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特困生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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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寧背靠櫥柜,坐在地上,藥片被她攏在手心,眼睛眨巴眨巴,一會兒看看藥,一會兒照照拿在另一只手里的小鏡子。 怎么就沒站穩(wěn),摔在了這個地方? 最后,也只能像沒發(fā)現一樣,把藥扔進垃圾桶。 把小鏡子扣起來。 下午四點鐘,盛譽老師午睡夠了,補習開始。 今天的天氣有些陰,溫度也不太高,冬寧穿了件水洗過太多次而很軟很舒服的襯衣,背著書包,慢吞吞走著。 他家跟冬寧同一個區(qū),雖然住樓上,但樓的年紀也大了,看外觀已經非常破舊。 早上冬寧過來的時候,還因為他家里比外面新得多而驚訝了一下。 盛譽解釋說是他爺爺留下來的。 冬寧就想起她爸爸留下來那套房子,當初錢是她爸出的,名字寫的她爺爺,最后被她大伯要走了。 盛譽是比她幸運一點。 上樓,敲門。 盛譽手里握著瓶鹽汽水,門剛打開一條縫,冬寧趕在他開口之前說:“就是化了點妝,別看了,我知道很漂亮?!?/br> 作者有話說: 晚安~明天見 感謝風冷蒼茫大寶貝的30瓶營養(yǎng)液;今天也想睡覺寶貝的10瓶營養(yǎng)液;感謝白敬亭老婆寶貝的6瓶營養(yǎng)液;感謝tamaki寶寶的3瓶營養(yǎng)液;感謝是星星啊寶貝、metoo寶貝的1瓶營養(yǎng)液;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0章 ◎一拳打倒五個冬寧◎ 為了遮掉眼角那一塊拇指肚大的蹭傷,冬寧只想到這一個辦法。 家里僅有的化妝品,是兩支唇膏,一瓶粉底液,加一塊二十四色的眼影盤,顏色非常絢麗,其中幾種顏色,已經被李淑琴用得漏出了底下的鐵皮。 唇膏是冬寧給李淑琴買的,一支來自于文具店,只要三塊錢,紅色不重,涂上以后,主要看著亮晶晶的。 另一支來自她原來的家附近的日化店。 據老板說,是個韓國品牌,有點貴,便宜過后,還要三十五塊錢,顏色偏橘,比文具店買得那支顯色得多。 李淑琴興趣來了,玩化妝游戲的時候,大多喜歡涂貴的那支。 至于粉底液和眼影盤,已經記不清是幾年前,當時的鄰居大掃除,送給李淑琴的了。 粉底液的瓶身上顯示,品牌名叫“蜜嘉婷”,英文名myjastine,小字寫著cover all foundation,看著挺像那么回事的。 冬寧沒有經驗,手法也笨拙,對著鏡子涂了好久,還洗掉重來兩次,才感覺差不多了。 實際上,是她自己看習慣了。 她的皮膚本來比很多人都白,粉底液的色號又偏深,再加上她糟糕的手法,最終表現出來的效果,就是戴了層暗色且斑駁的面具。 半晌,盛譽才咽下嘴里那口鹽汽水,就那么站在原地,看著她頂著一張好像抹了鍋灰,而且還沒抹勻的臉走進了自己家。 “你不進來嗎?”冬寧在這方面的禮貌總是做得很到位,站在他的臥室門口,等他先進。 盛譽又去拿了瓶鹽汽水,擰開瓶蓋以后遞給冬寧。 天氣不熱,鹽汽水喝下去,冬寧小小地打了個哆嗦:“你買冰柜了?什么時候?” 盛譽面不改色,用肩膀擋住她的視線,還向前跨了一步:“就前幾天?!?/br> 冬寧道:“那你怎么不跟我說啊。” “干嘛?” “教你包包子,煎餃什么的,上次我?guī)溎悴皇且蚕矚g么,自己包沒那么貴。家里有面粉嗎?” 盛譽剛想說不知道,但姚阿姨在的時候,三天兩頭也常吃手搟面,那就是有。 他“哦”了聲:“改天吧?!?/br> 冬寧道:“我明天帶給你吃吧,周末剛好包了幾十個燒麥,不過這次是梅干菜餡兒,要嗎?” 盛譽道:“多少錢?” 冬寧想轉過臉看他,意識到什么,又轉回去,只扔給盛譽一個側臉:“不要錢?!?/br> 盛譽看出她的窘迫,心道你也會因為化妝不好意思,小小年紀學什么大人臭美,嘴上說:“還有這種好事?” 冬寧道:“當我謝謝你幫我補習。” 盛譽不置可否地“嗯”了聲,一手握住椅背,向外拉了點,先坐下:“開始吧?!?/br> 冬寧“哦”了聲,心說他的手可真大。 看起來可以一拳打倒五個冬寧。 下午過來,為了充分遮掩,冬寧的頭發(fā)也沒有扎起來,垂在肩上。 她的發(fā)量多,平常扎著還沒有現在散下來那么顯眼,濃密黑亮地垂在肩上。 兩個人坐在書桌前看書時,絕大多數時候,盛譽也只能看到她的鼻尖。 “我做得不對嗎?” “剛才說,物質的量,要用來描述具體哪種微觀粒子。” 盛譽重讀了“哪種”和“微觀”兩個詞,冬寧趕忙修改了兩個判斷題,改完以后,還下意識用兩只手遞給盛譽,態(tài)度非常恭敬。 化學必修一的,物質的分類,一直是她自己看書時的攔路虎。 心里知道這并不難,全是基礎性的知識點,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看一遍忘一遍,也根本抓不住重點。 今天下午,講這一章,盛譽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剩下的時間,就讓她做題。 冬寧畢竟上了一年多高中,就算學的不好,平常聽老師講也有點用,在盛譽的三言兩語中抓到了重點,思路就清晰起來。 讓她糊涂了好久的“摩爾”和“物質的量”,也終于顯出了紙老虎的原型。 做完題,盛譽檢查過,把她錯的地方講了一遍,已經一個多小時了。 盛譽讓她先休息一會兒,他的手機剛才響過,走到客廳去回電話。 盛仙云接得很快:“兒子,剛才怎么不接電話?” “有點事。”盛譽說,“怎么了?” 盛仙云道:“我聽說你怎么讓姚阿姨放假了?之前讓你回來你不聽話,小紀說他要去找你,你也不答應,現在還把阿姨打發(fā)走了,你想干什么?。俊?/br> 盛譽道:“國慶放假啊。” “別胡扯。”盛仙云的語氣少見地很嚴肅,不容反駁,“姚阿姨回去,你怎么吃飯?你又不會做?!?/br> “有吃的?!?/br> “給姚阿姨放假也行,我讓小劉幫你訂今晚的機票,回寧城來,那么多朋友也該走動走動,平時見了我都掛念你,還有你meimei,你姥爺,最近都天天念叨你,順帶著就要讓我挨訓?!?/br> 盛譽道:“改天給姥爺打個電話,讓他少訓你?!?/br> 盛仙云提了口氣:“行,敷衍我是吧,我現在就讓小劉訂機票,最多四個小時,肯定到你門口,我就不信了……” 盛譽向后靠在沙發(fā)上,一手舉著手機,另一只手搭在沙發(fā)背上,姿勢格外放松。 他聞言笑了一下,說:“你來干什么?前兩天不是還說,忙得你腳不沾地嗎,我這兒一切都好,別胡思亂想,姚阿姨的孫子剛出生一個多月,她都沒怎么見過,而且過完國慶就回來了,我這么大人,哪能餓死。” “再說,之前每次假期出國,不也經常自己一個人待著,保姆難道是我隨身掛件?” 盛仙云道:“宜城總叫我覺得不放心,你住的那地方,還破成那樣……” 盛譽道:“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你也注意身體?!?/br> 盛譽是要掛電話的意思,盛仙云只能說“兒子再見”。 她在盛譽面前,裝強勢也只有一兩句話的余地,再多了,連自己都震懾不住。 這個問題的根在于她從小就沒怎么照顧過盛譽。 周駿儒在政府加班加到死,她也因為家里的生意常常忘了家到底在哪。 離婚前是這樣,離婚后也一樣。 因為當時盛譽還在哺乳期,周駿儒沒什么爭奪撫養(yǎng)權的勝算,而且當初周駿儒的職位還遠不像現在這樣叫人望而生畏,所以盛仙云給盛譽改名改姓,他也沒說過不滿意。 從盛譽上小學開始,最初依賴保姆,后來有了獨立生存的能力,就一直依靠自己。 盛仙云粉飾太平地想過,就算當初盛譽跟了周駿儒,他不一定能比她做得更好。 可以說,盛譽已經習慣了自己給自己拿主意,也習慣了不用盛仙云來插手他的生活。 大小事情都是這樣。 打完電話,盛譽去廚房接了兩杯溫水。 一杯自己喝,另一杯給冬寧。 喝水的時候,他順手拉開幾個櫥柜,找了下面粉的位置。 還有小半包。 不知道冬寧打算什么時候玩這個過家家的游戲。 還是化著妝來么? 盛譽掩了掩嘴角的笑意。 他進了臥室,才發(fā)現冬寧趴在桌上睡著了。 走近一看,她一邊睡得香,一邊不停地用手在臉上抓來抓去——露出來的那半邊臉上,浮起一層鮮紅的疹子一樣的細小顆粒。 盛譽微微皺眉,在冬寧肩上拍了拍。 冬寧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她本來就因為不習慣臉上有化妝品,覺得特別別扭,這會兒,感覺不是別扭,而是熱辣辣的,好像還有些疼。 “能不疼嗎?”盛譽的眉頭還皺著,保持著那個站在冬寧面前的姿勢,低頭打量她的側臉,“整張臉都紅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