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死對頭竹馬 第35節(jié)
紅羅帳被他放下來,黎凝不安地揪住被衾,把臉都蓋住。 裴濯在她身側(cè)躺下,黎凝能清晰地聽到他的呼吸聲,近在咫尺。 黎凝不知道裴濯會不會對她做像小冊子上面那樣男子對女子做的事,一邊不安地等待,一邊又暗暗祈禱裴濯快點睡著。 “黎凝……”黑暗中,裴濯低啞的聲音響起,他換了對她的稱呼。 黎凝緊抿嘴,想讓裴濯以為自己已經(jīng)睡著了。 但裴濯清楚她還沒睡,她雜亂的呼吸出賣她此刻緊張的心情。 “你可知,成親的最后一個步驟是什么?” “是什么?”黎凝凡事都追求完美,在成親這件事上也一樣,容不得不完整,以至于忘了自己要假裝已經(jīng)睡著的事,把擋住臉的被衾往下拉,沒忍住問出來。 裴濯不語,他撐起身,黎凝能感覺到他在看著自己,好半晌,裴濯才又開口。 “是行房事?!彼卑椎?。 他的話猶如一聲驚雷在耳邊炸開,黎凝感覺自己的臉又燒了起來。 早知是這個,她就不問了。 她試圖掙扎:“但、但我們現(xiàn)在還不太熟悉彼此,不適合做那等親密事,應(yīng)當(dāng)?shù)仍?、再熟識一些……” 裴濯問:“需要多久?” 知道這事還有商量的余地,黎凝不由地松了口氣,開始仔細(xì)盤算。 他們認(rèn)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年,十年都不夠他倆熟識的,既然如此,黎凝慎重思慮一番,得出一個期限,她側(cè)頭看去:“再等十年罷?!?/br> 黑暗中,換來的是裴濯良久的沉默。 或許是自己都覺得十年久得有些過分,黎凝覺得可以適當(dāng)縮短一些。 她很大方地打了個對折:“那不如五年?” “五年?”裴濯一手撐在她耳側(cè),直接俯身傾覆下來,氣息落在黎凝臉上。 感受到壓迫感,黎凝又把臉藏到被衾下。 裴濯把被衾往下一扯:“你覺得合理?” 黎凝不說話,但想到小畫冊上那些畫面,還有裴濯寬闊的身軀,黑暗中寢衣貼在他身,能讓人感受到那輪廓充滿的力量感,她就越來越心慌。 裴濯緩緩朝她靠近,一手突然摸上黎凝的臉。 黎凝渾身一僵,屏住呼吸,雙眼睜大。 在黑暗中待得久了,黎凝已經(jīng)適應(yīng),能看到裴濯一雙明亮的眼正在打量她。 畏懼讓黎凝的眼泛起一些淚光,某刻,裴濯突然收回手,接著朗聲笑起來,胸腔震動。 兩人此時又靠得極近,避免不了一些碰撞。 黎凝聽見裴濯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郡主既現(xiàn)在不愿,那我們便等你愿意再說?!?/br> “至于害怕成這樣?” 裴濯又恢復(fù)成往日在她面前調(diào)笑的模樣。 作者有話說: 知道寶貝們等不及了,一更就先放出來,晚點二更獻上! 感謝在2023-02-06 23:58:54~2023-02-08 14:19: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櫻桃郵差 10瓶;沐夏u 7瓶;久之 5瓶;小豬 3瓶;43084244 2瓶;陳飛宇他老婆、49420106、丸子呀、陶白、?、糖糖果屋里面的人、pp、leiioe、、五彩斑斕的黑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梅枝◎ 知道不用現(xiàn)在就行房事, 黎凝本該松口氣,但卻被裴濯最后一句話激起怒火。 “誰、誰害怕了!”黎凝惱羞地推他一把,把裴濯從身上推開, 自己卷著被衾轉(zhuǎn)過身,面朝里頭, 只留給裴濯看后腦勺。 “郡主沒有害怕?”裴濯順勢躺回去,兀自在那琢磨, “那郡主方才怎的動都不動,連話都不敢說。” 黎凝氣得一下子坐起, 伸出手氣憤地想指他, 卻尋不到他臉的確切位置, 欲指不指的。 習(xí)武的人比尋常人眼力好,裴濯精準(zhǔn)地抓過她那只手, 放在自己胸膛上,好心提醒:“在這里?!?/br> 黎凝更氣了,想抽回手, 但裴濯勁大, 她抽不回來。 從前他們吵鬧都只是斗嘴而已, 還從來沒有動過手,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嫁給他, 裴濯真是有恃無恐,還敢對她動手。 “你之前明明說過成親之后不會欺負(fù)我的!”黎凝咬牙切齒。 果然, 她就不該聽信他的話! 裴濯無辜道:“郡主可冤枉我了, 我這難道不是在幫你?” 黎凝從他無辜的語氣里聽出來無賴。 只好拿出另外一件事來說:“你方才還摸我臉?!?/br> 裴濯默了默, 好似才想起來這回事, 沒有打算占她便宜, 很好商量:“那我給郡主摸回來?” 黎凝一愣, 這能怎么摸回來? “不……”拒絕的話還沒說全,那只按在裴濯胸膛的手被他扣住手背,往他臉上去。 黎凝抽不回手,又羞又惱,胡亂抓了一把被衾往裴濯臉上糊。 裴濯這才松開她的手,沉悶的笑聲從被衾底下傳來。 黎凝郁悶地重新躺下,不打算再理他。 等裴濯笑夠,他把被衾往黎凝那邊扯了扯,而后安安靜靜,似乎是打算開始正經(jīng)睡覺。 黎凝昨夜本就沒睡好,現(xiàn)在不用再心驚膽戰(zhàn)行房的事兒,沒過多久,睡意從四面八方襲來,黎凝眼皮越來越沉,呼吸漸漸變得綿長。 她睡著了。 一片靜謐中,裴濯睜開眼。 他說他暫且不會對她做什么,她就真的信了,毫無戒備地躺在他身側(cè)。 裴濯轉(zhuǎn)過頭去看她。 她已經(jīng)睡熟,無論現(xiàn)在他對她做什么,黎凝都不會知道。 她下意識的信任,何嘗不是對他的折磨。 裴濯壓下那股燥意,沉沉呼出口氣,重新閉上眼。 翌日,日上三竿黎凝才起床。 她實在困乏,便是睡到這個點也感覺沒睡夠,何況睡前還要被裴濯氣一番。 知她醒了,冬雪和秋風(fēng)立刻進來服侍。 “郡主,您可有感覺哪里不適?”冬雪仔細(xì)盯著黎凝的臉、頸側(cè)、手臂,卻沒有找到什么痕跡。 黎凝懶懶地點點頭,冬雪立刻一驚,湊近去聽。 早晨姑爺離開前特意吩咐她們不要吵醒郡主,讓她多睡一會兒,當(dāng)時冬雪面色平靜,心底驚濤駭浪。 加之郡主睡到此時才醒,別是姑爺折騰得狠了…… 面對冬雪擔(dān)憂的臉,黎凝打了個呵欠,懶懶道:“我好困。” 冬雪疑惑:“除了困之外,您還有沒有其他地方不適?” 黎凝搖頭。 冬雪更疑惑了。 不過眼下還有其他要緊事要做,便是要給公婆敬茶,黎凝問了下什么時辰,得知不早了,眼皮一跳,怪到裴濯頭上。 她趕緊換下寢衣,讓人給她梳洗。 待到描眉時候,一大早便不見蹤影的裴濯終于回來,黎凝從銅鏡里瞪他一眼。 “父親母親那邊我已同他們解釋過?!迸徨谷换匾暎安槐丶敝^去給他們請安?!?/br> 黎凝依舊沒給他好臉色。 等到妝容完成,黎凝對著銅鏡笑了笑,轉(zhuǎn)過身的同時笑意一收,對裴濯趾高氣昂:“帶我過去?!?/br> 遠懷堂。 裴相與裴夫人坐于上首,黎凝站在二老面前,笑得乖巧,拿起一杯茶盞,先是遞給裴相,同時喊了一聲“父親”。 裴相捋著胡須笑著應(yīng)下,拿給黎凝一個大封紅。 若說面對裴相時更多的是敬重,在給裴夫人敬茶時,黎凝臉上的笑意多了幾分親近,用甜絲絲的聲音喊:“母親。” 裴夫人笑得很開心,一連說了好幾聲“好”。 黎凝再得到一個大封紅。 黎凝來過相府無數(shù)次,原以為還要少不了一番緊張無措,但真的到面對長輩的時候,內(nèi)心比她想像的要平靜許多。 都敬完茶,裴相與裴夫人說了些對他們夫妻倆祝福的話。 裴濯牽起她的手,帶她去下首的座位,黎凝順從地跟著他走。 如此,他們便成為一家人。 一家人齊坐寒暄,之后便是用膳的時辰。 等用完膳,黎凝再跟著裴濯回連玥堂。 等進屋,確定府里其他人看不到,黎凝就甩開裴濯的手,哼了一聲自己走。 裴濯跟上去。 到里間,黎凝徑自躺在榻上翻閱話本,看都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