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沉迷學(xué)習(xí)2(快穿) 第126節(jié)
至于周圍的宗室貴婦,喬微倒是沒有為難。 她想要的只是楚王賓客的供詞而已。 能夠隨楚王入新房的基本上都是楚王心腹,楚王即將倒臺,為了保住性命,她不信這些人不說出實情。 很快這些人就寫好交給了喬微。 另一邊馮安將太子帶出安置后,太醫(yī)也趕了過來,為太子診治。 “如何?”昭陽公主問道,她必須在知道太子傷情究竟如何后才能進宮。 因為太子生死,事關(guān)她這局棋怎么走。 太子死,是一種走法;太子活,又是另一種下法。 “此劍并沒有刺中要害,臣可為太子拔刀,太子性命應(yīng)是無礙,只是……”太醫(yī)欲言又止。 昭陽公主皺眉:“只怕什么?” “只是此劍在刺入的時候,太子殿下正在行房事,此劍所賜的地方又極為偏下,臣怕之后會于太子殿下子嗣不利?!碧t(yī)有些尷尬,和昭陽公主一個未出嫁的姑娘討論這些,他實在是有些難為情。 其實太醫(yī)更想要說的是,若是那劍的位置再往下一些,太子恐怕就要變成太監(jiān)了。只是這話他不敢說,更不好意思和昭陽公主說。 昭陽公主聽后只是輕咳一聲:“太子 性命要緊,其他都是小事?!?/br> “是?!碧t(yī)趕緊應(yīng)道,開始準(zhǔn)備拔刀。 等到拔刀后,太醫(yī)說太子沒了大礙,昭陽公主才走了出來,正好遇到已經(jīng)拿到供詞的喬微。 “太子性命已經(jīng)無礙?!闭殃柟鲗χ鴨涛⒌溃骸爸皇且院笞铀糜械K?!?/br> “如此,彭蔓的性命可保?!眴涛Ⅻc點頭。 見喬微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昭陽公主想到了什么,問道:“這也在你的計劃中?” “我答應(yīng)剪影保全彭蔓,為此還翻了幾本醫(yī)書?!眴涛⒔忉尩溃骸爱?dāng)然,這也是我最希望看到的情況?!?/br> 昭陽公主點頭:“一個做盡丑事又子嗣不利的太子,確實對我們最有利?!?/br> 太子和彭蔓之罪是大,但其實也夠不上什么滔天罪行。如若真的算起來,太子最多算是私德不修和通女干,但是楚王卻是刺殺太子的謀逆之罪,按照律法,楚王的罪是要比太子重的。 這種情況下,楚王已經(jīng)從這場奪嫡之爭中出局,只有兩子的元和帝在這種情況下,說不定真的會選擇保全太子。 可偏偏這個時候太子子嗣不利,元和帝就算有心保全,恐怕朝臣也不會答應(yīng)。 “陛下早就有冊立長孫之心,如此一來,太子無子,陛下的這個念頭也就絕了?!眴涛⒄f道,這才是她的算計。 她其實擔(dān)心的從來不是楚王,而是太子的嫡長子,她是真的擔(dān)心元和帝覺得太子這個大號廢了,決定再練一個太孫小號。 要知道太子嫡長子的繼承權(quán)可是排在楚王之前的,更何況昭陽公主? 雖說她之前正了嫡庶之論,但文論就是文論。如今的朝局,只有太子楚王都被廢,昭陽公主才有上位的可能。 可是昭陽公主還有一點不明白:“不是說彭蔓懷孕了嗎?如若她為太子生下長子?” “絕無可能!”喬微擺擺手:“那是女干生子,就是陛下要認(rèn),朝臣也不會同意認(rèn)下。前朝就有皇帝宮中無嗣,但有私生子流落民間的情況,可最后朝臣還是不認(rèn),依舊要過繼,私生子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女干生子?” 如此,昭陽公主才算是徹底放心。 “阿微,隨我進宮吧。”昭陽公主深深地看了喬微一眼:“成敗就在今晚。” “是?!眴涛⒄f道:“但我們要帶入宮的還有一人?!?/br> “誰?”昭陽公主皺眉。 “太子近侍?!眴涛⒄f道。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馮綺帶著一群女兵綁了一個內(nèi)侍走了過來。 “公主饒命??!”那內(nèi)侍見到昭陽公主直接叫喊道,他也是沒想到自己只離開了太子片刻,太子就釀下如此大錯。 “你想活命,就把話留著和父皇說。”昭陽公主道。 說完,就將所有人都押解入宮了。 而此時,外面的賓客也已經(jīng)意識到了不對,因為馮安的禁軍已經(jīng)將整個楚王府都圍了起來,不讓任何人進出。 惶恐不安的氣氛蔓延在整個楚王府中。 宮中,宮宴。 元和帝覺得楚王大婚是個高興的日子,以后楚王和太子就是姻親,兩個兒子總算能和睦相處了,還多喝了幾杯,結(jié)果卻等來了一個噩耗。 “你再說一遍!”元和帝眼前一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地對著宮人大聲質(zhì)問道。 “太子…太子和楚王妃在新房茍且,被楚王和眾人看到,之后楚王刺傷太子,致使太子昏迷?!眱?nèi)監(jiān)哆哆嗦嗦地說完,他覺得自己也是倒霉,今夜居然輪到他值夜,碰到這般聞所未聞的荒唐事! “啊!”元和帝再也不顧之前溫和的形象,將案桌上的酒杯掃落在地。 “陛下息怒!”在場所有的宮人和宮妃齊刷刷地跪倒在地。 皇后上前扶住要倒的元和帝,柔聲道:“陛下,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問清楚到底發(fā)生何事,興許是場誤會也說不定?!?/br> “ 對,皇后說得對?!痹偷墼诨屎鬁厝岬穆曇糁谢亓松?。 剛想要說什么,再看看滿地跪著的宮妃,道:“除了皇后,其他人全部都下去?!?/br> 其他的宮妃自然沒意見,但是彭貴妃和賢妃不愿意。 她們剛才都懵了,這個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乞求留下。 “陛下,太子絕不可能……” “陛下,楚王怎會傷害太子……” “夠了!”元和帝怒道:“將貴妃和賢妃帶下去,禁足宮中。” “是?!焙芸炀陀脤m人將兩人拉了下去,任由兩人如何嘶喊也沒用。 等到將所有的人都清走,元和帝才在皇后的安撫下重新坐下,道:“讓昭陽公主進來?!?/br> 被宣召的昭陽公主和喬微對視一眼,隨后深吸一口氣,走進了大殿。 “兒臣拜見父皇母后。” “將今夜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朕!”元和帝罕見地沒有叫起。 昭陽公主也不懼,她知道元和帝心情不好,面上也做出凄然之色。 “今日兒臣奉母后旨意為二皇兄cao辦婚事,雖說二皇兄婚事有禮部和宮中cao辦,但二皇兄沒有同母姊妹,母后和賢妃娘娘也不得出宮,所以母后便將女眷待客交給了兒臣?!?/br> “本來今日一切如常,只是等到二皇兄入新房的時候,出了事情?!闭殃柟骱芸鞂⑺妶鼍懊枋鼋o元和帝聽。 事情只發(fā)生在一瞬間,所以并不難描述,但越是簡單,元和帝越是震怒。 “太子現(xiàn)在如何了?”元和帝著急地問道。 “兒臣是特地等太醫(yī)給太子殿下拔完刀之后才進宮的,據(jù)太醫(yī)所說此時太子殿下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性命之危,只是……只是恐怕日后子嗣艱難?!闭殃柟鞒谅暤馈?/br> “混賬!”元和帝暴怒。 “兒臣已經(jīng)將二皇兄帶到殿門外了,父皇可要見見二皇兄?”昭陽公主試探道。 元和帝怒道:“讓他滾進來!” 很快就有人將楚王壓了上來,還不待楚王喊冤,元和帝就直接將手邊的酒杯朝著楚王頭頂砸了過去。 楚王下意識就是一躲。 結(jié)果元和帝更怒了。 “朕砸你,你還敢躲?朕看你的膽子真的是太大了!” 楚王心中也不服氣:“父皇,明明是太子有錯在先,他是兄長又是儲君,居然在兒臣大婚之夜和兒臣新婦行茍且之事,太子讓兒臣如此難堪,這種人也配為儲君?兒臣不服!” “太子再不堪,那也比你這個要殺兄長的孽子強!”元和帝見楚王不認(rèn)罪,怒氣更大了。 “太子若真的有友愛手足之心,又為何在今夜如此羞辱兒臣?” 楚王心中也委屈:“滿朝文武誰人不知太子私德不修,暴虐荒yin,若不是父皇偏心,太子早就該被廢了儲君之位!” “父皇,我究竟哪一點不如太子?”楚王質(zhì)問道。 都到了這個時候,楚王也不裝賢良了,他問出了壓在心底那么多年的疑問,又或者說是不憤。 “太子是長子,長幼有序,這個道理還用朕教你?” 楚王聽到這話,只覺得諷刺:“父皇也非嫡非長,若論禮法,父皇也坐不上這龍椅!” “父皇就是偏心!” “放肆!”元和帝被楚王徹底氣昏了頭,朝著后面仰去。 旁邊的皇后和內(nèi)監(jiān)趕緊將元和帝扶住,才沒有讓元和帝摔倒。 昭陽公主上前一步,對著楚王道:“二皇兄總說父皇偏心,可父皇又何曾薄待過你?” “父皇不止給了你許多太子才有的宮中特權(quán),更是為你建文學(xué)館養(yǎng)士,這些都是太子才有的禮制,可父皇卻都慈愛賞了你,你可曾想過這些對太子何曾公平?” “二皇兄,父皇除了沒有給你太子之位,其他該給你的都給你了?!?/br> 昭陽公主十分失望地看了一眼楚王:“二皇兄口口聲聲責(zé)怪父 皇偏心,可我才真的替父皇委屈,身為父親,父皇從未負(fù)過你和太子,可是你卻怨怪父皇偏心,你的良心難道都喂了狗嗎?” “你……”聽到后面昭陽公主辱罵的話,楚王怒了。 可是還不待楚王發(fā)怒,昭陽公主就自己跪下:“兒臣口不擇言,請父皇恕罪。兒臣只是替父皇不值!” 聽到昭陽公主的話,元和帝一時間覺得悲從心來。 如果說今夜發(fā)生的事情和楚王的話讓他感到憤怒,那么此時元和帝才覺得悲哀,他為兩個兒子做了那么多,可是這兩個兒子都怨他。 到最后,唯一能理解他的,只有昭陽公主。 “昭陽,過來!”元和帝對著昭陽公主招了招手。 見到元和帝叫自己,昭陽公主慢慢起身來到了元和帝身邊。 “父皇?!闭殃柟饕娫偷凵眢w不適的樣子,連忙道:“父皇,你要是不喜歡,昭陽就不說了,只是兒臣實在是生氣太子和二皇兄對父皇的誤解!他們怎么能這樣!” 如果喬微在這里,一定表示昭陽公主的演技爐火純青,這要是換個情景,昭陽公主這就是典型的綠茶表現(xiàn)。