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熱戀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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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挺適合她的。 想到昨天尤枝小心翼翼地藏匿著自己心思的模樣, 謝承禮在心底嘆了口氣。 既然是補過生日,再補一個生日禮物也沒什么。 不過一條手鏈而已。 謝承禮和公司負責(zé)人說了后,后者沒過多久便將手鏈包了起來。 謝承禮隨手拿著首飾盒坐上車,靠著后座閉目養(yǎng)神, 心中卻在想著尤枝收到手鏈后的表現(xiàn)。 似乎每一次特殊的日子,自己送她些什么, 她總會很高興。 雖然她很少穿戴那些珠寶首飾,僅有的幾次, 還是和他一塊聚會時戴了他送的項鏈, 也都是低調(diào)的款式。 這一次估計也不例外。 謝承禮扯了扯唇, 也是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聲。 謝承禮順手拿出來,看清楚消息時,他的唇瞬間抿了起來, 瞇著眼睛打量著上面的字。 【我們分手吧?!?/br> 謝承禮皺了皺眉,首先看了一眼上面的id, 確認是尤枝的名字和頭像后, 目光幽沉下來。 他腦中冒出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是, 為什么突然提分手? 隨后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 說“分手”并不合適。 分手是情侶之間的事情,他和尤枝的關(guān)系, 用情侶概括并不準(zhǔn)確。 可是即便這樣,她發(fā)這樣的消息也太過奇怪。 謝承禮的手指忍不住輕點了兩下手中的珠寶盒,大腦飛快地思索著昨天發(fā)生的所有事。 從上午游樂園門口見面,玩遍了所有她想玩的項目,到下午去逛超市,買了她想買的東西,共進晚餐,一同休息…… 一切都很正常。 甚至他能看出來,比起平時,昨天的她要開心的多。 他也很清楚原因——他與她,第一次像真正的情侶那樣,相處了一天。 這么想著,謝承禮徑自撥通了尤枝的號碼,卻在聽見聽筒提示“撥打的號碼已關(guān)機”時,眉心緊皺。 沉思片刻,謝承禮說:“張叔,去月灣小區(qū)。” 月灣是尤枝住的地方。 張叔應(yīng)了一聲,在前方的分叉口拐了彎。 謝承禮卻驀地想到了什么,眸光微微凝聚,神情沉靜。 如果說昨天有一件事可能讓尤枝不高興的話,那么只有…… 她問他,如果遇見了一個與她相近的女人,會不會和那個人在一起。 他回答:會。 因為這句話? 可這的確是一年前的他的真實想法,他沒有必要撒謊。 還是說……謝承禮的神情一頓,昨天二人情侶似的相處,讓尤枝覺得二人完全可以以情侶的關(guān)系走下去,繼而提“分手”做試探? 可很快謝承禮又否認了這個猜測。 她不是這樣的人。 下瞬,謝承禮想到他曾經(jīng)說過的:二人可以各自后退一步,永遠以朋友的身份來往。 尤枝是同意了他的話了嗎? 所以提出情侶間才用的“分手”,來結(jié)束親密的rou.體關(guān)系,只維持朋友關(guān)系? 謝承禮從沒想過她會選擇斷了與他的所有關(guān)系,大概潛意識知道她不會舍得。 可是……謝承禮緊抿著唇。 那句話明明是他提出來的,為什么……第一次出現(xiàn)迷茫與煩躁這樣復(fù)雜的情緒。 謝承禮拿過手機,一字一字地回復(fù): 【如果是各自后退一步的那種分手】 【好?!?/br> 發(fā)完,謝承禮看著手機屏幕,這一次對方許久沒來消息。 謝承禮抿緊了唇,將手機連同手鏈一同扔到一旁,冷淡道:“張叔,回格泰。” 張叔不明所以,但還是應(yīng)了一聲,重新掉頭駛向格泰公寓。 二十分鐘后,車停在公寓樓下,不遠處的垃圾清運車旁,幾個穿著工作服的人員正在收拾垃圾。 謝承禮瞇了瞇眼,看向掉落在垃圾堆邊緣的熟悉的透明包裝袋,里面放著兩件廉價的情侶衫。 與此同時,一架飛機在云端之上呼嘯飛過,云朵四散…… * 錦市飛海城需要兩個多小時,尤枝百無聊賴之下隨手拿了本雜志翻看。 雜志的某一頁是一篇游記散文,其中引用了一句話: ——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中。 尤枝定定看著這句話,良久再沒有繼續(xù)看下去的心思,將雜志合上,靠著座椅閉眼休息。 她走了,對謝承禮而言,大概也像是水消失在水中吧。 尤枝安靜地想。 晚上七點多,飛機正式落地。 尤枝找到自己的行李后便徑自去了一樓出口,還沒走出去便看見了正揮著手機大笑的姜念,仍舊一頭利落的短發(fā),干凈爽朗。 尤枝匆忙快跑了幾步,重逢的喜悅很快沖淡了飛機上那些不悅的情緒。 “枝枝,怎么給你打電話打不通?生怕錯過你出來,我剛剛還準(zhǔn)備去二樓出口找你呢!”姜念說著接過她的行李箱。 尤枝這時才想起來自己的手還開著飛行模式,她忙拿出來,無奈地笑:“開了飛行模式?!?/br> 說完將飛行模式取消。 取消的瞬間,幾條微信消息和未接來電涌了進來。 尤枝和姜念坐上出租車后才有時間查看消息。 有林倩和幾個比較不錯的同事問她到?jīng)]到海城,還有攝像高奇說他也申請了外派,是明天的飛機,約定與她海城見,倒是再合作。 尤枝笑了笑,挨個回復(fù)后,目光定在了謝承禮發(fā)來的消息上,笑容漸漸凝結(jié)。 【如果是各自后退一步的那種分手】 【好?!?/br> 好。 這么利落又理智的回復(fù),還真是他一貫的風(fēng)格,沒有半點拖泥帶水與舍不得。 尤枝甚至慶幸自己決定忘了他了,否則,現(xiàn)在一定會很傷心。 尤枝沒有回復(fù),手指右滑,頓了下,將這一年多來,所有的聊天記錄全部刪除。 “枝枝?”姜念察覺到她的安靜,擔(dān)心地喚了她一聲。 尤枝回過神來,頓了下,笑著說:“我對他提了分手,他說‘好’。” 姜念沒有說話,幾秒鐘后,將頭靠在她的肩膀蹭了蹭抱住了她:“你沒和我說過,你和他在一起了,枝枝?!?/br> 她始終忘不了大學(xué)畢業(yè)那天,尤枝對她說:“來錦大,是因為一個人,留下,也是?!?/br> “我知道我們以后的關(guān)系可能也僅限于共處于這座城市,可是念念,想到我在錦市去過的哪一條街道、淋過的哪一場雨、吹過的哪一縷風(fēng),他曾經(jīng)也走過、吹過、感受過,我就覺得很高興。” 如果沒有得到,也許時間久了,也就只是一輪懸掛在遙遠天上的白月光,偶爾看看,卻還是會走自己的路。 可得到又失去,卻殘忍得多。 尤枝也靜默下來。 她和謝承禮,從沒在一起過,最多也只是“床伴”而已。 可是,在最后,她還是想欺騙自己一次,就當(dāng)在一起過,就當(dāng)就此分開。 “我想過了,”姜念很快振作起來,直起身看著尤枝,“既然來海城了,那就讓什么錦市,什么謝承禮都見鬼去吧?!?/br> 尤枝被她的神情逗笑了,點點頭:“好啊,我還記得我生日時,你說要請我吃飯的?!?/br> “當(dāng)然。”姜念想到什么,“對了,今晚去我那兒住一晚?” 尤枝想了想:“你明天一早還要上班,公司給安排了酒店,我先去酒店湊活幾天,后天周六,你休息的話,幫我一起搬家?!?/br> “好啊?!苯钜豢趹?yīng)下。 這晚,尤枝和姜念一起吃了頓飯便回了酒店,第一天來到陌生的城市,尤枝有些失眠,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尤枝去見了房屋中介,她很幸運,看的第二套房子就很滿意,房東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奶奶,馬上要被女兒接去錦市,著急出租。 一室一廳的小房間,每天也才一個半小時的通勤。 尤枝問了姜念,后者也覺得很不錯,就這么定了下來。 周末,尤枝將郵寄到公司倉庫的包裹搬到出租屋,姜念也來幫她一起收拾了一整天。 二人笑笑鬧鬧的,一塊度過周末。 周一,尤枝正式去海城的分部工作,因為還不太熟悉,她提前了十分鐘出發(fā),沒想到到了地點還是繞了一會兒,只慶幸自己初來乍到,還沒有錄入信息,不用打卡。 尤枝走進電梯,剛準(zhǔn)備按下二十五層,就聽見門外一聲禮貌的:“等一下?!?/br> 聲音有些耳熟。 尤枝沒有在意,只匆忙移開手,按住了開門鍵,而后才抬頭朝外看去。 下秒,看見溫和地笑著走進電梯的人,尤枝徹底愣住,目光直直地隨著他移動,好一會兒才出聲:“許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