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臨天下[基建]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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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心中一陣激動,昨日皇帝沒有在意她是女子之身,依然賜她文博士一職,還以為只是叫她做些筆墨潤色或者吟詩作賦之類的閑事。 沒想到,今日就有重要的事交給她! 蕭青冥道:“第一件事,朕要你組織人手,重新修訂本朝的字典,朕需要一本簡化的字典,不要引經(jīng)據(jù)典,目錄索引一定要做好,方便作為工具書查閱?!?/br> 林若有些驚訝,這可是件大事,若是編纂的好,上面會永遠(yuǎn)留下她林若的大名,但這么大的事,她一個人做不來。 “多謝陛下栽培,可是臣手下無可用之人?!?/br> 蕭青冥頷首道:“不用擔(dān)心?!?/br> “第二件事,朕會派人從這些還俗和尚中挑選出人品和學(xué)識堪用的,將來做掃盲的教習(xí)師父,但他們都是佛寺出身,不能立刻上崗,朕需要你對這些人進(jìn)行一段時間的初步培訓(xùn)教育?!?/br> “你可以在皇家技術(shù)學(xué)院,還有這些人中尋找可用的幫手。” “觀察他們的能力和思想,把能用之人篩選出來。若是將來有人膽敢在軍隊中傳播佛家言論,朕絕不輕饒?!?/br> 沒想到三張新卡牌中,林若成了第一個大用之人。 一旁的花漸遇都忍不住投來羨慕的眼神,他一身才能還沒有用武之地呢,反而叫一位女子搶了先機。 注意到花漸遇渴望的眼神,蕭青冥心中暗笑,自己一定是世上最成功的資本家了,打工仔如此積極主動,生怕沒活干。 他隨手從一疊計劃書中,抽出關(guān)于造紙廠和印刷廠的那份,朝花漸遇道:“這個,交給你來籌備,人手和資金還有技術(shù)都不用擔(dān)心?!?/br> 至于沉迷“古籍”的狂生方遠(yuǎn)航,先送他去跟水泥、礦場和窯廠打交道吧,蕭青冥摸著下巴,露出滿意的微笑。 ※※※ 日子一天天過去,隨著京州如火如荼的清丈田畝進(jìn)入收尾階段,皇帝下令整治皇覺寺等一眾佛寺的命令,飛快傳播出去。 自從將錢云生等反對派送去刑部,又打垮了太后為首的一宗宗室的野心,軍隊歸心,大權(quán)在握,整個京州,從上到下,徹底被皇帝牢牢握在手中。 天子之令,暢通無阻。 就連京城國子監(jiān)那群監(jiān)生,也被皇家技術(shù)學(xué)院壓得抬不起頭來,只憋著一口氣等待明年的春闈會試。 大量的京州百姓從倒臺的寺廟手里分到了土地,加上京州降低稅收的政令,許多給大地主士紳投獻(xiàn)土地的佃農(nóng),紛紛效法涇河鎮(zhèn)吳家村村民,拿著田契吆喝著要回自家投獻(xiàn)的田。 一時間,京州鄉(xiāng)鎮(zhèn)里各大地主,手里掌握的土地銳減,還因被查出隱田而追繳一大筆稅和罰款,日子可謂苦不堪言。 京州打壓寺廟和地主給百姓分田的事,這么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到了周邊其他州府。 傳聞實在太多了,有人說在京州可以分田,有人說有讀書人到農(nóng)村幫忙修各種新奇的農(nóng)田水利設(shè)施,還有人說京城在大量招工,皇帝要大興土木…… 寧州,淮州,蜀州,荊州,與京州交界的部分鄉(xiāng)縣,一下引起了轟動。 不少被吞并的土地的農(nóng)人,突然看到了一條新的出路,還有戰(zhàn)亂中逃亡的難民和流民,也把關(guān)注的目光投向京州。 周邊數(shù)不清的底層百姓,開始拖家?guī)Э?,千里迢迢投奔京州,希望天子治下,能讓他們吃上一口飽飯?/br> 起初,其他州府的官僚和地主士紳們,只是冷眼旁觀,戰(zhàn)亂年代流民災(zāi)民多不勝數(shù),時不時還要開倉賑災(zāi),京州能分走他們的負(fù)擔(dān),完全樂見其成。 清田又如何,皇帝就算下令叫他們清田,也需要敷衍了事,難道皇帝還能帶著軍隊親自過來不成? 然而時間久了,他們發(fā)現(xiàn)京州如同一個黑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百姓統(tǒng)統(tǒng)吞下,只見進(jìn)去,沒見出來。 甚至連大戶人家的佃農(nóng)都開始往京州跑的時候,這些州府終于開始慌了。 ※※※ 京城,皇宮,文華殿。 蕭青冥正跟一眾近臣商議接下來各大項目上馬的事,書盛悄然進(jìn)殿,將一份新鮮的奏報呈上來。 “陛下,京城府尹上書,說近日有大量流民在京城外匯集,數(shù)量越來越多,已經(jīng)有兩三萬之眾,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來近十萬流民了!” 眾臣一聽,頓時面色凝重,這么多流民,一個處置不好,輕則造成京城治安失控,重則釀成暴力沖突甚至起義,不可不防??! 蕭青冥心中一動,還沒等他開口,熟悉的系統(tǒng)提示音響起: 【特殊事件開啟:請在兩個月內(nèi)妥善流民,成功有豐富系統(tǒng)獎勵,失敗則扣除大量秩序度和幸福度。】 蕭青冥沉默片刻,掃過眾人嚴(yán)肅的臉色,反而輕笑起來:“你們忘記現(xiàn)在是什么季節(jié)了嗎?” 眾人一愣,見皇帝望向窗外,淡淡道:“是豐收的時節(jié)了啊?!?/br> 作者有話說: 蕭:排好隊,不要擠,打(壓)工(榨)人人有份! 第60章 京州大豐收 八月金秋, 庭院移植的桂樹綴著點點淺金色的桂花。 再過不久就是秋收之時,今年皇莊春種種下的都是抽獎獲得的高產(chǎn)作物種子,配合系統(tǒng)獎勵的【休養(yǎng)生息】增益狀態(tài), 京州畝產(chǎn)增產(chǎn)30%,還有秩序度和幸福度雙雙跨越30%得到的稅收加成。 自蕭青冥穿回來半年后, 終于要迎來第一場盛大的錢糧雙豐收。 文華殿外庭院的桂樹下,隱隱跪著一個人影。 “陛下?!睍⒍酥⒂兴崦窚耐斜P,來到蕭青冥近前, 躬身低頭道,“懷王殿下一直在外面跪著,已經(jīng)連續(xù)過來求見三日了, 這外面日頭毒辣, 只怕要中暑氣……” 蕭青冥接過湯碗的手微微一頓,擱在一邊, 眉頭蹙起來:“不是讓他回去嗎?” 在崇圣殿發(fā)生的事, 除了瑾親王在場,其他臣子都不在,只是聽聞發(fā)生了大事, 陳太后詭異失去理智, 當(dāng)眾承認(rèn)自己幾次三番設(shè)計陷害皇帝性命。 消息傳出去,朝臣們大為震驚, 皇宮中四處謠傳太后是得了失心瘋。 幸而陛下仁慈,念在嫡母的“情分”上, 沒有以謀逆大罪公開處死, 也沒有株連知情不報的懷王, 只是以此為契機, 剝奪了包括懷王在內(nèi), 所有宗室的實封待遇。 聽說當(dāng)天晚上,就有失去了封地的宗室回去大哭了一場,也不知在哭太后,還是哭自己后半輩子失去的財富。 瑾親王打開窗戶向外看去,懷王低垂著腦袋,跪在庭院里的石板地面上,堅硬的石板被酷熱的太陽曬得發(fā)燙,他蜷縮著的影子蔫噠噠鋪在上面。 聽見動靜,懷王瞬間抬起頭,看見是瑾親王時又有些失望地垂下耳朵。 瑾親王嘆了口氣,在皇家,兄弟因皇位而反目成仇的例子屢見不鮮,但凡涉及皇權(quán),皇帝多半對此忌諱且猜疑。 他年輕時連喪兩子,實在不忍心見蕭青冥孤家寡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勸道: “陛下,懷王固然有錯,但他對陛下拳拳兄弟之心,當(dāng)無作偽,否則也不會不顧性命,替陛下?lián)跸履且患恕!?/br> “他夾在生母與兄長之間,也是忠孝兩難,陛下若愿意冰釋前嫌,想必懷王會更加感念陛下之恩?!?/br> 蕭青冥抬眸:“皇叔的意思朕都明白,朕并非真的猜忌懷王,只是,朕不能容忍的,是懷王對朕絲毫不信任。” 聽到這話,喻行舟從各種籌備的計劃書中抬起頭,深邃的瞳仁定定望著蕭青冥。 蕭青冥似有所感,微微側(cè)過臉,余光與之淺淺交匯一瞬,繼續(xù)道:“懷王跟隨朕那么多年,即便過去五年里,朕意識有些渾噩,可是事到如今,過去這么久了,他依然不肯對朕開誠布公?!?/br> “難道他真的認(rèn)為,朕會下令置陳氏于死地?也未免太不了解朕了。他有兩難的心事,為何不告訴朕,他有兄弟之心,朕莫非便是冷情冷性?” 蕭青冥口中雖說懷王,余光卻一直若有若無落在喻行舟臉上。 視線短短交觸又錯開。 喻行舟手里的冊子也沒心思看了,思緒不知飄到什么地方,垂眸研究了一下硯臺上雕刻的花紋,又不由自主追著蕭青冥看去。 青年帝王卻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背對了他,看不到面上神色。 瑾親王不知哪根軟心腸再次被蕭青冥觸動,禁不住握住他的手,安撫似的輕輕拍拍他的手背,十分憐惜地道:“皇叔明白,陛下是個好孩子,也是仁厚之君?!?/br> 蕭青冥失笑:“皇叔,朕已經(jīng)快二十三歲了?!?/br> 他既不仁慈,更不厚道,只是作為皇帝需要懷柔手段籠絡(luò)人心罷了。 也不知道瑾皇叔怎么偏偏看他,像個爹不疼娘不愛,被后母欺負(fù),被兄弟欺瞞,被宗親敵視,被朝臣逼迫的無助小可憐。 嗯……好像還真是那么回事。 但那又如何? 被欺辱,就要更狠的反擊回去,一舉將敵人打垮,被敵視,就要叫敢與他作對之人痛哭流涕,跪在他腳邊哀求寬恕。 蕭青冥緩緩走到窗前,庭院遠(yuǎn)處的桂花樹下,懷王蕭青宇被太陽曬得眼前發(fā)昏,口干舌燥,嘴唇起了一大片干枯的皮,對書盛送去的解暑湯只是搖了搖頭,不發(fā)一言。 見到兄長的身影,懷王眼前一亮,勉強打起精神,跪得更直了些,可憐巴巴地望著對方,膝蓋忍不住往前挪了一點距離。 蕭青冥注視他半晌,無聲一嘆:“讓他進(jìn)來吧?!?/br> 懷王小心翼翼踏入文華殿時,膝蓋還在酸澀作痛,他強忍著再次跪下行禮:“臣弟給皇兄問安?!?/br> 他伏跪在地,深深將額頭碰觸大理石地面:“臣弟知錯,險些害了皇兄,皇兄如何責(zé)罰,臣弟都愿意,只求皇兄不要舍棄我……” “起來吧。你的膝蓋不要了嗎?”蕭青冥皺眉按了按額角,“你跪在外面求見朕,就是為了要請罰?” 懷王點點頭,又搖搖頭:“臣弟自知與母親一樣罪孽深重,不敢奢求皇兄原諒,只希望皇兄能給臣弟一個贖罪的機會,臣弟的心里也好過些……” “不怕皇兄笑話,過去臣弟心里日日寢食難安,現(xiàn)在反而平靜多了。” 久久沒有等到蕭青冥說話,懷王略略抬頭,謹(jǐn)小慎微地瞄了兄長一眼,像個忐忑不安的囚徒,隨時等待頭頂?shù)拈l刀落下。 蕭青冥俯視著他,冷淡道:“懷王,你實在讓朕很失望。朕對你如此信任,而你卻一直瞞著朕這么重要的事?!?/br> 懷王像是被狠刺了一下,整個人一抖,恨不得把自己縮起來,呼吸都變得絕望:“皇兄,臣弟不是……我真的沒有辦法……” 故意晾了一下對方,蕭青冥板著臉孔,道:“你既然有悔改之心,朕看在兄弟一場的情分上,也不是不能給你一個機會。” 懷王滿肚子委屈一下子卡了殼,跌落谷底的心情瞬間竄起來,眨眨眼,不敢置信地抬頭,雙眼亮晶晶地望著對方:“真的嗎皇兄?臣弟什么都愿意做!” 蕭青冥心中輕哼,任何一個年富力強的打工仔,他怎么會輕易給人放長假? 他想了想道:“如今京城外匯聚了大量流民的事,你可知道?” 懷王一愣:“臣弟有所耳聞,皇兄是想讓臣弟去驅(qū)散他們嗎?” 蕭青冥突然有些憐愛陳氏,但凡懷王不是這么傻白甜,她也不至于cao碎了心最后竹籃打水。 “不,朕要你去安置這些流民,接納他們,組織秩序,供應(yīng)水和食物,讓他們不要亂跑,也不要引起京城的sao亂。能做到嗎?你要是做的不好,朕可是要問罪的?!?/br> 懷王恍然大悟,他的皇兄定然是要借此豎立仁厚明君的形象,他一拍胸膛:“臣弟明白了!” ※※※ 八月十五的秋收季,整個京州都忙碌起來。 金黃的麥浪在田壟間起伏,涇河皇莊的莊農(nóng)們圍在幾株高大的麥稈前,手指稍微搓弄一下,一顆顆飽滿的麥子便落在掌心。 一個莊農(nóng)瞪大了眼睛:“俺的娘誒,俺長這么大,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大顆的麥子,而且穗還這么多!” 另一人笑得見牙不見眼:“當(dāng)初是誰說只要弄些糞肥就行了,弄那些花里胡哨的玩意沒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