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痣(重生)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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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香玉在乎的點,和陸幽所說的都不一樣。 她擰著陸幽的胳膊:“你的好七弟手伸得這么長,你就不怕二房留下的東西被他搶走?” 陸幽舉手告饒:“我的好姑奶奶,大房的東西夠多了,要我們二房的做什么?” 姜香玉:“多是多,你這一輩大房就有四個兄弟,走了一個,還剩仨呢,七弟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他到底把咱們二房當(dāng)什么???” 陸幽拿巾帕擦臉。 姜香玉受不了他左耳進(jìn)右耳出,又?jǐn)Q了他兩下。 那一夜,姜香玉越想越著火,她要強(qiáng),什么都想掌控在手里,如今陸崇這么做,她氣哭幾次。 陸瑩和陸蓓也得知此事。 陸瑩討厭云寶珠,拍手稱快:“她一個窮鄉(xiāng)僻壤出來的,咱們好吃好喝,供她這么久,還時不時拿話噎我們。我瞧著這回,小叔就做得很好,只恨沒早點出手呢!” 陸蓓拽著繡線,半天沒說話。 陸瑩催促她:“你怎么不說了?” 陸蓓勉力笑了下,無非是物傷其類。 云寶珠被小叔送走,陸瑩叫好,她能理解,可她姨娘什么都沒做錯,姜香玉可以把她送去莊子,陸瑩卻也叫好。 可憐她三個多月不曾見到姨娘,不知莊子那邊待姨娘可還好,云寶珠過去后,會不會對姨娘撒潑。 陸蓓其實并不喜歡陸瑩。 她存心挑起陸瑩對大房的嫌惡,說:“我看,這也不全是好事?!?/br> “小叔權(quán)勢大,說送走一個云寶珠就送,將來,你我夫君,也都在他面前抬不起頭,有什么好得意的呢?” 陸瑩梗了梗。 她歇了那股興奮勁,繡了會兒針,說:“大jiejie能嫁給柳閣老之子,做那書香世家的冢婦,我日后嫁的不會比她差。” 陸蓓瞥她一眼,沒說什么。 陸瑩卻從她這一眼里,看出點別的,丟下針線盒子:“你什么意思,你覺得我不行?” 陸蓓:“我沒有?!?/br> 陸瑩又自我寬慰:“大姐沒有爹,都能嫁的這么好,我可不會差。” 陸蓓本想勸她這種話別亂說,但一來不一定有用,二來,反正出錯的不是她自己,便住了嘴。 只是到如今,陸瑩相看了一戶人家,是沒柳家那么好的,姜香玉也還在挑。 ... 沒兩日,陸蔻回門。 姜香玉的氣還沒消,托人到大房說自己頭風(fēng)發(fā)作,不便過去。 她沒有拘著陸瑩陸蓓,由著小輩過去與陸蔻敘舊。 幾日不見,陸蔻盤起婦人發(fā)髻,穿一身桃紅水波紋對襟,并一條湖綠八幅湘裙,她生得秀美,菩薩心腸,眉宇十分柔和,從馬車上下來后,柳煥立在她身側(cè)。 清俊的男子握著她的手,走到侯府門口。 陸蔻面頰生粉,她把手從他手里掙回來,還睨了他一眼,柳煥摸摸鼻尖,低聲一笑。 不大的動作,叫門內(nèi)的陸瑩陸蓓見到眼里。 當(dāng)真是相配。 二人皆心生艷羨。 吃飯時,男女分席,女席這邊,大家圍著一張梨花木螺鈿圓桌坐,末了,多張凳子。 秦淑慧說:“把那個凳子挪一邊去,大家坐得更寬點。” 這凳子本是給姜香玉準(zhǔn)備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陸瑩本就妒忌陸蔻的親事,之前也被陸蓓刺過,秦淑慧這話,讓她覺得她好像寧愿她母親不來,大家還能舒服點。 她拉著臉,拿著碗,筷子用力戳飯,姿勢很是不雅。 秦淑慧一眼看出侄女的心思,但她謹(jǐn)守大房不管二房事,有時候閉閉眼,也就什么都沒發(fā)生。 飯后,陸蔻和秦淑慧在房中說體己話,問到夫君體貼與否,陸蔻又羞紅了臉。 秦淑慧拍拍她的手,談起柳家妯娌。 “萬幸十多年前,柳家是分房了,沒那么多麻煩事?!鼻厥缁鄹袊@聲。 陸蔻:“二meimei許是有心事呢,不定是針對咱們。” 秦淑慧:“你啊你?!?/br> 陸蔻心軟,雖說出嫁前,與二房也有點齟齬,但到底是生活過這么長時間,她當(dāng)陸瑩陸蓓是meimei,自想著再去看看她們。 順便,她從柳家過來,也帶了禮。 于是,去長春堂與祖母說了會兒話后,陸蔻和南枝和秋果,提著事先備好的簪子荷包,前往二房。 陸瑩和陸蓓在亭子里納涼。 她的東西送出去了,陸瑩陸蓓也是笑著收的。 陸蔻走回去,想起忘了跟陸瑩說點東西,便原路折返。 卻也正好瞧見,陸瑩著秋葉:“東西丟了,不,燒了吧。” 陸蔻愣了愣。 秋葉有點不舍:“姑娘,這東西料子寶石都很好啊……” 陸瑩心底的火,一下竄上來:“我叫你燒了沒聽見?沒爹的人送的,晦氣死了!” 第五十三章 ◎這事要收尾,沒那么簡單。◎ 實則這話一出口, 陸瑩就后悔了。 她小時候,與陸蔻很是要好, 是這幾年, 她越來越知事,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上一輩的恩怨,不波及下一輩, 本就難得。 于是慢慢的, 她心懷芥蒂。 加之陸蔻要待嫁, 甚少參加宴席, 去年給陸蔻過生辰, 竟成她們姐妹最后一場歡喜,也令她們更為生疏。 今日陸蔻回門, 柳煥清俊一表人才,珍她愛她, 陸瑩才會任由妒忌蒙蔽了心。 此時, 她說出這等話, 秋葉和陸蔻都驚訝地看著她。 她抿抿唇角, 從秋葉手里,奪走簪子和香囊, 說:“給我吧。” 可還沒等她動手,陸蓓連忙起來,用手攘攘陸瑩,陸瑩這才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走來的, 不正是陸蔻么? 方才離去時, 陸蔻文靜秀美, 舉止妥當(dāng),如今再走來,她面色發(fā)白,身形竟輕輕顫抖。 顯然,那話是被她聽進(jìn)去了。 這下也輪到陸瑩白了臉。 她站起身:“不是,大jiejie,方才的話,我不是那個意思?!?/br> 南枝是個鞭炮,一點就炸:“不是?我們方才聽得清清楚楚,二姑娘,我家夫人平日怎么對你,大家有目共睹?!?/br> “就連夫人折返回來,也是要送你們柳家的牌子,叫日后你們想找她,方便些。” “你倒好,原來在你眼中,我家夫人竟是……竟是!” 南枝說出不口。 她跟在陸蔻身邊最久,最受陸蔻器重,也處理過許多事情,知道陸瑩怎么看陸蔻的,那種委屈,生生燒著她的喉頭。 說到后面,她哽咽了,抬起袖子擦眼睛。 而這次,陸蔻這般軟性的人,卻沒有哭。 這是失望透頂。 陸蔻重情,自幼一起長大的情分,能換得她一次次心軟,她對紅豆一個婢女尚且如此,對自家姐妹,只會更心軟。 而她三個meimei中,陸芙和陸蓓性子都弱,她作為大姊,都盡量照顧著點。 陸瑩是二房嫡出,性子大一點,陸蔻則是能讓則讓。 相對來說,這三個meimei里,她更偏心陸瑩。 好吃的,好玩的,陸瑩想要,她就著人送過來,自認(rèn)沒半點虧欠于她。 到最后,竟得一個“沒爹的人”的稱呼。 她怎么說她都行,唯獨不能說到父親,那是她心里一塊疤,是大房的遺恨,何況,父親是因公殉職,朝廷才發(fā)下的告示與撫恤。 這才過去多久啊。 而父親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撐起整個侯府??! 她怎么能這么說呢,她怎么能! 陸蔻舔了好幾下嘴唇,走過來幾步的路上,她有多么想質(zhì)問陸瑩,如今對上陸瑩躲閃的目光,終究找不到詞。 是她一廂情愿罷了。 陸瑩又說:“大jiejie,我,我不是那個意思?!?/br> 陸蔻氣息短促:“這聲jiejie,我怕是擔(dān)待不起?!?/br> 陸瑩慌了:“大jiejie!” 陸蓓見事端不對,道:“大jiejie,二jiejie是心情不好,她向來這樣,她沒有壞心思的,就是說的不好聽,大jiejie不要往心里去?!?/br> 陸瑩感謝地看陸蓓,她就是逞一時口舌之快,陸蔻這么軟的性情,能理解的吧? 以前那么多次,她都沒說什么呀。 然而,陸瑩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