下觀察了一下,還好,總統(tǒng)套房是里外的套間,共有兩個大床。 在外面的時候還沒有感覺,進了酒店房間,被空調(diào)的熱氣一吹,身上濕透的衣服就像塑料布一樣裹在身上,讓人喘不過氣。 溫汀想去洗澡,但是因為沒有換洗衣服,不由得有些猶豫。 謝景恒看出了溫汀的擔(dān)心,打開衣柜,從里面拿了一件自己的白色長袖襯衫,還有一條長褲,遞給了她,“快去洗個熱水澡,小心感冒,全新的,沒穿過的,我先出去買點藥?!?/br> 謝景恒關(guān)門走了,溫汀拿著襯衫匆匆進了浴室。 她本來還在擔(dān)心,自己在里面洗澡,難道謝景恒就坐在外面嗎?這酒店的房間雖然大,但是畢竟隔音不夠好,肯定能聽見里面的水聲。 只是沒想到謝景恒竟然也考慮到這一點,找了個理由出去了。 謝景恒此舉在溫汀心里又默默加了一分。 謝景恒回來的時候,溫汀早就洗漱完畢,正坐在沙發(fā)上擦頭發(fā)。 他不僅買回了感冒藥,身后還跟著酒店的服務(wù)員,推著一輛餐車??吹接袆e人進來的一瞬間,溫汀就瞬移進了里面的房間。 服務(wù)員把飯菜一樣一樣的擺在茶幾上之后,很有禮貌的退出了房間。 謝景恒笑著打趣她,“人走了,可以出來了?!?/br> 溫汀慢吞吞的挪出房間,腳步微沉。 謝景恒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特別的不合身,袖子和褲腿都長出來一大截,全部被她卷了起來,堆成一個小堆,特別的丑。 謝景恒一邊給她夾菜一邊叮囑,“手機我已經(jīng)幫你充上電了,一個人來出差,手機還關(guān)機,把你丟了都沒人知道?!?/br> 溫汀悄悄吐舌,好像確實,下午跟面料老板付款的時候,電量就不多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啊,你什么時候回國的?” 謝景恒偏頭睨她一眼,眼神里有幾絲責(zé)怪,但很多的是繾綣的寵溺,“還不是因為某人為了工作,天天住在工作室,家都不回,我回來之后發(fā)現(xiàn)你不在,只好去工作室找你,小蘭告訴我你到杭州來了。” “我查了杭州的天氣,才知道正在下大暴雨,航班肯定是延誤,給你打電話又打不通,能不擔(dān)心嗎?” 謝景恒把剝好的蝦放進溫汀面前的碟子里。 “你以后要是再這么迷糊,我可不敢放你一個人出門了?!?/br> 謝景恒雖然滿嘴都是責(zé)備的話語,但是語氣里卻聽不出絲毫的責(zé)備之意,他滿眼的溫柔把溫汀包裹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溫汀筷子里夾著整只剝好的蝦仁,卻并不往嘴里送。 她剛剛哭過,又洗了熱水澡,眼眸周圍還帶著絲絲紅暈,像是受驚的小鹿,一動不動地盯著謝景恒看。 謝景恒唇角彎了彎,輕嘖了一聲,“汀汀,怎么不吃?” “——要我喂你嗎?” 話一出口,溫汀的臉頰以及耳朵rou眼可見的由白變粉,由粉變紅...... 在謝景恒身體側(cè)過來之前,溫汀急忙把蝦仁塞進嘴里,心里暗罵自己沒出息,差點溺死在謝景恒的無限溫柔里。 用餐完畢,謝景恒讓溫汀進里面的房間休息,自己睡在外間。 溫汀走路的時候有點一瘸一拐,引起了謝景恒的注意。 “汀汀,你的腳怎么了?” 說著,謝景恒疾步走了過來,直接把溫汀打橫抱了起來,身體驟然懸空,溫汀本能的摟住了他的脖頸。 “沒事兒,就是破了點皮,哎哎哎你別...” 謝景恒順勢坐在了床上,溫汀被放在了他的大腿上,一時間,肌膚相貼,呼吸交纏。 溫汀纖弱白皙的腳踝被男人的大手握著,仔仔細細的檢查。 只見腳踝處被磨起了不小的一片皮,上面還殘留著點點血跡。 “疼嗎?”謝景恒問她。 溫汀搖了搖頭,“不疼,沒那么嬌氣?!?/br> “等著?!敝x景恒把她放在了床上,“我去前臺要醫(yī)藥箱。” 溫汀腦子早就一團漿糊,失去了理智,果真就這樣乖乖地抱膝坐在床上,看著男人急匆匆的出去打了前臺的電話,又急匆匆的進來。 謝景恒打開藥箱,取了棉簽和碘伏消毒,又認認真真地綁了一圈紗布。 “不用這么麻煩了,貼個創(chuàng)可貼就行?!睖赝〉氖衷噲D阻止卻被人擋了回去。 “別動,聽話?!?/br> 男人的語氣不容置喙,好像在叮囑偷糖吃的小孩。 經(jīng)過謝景恒一番cao作,溫汀的右腳踝被紗布纏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多大的傷口呢。 包扎好之后,溫汀拉過被子準(zhǔn)備休息,言下之意明顯。 謝景恒卻還坐在床邊,沒有走的意思。 “汀汀,我就在外面,你晚上要喝水就叫我?!?/br> “嗯?!?/br> “或者是,你要去衛(wèi)生間,不方便也可以叫我?!?/br> 溫?。骸?..方便的,我沒事,你也去休息吧,謝謝?!?/br> “這么想趕我走?”謝景恒不僅沒走,還順勢壓了下來。 兩個人距離非常近,幾乎呼吸相聞,男人高挺的鼻梁擦過溫汀的臉頰,酥酥麻麻,帶著男人特有的guntang體溫。 溫汀咬著唇,雙手支撐著身體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也往前更近了一步。 他身上的純黑色襯衫經(jīng)過一晚上的忙碌也稍顯凌亂,最上面的兩顆扣子開著,露出里面若隱若現(xiàn)的鎖骨,溫汀仿佛被燙到般,迅速挪開眼。 “打算怎么謝我?” 謝景恒一開口,語氣里是滿的幾乎溢出來的灼熱。 他的目光柔情似水,直勾勾地凝視著她,眼底濃重的愛意沒有一絲一毫的掩飾,如海水般波濤洶涌。 溫汀本能的閉上雙眼,猜測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如果他現(xiàn)在吻她,在這個讓人上頭的瞬間,溫汀應(yīng)該是不會拒絕的。 下一秒,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了溫汀的額頭上。 那個吻很輕,輕到溫汀幾乎感受不要它的存在。 那個吻又很重,重到砸進了溫汀的心里,掀起了一番波濤駭浪。 “睡吧,我的汀汀?!?/br> 道完晚安,謝景恒走的干脆利落,隨著里間房門的關(guān)閉,溫汀才慢慢睜開了緊閉的雙眼。 他們剛才到底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