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迷宮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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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樓,陸姩恢復(fù)自然,從容地走了出去。 姓彭的住進(jìn)來會是巧合嗎?大太陽下,她的身體泛起了冷意。 * 第二天,陸姩在外面吃了飯回來,晚上十點多了,還有人來敲門。 “誰呀?”她問。 “那個……”有個囁嚅的男音,“我是住對面的……” 陸姩整了整裙子,擰鎖前一秒在想,他是來報仇還是謀殺?接著她笑了笑,其實這兩個詞意思是一樣的。 開了門,她戒備地望著他:“你有什么事……” 彭安馱著背,攏在腰間的一手抬了起來,推推眼鏡:“鄰居你好,我是剛搬來不久的。” “哦,晚上聽音樂的。有事嗎?”說起音樂二字,她心煩,臉色冷漠不少。 “是這樣的,我家的門鎖出問題了,開不了門。修鎖的很晚才到,我趕著要拿東西,能不能……”他語速慢。 她稍稍不耐:“嗯?” “從你家窗戶爬過去我家……”他姿態(tài)局促,一句話說得吞吞吐吐。 “孤男寡女的。”陸姩靠著門框,“我哪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他禮貌地說:“我叫彭安,在銀行工作?!?/br> 沒錯,他就是她要殺的那個姓彭的。她打量他的身形,明明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居然一刀下去還沒死?而且,他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似乎沒有認(rèn)出她來。 就怕有詐。 陸姩:“你說我就信???” “等我回家了,我就有身份證明?!彼谋常谒淙坏哪抗庀略絹碓今?。 她看兩眼,讓開兩步:“進(jìn)來吧。你要有不軌行為,我立即報警?!?/br> “沒有,沒有,我沒有不軌企圖。”他連連擺手,“這里左鄰右舍都在,我犯了事不等著被抓嘛。”這話其實也是在提醒她。 陸姩看他一眼。早知他這弱雞樣,她就做足準(zhǔn)備再殺他一次了。 彭安踏進(jìn)玄關(guān),猶豫地問:“……可以嗎?” 她拿來了紙和筆:“這樣吧,爬窗戶這么危險,你把事情的緣由寫一下,免得摔下去了,變成我的責(zé)任?!?/br> “哦哦?!彼亮瞬潦?,自言自語解釋道,“我手心出汗多?!?/br> “……” 彭安接過紙筆,又問:“介意我坐著寫嗎?” 她抱臂:“不介意。” 于是,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寫。 陸姩的目光沒有離開他半秒。角落放著一個小小的花瓶,她在考慮能不能砸死他。 彭安寫完了責(zé)任書,遞給她檢查。 她接過,第一眼驚訝他的字跡——和小孩子練字一樣。她又拿來印泥:“按個指印?!?/br> 他聽話地完成了一系列動作,問了一句:“這樣可以了嗎?” “去爬吧,別影響我睡覺時間?!标憡ㄏ氚阉麖拇皯暨呁葡氯ィこ墒?,萬事大吉。 “好。”彭安走到窗前向下望。 底下是花池或者路面都不重要,反正三樓摔下去不死也殘。 他呵呵笑了一下,又搓搓手:“有點害怕?!?/br> 她站在一邊,怒火叫囂著讓她趕緊行動。她緩緩上前。 這時,他已經(jīng)一腳踩上了窗戶:“咦,那邊有人在招手,他是不是以為我要跳樓???” 陸姩正要伸出去的手迅速地縮了回來:“你快點行不行?” “我還是害怕,要不,我拴條繩子吧?!迸戆不仡^,輕輕問,“有繩子嗎?” “沒有?!?/br> “實不相瞞,我前不久在鬼門關(guān)走過一遭,膽子小了很多?!?/br> 他音調(diào)軟綿綿的,讓她產(chǎn)生一種柳絮吹進(jìn)鼻腔的不適感:“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干嘛?!壁s緊死吧! 他好心地勸道:“女孩子還是溫柔點吧?!?/br> “你到底還爬不爬了?” “爬?!彼洗皯?,探身去攀隔壁的窗戶。 陸姩的手指動了動,她在猶豫推還是不推。窗戶對面有人在張望…… 她咬咬牙,還是忍住了。彭安住在這里,她報仇機會多的是。 誰知彭安一個不小心,身子前傾向窗外。 陸姩心中一喜。 他卻抓住了窗框,后仰摔在地上。站起時,他的腿在發(fā)抖,他面露窘態(tài):“我還是不爬了,回去等修鎖的過來。” 接收到她鄙夷的目光,他捂住大腿不給抖了,尷尬地說:“我從小就怕事。我弟弟就不一樣了,膽大包天。大家都奇怪,為什么一對雙胞胎的性格會南轅北轍?!?/br> “你還有雙胞胎弟弟?”陸姩眨了眨眼。 “嗯。”彭安問,“對了,還沒問你名字呢?!?/br> “你沒必要知道?!?/br> “那個男的……”他指指墻上的照片,“看著比你和氣?!?/br> 他是哪壺不開提哪壺?,F(xiàn)在殺了他吧!就在此刻!陸姩輕輕掩上窗簾。 “……”彭安見到她的動作,俊臉微紅,“我知道我長得不錯,霸王硬上弓的遇過不少,但我們不合適吧……” 她靜靜盯著他。他和殺她男朋友的彭某,感覺完全不同。是故意偽裝嗎?還是……真的是雙胞胎? 敵不動,我不動。 她忽然笑了:“拉窗簾是因為我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吧?”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迸戆补鋈チ?。 回到房間,他微彎的背挺直。 這女的是一只毒蘋果,是一尾毒蝎子。不過,以毒攻毒也能釀出一壺好酒。 第14章 一男一女在算計著什么…… 陳力皓失蹤至今,連尸體都沒有找到。 彭安在想,兇手是如何處理尸體的。 要么沉湖,要么棄山,要么…… 假如陸姩是兇手,一個弱女子要處理陳力皓一個大男人,不大容易。如果沒有幫手,轉(zhuǎn)移尸體很麻煩。 她和陳力皓不是完全無關(guān),呂愷肯定調(diào)查過她。就是不知道,呂愷有沒有色迷心竅,故意讓陳力皓女朋友背鍋。 不管如何,殺人見血肯定會留下證據(jù)。 彭安呼了呼氣。得想一想,哪里才是陳力皓的死亡第一現(xiàn)場。 * 第二天,陸姩回家的時候,望了望彭安家的窗戶。 玻璃倒映著對面的灰墻,她完全看不見里面的人。但他站在窗邊,能一眼看見有人回來了。 她冒出一個想法,這算是敵在暗,她在明嗎? 窗前的彭安退了退,進(jìn)去衛(wèi)生間,把后背弄濕了大半,接著對著鏡子喘了兩口氣,再捂捂胸口的傷。 疼痛讓他的臉色迅速變白。病美男的神態(tài)出來了。 他梳梳頭發(fā),戴上眼鏡,出去了。 陸姩上到三樓,突然聽見有微弱的求助聲傳來,伴隨大喘氣。 像是那只弱雞。 陸姩的腳轉(zhuǎn)了個方向,往樓上去了。 上面是天臺,少人出入。她看到了半坐在樓梯平臺的男人,臉色慘敗。 彭安發(fā)出一聲央求:“鄰居……幫幫我啊?!?/br> “你怎么了?”她停在樓梯邊的腳步?jīng)]有向前半步。 “我上去曬被子,到這里崴了一下,不行了,走不動?!彼孀⌒乜?,大抽氣地說,“而且,我傷口裂開了,痛……” 她沒有回答。 窗外日光燦爛,她細(xì)長的影子投在梯級上,扭曲而猙獰。 彭安的深沉藏在鏡片下。 兩人靜默了有十幾秒。 他抬眼,委屈地說:“鄰居,我再也不聽音樂了,你來攙扶一下吧。” “生病了,還跑上跑下的?” “我想,樓梯也不高。走幾步鍛煉也是好的?!彼滞春魞陕?,接著說,“但……身子弱沒辦法?!?/br> 她每回見到這張臉,就有謀殺的念頭:“哪兒崴了?” “腳?!迸戆矅@息:“我被公司的壞人刺了一刀,醫(yī)生說元氣大損,要休養(yǎng)好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