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痣(重生)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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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就老七那悶葫蘆,幾時才能和云貞解釋清楚。 她都著急。 這事一時半會兒,商量不完,云貞去乘月閣,秦淑慧見陸蔻無大礙,也去永德堂。 一路上,聽錦瑟把堂內(nèi)的事一一講來,秦淑慧忍不住流了兩滴淚:“分了好啊,盼這日盼太久了?!?/br> 她擦掉淚,道:“咱問心無愧,只盼二房日后越來越好,各有前程?!?/br> 五夫人杜氏更直爽些。 她與陸五爺回到他們屋子,對著空氣揮揮拳頭:“忍了這么久,這口氣出得,真舒暢!” 陸崎:“那是,我方才堂上說的,可有沒有道理?” 杜氏白他一眼,嘁,要不是七弟提,陸崎一個屁都不敢放。 也還得是七弟,這事才終于定下來,叫眾人服氣。 ... 且說云貞去了乘月閣。 柳煥從房中避出來,云貞垂首等他離開,進了房,聞到一股藥味。 陸蔻醒了。 她面色蒼白,額上纏著白布,云貞見坐到她身邊,十分心疼:“對不起,蔻jiejie?!?/br> 如果不是她顧此失彼,如果她能早點點醒陸蔻,今日,陸蔻或許就不必遭這種罪。 一路上,她每每想起自己不愿與陸蔻生分,選擇緘默,就越發(fā)后悔。 終歸是自己自私了。 所幸府醫(yī)說,陸蔻靜養(yǎng)幾日就好,不然,她恐怕以死謝罪都不能夠的。 陸蔻握著她的手,她知道來龍去脈,嘆息:“你是點到為止,又有什么錯?只怕你提醒了,我也不會往心里去?!?/br> 譬如紅豆那事,云貞若沒有直接叫她看到紅豆的野心,她也很難下決定,趕走紅豆。 她淚光漣漣。 云貞用手帕給她擦眼淚,擦著擦著,她自己也哭了。 她二人,無同族的姐妹緣,卻能相識相知,也是緣分。 云貞陪了陸蔻一會兒,陸蔻累了,云貞給她打扇,等她睡了,才準(zhǔn)備回去。 侯府分家的事,她暫且沒告訴陸蔻,等她養(yǎng)好了,也就知道了。 云貞邁出侯府前,又看了眼門口的石獅。 它面目威嚴(yán),卻不可怖了。 她慢慢挪回目光。 陸崇滌蕩了阻礙,那她,要怎么辦? 第五十六章 ◎只不過,他是有意中人了?!?/br> 夜里, 云貞將今日侯府的事,講給馮氏聽。 喜春學(xué)著戲臺班子, 在一旁演, 惟妙惟肖的,逗得云貞和馮氏笑得不停。 只是,幾乎每個人都演到了,唯沒演陸崇。 馮氏:“春, 七爺呢, 怎么沒演出來?” 喜春用袖子扇風(fēng), 說:“七爺一開口, 大家都沒說話, 我演不來。” 云貞吃吃地笑。 馮氏說:“也沒想到,云寶珠就這樣被送去莊子, 不知道她是犯了什么事?!?/br> 云貞想到陸崇那性子,篤定:“定是犯了大事, 叫七爺實在難以忍受?!?/br> 畢竟陸崇已甚少插手二房的事。 想想云寶珠那張嘴, 倒是不冤枉。 馮氏說:“侯府這么大的家, 分起來可太麻煩, 至少得分個把月,也只有七爺提出來, 眾人才服氣。” “索性,甭管侯府什么事,都和咱們沒有關(guān)系了。” 云貞手指摁在桌上,沒有回這最后一句話。 她倒想起馮氏這幾天在忙的事,問:“姆媽, 新店還好么?” 馮記的炒貨用材好, 味道香, 又有侯府照顧,這半年來,生意蒸蒸日上,馮氏拿著銀子,琢磨著再投一個布莊。 按馮氏的話說,做生意,不能把東西都押在一處。 云貞覺得很有道理。 打從馮氏經(jīng)營炒貨鋪子開始,她瘦了些,但精神很好,每日似有使不完的勁,天天盼著第二天的太陽,好叫她多盤幾個銀錢。 找到自己愛做的事,云貞真心為她高興。 只是,布莊不是很妥當(dāng),忙了大半個月,還沒定下。 馮氏說:“這京中,除了羅記脂粉,羅記布莊,還有一家隆全商號,京城的東家,有意打擊旁人進軍布莊?!?/br> 隆全在北方這一片,有不少商號,做的米面布料生意。 云貞:“那可如何是好?” 馮氏喝了口白水,說:“不成,他們越要攔我,我越要試試,這京城貴人的生意,都教他們攬了,我想試試平頭百姓的?!?/br> 總歸賣的貨不大一樣,云貞和馮氏都以為,不成問題。 七月初五。 云貞收到柳府的請?zhí)?,乞巧?jié)這日,柳府設(shè)了荷花宴,云貞認出來,自己這份請?zhí)?,是陸蔻的字跡。 半月不見,陸蔻的傷勢大抵好了。 她也想瞧瞧她在柳府過得怎么樣。 當(dāng)天,云貞挑了套衣裳,帶上喜春,從槐樹巷子走,坐著車行里租來的馬車,待得辰時末,她和喜春到了平懷巷的柳府。 柳府門口有一些個馬車,兩個雙環(huán)髻的丫鬟,在引女客入門,說小聲不斷,顯然與她們都是熟人。 到底頭次來這種書香世家做客,云貞心底發(fā)怯。 她捏捏喜春的手,深吸一口氣,走上前一步,腳步微滯,幾乎想后退。 只是她甫一走近,門口丫鬟眼前一亮,朝里喊:“南枝jiejie,這位恐怕就是你叫我盯著的貞姑娘了吧?” 南枝在門房后躲太陽,聞聲,冒出個腦袋,“欸”了聲:“數(shù)你激靈!” 見著南枝,云貞肩頭一松。 那丫鬟又小聲說:“你叫我留意個最美的,我哪會錯眼?!?/br> 聲音再小,也叫云貞鬧了紅臉,南枝給那丫鬟塞幾枚銅錢,笑著對云貞說:“夫人叫我來這等姑娘,怕姑娘不適應(yīng)呢?!?/br> 真叫陸蔻猜個準(zhǔn)。 南枝說了句:“安心,日后習(xí)慣就好了。” 云貞想的是,日后但凡有宴請,陸蔻都不會落下她,不由心中一暖。 相比侯府的莊重威嚴(yán),柳府碧瓦白墻,到了后園,幾步就是溪澗,多架橋梁,一派江南水鄉(xiāng)之風(fēng)。 聽聞柳家太爺是廣寧人,到了京城為官一輩子,最想念家鄉(xiāng)景色,這亭臺樓閣,風(fēng)格就隨了南方。 穿過一道月洞門,她們到一處掛著“寫意芳菲”的院外,這兒就是柳煥與陸蔻的住所。 路上,南枝簡單和云貞講了柳家的人口。 柳家這般書香門第,家中人口很簡單,柳煥是這一輩唯一的嫡子,還有兩個meimei,家中叔伯住在隔兩個巷口那邊的宅子。 南枝:“簡單吧,夫人剛進門的時候,還有些不習(xí)慣呢?!?/br> 云貞抿唇一笑。 聽到談話聲兒,陸蔻自屋內(nèi)出來:“貞娘,我還有些怕你不來?!?/br> 云貞:“你可別埋汰我,日后我天天來。” 陸蔻:“那敢情好。” 二人說說笑笑的,云貞便借此,仔細看陸蔻額間。 陸蔻說:“好了,早好了?!?/br> 云貞:“當(dāng)真無事?” 那日撞到柱子,陸蔻還暈過去呢。 陸蔻輕輕一笑:“你就和明郞似的,鎮(zhèn)日惦記我這傷口?!?/br> 明郞?云貞不解,陸蔻卻知自己說漏嘴,柳煥字既明,陸蔻喚他明郞,是夫妻間親昵的稱呼。 見陸蔻面色微紅,云貞也反應(yīng)過來,不揪著這事,放下心了,說:“沒事就好?!?/br> 陸家分家的事,陸蔻也知道了,她到底有些感傷,嘆口氣,不愿再說這些,便拉著云貞,去看她種的風(fēng)雨蘭。 南枝說:“沒發(fā)芽呢,夫人日日過來瞧?!?/br> 遭陸蔻斜了一眼。 那花盆旁,擺著一整套的頗黎器皿,是陸蔻做姑娘家時,做顏料用的,如今閑來無事,也可以搗鼓顏料。 云貞彎著眼睛,一直笑著。 今日在柳家見到的陸蔻,較侯府的她,更加活潑鮮明,她跳出嫡長女的圈子,也有自己的小性。 二人說了會兒,前頭荷花宴準(zhǔn)備得差不多,陸蔻牽著云貞的手,二人一同去見其余的婦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