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痣(重生)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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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我瞧著我今日好似發(fā)昏了,不然怎么聽阿崇說有中意的姑娘,我去上炷香,驅(qū)驅(qū)邪。” 嬤嬤:“老夫人沒聽錯(cuò),我也聽到了?!?/br> 侯夫人想了想:“那不成,這人我還是想知道是誰?!?/br> 嬤嬤:“其實(shí)我想起一個(gè)事,前幾日,二房那不是又有動靜嗎?聽說鬧得很大,七爺還過去了。” 紙是包不住火的,消息也傳了些到大房這,侯夫人左思右想,叫嬤嬤去打聽來,不過半日,就知道個(gè)全。 侯夫人吃驚:“你說是貞娘?” 嬤嬤:“是了?!?/br> 侯夫人喜歡看美人,對云貞印象很深,這孩子長得極為漂亮,難得是蕙心紈質(zhì),很得老大媳婦的眼,前陣子還找了幾個(gè)人相看…… 想著想著,前頭老七插手云貞相看呢!竟還有這段淵源。 可是,云貞的家世太差了。 侯夫人雖不想老七媳婦是個(gè)難相處的,但也沒想到身份能這么低啊。 而且還是個(gè)孤女,讓她心里發(fā)堵。 陸蔻也喪父,但侯夫人觀念里,就覺得娶妻當(dāng)然要娶父母雙全的,不圖別的,就圖個(gè)吉利順?biāo)臁?/br> 陸崇說不要打攪她,侯夫人也不是那等人,兀自在屋里嘀嘀咕咕。 正逢陸蔻來請安,侯夫人曉得云貞與她交好,便狀若無意,問起這件事:“蔻姐兒,你小叔前幾日,跟我說他有中意之人,這事你知道么?” 陸蔻愣了下,實(shí)話說:“知道的?!?/br> 侯夫人那個(gè)急啊:“要不,你勸勸你小叔,這姑娘的家世,我實(shí)在看不上?!?/br> 陸蔻:“……” 她看了眼在場的嬤嬤丫鬟,各個(gè)都是侯夫人心腹,這才斟酌著說:“祖母,實(shí)則貞meimei也……不樂意?!?/br> 這回輪到侯夫人愣?。骸班??” 她這才記起,陸崇還提過,說云貞不定會答應(yīng),但她只當(dāng)客套話,就陸崇這條件,還有姑娘不愿意? 這姑娘這么大架子,看不上陸崇么? 陸蔻等祖母回過神,才說:“也不是說看不上小叔,而是……” 她笑了笑,“祖母,此之蜜糖,彼之□□,咱們侯府自己住著舒服,旁人卻不一定,也不是人人都愛湊這個(gè)熱鬧?!?/br> 侯夫人喝口茶,壓壓驚。 若是姜老夫人和姜香玉的性子,知道后定要惱了云貞,見一面都嫌她,侯夫人也不可避免的,有些惱意,但更多是驚訝和尷尬。 她挑挑揀揀半天,原是人家不要他們侯府。 陸蔻還說:“貞meimei為了避嫌,今個(gè)兒一大早,就搬出去了。” 侯夫人心里一梗。 一時(shí),她的尷尬轉(zhuǎn)換成內(nèi)疚,因?yàn)榫驮趧倓?,她還猜忌這姑娘是不是做了什么,譬如勾引陸崇。 結(jié)果是她不要,竟是她不要。 侯夫人自己還是個(gè)小姑娘時(shí),乍然得知被侯府看中,那種欣喜若狂,乃至徹夜未眠,誰知道嫁進(jìn)來后,磋磨了許多年。 如今侯府熬過先帝猜忌,是京中最為打眼的存在之一,一個(gè)偏遠(yuǎn)小縣來的姑娘,竟能推了去。 侯夫人矛盾著,一面越發(fā)欣賞云貞心性,一面又埋怨她太過心高氣傲,竟不要侯府。 當(dāng)真是糾結(jié)。 到了夜晚,侯夫人同侯爺講了這事。 兩人老夫老妻了,侯爺明白她緣何難受,說 panpan :“你就別cao心了,老七自小有主見,他中意之人,你還擔(dān)心什么?而且都說低娶高嫁,我當(dāng)年要是在乎身份地位,今日你也不能躺這?!?/br> 侯夫人擰了侯爺一下。 侯爺笑:“要我看,老七主意這么大,咱都管不住,錯(cuò)過這遭,不定什么時(shí)候娶正妻?!?/br> 那瞬間,侯夫人驚得坐了起來:“對啊,何況我想了這幾日,這孩子也不差。” 就不說性情了,光是生得這么美,她叫到跟前看幾眼,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于是,到頭來,侯夫人還是去了趟靈云寺。 這回她不是怕自己撞邪,是虔誠地祈禱陸崇能順利些。 另一頭,明心堂。 陸旭無法阻止云貞搬出去,叫人盯著她搬去哪。 只是之前,外院小廝被換了好幾個(gè),陸旭沒了熟知的小廝,又不想叫別的男人盯云貞,便讓陸蓓喚蓮心去外頭找仆婦。 沒兩日,雨山送來一塊上好的徽墨,笑瞇瞇地說:“大公子,有些事,七爺希望大公子適可而止?!?/br> 陸旭臉色驀地沉下。 等雨山走了,他一拳狠狠砸在墻上。 ... 云貞和馮氏搬到炒貨鋪?zhàn)痈浇幕睒湎铩?/br> 巷子深處有一顆老槐樹,所以叫槐樹巷。 這老槐樹聽說前朝就有了。 當(dāng)年叛軍作亂殺進(jìn)京城,槐樹上還濺過人血,要不是太.祖皇帝高明,斬殺叛軍,這樹上指不定多少冤魂不得安息。 據(jù)說血痕還在,干巴巴幾道。 隔壁王婆子,熱情地拉著云貞、馮氏和喜春,非把血痕指給她們看,說:“到了七月十五,鬼門關(guān)大開,這棵樹還是個(gè)鬼門……” 馮氏不怕鬼,但云貞怕,她忙說:“我們還有事,便先走了?!?/br> 王婆子:“那我下次跟你們講?!?/br> 馮氏回到宅子,有點(diǎn)生氣:“講個(gè)屁,怎么有這回事,先前租之前,我問了隔壁那周氏,沒聽她說啊!定是房東怕租不出來,給了她幾文封口?!?/br> 喜春說:“這房東真壞!” 馮氏還想退掉,再去找新的。 云貞忙說:“不用不用,這里很好,我挺喜歡這兒的?!?/br> 且不說,她們一次租了一年,錢給了房東,房東定不會輕易還給她們,再說馮氏忙,為了這小事到處奔波,她也不忍,再租一個(gè),也可能沒這里好。 馮氏仔細(xì)瞧她的神色:“當(dāng)真?你小時(shí)候最怕聽這些。” 云貞:“我長大了呀?!?/br> 馮氏猶豫地看著她,云貞把她推出房間:“好啦,我來收拾收拾,姆媽去看看店里?” 馮氏走后,云貞和喜春收拾東西。 過了一會兒,她搓搓手臂。 第四十八章 ◎同輩表哥正好出孝?!?/br> 槐樹巷左鄰右舍都住著人, 云貞在院中畫畫,能聽到隔壁周氏打她小兒子的動靜。 她那小兒子年八歲, 人人都說皮, 今天翻王婆子家的墻偷梨吃,明天拿彈弓打同巷的二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唯獨(dú)在看到云貞時(shí),他會突然收斂端正, 也不去弄云貞的院子。 云貞三人住的這宅子, 也不大, 只一進(jìn)院落, 包括柴房在內(nèi), 正好四間房子,每人分得一間。 剛搬出來頭幾個(gè)晚上, 云貞總拉著喜春,或者馮氏, 到她房中睡覺。 喜春知道云貞怕槐樹鬼——他們都這么叫, 小丫頭拍著梆硬胸脯, 道:“我不怕, 我保護(hù)姑娘!” 惹得云貞笑了好幾聲。 時(shí)值盛夏,云貞搬著椅子, 在檐下看書納涼。 她單手靠在椅子上,支著下頜,另一手捧著一卷書。 因著在自家院子,她不像在侯府那么謹(jǐn)慎,大喇喇展示額間一點(diǎn)胭脂痣, 當(dāng)真面若三月桃花嬌媚。 而她上身一件天碧色對襟, 并一條白色軟綢裙子, 這顏色,襯她肌膚瑩瑩如玉,叫這炎炎夏日多幾分清爽。 這套衣服,是搬出來后,馮氏請繡房繡娘做的。量身段那日,繡娘眼里都是驚艷,把云貞鬧了個(gè)大紅臉。 如今,她不需刻意穿得松松垮垮,這兩件衣裳,便勾出她腰是腰,臀是臀,線條曼妙,甚是好看。 喜春方從外頭進(jìn)門,見到這樣的云貞,都愣了愣。 要說去年,她們北上時(shí),姑娘未遮胭脂痣,她也看了好多日,然則此時(shí)再看,竟比當(dāng)時(shí)還要驚心動魄。 一年時(shí)間,姑娘長成大姑娘了。 喜春兀自感慨,云貞卻不知道她杵在門口做什么,抬頭問:“喜春,怎么了?” 喜春回過神,笑起來:“姑娘,您前幾日不是嘮叨著想養(yǎng)貓嗎?巷尾劉二姐家,小貓能養(yǎng)了,喊咱們?nèi)プ揭恢涣??!?/br> 那劉二姐家做餅食生意,最怕老鼠,養(yǎng)了一只貓,是個(gè)獵鼠能手,據(jù)說有一次借出去,一夜抓了七只老鼠。 它是槐樹巷名副其實(shí)的貓將軍。 前兩個(gè)月,貓將軍下了一窩崽,到這個(gè)月正好能出兵了。 云貞一直打聽貓將軍的動靜,喜春來報(bào)信,她立刻帶著一串魚干,一封聘書,并十文錢,去劉二姐家。 劉二姐今年十五,大云貞三個(gè)月。 她臉色微紅,說:“我最早通知你家喜春,讓你來挑的,這么多只貓,你瞧著那只喜歡,隨便撿。” 云貞道了聲謝,先把魚干供給貓將軍,洗過手,才仔細(xì)看起茅草窩里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