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噩夢
“夫君!” 清晨,溫瑜忽地驚醒,胸腔內的心臟仍因著噩夢之故猛烈竄動,望向身側,卻發(fā)覺床上只她一人。 溫瑜匆忙地套了一件外衫,正欲出門去尋程淮之際,他恰好推門而入,溫瑜心頭的慌亂這才散了些許,未待程淮開口,她小跑上前緊緊摟住他的腰,依戀地把臉貼在了他的胸口。 “怎么了,卿卿?”感受到自己妻子的身體竟在微微發(fā)顫,程淮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后背以作安撫,聲音溫潤如水,“是做噩夢了嗎?” “嗯,我夢見……”溫瑜重重地點了點頭,“夢見你此次一走,便徹底離我而去,余生都與我不復相見。夫君,我很害怕……” “卿卿怎的平白無故做了這么一個夢?”程淮淺笑著抬起溫瑜的臉,目光溫和卻又不失力量,讓溫瑜不安的心跳漸漸平復了下來,“只是個夢罷了,我還沒與你白頭偕老呢,怎會棄你而去。” “我也想與夫君廝守終生。”溫瑜眉眼彎了彎,但轉而她面上又浮起憂色,“只是夫君,此次進京趕考,山高水遠,長途漫漫,我……我擔心你……你……” 不去趕考,行不行?這個問題徘徊在溫瑜心中,卻未被她問出口,她夫君寒窗苦讀二十多載就是為了考取功名,去年風寒病重留在此鎮(zhèn),已是耽擱了一年,如今又怎能因她的一個噩夢就輕言放棄? “卿卿,我知你對我心意,此次進京趕考你我將有數月不見,你擔憂我自是應當,可你又怎知我不會擔心你?”程淮輕嘆一口氣,溫柔地用指腹摩挲著溫瑜的臉頰,“留你一個弱女子在家里無人保護,我還怕你會被人欺負了去?!?/br> 溫瑜的臉被他摩挲得有些發(fā)熱:“夫君,你不用擔心我,這鎮(zhèn)上的人都是淳樸良善之人,也大都與我熟識,不會有什么人欺負我,可你……” “卿卿別怕,我平日注重鍛煉,過去閑暇時也有習過武,就算真碰到什么歹徒,也有擊退他們的能力。我并非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男人,卿卿又不是不知?!?/br> 程淮眉毛上挑,眼中閃過笑意,直讓溫瑜羞紅了臉將自己的臉又埋到了他的懷中。 成婚這么久,她自是可以聽懂他的話外音。 與程淮初識之際他正病重,后來相處時他又溫柔有度,她理所應當地便認為他就是那種文弱書生。 相戀后他們克己守禮,最近的距離也不過是蜻蜓點水的親吻,直到成婚后他們坦誠相待,她才發(fā)覺自己夫君一身寬松衣衫下藏匿著的竟是那么一具線條分明、力量勃發(fā)的身體,那腿間之物更是…… 分明是那樣一個性格溫柔的男人,怎的卻長了一根那么粗長的巨棍,不僅弄得她死去活來不說,還總是持久得驚人,他對床事的欲求又極其旺盛,幾乎都讓她承受不住。 “嗯?成婚這么久了還害羞?”沒等到溫瑜的回答,程淮輕笑出聲,實際上因他知她性格保守身嬌體弱,平日里的性事中他已多有收斂克制,“總之,卿卿不用擔心我,不若這樣,啟程后,每隔七日我便寄來家書一封告知你我一切安好,這樣你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