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云靄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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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馬車在落鑰前回了宮。 王公公先下車,沒一會兒就領著幾個人,抬著輦匆匆折返。 守衛(wèi)心中疑惑,太子前幾日出去的時候分明是騎的馬,怎么回來的時候改乘車了,況且自打他在這里當差,就從來沒見太子乘過轎輦。 今夜這是怎么了? 車簾一掀,nongnong的酒意撲面而來。 衛(wèi)朔已經(jīng)醒了,可似乎還有些醉,聲音嘶啞問道:“回宮了么?” “已經(jīng)到了神華門?!蓖豕s忙攙扶著他下車:“秋夜更深露重的,殿下今兒中午喝得有些多,這會千萬別吹了風?!?/br> 血盟衛(wèi)那幫如狼似虎的,一見著太子親臨,恨不得把酒窖里的酒全給喝光了的架勢。 偏偏衛(wèi)朔高興,也縱著他們。 結(jié)果就從中午醉到了現(xiàn)在。 此時已入了東宮正門,抬眼就能看見寢殿內(nèi)闌珊的燈火,衛(wèi)朔瞇著眼,只見一道窈窕身影映在窗戶紙上,夜風掠過臉頰時有些溫柔,他忽然覺得很像女子的手指在撫摸。 半醉半醒,半明半昧。 他看著那身影,想到有人不管多晚都會等著他回來,再看這深宮時,竟也生出些許溫馨。 “你說,本宮從前對她,是否苛刻了些?!毙l(wèi)朔輕飄飄一句,像是在對王公公說,卻也沒有真的指望他能回應,幽幽嘆了口氣,“……恨的哪里是她,其實是我自己……” 王公公凝神屏息,大氣都不敢喘。 聽著衛(wèi)朔站在門邊自言自語道:“……我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齊國公世子了,血盟衛(wèi)我能守得住,其他也一樣能守?。 ?/br> 說罷,推門而入。 * 玉漱宮里,檐雨與蕭貴妃同處一室許久,看著天色一點點暗下去。 也不知衛(wèi)朔回來了沒有。 她心中記掛著小萱的安危,但也并不是那么擔心,這件事情多半是陛下和貴妃的意思,太子也許并不知情,畢竟在此之前有五年的時間,如果他想,什么樣的女人不能有。 如果他想…… 檐雨只要回想起那一晚,都覺得背后guntang,那股黏膩帶著腥膻的味道好像永遠揮散不去。 她嫌惡地皺眉,但愿小萱別像她這么晦氣。 “想過自己將來嫁什么樣的郎君沒有?”蕭貴妃看著面前快下完的一盤棋,“到了二十歲就可以出宮去,你可曾想過以后?” 別的宮女二十歲后或許可以得到自由。 但是她不行。 她已經(jīng)頂了公主的身份留在這里,要么在宮中老死,要么就順了武德帝的意思挑一處和親。 檐雨搖了搖頭:“奴婢沒有心儀郎君,也不想嫁人?!?/br> “本宮如你這般大的時候,已經(jīng)誕下豫王。只可惜,郡主看上我夫君,把我從妻變成妾?!笔捹F妃微微一笑,“如今她雖不在了,嫡庶與君臣這道枷鎖,卻永遠套在我身上?!?/br> “太子跟皇后一樣,想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得不到的,哪怕去搶也再所不惜?!?/br> 檐雨定定地看著她:“倘若搶不走呢?” 貴妃身邊伺候著的婢女入內(nèi),輕聲通傳:“娘娘,東宮的王公公來了,說奉太子之命要將檐雨姑娘帶回去。” 蕭貴妃收了棋子,朝她一笑:“你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